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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逐步来到令男人自惭形秽的腹肌上,罗伊的舌一直停滞徘徊,令欧阳的情潮更为汹涌澎湃。
“嘿,别折磨人。”他轻声催促,手心抚上他的后脑,体会着发丝缠绕指间的触觉。
“不行了,嗯?”罗伊调侃他,暗自解开男人腰间的束缚,隔着底裤在那已明显有了反应的部位用唇细腻地摩擦描绘,那贲张的尺寸还是叫他吃了一惊。
“你越来越棒了……”罗伊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暗哑,叹息般地赞叹道。
光用想像就觉得头脑阵阵晕眩,下颚突然被抬高,欧阳俯身将他拉起,双唇迅速再次密合,吻了好长时间,欧阳才换了个角度,将罗伊压到墙上,身体被热源强烈地进攻着,罗伊微皱起眉仰起了头粗喘,一切刺激才刚刚开始,所有抵挡宣告无效。
接着,罗伊惊喘一声,看着欧阳的动作,看他的手指进入腰下的私处撩拨,手掌触及中心的律动。罗伊虽情欲旺盛,却从未失控到在宴会间隔来休息室偷欢,可这次却是轻易被挑起,每次与欧阳的交锋,都带着极度的兴奋。
这时,欧阳做出了令罗伊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半跪下来,只迟疑了两秒钟,像是克服了心理障碍,伏身慢慢吻上那轻颤的性器,罗伊浑身都战栗了,已经完全超出感官的极限,那种满足和刺激不可言喻,全身细胞都被调动,敏感中心微微抽搐,当他将其含入时,生涩的上齿触疼了罗伊,但比起眼前这不可思议的转变,罗伊简直亢奋得站立不稳。
越来越娴熟的舌持续爱抚着,巨大的浪头冲刷了罗伊,将十指插入欧阳的发丝,弯下腰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欧阳这时猛地起身,挤入罗伊的双腿间,将自己快要爆裂的部位与他的相磨擦,在艰难的尝试之后,欧阳慢慢挺入罗伊的身体,空气中逐渐传出破碎隐忍的呻吟。
“啊!啊……”
“罗伊——呃!”时急时缓的冲刺,罗伊抬高双臂搂住他的颈背,欧阳深深进入两腿间的柔软地带,昂扬的欲望长驱直入,双方都失声嘶喊。
罗伊将脸紧埋在对方肩头,抑制随着撞击不断升级的快感与痛感,几乎无暇喘息。前后都受到夹击,饱含情欲的呢喃与鼓励,几乎快要悬空的身体,令人抓狂的挺进与撤退,只有欧阳敬晖才可以给他最完美的高潮。
敞开的衣际,迷乱的眼神,放浪形骸挥汗如雨,欧阳紧拥住怀里与他拥有非凡默契的情人,更加剧了身下冲刺的速度及力度,那性感而低沉的急喘,削弱了他的坚毅防备和不合时宜的犹豫不决。厚厚的木门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却掩不住越来越浓的情味……
“在你抢走了我的生活之后,我怎么还舍得放你走?”这是欧阳离开香港时,对他说的道别语。
其实,一切都已被改变,在不知不觉中,当初的两个男人都在努力放下自己的身段,为对方的需要而彻底修正自己的人生,克服重重障碍。
从欧阳敬晖回到S市起,他每到晚上入睡前,都会主动打电话骚扰罗伊,现在,是他紧张罗伊多一些,谁让他处于待定席呢。
“下周三是云溪二期的开工奠基仪式,你能赶得回来吗?我希望你能到场。”常常这样拐着弯诱骗爱人回来。
“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两星朗,会展中心有个文化交流会,我任活动的艺术总监。”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长袖善舞,该收手时就应该学会休假。”
“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
有时,也不过是些废话,但两人乐此不疲。但有件事,欧阳却一直没有提,就是罗伊的突然离开是否另有隐情,他不问,是因为他想等罗伊自己想说的时候。
终于在第五天,罗伊开始交代了:“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那天一声不吭地离开。”
“对,你这招真是很准快,攻得我措手不及。”
“你这样说,我更觉得我做得对。”
欧阳觉得头痛了,这个……看来就是他未来最长久的对手了。
“我到科罗拉多州拜访一个人。”罗伊娓娓道来,并不见欧阳打断他,“是位陈女士,她虽年迈,但仍在国际中华儿童服务中心工作,那是全球最大的非营利性对华儿童收养组织。”欧阳恍然大悟,将罗伊的身世与之对上了号,“陈女士曾在国内的儿童福利协会担当副职,我的生父是重刑犯,生母弃我而去,是陈女士接收了我两年,教我识字、音乐、手工制作,也是她后来将我托付给我现在的养父母,那时我七岁,已经懂事,但却很少感觉快乐。之前,我从来没过过生日,在离开中国的时候,陈女士为我布置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生日会,还把她亲手折的纸质皇冠戴在我头上,然后对我说:你会幸福的。所以我一生感激她,如果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成为今天的我。”
欧阳忽觉心疼,庆幸对方看不见自己伤感的表情,罗伊是怎样的坚强,才能这样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世:“你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直到有确切消息,就迫不及待飞去见她。”
“对,她嫁了美籍华人,改了夫姓,所以,我一直没能找到她,这次回国,是托国内的相关机构协助寻找资科,才得知她就在丹佛市。”
“你不只是去见她这么简单吧?”
“嗯,我以陈女工的名义成立了儿童慈善基金,所以在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
“你的生日跟我相差一星期。”
“你发现了?”
“当然了,我偷看过你的护照。”
罗伊哈哈大笑,像是想不到欧阳也会做这样的事。
“罗伊。”欧阳这时轻轻唤了他一声。
“嗯?”
“你幸福吗?”
罗伊笑出来:“你问过去还是现在?”
“现在。”
“我是个知足的人。”他的情人就是这样狡猾,“你怎么好像听我的事一点都不惊讶?”
欧阳暗自发虚,知道太镇定也是破绽:“我该惊讶吗?”
“你是不是派人查过我了?”
欧阳甚至可以通过远目看到千里之外,罗伊站住酒店的视窗边,托着听筒半眯着双眸,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危险表情。欧阳也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没事别惹到他。
罗伊结束会展中心的各项工作,回S市的时候,已经是盛夏,太阳炙烤地面,他戴上墨镜出了机场,这次没有叫任何人接,直接叫了计程车回晓竹院。
阿立他们自云溪二期开工起,已经搬回原工作室,所以白天这里没有人。重归旧地,心里有种难言的感动,他拍拍脑袋,好像在笑自己怎么一下子也学别人多愁善感起来。
房间的格局一点没有变,自己喜欢的摆设和葡萄酒也都在原来的位置。熟练地到冰箱取饮科喝了几口,将行李到楼上放好,然后开始沐浴,经过走廊时,还转到阁楼看了看那架飞机模型,然后回卧室的那张KingSize大床上睡了足足四个钟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为什么这么匆忙回来?当然是有原因的,今天是欧阳敬晖的生日,不能不给隆泰上下全体同仁一次献殷勤的机会,欧阳禁止员工送礼,但秘书小姐还是争先恐后送薰香的精品礼盒给他,难怪欧阳说阳历的生日不是属于自己的。
罗伊只是想在午夜前向欧阳道一声生日快乐,而这一回,他也准备了礼物——一支皇氏限量版派克签字笔,至少灾每天签收档时可以用到。
直到十一点一刻,还不见欧阳回来,罗伊猜到他可能被人拖住了,于是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
结果手机铃声却在楼下响起,罗伊捧着电话起身冲下楼,刚进门的欧阳敬晖猛抬眼看向楼梯口一身清爽的罗伊,心脏砰然狂跳,一脸惊喜地盯着他,仿佛怕他会消失一般,然后呵地一声笑了,从容地按下接听键。
“怎么回来连我都不告诉?”
“生日快乐。”
“今天这句话听得耳朵起茧。”
“月月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哪里学来的老土腔调?”
“你到底想听什么?”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两人越走越近,直到只隔了一个台阶。
罗伊低头轻声道:“敬晖,我爱你。”然后轻轻吻了听筒一下。不知为何,罗伊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动作不但不做作,还异常拨动心弦。欧阳胸膛轰地一热,按掉电话,紧紧拥住了眼前这个让他意乱情迷的人,两人就这样边吻边拉扯着上楼去了……
这一周的日子过得飞快,当欧阳敬晖和罗伊完全抛开顾忌,大胆的灵魂就呈现了热恋的各类症状,冲昏头脑的两个大男人成天溺毙在原本被他们视作不存在的“爱河”中,并且越来越向居家型靠近。
整个伊凡工作室的人都看出端倪,一个强烈而爆炸性的信号在急闪——老板在恋爱!这是嘉莉爆的科,因为发现罗伊自从这次出差回来,心情靓得不得了,几乎不再提倡开夜车,一到晚餐时间,鸟枪都打不到他,昨日在某豪华餐厅门口看见罗伊的车,虽然没有八卦到上去探个究竟,但对于罗伊最近忙于约会的消息无疑是最有力的佐证。
这信号弹一旦放出,即刻碎了几颗少女心,同时也引起一个新话题——罗老板的情人是哪位幸运儿?
“今天老大穿的那件衣服明显不是他的风格。”对于罗伊今天身上的深色暗纹衬衣,小乐深表疑惑。
“我觉得很好看呀。”米拉边笑边插嘴,“啧啧!走近看更不得了,范思哲的精典新款,看来这位神秘女朋友不但体贴兼有品味,而且还有钱。”
“你们难道没发现罗伊前天开始戴表了吗?”明显不是他自己买的。
嘉莉欲言又止,惹得众人抗议,最后她才红着脸招供:“昨天罗伊脖子上有吻痕,我问他,他还不承认。”
“哇!这么猛?!”阿立摇头晃脑,“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老板的新生活过得如此有滋有味。”
罗伊并不知道自己偶尔混穿一次欧阳的衣服,会引来这一连串的爆炸性总结。
其实伊凡工作室众人并不喜欢闲嗑牙,只是上上下下打成一片,不避讳任何话题,午间大家喜欢相互调侃一下,有时直接当着罗伊的面揭他老底,这回纯粹是事情太蹊跷,连一向鲜少参与讨论的米拉都没忍住不开腔,可见罗伊的新趣味已引起全工作室同事高度热烈的关注,以往透明的一个男人现在变得充满神秘感,当然立即沦为众矢之的。
人人却感到恋爱后的罗伊变得更可爱,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不像以往那样时时维持备战状态,他现在也会大笑,也会发呆,如此“人性化”,自然更人见人爱。
另一个收到强烈红色信号的是老友方宇明,他是唯一一个明确知道罗伊有情人的人,但苦恼的是,他至今不知道那个惊天动地的“他”是谁。从上一次的沟通推测,那位老兄占到上风,罗伊跌入了漩涡中,他是一直觉得罗伊应该会同那人分手了,可是近来的风声证明——形势逆转,他们言归于好。
这无疑是调动方宇明所有脑细胞都无法理解的事,两个男人怎么会……他为了调整心态,做了一个无理的假设,如果罗伊向他方宇明示爱,他是否会严词拒绝,痛斥荒谬?假设题的答案很失败——方宇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