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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有问题,鉴定的事我最在行了。珠宝也好,古董也好,我可生了双火眼金睛啊。”
两人说笑着已经到了一间精致简约的院落前,轻轻扣门,期待师娘温柔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但敲门声却如沉入水底的石头,没有任何反应。
师父出门了吗?可不应该连师娘也不在家呀!
玉笑琴不安地望了眼木难,木难则退开几步,四处查看环境。
“好像没有人……”玉笑琴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十
“好像没有人……”玉笑琴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让开!”木难挤在玉笑琴之前,踹开大门,进了院子。院子里打扫地十分干净,只是静得可怕。回头看看玉笑琴,还呆站在门口。
谨慎地推开厅堂的门,生怕里面突然窜出人,但仍然没有半点人的气息。看清室内情况,木难倒抽一口冷气,厅堂正中,一个中年男人被绑在箱子上,低垂着头,没有生命的迹象,身上已经血肉模糊,显然经历过一番拷打。
“师父!”玉笑琴惊叫着冲进来。
“别过去!”木难中途截住飞奔而来的他。
尸体的眼窝里,血液不断地涌出,滴成一条线,由此可判断,他的双眼已被人剜去。如此鬼魅般的死尸,木难不希望玉笑琴看到。
“放开我!师父!”已经崩溃的神经经不住血腥一幕的刺激,发疯似地挣扎。
“他已经死了,别看。”木难艰难地把他按在胸口,像安抚一只受惊的雏雀。
“啊——!”玉笑琴望向一侧屋梁,又是一声惊叫,一位中年妇女披头散发被吊死在屋顶。
地上有一大滩血迹,延伸到后堂,在那里他们发现一具年轻的尸体,是程世晋,两人的孩子。尸体也是惨不忍睹,是死在前堂,被拖到后堂的。
凭他们的死状,可见凶手还未走远,木难绕宅巡视一番,已经没有丝毫踪迹。回到屋内,三具尸体并排放在地上,玉笑琴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
“好残忍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木难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温暖传到他体内:“我刚刚去卧房看了看,能砸的都被砸了,能搬的也都被搬动过了,一片狼藉。”
“他们是来找风华剑的秘密……我知道!可恶!连禽兽都不如!是我害死他们的!”
“事到如今,你自责也无济于事。”
“我早就该死了,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玉笑琴目光涣散,凄厉地笑着,“要不是师父救我,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过得合合美美,是我害死他们的!我还活着干什么!死守着一个荒诞无稽的传说!”他摸出一样浅绿色的东西,狠狠地扔在地上,是那块玉字玉佩,摔成了三片。
“啪——”一记清亮的耳光甩在玉笑琴脸上。
“你说什么胡话?”木难捧住他的脸,“活着的人就要替死了的人好好活下去,才不枉他们付出血的代价。笑琴,你懂吗?”
“我……”玉笑琴皱着眉,眼中满是痛苦。
木难轻抚着他红肿的脸,柔声道:“痛吗?”他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却吻到了酸涩的泪珠。
“现在……”玉笑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现在我们扯平了,你没有了师父,我也没有了。”
“傻瓜!”怎么可能一样呢?一个是人寿已尽,一个是死于非命,木难给了他一个深拥,“把他们埋了吧。”
他们很快在后院挖了三个深坑,在搬动师父的时候,玉笑琴注意到他的左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木难试图掰开拳头,却僵硬地丝毫不动。“冒犯了!”木难磕了个头,运用内力掰每一根手指,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玉笑琴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的时候,他看到木难手中拿着一束缨红的剑穗。
一般的剑穗都是束成一束,但是这个剑穗十分别致,由五个小球围成一圈成一束,顶端还有个六角形的小球装饰。
玉笑琴不知道该惊愕还是悲愤,他指着剑穗叫道:“我认得!这是萧禾知剑上的!这个穗子是紫陌给他编的!”
木难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收入怀中。
“给我!”玉笑琴吼着扑上来。
木难伸手挡住他,无比平静而坚定道:“把你师父埋了要紧。”
夜很深,深到呼吸都变得缓慢,身下的影子模糊地几乎看不见,就像此刻的心境,连自己都猜不透。
玉笑琴捏了捏手里的剑穗,是他趁木难熟睡之际,从衣服里摸出来的。推算师父死的时间和这段路程,天刹门绝对不可能来得及离开这个镇。这个镇很小,只有两家客栈。他已经暗地搜查自己住的客栈里的所有客人,没有找到目标。也就是说,萧禾知一行必定住在另一家客栈。
他掐了掐掌心,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潜进了客栈,直接从最上等的房间开始查起,刚查了两间房,就听见有人正朝楼上走来,玉笑琴躲入阴影中。
看清来人,果然是萧禾知和他的两个手下。玉笑琴忍住了冲上去给他一剑的冲动,看着他气定神闲地进了房间。
待他的手下退去后,玉笑琴扣开了房门。萧禾知惊喜地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玉笑琴:“笑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太好了!你是来看你师父的吗?正好我们明天修整一天,我陪你上山探望你师父吧。”
玉笑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如此陌生真的是他认识的萧禾知吗?明明是杀人凶手,竟能把戏演地这么逼真。
“我是来还你东西的。”玉笑琴摊开手掌,手心里是那独一无二的剑穗。
“咦,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还敢骗我!”玉笑琴抽出利剑,逼向他喉头。
萧禾知步步后退:“笑琴,你怎么了?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居然还假惺惺说陪我去看师父?师父是生是死,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是你杀了他们,这个剑穗就是最好的证据,你简直没有人性。”
“你在说什么呀!你师父死了?”萧禾知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来这里半路遇到一群黑衣人袭击,等我们击退他们之后,我就发现剑穗不见了。我还奇怪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呢。”
玉笑琴一震,呆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
见他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萧禾知心疼地上前:“笑琴,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让你这么伤心?”
“师父……师父他死了,死得很惨……”那幕惨状在玉笑琴脑中盘旋不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惨……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看来你真的是受惊不小……”
“我……对不起……”
萧禾知抱着他,低声安抚。
“哼!笑琴,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么容易就被他唬弄过去。”
两人惊讶望向声音的来源,正是木难站在门口,寒着一双眼眸,刺向萧禾知。
玉笑琴闻言,惊得退后三步。
“木难,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萧禾知奇道,“是你陪着笑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木难一记冷笑:“你这招对我没用。”他冲玉笑琴道,“你怎么不问问他,既然不是杀你师父的,跑到这偏僻的镇上来干什么?”
玉笑琴疑惑地看向萧禾知。
“我带属下处理一些事务,恰好经过这里啊。木难,连你也怀疑我?”
“恰好?哼,可我记得你刚才对笑琴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来看你师父的吗’,你若不是布下眼线,刻意追查,又怎么会‘恰好’知道他师父住这附近?”
一针见血的问话,逼得对方哑口无言。
“原来真的是你!”玉笑琴怒不可竭。
萧禾知阴沉着脸,冷笑不止:“好,真是好呀!”他恶意地瞪了眼木难,“你这又是何苦呢?”
“混蛋!”玉笑琴挑剑就向他脖子抹去,萧禾知拔剑搁挡。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想要得到什么?你怎么会查到这里的?”玉笑琴攻势不减,口中连连问道。
“哼,你忘了吗?是那天你亲口向我透露的线索。你师父的死,怪不得我!”
玉笑琴双眼充血,招招刺他要害,而萧禾知防得滴水不漏,不给他丝毫机会。
怎么回事?以前没觉得他的武功有这么高的!
玉笑琴鼻尖冒出一丝汗,心思一散,被他抓住机会,一剑刺上来。眼看来不及闪躲,一只木凳横空飞来,抵消了剑势,人已被木难护到身后。
木凳碎成整齐的两半,木难眉头一皱,喝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二分秋水’这一招的?”
“哼,在你被美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话音未落,剑已赶至,木难夺过玉笑琴的风华剑,与他厮杀。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木难用剑,他的剑法干净俐洛,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剑势快如闪电,只见一道道红光闪现。再加他左手使剑,专攻对方左侧软肋。萧禾知哪里是他对手,眼见战不过他,猛刺一剑后,翻身跃入院中。
木难跟着跳下,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萧禾知被动地还手,十招之后,被钉在了立柱上。萧禾知用余光瞄了眼紧贴在自己颈上的冰冷的剑,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想要跟我斗?你还差远呢!”木难威胁道,剑又向前逼了一逼,萧禾知向立柱缩了缩,不甘心地咬着牙。
“木难!不要杀他!”玉笑琴不知何时已经跟了下来,惊叫着推开木难。
木难错愕地看着惊惶失措的玉笑琴:“你……你到现在还帮着他?”
玉笑琴一脸茫然,似乎忘记了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什么,呆呆地看着木难俊朗的脸渐渐扭曲。
“哈哈哈哈——”萧禾知张狂地笑着,胜利地笑着,“木难,胜负不仅仅在刀剑上啊!”
木难狠狠地将风华剑掷在地上,转身就走:“玉笑琴,你根本是在自掘坟墓!”
每一个字像针一样扎在玉笑琴身上,捡起地上的剑,发现自己的手抖个不停。
“笑琴……”萧禾知伸手去扶他,玉笑琴也不拒绝,怔怔地看着他。“跟我走回去吧……”
玉笑琴像被刺到似地突然甩开他,怨愤地看着他,拿剑指着他,步步拉开距离:“萧禾知,你等着,你的命由我来取!”他说完追出客栈。
街上像来时一样静寂无声,哪里还有木难的影子。
他一路喊着木难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回到他们住的客栈,屋里漆黑一片,也没有他回来过的迹象。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玉笑琴跌坐在凳子上,像漂浮在湖面上的水草一般绵软无力。
其实萧嘛。。。他的确是心怀不轨的啦~~咳咳。。。喜欢他的表打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嘿嘿
回帖回帖~~郁闷没人理偶~~
十一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将一身单衣的玉笑琴淋得湿透,可光秃秃的山坡上,别说躲雨的屋子,连棵成年的树都没有一棵,只有两三株枯死的树苗,病恹恹地耷拉在一块岩石旁。玉笑琴就坐在这岩石上,运起内力抵御寒气,但还是被冻得浑身发抖。
今天正是与关庭风约定的日子,可在望仙坡等了一天,都不见有半个人影出现,玉笑琴开始低声咒骂他。
为了不失约,玉笑琴来不及找木难,只好先等到关庭风再说。可没想到放鸽子的竟然是他。
一道闪电劈下,击中坡上光树,硬生生裂成两半,紧跟着炸响一声惊雷,吓得玉笑琴猛得从石头上跳起来,远远地躲开树木。
他抚着心口顺气:“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劈到了,老天爷有没有长眼睛啊!居然劈我这么个好人!”
话音未落,就见自己身边躲了几个人影,内着夜行衣,外着蓑衣斗笠,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