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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自石门上涌出,将紫金色的宝瓶神气尽数挡下,而且还反弹了回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杨天行刚一撤印,便见一大蓬地紫金神气反弹了回来,不由吓得冷汗淋漓,要想闪躲已是不及。
正在这时,轩辕长风忽然出现在杨天行身前,左手虚划,右手一引,使的正是轩辕太极中的斗转星移,将紫金神气引向了一面石壁。可怜那面石壁就遭了殃,被击成粉碎。
一阵“石雨”过后,几个人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石门,接着面面相觑,均露出了苦笑。
杨天行心中苦闷,脸色有些尴尬,他刚才使用的宝瓶印的威力何等强大,竟然还奈何不了一张薄薄的符纸。忽然他想到了那片神秘的白光,心中一动,失声惊呼道:“难道是光明圣力?”
戚战点了点头,苦笑道:“看样子的确是光明圣力,依戚某之见,只有我们三人联手或许还有些希望。”
轩辕长风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破符的办法,只得点头道:“我同意戚兄的意见。”
杨天行心里生出一种玄奇的感觉,要说戚战和轩辕长风在不同的时代各领风骚数万年,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向来只有别人联手对付他们,如今为了光明神的一张神符,不得不和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太神联起手来对付,想想倒是够委屈他们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自是没什么意见,人多力量大嘛,所以他也点头同意了。
商量了一阵后,三人各自站定了方位,金翼龙马则负责对付随时可能出现的迷雾。
杨天行站在左侧的位置上,手里仍然结宝瓶印。戚战站在右侧,卓然而立,负手在后,神情怡然。轩辕长风则位居正中,正对石门,手持铁剑微微斜举,显得正气凛然。
四周寂静无声,安静地有些可怕。
随着轩辕长风一声轻喝,脚踏奇异步伐,铁剑遥指苍天,青光如许,天幕上顷刻间风云怒卷,雷电交加,在这黑色的虚空之中竟是番惊心动魄的景象。仿佛是那火焰、光芒与雷光电火所交织的神奇画片,却又无人敢欣赏。
“轰隆隆……!”自翻卷的云层之上怒射出吞云夺月般的巨焰,九天神雷穿云而下,似要焚尽世间万物。
与此同时,杨天行的宝瓶印也脱手而出,几乎与九天神雷同时击在石门之上。
惊天动地的闷响声中,石门上的神符再度放出一片白光,只不过这一次是杨天行和轩辕长风两人联手发出的攻击,神符虽然挡了下来,却也弄得白光一阵涣散。
就在这时,一把金色的光刀凭空出现,宛若自虚空中突然冒出来,不可思议地劈在神符之上,紧接着又是一把,进而有无数把金刀凭空出现,疾劈神符。但见神符骤然大亮,照得整个深渊如同白昼,只是这种亮度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随着天刀如鬼魅一般,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源源不断地出现时,神符上的白光逐渐黯淡了下去,最后变成一张普通的黄纸自石门上飘落下来,落到半空时,杨天行手指一点,符纸立刻化为灰烬。
隆隆声中,石门自行洞开,露出了浩淼的夜空。
第246章 如来之死
仙界,凌霄城。
自古就有人说凌霄城的朝阳是最美丽的,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凌霄城以强大的法力支撑,悬浮于空中,淡出于云海之间,这样雄伟的建筑无疑冠绝六界。无论是庄严肃穆的雷音寺,又或是阴气缭绕的千鬼殿,黑暗幽深的妖精城堡,甚至是巍峨耸立,如虎踞龙盘的魔宫,都无法与这历史悠久,渊远流长的仙界中心相媲美。
朝阳初升时,并未卷起一天火云,它的四周是一片浅玫瑰色的晨仪。凌霄宫的朝阳不象在令人窒息的干旱的日子里那么炙热,也不是在暴风雨之前的那种暗紫色,却带着一种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一片狭长的云层后面隐隐地浮起来。
凌霄宝殿的殿脊之上,一个颀长劲瘦,黑衣白发的高大男子迎朝阳而立,双手负背,目光投往西方天际。淡淡的朝阳,静静笼着他寂落的身影,暖暖的阳光,披了他一身,却照不进他封闭的心,撒不进他冰冷的思绪。
普天之下,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魔皇韩一啸。
西方的天空一片晴朗,依稀可以望见数十里之外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古浪山顶。韩一啸皱起了眉头,杨天行和戚战都去了三天了,莫非当真一去不复返了吗。
“韩兄又在思念杨天行吗?”一个轻柔有如梦幻一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淡淡地幽怨。
韩一啸没有回头。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悠然道:“仙子,我们大概有些年头没见了吧?”
琴仙子微微一愣,轻抬裙摆,走到韩一啸的身边,轻叹一声:“是啊,自从上次一别。已有八个年头了。”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韩一啸一眼,这个让她梦牵魂绕的人啊。如今就在咫尺。晨风轻轻吹来,将她一身如雪白裳,柔柔飘动。
鬓边,有几丝柔的秀发,被风儿吹的乱了,拂过她白皙的脸庞,掠过她迷离地眼眸。只是她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静静地注视着身边的人,那一湾明亮秋泓里,满是深情。
韩一啸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沉默地望向远方,自始自终都没有看琴仙子一眼。他何尝不知道琴晴对他地情意,只是出身魔道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爱情,也根本容纳不下爱情。他深知与杨天行的兄弟情已经成了自己致命的破绽。英明睿智如韩一啸者自然不希望自己再有任何的破绽,这就是韩一啸,一个注定孤寂、无情无义的绝世强者。所以他只得选择沉默,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看上琴晴一眼,带给对方的只会是更深地伤害。
琴仙子痴痴地望着那张深深镂刻在她心里的容颜,泪水无声地滑落脸庞。风吹着她此刻那么单薄而脆弱的身体,心寒如冰。一点一点的,是什么在心底里浮现,原本温柔的情怀,怎么慢慢的,变成了伤心。一下,一下,象看不见的刀锋,在心底里无情地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来了。走的是琴仙子。那个肝肠寸断地伤心人,来的却是赤月空。
赤月空目睹了刚才的一幕。看着韩一啸冰冷无情的脸庞,叹息道:“韩兄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可怜了琴仙子的一片单相思。”
韩一啸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赤兄倒是多情啊。”
赤月空苦笑道:“韩兄这是讽刺我还是赞扬我啊,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谈正事吧。戚战和杨天行都去了三日了,你看会不会出什么事?”
韩一啸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有戚战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赤月空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韩一啸不再说话,沉默了一阵,他忽然心中一动,抬眼看向西方天空,皱眉道:“他们终于来了。”
赤月空起初一愣,但随即也感应到了强大的真元波动,脸色一变,冷笑道:“来地人还不少,看样子独孤阎和赵寒水这次是准备拼命了。”
不一片刻的工夫,两人身边又多了数条人影,分别是巫王烈震、李隆武、克里曼等人。一群人齐齐望向西方天空,只见十几个黑点疾若流星地御空而至,转眼便到了凌霄宫前的广场上,正是光明左右使,以及四大光明供奉,四大光明护法,再加上一个如来,几乎聚集了光明神殿全部的顶尖高手,只是没有见到朱凤出现。
独孤阎和赵寒水并排而立,其后是四大光明供奉,然后才是四大光明护法和如来,一行人呈三角形的阵列缓步向凌霄宫逼近。
赵寒水一身如雪长袍,手中白骨扇轻摇,扫了凌霄殿顶上的群豪一眼,目光落在了韩一啸的身上,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满面笑容地道:“一啸兄,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他似乎根本没把数日前与韩一啸结下的仇怨放在心上。
韩一啸微微一笑,悠然道:“寒水兄风采如昔,更让韩某不胜欣慰。”
独孤阎冷哼一声,低沉的声音自面具下传出:“废话少说,本座今日前来地目地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尔等是自行让出凌霄宫,还是让本座动手?”
赤月空盯着独孤阎瞳孔收缩,冷然道:“独孤阎,你也太嚣张了吧。素闻阁下有冷面阎王之称,赤某不才,倒想领教高招。”
独孤阎冷眼看着赤月空,不屑地道:“这位想必就是死而复活的妖皇赤月空吧,你还没资格向本座挑战。”
赤月空怒极反笑。飞身而下,落在独孤阎身前十丈远处,昂首睥睨,双手负背,冷笑道:“莫非阁下怕了我赤月空?”言语中大有讥讽之意。
独孤阎心中盛怒,双目寒光闪烁,显是动了杀机。现场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赤月空与独孤阎怒目对视,虽然未曾真正动手。但两人的气场已然在无形中交锋。独孤阎极为自负,原以为梵天这方能有资格与他一战的就只有韩一啸一人,对其他高手并不放在眼里,却不想赤月空的气场如乎意料的雄厚,他的黑魂妖气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心中自是大吃了一惊。
就在这气绷弦张之际,赵寒水的声音响了起来:“独孤兄暂且息怒。各位听我一言。在场地各位无一不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如此不按章法地混战岂不让天下英雄笑话。赵某有一个提议,贵我双方各派出五人交战五场,败者自行退出,如何?”
话音未落,独孤阎便反对道:“本座不同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何言什么章法。”
赵寒水脸上的笑容一僵,显得有些尴尬,冷笑道:“独孤兄有何高见?”
独孤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地道:“赵兄莫忘了我们的使命,天神大人即将君临天下,又岂容这些宵小苟活于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本座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赵寒水正待发怒,一记豪迈的笑声突然破空而来:“独孤兄好霸气,在下愿领教高招。”笑声仍在回荡时,一条人影突然闪现,落在了赤月空的旁边。此人体型魁梧,身着青衣布袍,头上戴着一斗笠,从斗笠边缘垂下的头发俱已呈银白之色。脚穿草鞋。甚有出尘淡俗之风采。
独孤阎愣了一下,打量了来人一阵。沉声道:“阁下是何人?”
青衣人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看着独孤阎淡淡地道:“鄙人卫青是也。”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卫青,一个与戚战齐名地超卓人物,自从与杨天行一战后,就一直隐匿山林,后来又逢仙帝之诏镇守仙凡通道,在各界风云变幻时,这个老一辈的高手几乎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没想到此刻竟然出现在这里。
韩一啸、赤月空和烈震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卫青身上,他们尽管早就听闻了战神的大名,却都是第一次见到同样位居梵天七大高手之列的超卓人物。三人心中俱是大喜,战神卫青乃是与天刀戚战齐名的绝世高手,有他在自然大大增强了己方的实力。
独孤阎和赵寒水自是吃惊不小,他们同样听闻过战神地大名。
韩一啸大笑道:“战神大名,韩某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卫青转头看着韩一啸,微笑道:“韩兄过奖了。”随后又与赤月空和烈震打了招呼,这四大高手自是惺惺相惜。
却说独孤阎见卫青与韩一啸等人谈笑风生,如若无人,心中更是恼怒,忍不住大喝道:“谁出来将这老匹夫拿下?”
“阿弥陀佛,老衲愿往。”一声佛号高宣,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身紫金袈裟的如来缓缓步出,先是朝着独孤阎施了一礼,然后才转向卫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