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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门, 静悄悄地走进房间。 这间有十张榻榻米大的房里没有照明设备,不过透过墙壁上的窗子倒是有月光直射进来。
房间里杂乱地放着旧书籍, 桌子还有书, 那些储藏物的缝隙间似乎有人影蠢动着。 在月光照射之下的腿朝上举起之后又缓缓落下, 晃在那里干什么?已经准备开口问的雅人忽然发现不是只有晃一个人,他的腿上还缠着另一个人的腿。
' 啊……嗯 啊……啊……'
那不是哭泣, 而是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缠绕而蠢动的指尖, 雅人吞了一口口水, 这该不会是……做爱的场面吧?有点莫名其妙的雅人却下意识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赶紧拉上纸门。
虽然同学之间也会聊到这一类话题, 不过大家都还是国中一年级,再怎么聊也仅止于接吻程度而己。之后就是未知的世界了。 对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知半解,即使在健康教育课上过, 没见过实体也只是纸上谈兵。
不过晃那家伙居然在家里乱来,他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的? 而且,还在这种地方全身赤裸裸的……。 想到这里雅人已经满脸通红。
'高、 高中生果然不同……'
他低声嘟嚷了一句 ;从纸门后又传出晃口啊'啊、 啊嗯…'的呻吟声。雅人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发出那么诱人的声音。 他的下半身忽然燥热起来,有点手足措, 虽然知道站在这里偷听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好奇心却阻止了。 雅人已经准备转回房间的脚步, 起码看看晃的恋人长得什么样子吧?
'晃、 很辛苦吗?'
雅人不禁怀疑起自己听到的另一个声音。
'但是你的分身已经喜悦地膨胀起来了, 真可爱'
是父亲的声音。 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父亲的声音呢?而目他还说着淫猥的字句
'你不要这么说啊!'
'可爱的晃,我喜欢你。'
'啊,啊……我也是……义幸……'
雅人脑中一片空白,体内的热度在刹那间消失。他无法相信隔着一扇纸门在里面缠绵的人居然是父亲和晃地没有勇气打开门再确认一次。
'唔、啊……'
雅人捂着耳朵奔回自己房间 ,钻进己经冷却的棉被中还是无法停止思考。 那两双缠绕的腿究竟有什么含意。
父亲和晃都是男人, 同性做爱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做那种事吧?他们是父子
啊!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好恶心……
在月光下交缠的双腿和喘息。雅人这一晚辗转难以成眠。
雅人十岁那年父母离异, 从来没有吵过架的父母在有次一家四口到游乐园之后。 在归途的餐厅里父亲突然说'爸妈要分开住',无法把分开住和离婚联想在一起的雅人还反问'你要调到分公司吗?'他有好几个同学的父亲也是因为要调到分公司而离家独居。
知道孩子没听懂的父亲这次单刀直入地说'我们要离婚',而母亲则是望着远处的空中缆车发呆。
'你骗我!'
父亲缓缓摇头否定了雅人的倾诉, 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知道父母真的要离婚的那一瞬间, 雅人的双胞胎妹妹和美哇地一声哭出来, 雅人虽然也想哭, 但还是握紧了妹妹的手强忍下来 。为了妹妹忍耐的使命感在雅人心中强烈膨胀。
[我不要.绝对不要」
雅人虽然坚决反对,父母到最后还是走上离婚一途。连理由也没有说明, 妹妹和美跟着母亲。而雅人则跟了父亲, 孩子能有什么选择?雅人想跟的是母亲。 平常忙于工作的父亲并不常在家,就算偶尔会跟孩子玩也是跟和美。
是和美主动提出要求才跟了母亲,想到父亲应该比较想要妹妹的雅人不禁一阵心酸, 己经有了父亲比较不喜欢自己成见的雅人.即使两人相依为命也无法坦率地与父亲撒娇。相反的,距离还越来越远。
不过两人尴尬的生活维持不到一年父亲就再婚了。
对象是旧名门的寡妇, 比三十一岁的父亲还要大上七岁。 两人入籍之后, 雅人随即与父亲一起搬进了继母家里。 虽然新家比自己以前那个跟火柴盒没两样的小空间要大得多了。 但是雅人始终无法再次那种旧宅院特有的尘埃味。
再加上继母是个自尊心异样高且神经质的女人, 刚开始对丈夫带来的孩子当然和颜悦色.但是自从知道雅人直爽的性格和自己合不来之后.就经常为了些小事发生争执。
父亲尽管知道新妻和儿子的相处并不融洽,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关心且疏远的父亲和歇斯底里的继母,要不是有晃在中间缓冲的话雅人早就忍不下去了。
晃是继母那边带来的孩子。比雅人大四岁, 性格温和到难以想象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 这个身材修长 ,头脑聪明, 肤色又白皙的义兄,是雅人的骄傲。也是父亲再婚之后唯一值得自己高兴的事。
他什么话都能对晃说,也能对他尽悯顷诉。 晃知道自己跟继母处得不好也经常出言安慰, 然而对晃的依赖也只到那晚为上。 那个樱花飘落的夜晚。 隔天, 雅人就搬到东边的独屋里住 。独屋跟主屋分开,除了吃饭时间之外,可以不跟任何人见到面。
看到雅人擅自搬离房间的继母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她是个只要有不合自己心意的事就会罗嗦的女人。但是却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自愿离开自己眼前的举动没有任何抱怨。
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一道含有新绿味道的风。 感受着前发摇曳的舒畅,雅人发呆地凝望着窗外的菩提树。
或许是因为持续下雨的关系吧,那绿叶总是显得异常翠绿闪亮。
朗读着宫泽贤治之诗的老师, 声音就像老旧的收音机股单调而乏味。那还手摇醒曲的节奏让雅人的眼睑越来越沉重,他无法抵抗睡眠诱惑地垂下眼皮。
'啪沙!'
什么东西落下的声音让雅人醒了过来。 周围的视线都一声音来源处集中, 其中当然包括了国文老师兼导师的井上。 淋浴在无辜视线里的邻座同学笠原政宗,慌忙拉起掉在脚边的杂志塞进抽屉里。
井上从讲台上下来,慢慢走到政宗面前。 政宗抬起眼睛看了导师一眼后挤出一张笑脸, 井上也满脸笑容'拿出来, 没收'地伸出右手。
在井上的右手和桌上视线来回梭巡的政宗撑着不肯交出杂志。抬起头来用眼神哀求导师放他一马。
'……谁叫你一个人偷看?笨蛋'
'反正都要没收了, 干嘛不分给我看?'
从周围同学的抱怨,雅人大概猜得出来政宗不交出杂志的理由。 虽然刚才只瞄了一眼无法确定。但他可以猜到那应该是色情杂志。
在女同学不屑地交头接耳之后, 其它人也跟着鼓噪起来。 看政宗迟迟不肯交出杂志的井上, 自行动手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 井上皱着眉头翻阅起那本在空虚的抵抗下终于被揪出来的书。他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元凶。
[这是你的兴趣吗?」
政宗慌忙摇头, 雅人听到自己前座的赤木跟邻座的女同学说'那是同性恋杂志哩.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女同学则不悦地耸耸肩。
[那、 那是从隔壁的传过来的啦!对方说里面有好玩的东西叫我一定要看。而目又装在袋子里,我事先不知道那是什么书。刚才打开偷看才吓得掉出来……'
拼命解释的政宗往上窥探着井上。
'是吗?我的课无聊到让你想偷看杂志?'
'呃…一不是……'
政宗难得出现口吃的状况。井上插着腰叹气。
[笠原,你去门口罚站,下课后到办公室来找我'。
政宗不情愿地站起来,跟雅人视线相通后还恶作剧地址了吐舌头,看着在同学们的嘲笑声中走出教室的政宗, 井上拍拍手让全的安静下来。
'你们是十年的应届考生;我也不想多罗嗦什么。不过宫泽贤治的作品出题率相当高 ;你们好歹要把作者和作品名字记住。 还有……如果要像笠原一样想松口气的话,最好别被其它人发现。'
说到这里的井上搔搔头。
[我在国中时代也干了不少坏事.没什么立场责备你们……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要守」
继续上课, 应届考生这几个字让雅人挂心。再过半年自己就要变成高中生了 ,就跟两年前的晃一样变成一个高中生。 在这半年之间自己将会有什么变化?一年级时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但是现在…… 雅人想到那一夜的事,他到现在还无法忘记。 他昨了一下舌驱逐又要浮现出来的扰人画面。
午休时间,拿着便当的改宗转过来坐在雅人前面的椅子上。
'哟,HOMO大王。'
被雅人这么取笑的政宗生气地捏了他的脸颊一把, 听到雅人喊痛之后才满意地松手。
' 真是气死我了'
政完不爽地踢着墙壁。
' 本来就是你不对啊!'
有自觉的政宗烦躁地抓抓头, 他第三节课的休息时间似乎在办公室被井上教训得很惨。在第四节上课铃响后回到教室时还一脸不悦。
政宗除了聪明之外,运动神经也相当发达, 手脚灵活的他不但会画画、 还写得一手好字。 不过,他却不因此而骄傲或得意。而且就因为他是个会在上课偷看色情杂志的脱线家伙,才更受大家欢迎。
对人和善的他朋友不少,但知道他是个性格刁钻且毒舌的大概只有雅人而己了。
应该说两人有缘吧!雅人在小时候随着父母离婚而转学。在转学之前政宗就住在自家附近, 两人还是小学同学, 到了国中之后拜虚荣的继母所赐。雅人到晃曾经念过的的名门私立学校,刚好政宗也来了。曾经跟自己那么要好的政宗在转校之后就失去联络。两人重逢是在国中的开学典礼。从贴在走廊公告栏上的班级名单里看到雅人的名字的政宗.也顾不了不同班就跑过来找他。
当雅人听到那熟悉的叫声时,在吃惊之余眼泪也差点掉了出来。 尤其刚好又想到没有同学跟自己进同一所学校;正觉得有点孤单害怕的时候。
'井上真是不留情;亏我那么喜欢他'
政宗边吃着便当过抱怨,雅人心想如果井上能听见就好了。 政宗对那个年轻的导师总是采反抗态度,从他不肯乖乖拿出杂志就看得出来。
如果对方是个讨厌的老师 ,他一定马上认错,还会顺便抖出隔壁的出借杂志的男生姓名。
讨厌的人会让他觉得麻烦而不想牵扯上关系,所以他会扮成'好学生]敷衍过去。 那些被他异样示好的人更要注意,如果这样就以为自己跟他要好而找他一起玩的话,十之八九会被拒绝。而且是用某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雅人也是好友这种麻烦性格的受害人, 相当让政宗中意的雅人不知道被他另类的示好方式折磨过多少次。
然而,他也不是那种受气会忍气吞声的人, 两人不知吵过多少次, 打架就跟家常便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