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恶……
“那一天,不该去替你挨一刀的……”
看样子睡神渐渐光临了袭威的眼皮,全身的重量也慢慢放下来了,但是他的话却让尤非一肚子气的用力掴他的脸,说什么也不让他睡:“王八蛋!又不是我拜托你去替我!喂!不许睡!你话还没说完!”
“如果没有保护你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发现了……”
“发现?发现什么?喂!我不是说了不准睡吗!混蛋!”
“说不定,就不会爱你了……”袭威终于睡着了,他的头垂下来搭在尤非的头旁边,气息热热的吹在尤非的脖子里面。
不会爱……
不会爱……
不会爱……
尤非抓狂地拍他的脸,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拧:“你个混帐东西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我问你究竟什么意思!?你居然还敢睡……给我醒过来!王八蛋!!”
袭威终究还是没有醒,他就这样趴在尤非身上睡着了。
我们苦命的尤公子在他的身下苦苦挣扎了十多分钟才好不容易钻了出来,一看表,两点了。
果然是一遇到你就绝对没好事!尤非忿忿地在袭威的军装上踩了一个脚印,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队长办公室。
****************************************************
P机场,到处人头攒动。
由于机械问题,航空公司的调度出现了漏洞,飞机一班一班依次晚点,结果弄得候机亭里到处都是人,旅客方面是有人管没有错,可是迎接旅客的那一方面就没有人理会了。
随处可见神情沮丧的接机者三三两两的扎着堆儿,大声抱怨着航空公司有多么过分。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从M城飞来的3245次航班……”
终于又有一架飞机要落地了,真是不容易啊!
该次航班的迎接者们都放弃了交谈,闹哄哄地向接机的出口挤去。
尤非趴在落地窗上,郁卒地看着飞机上走下来的人群。
真——是——烦——死——人——了——!!
昨儿个没有睡好也就罢了,今天下午自习,正好到教室补眠嘛!
亏他还在上午上课时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向周公问安(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就在他终于在短暂的午休之后盼来一线曙光(注:中午本来就没有曙光这回事!)的时候,袭威高高兴兴地将他从队列里拉出来,挟持到了机场。
“你这样……是违反规定的!”尤非有些底气不足地向他叫嚣,“我是学员!我有学习的权利!”
袭威则对他露出魅力一笑,悄悄地道:“反正你去也是睡觉,不如和我出来约个会,接一下我妈什么的,也比较有意义。”
约会!?
“我才不要——!!”
然,抗议无效,他被袭威半抱着丢上了汽车,更过分的是袭威这个家伙居然还无耻地对一头雾水的教导员说什么“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妈来了他当然得去”……放屁!我连你娘姓甚名谁也不晓得,你居然能说得出这种话!?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强权压顶啊!
那么,来就来吧,可……可那该死的飞机竟然还来作对!到这会儿下来的才是本该在一小时前落地的那一班,像这样晚点下去,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接到人啊!!
“唉……!”对着明亮的窗户,尤非叹出今天以来的第三十六口气。
“干什么呀,有帅哥陪你在这里你还这么叹气!”一瓶矿泉水从尤非的头上垂下来,一晃一晃。
尤非不悦地劈手夺过矿泉水,转过身面对那罪魁祸首:“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想什么?”袭威打开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我在后悔。”
“后悔?”
“前两天有人约我看《满青十大酷刑》,我没看。”
袭威呆了一下,然后干笑起来:“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尤公子,你对我真冷淡。”
他又喝了一口水,转身向司机所在的座位走去。
尤非本以为他还会再作纠缠的,却没想他这么快就放弃了,不由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冷淡!明明是你太黏我!”(你很失落? 尤非:我杀了你!)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水瓶对着袭威的背影比划了一下,想象它砸在袭威头上会有什么情形出现(肯定是火冒三丈啊,还用说吗?),可袭威的后脑勺上就好象长了眼睛一样,一回身,用手中的水瓶点一点尤非尴尬地举着的手臂:“记住,干坏事的话要做好受到惩罚的心理准备的!”
说完,他微微地笑了笑。
尤非发现自己居然象痴呆了一样眼光死死盯着袭威的笑容,完全无法移动。
帅……好帅!
这个糟男人怎么能这么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尤非在心里哀嚎,难道说我已经中毒至深了吗!?
那——是——决——对——不——可——能——的——啊——啊——啊——————!!
袭威一点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施施然又去转去了。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从C城飞来的367次航班……”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尤非站直身体,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嗯,看袭威这个德行,他爹那个样子,不知道他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
尤非不禁有些好奇。
下机的人群呼啦啦从出口涌出来,接机的人群呼啦啦地一涌而上,一时间是大呼小叫,鬼哭狼号……
尤非本想意思意思往前挤一下的,见这架势,一个向后转脚底抹油就想溜,却没想一头撞到一堵肉墙上,随即被固定在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咱们的口号是什么来着?”袭威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上降下来,“‘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你想去哪里?”
幸亏是这会儿人多,否则像这样,一个男军官抱着个男学员,一准被人当猴子看!
“喂!混蛋!记住那是你妈!我根本连认都不认得,往前有什么用吗!?”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嘛,第三次包准你们熟到一塌糊涂!”
“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少给我说这种话!跟窑子里那什么似的……”
“那什么?那不叫那什么,那叫‘老鸨’,”袭威笑嘻嘻把他在自己怀抱里转了个圈,从身后抱着他,一手抓住他手,另一手在上面写字,“你看,是这样写的,以后别不懂装懂……”
“谁不懂装懂了!?”尤非狠狠甩开他的手,“你个王八蛋快点给我放开!不怕和你妈走两岔了吗!?”
“不会不会,”袭威笑,“我跟谁都有可能走两岔,唯独我妈……”
“威仔————!!”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尤非毫无防备的可怜心脏在这巨大的惊吓之下整整停了两拍,然后开始乱颤(不是室颤),“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丢了你妈不管光和女朋友玩!”
好容易抚平了心惊,尤非定睛望去——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女人,但是女人的肺活量和身高通常是不会有固定比例的,所以现在他看见的,只有一个长得娇小玲珑——约160公分,只少不多——的,长着一张温柔面孔的,双手叉腰,双足呈圆规状支撑的中年女性。
“妈——”袭威放开他,张开双臂拖长声音向她迎了上去。
被儿子抱住而喜不自胜的袭妈妈虽说是乐得花枝乱颤,却又故意将脸尽量板起来不满地道:“俗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一下人家!”
“哈……咳……那个其实……”袭威干咳一声,拉过气得浑身发抖的尤非给他妈看,“妈,他是男的。”
袭妈妈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你真的是男孩子啊?我还以为你是长得好象男孩子的女孩呢!你是威仔的朋友?怪不得威仔对你那么亲,(尤非:亲!?)害得我以为……哈哈哈哈哈哈……”
尤非脸色绿绿地,底下皮鞋用力踏住袭威的脚狠命地踩。
袭威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好半晌,他才努力将自己的脚从尤非的足下解救出来。
“呣,这招呼也打完了,妈,你的行李呢?不是说有很多吗?”
“行李?不就在这里吗?”袭妈妈双手很大气地一挥几大包行李乒乒乓乓就被放到了地上。
尤非这才发现原来袭妈妈的身后竟站了五六个小伙子,一人扛着一大件箱包。
这几个人清一色都是穿制服的,从左到右数起来分别有陆军,空军,武警,机场保安……有士兵有学员有军官。
中将的夫人还真不是盖的,出个门这么多人护送……尤非心想。(喂,就算是护送,有可能用这么多种属的兵吗?)
袭妈妈微笑着与那几个被行李压迫的脸色灰败的小伙子一一道别,袭威坐在其中一大件箱子上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妈,你又欺负人家善良百姓了?”
袭妈妈眼睛一瞪:“什么话!难道说要我老太婆一个人背这么多行李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机场托运又麻烦,又有重量限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哎,我给你讲啊,那几个小伙子真不错,我一说就马上来帮忙了,连他们自己的行李都还没拿……”
啊呀呀,原来都是不认识的人呀,这袭妈妈也太……
尤非讪笑着看向袭威,袭威低下头抹了一把脸,站起来:“好了,妈,我已经给您把宾馆安排好了,咱走吧。小王!小王!”
司机迅速从另一边跑过来。
就这样,三个男人一人背扛了两件行李在前面走,袭妈妈则空着两手作欣慰状尾随其后。(尤非:想必她在奴役那几个可怜人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这副表情的)
************************************
在大城市的冬天里,一般是很难见到太阳的——没办法,空气污染太严重了嘛!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堆积着厚厚的云彩,太阳很少能在那之后露出头来。
而今日,老天爷却很难得地开了恩,褪去大部分的阴藐,露出了明媚的天空——只是很可惜,等尤非和袭威应付完难缠的尤妈妈,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凛冽的寒风中漫步在WK大桥上。
“呜————”
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悠长的汽笛声,尤非眯着眼睛向声音的来处望去,一艘看起来小小的客轮渐渐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转回头,尤非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天都快黑了!!”
该死的!说什么约会的机会不能错过,安顿好他妈妈之后就把司机给打发走了,结果害得他只好陪着一起“边欣赏那平时欣赏不到的风景,边与情人互诉衷肠”……我咧!王八蛋!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五公里啊!就靠着两只脚走回去!?如果不是越野,谁那么神经给自己找罪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想对他抛一句“要浪漫自己去浪”然后拍拍屁股去挤公车的,但是……
该杀千刀的!
那个袭威居然以那种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的眼神,配上温柔包容的表情紧紧拉住他的手,然后……然后他就投降了!
人善被人欺……
“大概再走个几分钟吧……”
“真是烦死人了!!!”尤非终于爆发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0^),“从一个小时以前你就这么说!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欺负我对这里不熟你就绕了远路!?”
袭威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你累了吗?”
“怎么可能!”尤非给他一个大白眼,“我只是受不了和‘你’在这里闲晃浪费时间!单调死了!”
“你还不是不反驳就跟我来了。”
“那是……那是……”尤非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