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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永远记得第一次得到他时那眩晕般的快感,几乎灭顶的疯狂,他强忍着疼痛,即使是那么不适应还是用鼓励的眼神回头看着自己,那双眸子就好像两池清澈的深潭,强悍迷人,能将对方的灵魂紧紧地吸附进去,也许在那一刻,情势被改变。
罗伊离开后,才知道他的好。
那天晚上,欧阳陪一个北方商人饮酒,他平时很节制,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却失了控,客人要他留住酒店,他却坚持要同家,叫了计程车回到晓竹院,洗了热水澡才有些清醒起来,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
早晨为梦海送行,但现在的伤心却不是为了她,欧阳并不知道一个人失去另一个人会有这样大的影响,短短的日子,竟然就被罗伊俘虏,即使不想承认自己爱上了—个男人,但真相就是如此,无论这爱够不够强大,他都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不是错觉,也不是一时迷惑,而是共鸣,真正的共鸣。
感情需要的是呼应,在之前他错过了呼应罗伊,现在罗伊也不想再回覆他,但一切本不该就这样烟消云散。
披了件浴衣在罗伊常坐的沙发上疲倦地躺下来,回想着他第一次替罗伊盖被时,他那种明明惊讶但又强作镇定的神态,不禁轻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将手心贴向额头渐渐盖住眼睑,压抑住因酒精而引发的阵阵头疼。
不该这么想念的,也不该这么后悔的,可是事与愿违……
欧阳受不了这种难耐的寂静,想着明天开始是不是不用再回来,反正那个人已经撤退,不再留恋,自己也不该继续自扰。犹豫间却已经拨通香港一位同业界好友的电话,对方有些意外,问他什么事,欧阳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下个礼拜,花旗银行大厦如果有庆典前的相关报导,提前告诉我,我有可能会过来一趟。”
从那一天起,欧阳又重新振作,也知道了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云溪二期的专案审核在三天后就会有结果,当局已经提前传达好的祝愿,相信不会有任何差错。至于那位一统全局的工程师却仍不知所踪,欧阳决定要去深入地挎掘罗伊这个人,他不想开始得莫明其妙又结束得莫明其妙,他还是想要一个解答,现在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可有可无了。
派人通过媒体收集到罗伊的各类个人资讯,资料中甚至包括他在学校的单项奖学金数额,但还是有一件事令他吃惊了——罗伊是领养儿。
该篇报导如实印证他的离奇身世,罗伊虽然不回避这个敏感话题,但他的好强和努力还是说明他非常在乎,他从来不想失败。罗伊是道地的中国人,在七岁的时候被一对美国教授夫妻收养,这就是为什么他黑发黑眼却有一对褐发蓝眼的父母。
欧阳敬晖这才感觉到无力,自己对罗伊的过去知之甚少,罗伊却已经与他分享人生最丰富的—面,从来不把自己所受的挫折不掩饰地表现出来,总是显得那么坚强固执,又带着少许的神经质,敏感睿智几乎成为他的标志。
不知道他在七岁前是否仍有记忆?又不知那时他为什么会成为孤儿?这简直像一部都市传奇,让欧阳觉得有几分失真般的感伤,关于罗伊,又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包括这趟出走。
欧阳又开始住进酒店的专用套房里,第一天挪地方,突然觉得不习惯了,手臂空空,什么温暖都没抓住。
那一个晚上,欧阳发梦,看见罗伊泡在浴池里向他走过来,虽是头一次见面,却一点比不陌生。
他潮润的发丝贴在额头和鬓角,露出水面的濡湿而诱惑的上半身,那健康的麦色皮肤,流畅的锁骨,均匀完美的腹肌,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的眼神似迷离又似清明,像要揭穿彼此的秘密,当那轮廓分明的薄唇向他重压过来时,欧阳的全身都已经起了反应,接着苏醒过来,不知身在何处,胸口却似灌入了—猎猎的劲风。
而此时,罗伊却刚风尘仆仆抵达香港,下榻港岛的一家五星酒店。离开S市已经整整十二天,这本是一个月约定的最后一日,可能他却选择了提前解约,因为不再有继续的必要。
可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却仍断绝不了对欧阳敬晖的想念,当夜幕降临,独自睡在陌生的酒店客房,热烈的需求排山倒海袭来,经常令罗伊无法忍耐,海潮般汹涌的渴望占据了全身,微微颤抖的手指握住了自己正无助寻觅解脱的下体,狂乱想像着那人的利刀深入体内的触感,那敏锐猛烈的接触……
逐渐加速了抚弄,脑子里全是欧阳的身影,他赤裸时性感的身体,那时而深邃凛冽时而温柔情热的眼光——没多久,绷得像弓弦一样的欲望在狂热的节奏中激射而出,当淡色的床单被浸染,当性器不可抑制地轻微抽搐,当四肢酸软地仰面倒下,过去不久的一切记忆,好的坏的承认的否定的都被一一挑起,再一次向脆弱的神经发起新一轮的攻击。终于,罗伊掩面失声轻呼:“敬晖——”
如果真心确实能换来灵犀和感应,双方都可以就此放下犹疑与煎熬,有时候,承认真心相当于承担风险,那是那么不容易的事。
第十章
之后的几天,罗伊为工作四处奔忙,无暇顾及其他,但只要一个人静下来,在皇后像广场闲逛,与结队的菲佣擦肩而过,就会觉得自己又恢复了独来独往的习性,大概也只有那个人是适合与自己结伴而行的吧,可那一段已经过去,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
直到银行大厦新工程投入使用前的庆典日,官方人士和金融界龙头人物都应邀出席了晚上在酒店宴会厅举行的舞会,而这一次,做为工程参与者之一,罗伊还是选择远远退到人后,他没有什么心情被拉上台发表三分钟演讲,不过有杂志记者认出了他,并一直追着他采访。
不得已,只得停下来任他们拍照,再回答了若干关于工程功能全面性的问题,正待应付下一个,眼光却被前方一道出众的身影牢牢锁住了,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哽在喉咙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只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朝他越走越近英姿勃发的男人,居然……是他!怎么会?!
当他用那双异常执著又带着点无奈的眼眸看着他,并且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手臂技巧地挡开围在一旁的记者,用深沉有力的声音逐客:“借过,我有事想先和罗先生谈。”
竟然真的没有一个记者追上来,大家也被他的霸道气势镇住了,然后人群后方有人惊呼:“是隆泰的董事长!”
“你是说那个欧阳?”
“今年商界的十大杰出人物?”
“欧阳先生!想请教一些问题,请问您——”
后方重新骚动起来,正待他们赶上来,欧阳已经架住罗伊拖上二楼的宾客休息室。
啪一下关上门,转身就直捣主题:“谁准你提前解除约定的?”
“你会在乎我毁约?”
“我不该在乎?还是说你已经做好牺牲的打算?你认为我只是利用你做一次人生尝试?”
这些问题令罗伊一时招架不住,心思全乱了,只得反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参与你的专案庆功宴,分享你的喜悦,你不高兴我来?”
“你想我怎样?继续痴缠你,直到你厌恶为止?”
“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约定的期限已被无限延长。”看罗伊一脸错愕地瞪着他,欧阳补充一句,“你不想再履约?”
罗伊这才反应过来,推开欧阳靠得他很近的身体,往后走了几步,转身看皮椅旁的立式灯管,脑子蒙了,耳边嗡嗡直响,皱着眉想了很久才重新将目光聚焦到欧阳脸上:“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一时兴起?”
“我像吗?”
“没可能的,你根本就——”叹了口气,都告诉过自己几次不要再抱希望了,为什么当他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免疫力,“根本就不知道这话的意义,你是欧阳敬晖,怎么可能陪着我一起疯。”
欧阳想起这些日子混合着纠结与歉疚的思念,不觉有些酸涩,语调也压低了许多:“我只是习惯了你在身边,我需要……这种感觉。”
“还有别的人能给你同样的感觉。”
“梦海已经与我分手去了欧洲。”看到罗伊惊骇而略有些茫然的表情,欧阳立即解释,“不是因为你,只是感情枯竭,无以为继。”
“所以你来找我?”说这句话时,罗伊咬着下辱,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突然涌上来的眼泪,他真的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也不想让这个人看穿。
欧阳没有心软,而是持续穷追猛打:“罗伊,你怎么会以为自己是候补?怎么会以为我欧阳敬晖坐飞机来香港找你回去是为寻开心?怎么会以为我会将男人女人爱情友情全数混淆?你就是这样评估我的?”
“我只是不能信任你的感情,欧阳,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听到你的肯定答覆,但却不想你日后后悔,所以需要一点时间考虑的是我。”罗伊给了自己冷静的理由,他需要有承受能力去面对日后的种种。
“我现在就走,直到你愿意回S市见我。”欧阳上前几步,从背后拥住罗伊,手臂越收越紧,“对待感情,我并不儿戏,你应该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有勇气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还认为我不可信,我也无话可说。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更不会企求一个人为我而调转方向,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永远把自尊放在第一位,其实,真心比自尊重要,这是你走后我才体会到的。如果有谁能有你身上的一半特质,也许我都不会回头找你,我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坚硬。”
心上一下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压迫感:“一直没发现,你几乎可以够格当心理辅导师。”
“你开始讽刺我了,这可不好。”说着,已对着罗伊的脖子咬下去,惹得他痛呼一声,“要记得在这个齿印消失前回来找我。”
罗伊边摸伤口边狠狠道:“要不要赌赌看?”
“我不跟你赌,赌博有输赢,我不想你输。”
“你这个自大的男人。”
两人拥抱缠吻,顷刻间热情似火,呼吸胶在一块儿,难舍难离,那熟悉的触电感觉再次浮现,两人心头再度一震,欧阳小心地推开罗伊,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我先走了,再侍下去要出事了。”
“那就让它出吧。”罗伊猛地上前拉住他,随手带上锁,将欧阳压到门板上。
欧阳伸出手抚着自己在他颈侧留下的清晰齿印,用拇指轻轻摩挲,凑过去再次将唇贴了过去,罗伊也恣意地探舌回应,在欧阳的领地为所欲为,不断卷缠吸吮,没有一丝喘息的空隙,甚至有些专制蛮横。
“唔……”双方都忍不住逸出低沉的呻吟。
随着激烈的动作,银丝从双唇中牵出,无比迷乱。现任的局面已不容选择,罗伊只觉得自己的口鼻喉,都被强行灌注了属于欧阳敬晖特有的男性气息,感觉腹部仿佛有股热流在窜烧……
两人脱掉外套丢到皮椅上,感觉欧阳的手一路往下滑来到他腰际,罗伊也伸手探入对方的裤腰,将他的拉链缓慢地扯下,并解开他的衬衣,挑逗的舌一寸寸划过欧阳的敏感点,逐步来到令男人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