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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搞什么鬼?”终于忍耐不住,尹离忧沙哑著嗓子问,“别戏弄我!”他受不
起这样的照顾。不知道好过这一阵子之后,他又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伤害。
收拾停当,鄢子云也坐在床边,顺势拥他人怀,尹离忧连忙推拒,“别乱动尹儿……就这
样,让我们俩好好说一会儿话。”低柔醇厚的声音仍旧蛊惑著他,让他无法抗拒。
无奈地叹息一声,尹离忧轻轻地自言自语:“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天审案完毕,如果他
还念著些旧情,判他个斩立决,不要让自己身受千刀万剐之苦就不错了——反正他一直认为自
己是他的累赘,让他亲自终结掉这个麻烦岂不是很好。
“我有很多话要跟尹儿说……”鄢子云抬起他的脸,让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烛光下他的
眼眸中是一片如酒的温柔,尹离忧眼看又要沈溺其中——“尹儿,今天我们成亲好不好?”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用醉死人的语气说出来,尹离忧霎时瞪大了双眼——他究竟在说什么?
什么成亲?谁和谁成亲?我和你成亲,以后我照顾你一辈子。”鄢子云像是在回答他的疑问一
般继续说道。
“你……”尹离忧嗓子乾涩,喉头哽咽,“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难道是给他临死前的安慰戏码吗?实在是太过分,太残忍了!尹离忧心中气苦,忍不住
一阵颤抖,泪水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他急忙闭上跟睛,只觉得灼热的眼泪划过冰凉的脸颊,
熨下一道道痛楚的伤痕。
突然两片温热的唇印上了他带泪的脸庞,慢慢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为他抹平泪水划
过的痕迹,痛苦在一瞬间奇迹般地消失不见,“尹儿,请别哭……我不许你哭。”
他轻柔地在他耳边低喃,爱怜地轻啄他的鬓丝,“答应子云哥哥,好吗?我们两个人在一
起,一直到老:水远、水远……”
“……子云哥哥!”尹离忧发出这一夜头一声带著感情的呼唤,紧紧地回抱著他。就算真
的只是戏弄,他也认了!因为,他太需要这份温存……
随著一声低沈而满足的喟叹,刚刚梳好的头发又被轻柔地解开,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在
红红的烛光里泛著魅惑的光泽;随著一个个轻怜蜜爱的热吻,刚刚穿上的新衣再度委蛇在地,
青涩诱人的身体曝露在夜间清冶的空气中,轻颤不已;随著一只温热的大掌带著魔力的爱抚,
一身雪肤淡淡地浮起珍珠般的粉色,动人心魄;随著身体逐渐地燥热难耐,长睫悄悄地覆住了
点漆般的黑瞳,不安地抖动著,和微蹙的眉头一起,出卖了他心中的紧张相羞怯。
“尹儿……”早在当初趁他昏睡,偷偷轻抚他双唇的时候,他就已经为他痴迷了!
“尹儿……”他淡然的五官突然变得那么清晰,似乎是鄢子云脑中唯一记得的容颜。“尹
儿……”缓缓地拥著他躺下,吻上他眉心的胭脂痣,流连、梭巡……如此甘美!“尹儿……”
他无处不在地吸引著他!
“子云……哥哥……”他有些羞惭地出声,睁开迷蒙的双眼挫败地望著他,“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隐隐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但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又让他感到畏惧,
委屈与害怕让他几乎垂泪。
“别担心,尹儿,有我在。”他提醒自己,要他!但不能伤害到纯真的他……
在他沈稳的承诺声中,尹离忧放心地再次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仿佛正乘著一骑呼啸而
过的骏马,在云雾中不断地驰骋、驰骋……一直飞向虚无缥缈的完美梦境中。
“子云哥哥……”微带喘息的声音吐出软软的呼唤,尹离忧疲惫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休息。
鄢子云单手紧紧地搂住他,另一只手在他的发丝上懒懒地爱抚著。
“我刚刚很丢脸是不是?”尹离忧小小声地问。每次在最动情的时候,他都会无法控制地
一直对于云哥哥说喜欢他,说了好多好多遍……
鄢子云居然笑了,温柔的笑纹布在眼角,让他看起来既成熟又带一点天真,“你真傻,尹
儿,说喜欢我,怎么会丢脸?”天知道正是因为有他这句话,才让他食髓知味地永远要不够…
…
拉过粗糙的被子盖住自己和他,鄢子云微微压下他的头,轻啄了下他的唇,头一次很有幽
默感地自嘲:“真不得了,咱们的洞房,原来是这样厉害的地方。”两个男子在监狱里私自成
亲,这恐怕前无古人吧!“对不起,尹儿……”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他话音未落,尹离忧已经在拼命地摇头,“子云哥哥不是的……你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
一辈子待过最好的地方……”他急切地说著,下一秒却因为鄢子云满含深意的眼睛而领悟到自
己话中的嗳昧含义,他的脸颊要时又染上了淡粉色,“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尹儿……尹儿……”鄢子云又笑了,充满爱意地抱著他低喃。纯净如此,敦他怎能不疼
?“我一定不让你离开我……”
翌日,刑部大堂鄢子云春风得意地坐在大堂之上,带著一脸的傻笑。知道的人是明白他破
了一件大案心中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突然发了神经——从来没有人看到他审案的时候有这
样不专业的表情。
“带钦犯尹离忧一名上堂!”他一拍惊堂木,便有人一迭声地传下去。不一会儿尹离忧带
著一身叮叮当当的枷锁缓缓地走上堂前,跪下。
偷偷抬头一望,发现鄢子云正带著几分痴迷瞧著自己,他登时想起昨夜的温存,不由心中
一阵小鹿乱撞,脸上升起淡淡的粉色,立刻又羞涩地垂下头去。
二人正自旁若无人地层来眼去,突然堂外响起一声:“刑部右侍郎潘大人、司郎中刘大人
到!”
鄢子云一听吓了一跳,潘必正和刘秉义?这两个损友为什么突然会跑来?正在怔仲间,两
个身著京官朝服的年轻男子携手走了进来。
“呵呵,鄢大人办案辛苦了,尚书大人生怕鄢大人独自审案操劳过度,特差遣我等前来襄
助,还请鄢兄多多指教。”那身著青色袍子的刘秉义笑嘻嘻地开口,说著二人一同向他拱手行
礼。
鄢子云暗暗叫苦,这两个家伙平素虽然和自己交情不恶,可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这
样的小案子也要三堂会审,明摆著是无聊嘛!若是让他们发现自己相尹儿关系,恐怕要糟……
虽然如此,他却也没有理由拒绝,当下只得强颜欢笑,招呼二人在两旁坐了,便要开审。
那身著绋色袍子名唤潘必正的,看了看尹离忧,提声问道:“下跪何人哪?可知自己犯了
什么罪?讲——”
尹离忧看了看鄢子云,见他满脸的无奈,想到他昨天说过要说实话,于是头一昂,答道:
“草民尹离忧,不知朝廷为何缉拿于我。”
那潘必正眼珠子一瞪,“胡说!状纸上明明写了,你名唤尹儿,河南登封人氏,何以又胡
编姓名,欺瞒本官?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这……我就是叫尹离忧嘛!这是子云哥……”他委屈地反驳,却突然看见鄢子云脸上的
表情古怪,似乎在示意著什么,当下他改口骄傲地说:“这是我家公子为我取的名字。”
鄢子云轻轻舒了口气。
“哦……原来如此,是你家公子取的。”二人一同作恍然大悟状,一起看向鄢子云说道:
“这家公子胸中毕竟有些丘壑,名字取得倒也可人,鄢大人,您认为如何?”
鄢子云唯有乾笑数声,“还好,还好……”他发誓在潘刘二人的眼中看到了诡异的讪笑,
但二人一本正经的态度却让他无话可说。
刘秉义咳嗽一声问道:“尹离忧,你说在人家为奴,又如何从登封来京犯案,讲——”
“我……公子把我从那家救出来,后来他走了,我的爹爹相弟弟妹妹都被人害死,后来,
思……后来我就到陕西去了,再后来我一直到处找公子,就到了北京。”
说来听似简单,可其中的辛酸,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罢——鄢子云听得暗自疼惜。
“唉,身世可怜呐!”潘刘两人唱双簧似的长叹一声,“你那位公子也真真可恶,既救了
人,何不救到底,害你小小年纪家破人亡,颠沛流离——鄢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鄢子云脸上抽筋,咬著牙哼了一声,“该死!”这两个混蛋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
会跑到这里来说些有的没的!
潘必正忍著笑著又问:“尹离忧,你既是来京寻人,到底寻到没有?为何又劫持了一十三
名良家妇女?莫非你家公子好色,要你去帮他采花……”
“你放屁!”话已至此,鄢子云再蠢也知道他们的确是来捉弄自己的,他气得完全抛弃了
绅士风度,铁青著脸破口大骂。
潘、刘二人见状实在憋不住地哈哈大笑,鄢子云似乎怒到了极处,他站起身来一拍惊堂木
厉声喝道:“堂上不许喧哗!案一一一尹离忧扰乱京师秩序,劫持良家妇女,惊动圣听,证据
确凿,案犯也已供认不讳,刑部侍郎鄢子云现奉旨处以尹犯凌迟大刑,三日后菜市口行刑!退
堂!”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话,重重地在一堆公文上泄愤似地盖下各种印鉴,然后交给身边
的监审要他提交上去,最后他挥手示意堂上的衙役们退下。
剩下的三个人都呆若木鸡地望著他。
鄢子云缓缓走到尹离忧身边拉起他,放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冷冷地安看著潘、刘二人,“
你们还没玩够是不是?”
“子云,你这又是何必……”潘必正讪讪地说道,语气略带歉疚,安难道真把他刺激到了
?他俩从鄢子皓那里得知了些端倪,后来又从鄢子云近来反常的行为中得出了这个爆炸性的结
论,原本是想踩看看子云准备如何处置这棘手的事件,顺便看看这个木偶难得的尴尬表情而已
,谁知道竟然把他逼急了……怎么回事,这一点都一不像平时冷静自持的子云啊?“公文我已
经交出去了,你们要补偿我吗?”正愁自己势单力薄的鄢子云凭空捉到两个免费劳工,脚如不
善加利用简直对不起他们自动送上门来。
二人点头如捣蒜。
“那好,跟我来。”
鄢子云把三人带到刑部大牢,对潘刘二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候著。”二人无奈只得站
在鄢子云规定的地方等待,果然是好奇心杀死猫,唉!现在是有负于人,不得不听命了!
拉著尹离忧来到他们的“洞房”,鄢子云解下他身上的脚镰手铐丢在一边,捧起他的脸问
道:“尹儿,你相信子云哥哥吗?你怕不怕?”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可能会惊吓到他吧,可那是
他计划的一部分,不管那两个混蛋有来没来,他都是要说的。
尹离忧扑进他的怀中,“我不怕。”子云哥哥说过要救他,说过要他们两个都好好地活著
,水远永远在一起,所以他一点也不怕。
“尹儿,那子云哥哥要委屈你在这边多待三天……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