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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尤非的个性就是这样,只要不喜欢谁就尽量不与那个人讲话,他自己知道这样是小孩子的行为,可他改不了。
袭威另一只手摸了尤非破皮的肘,尤非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将袭威一推:“你干什么!”
问题是两个人的吨位差得太多,再有就是尤非跛了一只脚,所以结局很简单,尤非倒了。
也许是不爽尤非的态度,袭威眼看着他倒连手都没有伸一下。
“痛不痛?”
“当然痛!”尤非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混蛋还真的不扶!
“要不要帮忙?”
“不劳您大驾!”要你假好心!
袭威唇边带着一丝笑,不顾尤非的挣扎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没错,是提,而且是极其轻松地提。
“真不要我帮忙?”
“我说不用你多管闲事你听不到吗!”
即使心里有那么一点感激他也是不会显现出来的。
“那我就不多事了!”
袭威手一松正确地说是一推,尤非就又坐到了地上。
这下子尤非可怜的小屁屁是真的要裂成四半了,他痛得原本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哗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痛不痛?”
“肯定很痛啊!你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这件牛仔裤恐怕是牺牲了。
“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
“不用是吧”袭威再次伸手准备提他,尤非明白他肯定是又想故伎重施,慌忙大叫一声:“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等……哇啊啊啊啊啊…!”
这地四次摔倒可不像是前几次那样轻松,袭威很明显地是在故意将他往地上摔,他不仅眼泪出来,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到底想干什么!袭威!”
“痛不痛?”又是那句话。
“痛得要死了啦!”
“要不要帮忙?”
“……”
“要不要帮忙?”
“……”
“不要是吧”
再提……
“要要要要!我要!”
姑且不论他脚受伤,就是光这几摔可就摔得他够意思了。
这个袭威,还真下得手去!
“那我们走吧。”
袭威拉着尤非的手将他拖起来,刚走了一步,尤非便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尤公子,能不能走啊?”
“废话!你也被摔这几下看看”
“要不要我抱你呢?”
“谢谢!用不着了!”
“别逞强。”
“我没有!”
逞强……我就是逞强!谁能将我怎样!
再走一步,尤非觉得自己的膝窝处好象被什么撞了一下,整个人扑进了袭威怀里。
“尤公子,你心口不一啊。”
尤非满脸通红地努力想要站直,却被袭威紧紧强压在怀抱里不能动弹。
“你踢我!”
“没有的事。”
这混蛋!绝对是他踢的没有错!
“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袭威似乎很高兴,在尤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躬身将他抱了起来。
“袭威!”
“干什么?”
“放我下来!”
“为什么?”
“这样像什么!?快放我下来!!”
175抱162,这样像什么?
俊男抱美女?
对,就是这样。
“放你走一步摔一跤?”
“你不绊我我会摔?”
袭威脸上带着不在意的笑,却不再说话,只有尤非一个人的声音在街道上回响。
抱着袭威的脖子,看四周的景物,比他平时看见的要矮,天也近了许多。
这就是十几公分的差距?尤非忽然觉得自己好悲哀。
这条街道上现在没有行人,仅偶尔有汽车喷着臭气呼啸而过,相对于隔了两个十字路口的热闹不夜街,这里的静寂就好象不是真的似的。
“你怎么会在这的?”
安静的气氛会让人很尴尬,尤非只有没话找话地问他。
直到问出口,他才发现自己早该问的,这小子,不可能这么巧就在这附近夜游吧?
“我家住这附近啊。”
“骗人!这附近都是商业街道,怎么可能住人!”
就是因为都是晚上不开业的商业街道,才使他陷入如此境地。
“噢,我说错了,我是出来买东西的,我家不在这里。”
袭威家的确是住在驻地附近没错,不过不可能这么巧吧?
而且……
“你连你家都记错?”
明显在说谎。
袭威笑而不答,尤非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事实上袭威是从前几天就无意中知道了尤非的活动范围,所以这几天他都一直在尤非左右,不管是迪厅还是卡拉OK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他都与尤非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至于会跟着尤非的原因袭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袭威这个人的原则就是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的话就不要再想,先按照自己的希望去做就好了,所以他才会现在在这里和尤非扯皮。
走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热闹的不夜街遥遥在望,忽然,尤非眼尖地看见有几个人从前面的两栋楼中间的地方走出来。
哎!那不是刚才追杀他们的人吗!?而且人都汇合齐了!
尤非暗喊一声糟,急忙将脸埋进袭威的颈中祈祷那些人千万别认出他来。
“咦?那不是刚才说要报警的小子吗”
对了!那两个还认得袭威的!
“真的?”
“没错!就是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尤非心想我这下可真是我命休矣了。
袭威不慌不忙地放下尤非并将他拉到身后,气定神闲地看那几个围上来的人渣。
“你,闪开,”其中一个好像头头的人指指袭威,“我们要扁的只有那小子!”
“我不让的话呢?”
“连你一块儿扁!”
“那就来吧。”
大约是觉得自己这一边人多,那些人模仿电视里的黑社会大叫一声就冲了上来。
袭威伸手往后一推,本意是想让尤非往后一点,却忘记他有伤在身,害尤非一个把持不住就第五次坐到了地上。
那群人确是数量多,不过就凭那点人想跟一个训练有素,人高马大的士兵学员比起来,还是差得码子大了些。
话虽这样说,毕竟是人多好办事,在几个人进攻袭威的当儿,还剩的那一个小混混拿着刀子冲尤非就过来了。
也许他的本意只是想吓吓尤非,或者以尤非来威胁袭威,不过尤非可不做如是想,他只认为那小混混是来杀他的,于是非常没风度地尖叫一声闭上了眼。
“尤非!!”
一片杂乱,其中夹杂着袭威的狂吼,然后
然后,一片寂静。
睁开眼睛,袭威站在他的身前,粘稠的血从他的手臂上流下来。
“血……”不知是谁小声嘟哝了一句,拿着刀的小混混大叫一声就将手中的刀子丢到了马路中间。
仿佛是一眨眼的工夫,小混混们全部走了个一干二净。
“你胳膊流血了……”尤非看着袭威自己用力按压的手指缝中流下的血,傻了。
一分钟后。
“哇啊!你受伤了!你流血了!止血!快止血”尤非才反应过来地大喊大叫,“绷带!你有绷带……”
“怎么可能有……”袭威苦笑。
尤非忍痛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都在自己身上乱摸:“手绢,我记得我妈把手绢……”
“不用了……”
“什么不用!你在流血哪!”
想了一下,尤非唰地脱掉自己的上衣:“用这个!”
“你的衣服……”
“闭嘴!”尤非用力把衣服捆在袭威的手臂上。
“快去医院!”
“不必了。”
“什么不必!快一点……”
“我说不必了!!”
“……”
“……”
“你自己回去吧,我恐怕没办法送你了”
“你的伤……”
“你自己也是伤患”
“……”
“……好了,再见”
知道现在,尤非才知道袭威坚决不去医院的理由。
当时袭威他还是学员,如果放假其间闹出点什么的话会很麻烦,而且还有一点,会被尤非的爸爸知道。
即使如此,尤非即便是很感激他,也还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就像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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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来了吗?”办完手续,袭威问。
“在门口和教导员说话。”尤非答。
袭威把东西整理好,在尤非的背上轻轻一推:“走,我去跟老首长敬个礼(打招呼)。”
尤非不自在地往旁边一躲避,闪开了他的手。
事实上就是尤非不承认,袭威救过他这件事也是不会改变的,而他就是再任性,也至少要对袭威表示一点他的善意,可就这个,尤非办不到。
不就是假笑一下,又怎么样嘛。
不要对他说这种话,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将自己最难看的一面被人追杀,跌个狗吃屎,像女人一样大声尖叫,还有被袭威抱暴露在人前,尤其是袭威的面前。
他只恨不能将那一天的事情用刀切下来丢到碎纸机里切碎再放把火烧掉然后让它随风而逝
那是说,可能的话。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痛苦地在这里与最不想见面的人见面并且悲惨地预见到自己即将受到盛大的修理(为家教的仇)的远大前景同时为此而哭泣。
“袭队长,我的房间……”他可不想跟他再多呆一分钟,只想赶紧取了钥匙走人。
“噢,那个啊。”袭威好像现在才想起来,看一眼名册,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给他,“118房间,右边最头上那一个。”
为什么是口袋中拿出来的?尤非没有多想,拿了钥匙逃也似地离开了。
袭威看他逃跑的背影,不易觉察地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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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立正!稍息!立正!……”
本来对于训练这种事,尤非是早有准备的,不管是爬战术还是跑越野他都完全不在乎,可是却没想到……
“稍息!立正!稍息!立正!……”
两个小时……同样的动作已经做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同样的口令反反复复地喊,难道那些教练用的班长都不烦的吗?
如果是一个队百来人一起练还好,可他们都是以班为单位(两个房间,十二个人一为班)带开练的,哪一个人有一点点偷懒马上就看出来了,更何况还有那漫山遍野的领导事实上只有十几个,却就是无处不在就是了忽悠忽悠地乱转着发号施令,简直是烦死人了。
“左边第三个,出脚要提胯!不要呲地!”
尤非默数一下,啊,左三,不是在说我吗?
“稍息!立正!稍息!立正!……”
唉,就不能换点别的什么吗?老是左腿支重真是累死人了哎!
看旁边的女生,除了统一的大休息之外,十分钟一个小休息,二十分钟一个中休息,偏他们这边,是个个子小小,却是脸黑得锅底似的不好说话的班长,害他到现在连什么是小休息都不知道!
汗从头上滑下来,滑到脸上,脖子里,爬在身上,像虫子一样,奇痒难忍。
该死的!为什么要在九月份开学训练呢?或者退一步讲,为什么要在大太阳下训练呢?那边不是有好大一块阴凉吗?或者再退一步讲,为什么不给他们发军装呢?至少能有个帽子能遮遮阳啊!(学校的军装有时候刚开学时会配备不齐,来的早的人就有,来的晚的人通常就没有,一般都要一个月的训练完成之后才能完全配备齐全。)看那边的战士学员……真羡慕……(在军校里有两种学员,一种是以战士身份考上的,称之为战士学员,另一种是地方学校考上的,称之为学生兵)
“左边第三个!眼睛在看哪里!稍息!”
尤非一惊,胯没有提起来,脚伸出去的时候在水泥地上擦了一下,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黑脸班长走到他面前:“你!出列!”
尤非垂头丧气地跨前一步,出列。
“其他人稍微放松一下!”
我的天!尤非在心中悲鸣,好不容易盼来的小休息,却是我“除外”!?
“稍息!立正!稍息!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