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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莱恩重视如生命的少年,在堂本月第一眼看来,是如此平凡,除了媲美花瓶的外貌,游离在及格边缘的成绩,显示着他空空的头脑。
本来是有些遗憾的,却在不久后的调查结果里,看出了端倪驽钝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清澈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少年不经意的扬着下颚,似在思考一件忧心的事情。
往后不自觉的开始观察着那个少年,然后发现大智若愚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人吧。明明有比任何人都聪明的头脑,却极力隐藏起来,连过人的容貌,也被悄悄的遮掩。
于是记住了'那个男人'说过,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的少年赛依·罗森修坦。
就连这次出动了'那个男人',也是赛依少爷计划中的一步,所有人仿佛都是他的棋子,永远不变的笑容,隐藏着比谁都要残酷的本性。
但是他却偏偏没有办法讨厌,因为在告诉赛依少爷莱恩谋杀苏雷欧主人的计划后,少年眼中的目光与自己如此相似天地万物也比不过所爱之人,即使毁灭一切,也不愿意让爱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于是不由自主参与了进去,提供给少年情报,让少年知道了莱恩曾迷恋薇娅的事实,告诉少年莱恩的移情,其实聪明如赛依,怎么可能看不出莱恩眼中的深情早已不仅仅是'移情作用'如此简单,却依旧选择冷酷的忽视。
然后按照少年的吩咐把计划一步步向前推进:
假装不小心让爱伦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暗示性的表示'莱恩其实真正迷恋的是金发,只不过赛依稍微比别人多了一点胜算罢了'
再煽动莱恩,让他以为赛依少爷对他已经产生好感,让后来的事情显得顺理成章。
最后把与赛依少爷体形相似的少年送进庄园,再经过法术的遮掩,成功调换了真假赛依,再任由'那个男人'射出毒箭把莱恩最重要的人推向死亡。。。。。。
莱恩怎么会想到自己深爱着的人,会亲手把自己推下地狱呢?本以为自己是从头到尾的旁观者,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是帮凶。
可惜的是,在承受巨大的痛楚与绝望之后,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清一切的莱恩,大概很快就会把事情串联起来了吧,而自己能够自由出入庄园,必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所以再不能待下去了吧!
叹口气,敛敛心神迈开步伐,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九年里从不敢回去一次的别墅,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
避开楼下关卡重重的保镖,颤抖着手推开记忆中的门,房间内一切都没有改变的痕迹,仿佛回到了九年前,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人'正在擦拭着刚才用来'谋杀赛依少爷'的箭。
〃回来了?〃小心翼翼的插好涂满见血封喉剧毒的箭头,苍狼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恩。〃努力压下心里的激动,堂本月学着男人的口吻,淡漠的回了一句。
〃你完成得很好,暂时不会再有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淡然的称赞着堂本月,熟悉苍狼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
〃知道了。。。。。。〃收敛好眼里所有的情绪,堂本月恭敬的退下。
躺在阔别已久的床上,蒙住双眼的手已经停止了颤抖,只剩淡薄的唇微微抖动着:〃我回来了,阿瑞司。〃
阿瑞司·凯瑞作为罗森修坦亲王手下大将之一的苍狼,负责暗杀等工作,手下有七个堂口,控制着城市中最黑暗的角落,也是亲王殿下身边最会隐藏感情的一位。
有时候甚至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有人类的感情,冷漠如冰,冷酷如狼,大概用来形容阿瑞司最适合不过了。
这样的自己和莱恩何其相似,爱上的都是对自己铁石心肠的那个人,于是一开始就注定与幸福失之交臂。
第十五章下
对他而言,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除了贫穷和饥饿外,只有数不尽的伤痛。他的父亲一个生活落魄的赌徒,嗜酒,却总在喝醉后,在家里边喊叫着边摔东西,如果不凑巧,自己也在家中,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抓出来,避免不了一顿毒打。
坚韧的皮带毫不留情的抽打在柔软的皮肤上,不能哭喊不能说疼,否则只会引起那个男人更兴奋的打下来。五岁之后他已经懂得该如何在那个男人喝醉回家前,从窗户逃跑,直到屋里传来均匀的鼾声,才饿着肚子又翻回去,忍受着饥饿睡在坚硬的木版上。
而他的母亲,在记忆中,总是坐在家中唯一的镜子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衣服,在华灯初上时走出家门,有时好几天不回家,也从不会对他嘘寒问暖。他知道对于这两个人而言,自己不过是意料之外的产物。
母亲企图嫁给父亲,让那个看似小有资产的男人结束自己的卖肉生涯。而嗜赌如命的父亲,也看上了母亲些微的储蓄。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走到一起,直到他生下来之后,才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失望、愤怒、绝望。。。。。。结合到一起,两个人之间除了争吵还有殴打和咒骂,而他成了最不该存在的意外,没有谁在乎他的生死。
从他有记忆以来,没有所谓的亲情温暖,所有人都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他,包括自己的双亲。
他拥有父母却生活得犹如孤儿,在这条最堕落的黑暗之街中,其实像他这般的孩童并不在少数,而真正的孤童跟着'大哥',用自己的年幼进行盗窃、诈骗。。。。。。
他们成为最好最快的生财工具,遇到事情却没有谁愿意出手帮助,在更多人眼中,他们的生死犹如蝼蚁。
从八岁起,他就明白该怎么利用自己比别人更出色的外貌,骗取那些大人的同情心,事实证明他很成功,很多时候,他比同去偷窃的同伙更容易得手。
到十二岁时,四年的盗窃生涯让他已经成为这方面的老手,也许是他太过天真,也许是那天运气真的那么不好,他摸走那个穿金戴银的家伙的手表时居然被发现,那个肥胖的家伙连同他的保镖追了他好几条街。
本来比任何人都熟悉这几条街的他应该很容易逃脱,却没想到那群保镖中有在这条街上混出了点小名气的'宏哥'逮到,他被当成祭品般被丢到了那个肥老面前。
'钱老,这家伙有眼不识泰山,随您处置。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谄媚的搓着手,'宏哥'带着人走了,而他被'钱老'身后的两个人架着带到了空荡荡的小巷子里,免不了被毒打一顿,艰难的吐着胸腔里的淤血,下一秒却被一只肥厚的手强迫抬起脸。
遮住眼睛的头发被往后扯去,他根本顾不得头皮的疼痛,因为他看到'钱老'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曾经他也在'惠顾'他母亲的'恩客'眼中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带有恶心气味的唇在他嘴中肆虐,'钱老'似乎很满意的尝到了血腥味,竟然兴奋起来。不假思索的,他使劲咬下在自己嘴中的舌头,意料之中的得到了一巴掌,强大的力量几乎让他昏厥。
第一次他有了名为惊慌的情绪,连被人殴打也从没有让他如此惊恐,仿佛预料到了什么,他拼命挣扎想逃离密布的网。
下一刻,他的裤子被人强脱下,赤裸裸的下半身暴露在众人眼前。有什么东西毫不留情的试图插进他的身体,瞬间的巨痛让他绷紧了身体,却得来更无情的对待。没有任何润滑的作用下,两根成年男人的手指强迫插如了他的身体,粗鲁的进行着扩张。
'好痛。。。。。。不要。。。。。。'支离破碎的声音求饶,却只会让周围的人露出更加得意的笑容。
痛到他几乎全身都快要失去力气,然后身后的异物退了出去,他刚松口气,下一瞬间,比之前更为粗大的凶器快速冲进体内,撕裂的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成为最好的润滑,更加加深了男人的冲刺。
使劲咬出血的下唇也不能丝毫减轻身后的疼痛,更多的是惊慌、害怕,巨大的恐惧模糊了意识,让他忘记了叫喊和哭泣。
如果一出生就死掉该多好,那么至少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成为小偷,也不会经历现在的事情,这个世界都疯了吧。
一具身体刚离开他,另一具有覆盖过来,带有腥臭的性器穿插在他的嘴中,似乎在弱小身体上肯咬的伤痕都不会疼了,无论睁开眼闭上眼都沉浸在无边的噩梦中,醒不来逃不掉。
求求谁,无论是谁,快来杀了他吧。。。。。。
比自慰更先了解了什么是性交,比作爱更先知道了强暴的滋味。已经记不得究竟有多少人匍匐在自己身上律动过,仿佛洋娃娃般,空洞着双眼,任由旁人玩弄。
哭不出来,叫不出来。。。。。。
再次醒来时,依旧空荡荡的小巷只剩下他一个人,哗啦下着的大雨冲刷在衣不避体的身体上,好像在哭泣又好像要冲干净一切污秽的痕迹。
他一直一直睁着眼睛,雨落进眼睛硬生生的疼,他却笑了,凄厉又悲凉的声音宛如哭泣。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仿佛天神般映入眼内。
那双似乎从来没有情绪与感情的眼,冰冷得快要冻结心脏,他在等,他知道那个男人蹲在自己面前,一定有话要跟他说。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听到了天神的声音: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那么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是报复一切的力量,还是金钱和权利。〃
并不诱惑,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可是他不会拒绝,却也不是为诱惑,从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决定带自己离开那一刻,他已经死去的生命获得了重生,从此这条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男人需要自己,这具本该毁灭的身体对男人而言能够利用。
这就是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已经太过足够。
他点点头,看着男人把上好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自己身上,不费力气的抱起他,一点也不在乎弄脏了那套看上去就很贵的衣服。
从来不知道人与人的接触,即使隔着衣料也能如此温暖,滚烫得几乎让他忍不住流泪。
坐进豪华的轿车,男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尽量避免碰触到伤口,再用柔软的毛巾帮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明明看上去那么阴冷的一个人,手中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尖叫从口中溢出,哭喊着,挣扎着,想要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
紧紧拥抱住他的双臂,很有力,男人阻止了他的自残,把他的头压进自己的胸口。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让他尽情的流泪,控诉着上天的残酷不公平。
这样对于旁人无关紧要的一段插曲,同时改变了命运的齿轮。
从他来到别墅后,伤口痊愈的时候开始,男人为他请来了不同的家教,从小学到初中的各项科目,他必须在一年内学完别人九年的的学习内容,但为了那个男人,他愿意拼尽所有来达到男人的要求。
他的能力及学习的效果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好,偶尔男人来看他,却并不同他讲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陪他上课,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很淡很快的一抹笑,却让他仿佛受到极大的鼓舞。
下半年,他又增加了新的科目,是男人亲自授课,关于如何做卧底,如何使用枪械。他从不询问为什么,也知道只有时候带了他才会清楚一切,因为他清楚他的安静才是男人欣赏他的原因。
很快一年就过去了,他十三岁生日的那天,男人送了他一把曾经自己使用的手枪,他笑着收下,心里有淡淡的苦涩他知道,男人最擅长使用的其实是箭,含有剧毒的银毒的银色射箭,他多希望有一天男人能亲自把那把箭送给他。
下一瞬间,却为自己的想法而心惊,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境一点一点的起了变化?他开始懂得什么是'爱',可是他还有资格去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