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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是穿着唐装散着长发的人,他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品酒一边用电脑工作。那张褐色的办公桌对他而言不过是摆放文件的容器而已。
顺着安赟的视线,司徒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在想恒温里?”
“呃?”一惊,安赟迅速的收回视线,“我……没有。”有些心虚的回答,承认的话锽一定会生气吧。可是温里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啊,即使发现了他和锽的关系之后,温里依然可以演一出漂亮的戏给锽看。
“是吗?”站起来,走到吧台边上挑了一张橙红色的高脚凳坐下,司徒一把拉过因为说谎而红了脸的安赟,把他搬到了自己的腿上,“赟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公司了呢?真的还站的起来吗?”
这般话即使是从自己的爱人口中听到,还是够让人脸红的,原本只是双颊泛着薄薄的粉色,如今却红到了耳根子,“锽!”
“呃嗬嗬!”大声的笑出来,环住安赟细细啃着他的颈项,“我的赟赟真可爱!为什么赟赟这么喜欢穿中式的衣服呢?”第一次在旭的身边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就是小号的中装打扮,一样也是月白色的套装,十分可爱。
安赟低头,“旭少爷喜欢穿唐装,他把我捡回来的时候,给我穿的就是,后来我就习惯了。”他是被旭少爷捡回来的孩子,后来经过训练才成为了旭少爷的影。按照规矩,影的命运应该是代替自己的主人死亡,而他没有做到。
旭?“这样啊。”抱住安赟的手渐渐送了开来,司徒锽钰走近,接起一边的电话,“喂,我是……”
安赟站在一边,听到司徒锽钰正在用流利的法语与对方交流着,他静静的看着司徒锽钰的模样,他最喜欢的就是锽工作时的样子了,全神贯注,仿佛他的眼前只有一点,这个样子,似乎和温里有些像呢。他们两个很相似,这个问题他到今天才发现,真得很相似。
“赟赟,”切断电话,司徒锽钰笑的得意,他拥住安赟在他的脸上轻轻吻着,“恭喜你了。”
蓦然,“怎么了?”
“巴黎来的消息,你送选的作品得奖了。”司徒喜笑颜开,盘算着今日应该如何庆祝一番。
得奖?安赟有些疑惑。“我没有把自己的作品送到巴黎去过啊,怎么会得奖的?难道是……”温里?
“哼!”安赟一露出疑惑的神色,司徒就立刻明白了一切,“桁温里这次的损失还真是惨重啊!不管怎样,你这次的得奖对于天坊或者翼北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又是温里……安赟沉默,观察着司徒锽钰的脸色,有些话他想说,但是说了又怕锽生气,“锽。”
“你想说什么?”司徒揉着安赟的头发,温柔的笑问。
“锽,温里的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深呼吸,慢慢的把自己的话吐出来,安赟低下头,不敢去看司徒的眼神。
“算了?”司徒微笑,明明这笑容的弧度如同往常一般,不知怎的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赟,你觉得我赢了吗?”他调头,不看安赟,缓缓的挪动自己的脚步,立在窗前。
天坊的地理位置很好,透过落地窗可以把楼下人来人往尽收眼底,行走的人步履匆匆,但观者却可以从中找出平和。“你觉得我赢了吗?”
他不觉得,明明这场戏导的很好,他如愿以偿的刺到了桁温里,即使最后他很冷静的演了一出戏给他看,但毫无疑问的,眼底的心痛是藏不住的,同样的,他也得到了天坊,从桁温里的手中抢了过来。
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他赢了啊。
可是偏偏,他没有获胜的感觉。包括安赟的获奖,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桁温里的努力而已。他居然可以把天坊的股权完全的送给自己,光凭这一点,就让他觉得不爽!
自从旭察觉自己爱上桁温里之后,他没有一次是赢得过桁温里的。只有旭为了这个人扔下自己的情况!
安赟的脸色有些苍白,锽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自己的单名——赟,“锽,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温里分胜负呢?你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好比的啊!”
“你、是说我赢不了他?”司徒锽钰缓缓转身,语气渐渐变得森冷。“是吗?赟。”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安赟手忙脚乱,“锽,你不要忘了,温里是旭少爷最爱的人,您伤害他,旭少爷会难过的。”
旭的爱人?!“没有错,旭是爱他,但是桁温里根本不爱旭,否则他又怎么会爱上我?他根本没有付出代价,他根本没有为旭的死付出代价。”还不够,桁温里所受的还不够。
除非他崩溃,除非他就此一蹶不振,否则他得到的惩罚就绝对不够!
“可是无论你怎么做旭少爷都会不来了啊,锽,收手吧!”安赟忍不住大小声起来。
这样的锽让他觉得可怕,真的很可怕。
不是因为他的怒气,安赟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心底点点滴滴开始变凉,他害怕的是锽对温里的执著,执著的恨,执著的去报复,到最后……会不会转变成别的感情呢?
令他恐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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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时间:
阿~~~今天去文庙,收获颇丰哦~~~买到了《异国色恋浪漫谭》,纸质非常好~~~我喜欢死了~~~还有漫画和小说~~拉拉,不多说,我看书去了~~
关于《恋殇》,在此再次通告一声,我弃坑了,详情可以去看我发的休坑公告。
关于新开的坑,我还是决定新开一个,一直盯着一个写会让我失去感觉(我是BT佐),决定开《翔莲乐(yue4)》吧,关于一个爱嫉妒的小孩子丢掉了自己的爱人的故事~~因为这个坑会写的比较顺畅,估计它写完了,差不多就是7月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Zuowei上(佐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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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你,不爱你?(断痕之二 桁温里)第三十二话
这样的锽让他觉得可怕,真的很可怕。
不是因为他的怒气,安赟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心底点点滴滴开始变凉,他害怕的是锽对温里的执著,执著的恨,执著的去报复,到最后……会不会转变成别的感情呢?
令他恐惧的可能!
32。
猶豫了一下子,卻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站在了米蘭時裝展的會場。進場,找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仿佛自己只是一個最最普通的觀者,看T臺上的眉飛色舞、輕舞飛揚。赫然,視線在一處定焦。前方卸嗟娜酥校乙姷搅四悖揖眠‘了的你。只是,我依然站在原地,站在原地!只因爲,你依然是你,而我……卻只是今日的我了!今夕何夕?
日本东京
宇都私人会所
走出身后的私人医院,桁温里扬起手,此刻的阳光正灿烂,丝丝缕缕透过他手指的缝隙进入他的视线。
缓缓的下移,左手慢慢握住成拳,前一刻还有狰狞疤痕的手腕,此刻依然光滑平整如昔。原本用来遮盖疤痕的银蓝色丝绒手带被他拿在了手里,桁温里露出一抹笑容,仿佛是自嘲一般,就算当初再用力划下的疤痕,也抵不过一个简单的激光手术。
“桁先生,”JERRY停好车子走过来,他看着桁温里的神色有些担心,虽然桁先生到东京已经有一周时间了,但是无人之时他还是可以看到桁先生失神的样子,空洞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乎是无助,又似乎是迷惘,他不懂,但这般的桁先生让他担心,“手术结束了?”
桁温里的心情不错,他扬起手,伸到JERRY的面前:“你看呢?”
“恭喜您了,桁先生是先回公司还是回家?”JERRY尽着一个临时司机的本分。
深深的呼吸,桁温里看了看车上的时钟,“先、回家吧,还有JERRY,从明天开始我自己开车就好了,不用你接送了。”
“诶?我没关系啊,桁先生的住所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啊,而且……”而且顺路,多余的话JERRY吞进了肚子里,他是桁先生的助理不是他的谁,所以桁先生的决定他无权干涉,“好的,我知道了。”
秀眉一蹙,一袭乳白色唐装的桁温里也不多言,“最主要是我订购的车昨天已经运到,敞篷式的Mucielago Roadster,今天就可以开出去炫了。不管是性能还是外形都是超一流的。”以前的他不会做那么多解释的,但是现在却会。
“桁先生?”JERRY一手握住方向盘,有些奇怪的抬头看桁温里,旋即又将视线调转到前方的车道上。
“JERRY,我变了吗?”桁温里支着头望向窗外,“我和司徒之间的事情,你多少也猜到了吧?”
心里暗暗一惊,他从不多嘴,既然桁先生不愿意说,他就不问。虽然从桁先生的举止决定还有香港的部分报道上他也可以猜测几分,但始终都不露与色,“嗯。”
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简单的应一声。
“以前没有去伦敦之前,我是在香港长大的,有个人为了我跳楼。不巧,那个人正好是司徒的哥哥。”浅浅的诉说,那般幽幽的语气不知是低声吟唱,还是回忆过往的追思。
JERRY沉默,桁先生需要一个人可以听他说话吧?这几日,他从没见桁先生对藤堂先生和LACK先生说过什么,明明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桁先生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每日都对他们挂着笑容。
“所以他接近我,不过就是为了报复,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了。司徒不曾爱过我,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安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儿。”就是这么简单的、恶俗到不行的故事,自己却曾经失足陷落。
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恰巧是红灯,JERRY双手紧紧掐着方向盘,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怨气,他深爱的人被别人如此伤,而他偏偏……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不能说。桁先生很难过,所以他不能安慰。
如此简单的道理,就好像一个人在哭泣的时候,最忌讳听到的话是‘不要哭’一样。桁先生如此高傲,他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同情,仅仅只是倾听。
车外的景色还真不错,桁温里想着如何把这些感受融合到自己的设计之中,转头却看见这般的JERRY,他笑,有些缥缈,“放心吧,JERRY,既然我能够告诉你一切,就算我说话的语气依然不太正常,但至少证明我可以放下来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嗯,桁先生一直都很坚强的。”JERRY对着自己点头,分不清他这么说究竟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还是让桁温里相信。
“我没事了,”桁温里拉拉JERRY的衣,这大概就是他无法爱上JERRY的理由了吧,JERRY太了解自己,所以他总以为自己很倨傲,很坚强,但是……有些时候他也希望可以有个肩膀让他靠一下的,“到了东京的桁温里不再是在香港时候的桁温里,今天的桁温里不再是昨日的桁温里,这一秒的桁温里不再是上一刻的桁温里。现在的我已不会再为司徒伤心,而且他所说的、他所做的都和我没有关系,包括他与安赟,司徒的一切自此随着我这个疤痕的消失,变得再无干系!”
是啊,这就是桁先生,或许有东西可以伤了他,但绝对没有什么可以彻底击垮他,“桁先生,这次东京概念店的开幕式一定会让人震惊吧?”
“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