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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夕寰找哥舒宏,他一定能帮我找出杀父仇人!”天辰斗志满满地说着计划,难道他认为我不说话是默许了他的请求?!
“哥舒宏?那是谁?”终于,他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还有,去夕寰为什么要先到金陵?”
“恩,我不知道从尚京直接去夕寰的路,所以先转道金陵,我记得明曾经说过,金陵有商队,每个月都会去夕寰通商,到时只要拜托商队的人让我们同行就可以了。”
“我们?”
“对啊,我和你。”
“我们……本质上是一个人吧?”至少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个人!
“嗯,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睡觉,把身体交给我就好,为爹爹报仇,我不想假手他人。”哼,说的好听,刚不是还说去找什么哥舒宏,让他帮忙报仇的?
“哥舒……似乎是夕寰的王姓?”我记得尚京皇宫里的宗卷上是这样写的,而且听说夕寰现任国主和龙海岭还素有交情,莫非这个哥舒宏就是……
“哥舒宏是夕寰太子。”太子?不是国君吗?那他认识龙海岭吗?如果不认识的话,会帮忙吗?毕竟,杀手可是成燃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线天”。
“他和我……有婚约。”
“婚约?”惊讶之余,我发现自己难得的失态,急忙收起好奇,平静地等待下一句话。
“当年,爹爹和夕寰国主交好,曾经在夕寰逗留数月,期间便与夕寰立下联姻之约,只是没想到头胎是个儿子,那时天心尚未出世,于是爹爹修书夕寰国主说明原委想要解除婚约,怎奈那夕寰本就提倡男男通婚,国主为了促进两国交好更是不允,皇爷爷不悦,从此便和夕寰断了交情,这次我不能再劳烦皇爷爷他们,我要去夕寰,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抓到凶手!”
“太天真了吧?你去夕寰就不是假手他人?不用你皇爷爷帮忙却去求外人出手就算用自己的力量?那你要夕寰帮你报仇的代价是什么?或者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好心地无条件帮你?”倾盆冷水倒下去,不知道有没有把这个被复仇蒙蔽了心志的笨蛋浇醒。他去夕寰,求哥舒宏帮忙,之后呢?以身相许?嫁给那个夕寰太子?那东方明怎么办?皇宫里那些缠人的皇帝、皇后一干人等又怎么办?身为国家继承人的他竟连这些都想不到吗?
“我……”
放他独自辗转难眠,我这长长的一觉,竟直接睡到了金陵。
金陵,秦淮河畔最繁华的城市,美丽得让人心动。
漫步在街上,经过几天的舟车劳顿,天辰终于有些撑不住地睡了过去,所以现在身体由我支配。
“公子,公子来看看呀,这是金陵城里上好的胭脂。”
胭脂?我不确定地看了看一直在叫卖的大婶,她在向我推销?我需要胭脂吗?
“哎呀,公子,您这容貌,即便是‘水月阁’里的头牌都要自惭形秽了,如果再用了这上好的胭脂,只怕……”大婶依旧喋喋不休,她唤我公子,应该是知道我是男子,却又向我推销胭脂……真是个怪人,我懒的理她,继续向前漫步。
“唉公子……”杀猪一般的声音被抛在身后,一路走来,却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向我注视。
难道我脸上粘了什么?下意识地用手向脸上摸去,却被人抢先。
“好漂亮的容貌,就是不知道这身子……”淫秽的话从身后漫入耳中,那人的另一只毛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自寻死路!来不及多想,一个回身,抓住男子的腰带,顷刻间,肥猪一样的身体已经飞出了五丈开外。
“哇这是谁家的公子,竟这般厉害!”
“哎呀,那个被摔出去的不是县太爷的外甥?”
“活该,谁让他在大街上公然调戏。”
“不过这面孔生疏的很,难道是外地来的?”
“该不会是哪家少爷新从外面弄回来的男宠吧?”
“不过相貌到是一等一的好呢!”
“就是,我看他比‘水月阁’那个碧落……”
无聊,竟然说我是男宠?!不过……怎么又是“水月阁”?才到金陵一天我就听到两次,这个地方有什么稀奇?看来我有必要去看看了!
不理径自议论的众人,从那“肥猪”身上跨过,顺手拉个人询问了“水月阁”的方向,便沿着秦淮河向下游走去……
“水月阁”,青蓝色的招牌,挂在半新的月白色小楼上显得格外耀眼,要说这里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它周围的一圈柳树,有些奇怪,其他楼前屋后多种了不同的树种,唯这“水月阁”四周除了柳树再无其他,难道是老板的特殊喜好?
“公子,里面请。”刚走到门前,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孩便迎了出来,他看到我的瞬间,似乎呆楞了一刻,脸色微红的男孩向里面喊到,“有客到。”
“公子……”接着,几个略施粉黛的男孩便拥了上来……
这下,我知道“水月阁”的特殊了,这是一家男娼馆?!而那些路人还有那个卖胭脂的大婶,他们竟然拿我和这里的“少爷”们相提并论?
第七章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支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一曲《醉花阴》,近日来一跃成为金陵花街最受欢迎的曲目。
不为别的,大多听曲的客人一掷千金只为一睹那琴者的绝世容颜。
水月阁,秦淮河上唯一一家男娼馆,和金陵城头号青楼云梦轩并称“云月双绝”。因其头牌均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故招致宾朋满座,生意兴隆,是金陵其他青楼所望尘莫及的。
水月阁的老板柳飞,则是一个二十出头、相貌清秀的优雅公子,要问他为什么经营男娼馆,理由只有一个赚钱!
几天来,水月阁日日高朋满座,要说以往和云梦轩平起平坐,那么当下到成了独占魁首,只因为……那个新来的琴师……
“箬竹公子,那个……老板请您过去一趟。”眼前,怯怯地看着我的男孩名叫流云,也是当初迎我进水月阁的少年。
“我知道了,等下就过去。”温柔地冲他笑笑,这个男孩其实很可爱,动辄脸红的样子让人心疼,可是在这种地方,他的脆弱没人会顾及吧?!
现在想来还很好奇,一个月前我初到金陵,第一个踏足的地方不是客栈、也不是酒楼,竟是这家名为“水月阁”的男娼馆。在老板柳飞见到我那一刻起,似乎我的耳朵便再不得安宁,他使尽浑身解术地想要把我留下,原本意志坚决的我却因为他那点小小的、近乎微不足道的恩惠点头答应了……想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耻!我堂堂幻仙界东守竟也有意志如此不坚定的时候……唉
难怪人类都爱说什么“一文钱能憋倒英雄汉”之类云云,但我也确实亲身验证过了,可恶,都怪天辰那个笨蛋小鬼,出门竟然不带银子!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柳飞的房门外,“叩叩……”我敲响了房门,在原地静静地等。
门“吱”的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了,柳飞笑颜盈盈地让我进屋,“我的财神大人,快进来,小心累坏了。”
“哼,废话少说,你这品行不良的钱鬼,叫我过来又有什么阴谋?”其实在柳飞眼里,我和在这里卖的那些男孩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我能在保有自我的情况下给他带来更多利润罢了,或许换种说法,他是主人,我是他园中的摇钱树而已。
“哎呀,怎么这么说呢,箬竹,你可是我的财神呢!我哪敢用那些下作的手段阴你啊?”柳飞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可惜……他的狼尾巴翘得太高,让我想忽视都不成。
“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胡闹!”最近天辰的意识越来越弱,让我有些力不从心,虽说他消失是迟早的事,但我毕竟还没有准备。
“好说好说,大少爷您先别气,来,先喝口茶消消气。”他赔笑地端上一杯龙井,我也不和他客气,毕竟钱鬼这么“大方”的时候可不多有。
一杯茶下肚,却见他笑得更为夸张,活像一只偷了腥的贼猫。
“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客人点名要听琴。”他终于开始话题,不过笑得依旧恶心。
“每天都有客人听琴。”我无奈地看着他。
“今天的客人有点特殊。”他还在笑。
“有什么特殊?他要点什么曲目?”我疑惑。
“题目随你,他在地点上有要求。”笑的嘴角都要抽筋了就干脆休息一下嘛!
“哦?该不会想在床上?那可摆不开琴啊。”我无声地叹息。
“不,是纳府。”终于不笑了?不过忽然看到柳飞严肃的样子还真有点别扭。
“纳府?”那个天下首富的纳府?那个金陵第一世家的纳府?我有些发懵,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那个超级麻烦的地方跑出来,又要卷进什么贵族波涛了吗?
“是,就是那个常来听你弹琴的纳离轩公子的府上。”柳飞又扬起了职业性的笑容。
“哦,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起程?”那个纳府似乎建在半山腰,要走很远的样子,这个也是之前听阁里的少年悄悄议论的。
纳公子很喜欢来水月阁,他是这里的常客,因为他的身份,阁里的少年各个春心向往,听说只有头牌的碧落才服侍过这个纳公子,也难怪,人家好歹是出钱的金主,总要挑挑捡捡的,以免银子花的冤枉。不过,到是无情地破碎了若干的清纯少年心……
“那个,箬竹,如果有问题的话,你想拒绝也可以……”柳飞有些怕我,只是有些,他喜欢钱,更确切的说,他爱钱,如果哪天有个人说他恋爱了,我不会怀疑看到他抱着钱柜躺在床上,他的情人或爱人,总之都和钱字脱不了关系,若真有个人能让他抛下他的钱柜,那这个人……恐怕就是神仙了,不,神仙都不一定能做到!
“柳飞,纳公子是水月阁的老主顾了吧?你不想得罪他,更得罪不起,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毕竟最困难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碗饭吃,今天的纳府我去,不过只是去弹琴而已,没什么愿不愿意的,马上要出发吗?我先回房准备一下。”柳飞其实不是坏人,阁里的少年,没有一个是被迫留下的,少年们心甘情愿地留下,心甘情愿地替他赚钱,因为……柳飞对他们都有恩,或大或小,总之,柳飞是这里所有人的恩人。
“好,我就叫他们被车,送你过去。”柳飞见我没有回绝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的,若是我想决绝的客人,从来都没有回还的余地。
回到房中,拿了我的琴又换了身衣衫便随柳飞出了水月阁。
“箬竹,纳公子大概会留你小住几天,若是不愿意……”扶我上车,柳飞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回来的。”冲他一笑,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箬竹……”他的声音渐渐被抛在身后,想想,不远的前方,又是一方新天地呵!
第八章
什么是富贵?挥金如土的浪费?气势磅礴的亭台楼阁?门前威武的石狮?
什么是潇洒?英气勃发的青年?如晨星般璀璨的人生?幽雅安逸的气质?
或许,眼前的男人能解答我这些看似简单的疑问!
“箬竹公子远道而来,希望纳某没有慢待公子。”身为当家的他亲自站在门前等候,奴仆婢女规模之大,说是皇宫才有的阵仗也不足为奇,奇的只是,他竟问此刻身份如此卑微的我是否慢待了?真让人苦笑不得。
“纳公子言重了,箬竹不过卑贱之人,岂敢劳纳公子大驾久候?”我尽量客气地回语,生怕不小心弄跑了眼前这个、对于柳飞来说真正意义上的财神。
“箬竹公子客气了,是纳某无状,邀请公子前来,等待也是应该,本应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