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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热的液体打在我脸上,又痛又咸!我难受的立刻把小手挡在空中遮脸。
她拉开我手,又亲我一下,接著温暖从我的身上消失不见,冬天寒风往我脸上吹拂。
然後我见到她从脖子上拿出一条项鍊,放在我的身体上,冰冰凉凉弄得我极不舒服,可是我也只能哇哇的叫,无力反抗。
女人亲在我的额头上,又讲了一次:
〃对不起,孩子。〃'
〃对不起,宝宝。〃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离开,我听见她的脚步声越离越远,开始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直到太阳从天边出现,女人一直没有回来,冬日的寒风侵蚀我的体温。
弃婴。
这两个字突然闪入我的脑海,我把自己缩成一团,有点无法置信。
狂风在我小脸上越吹越猛,我感觉到身体变得僵硬,婴儿竟是如此无助,连自救都无法!
没想到我刚重生就要面临死亡?
可是失温的熟悉感回到身上,如此令人不舒服。当我以为自己不得不死一次的时候,听见大门'咿呀'打开的声音。
然後听见有人'唉呀'一声,把我抱了起来。对方摸我脸,把我举得高高,像是在研究我。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清对方,可是由上往下,我只见个带著鸭舌帽的人。
那人自言自语说:
〃冷得跟冰块一样,真没良心。。。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还活著?〃
我一听急得不得了,怕他直接把我丢掉,使劲的叫出声,伸手冻伤的手要抓他。
对方抬起头来,竟然还是个有娃娃脸的男孩子。他的凤眼一挑,说:
〃还没死?那就欢迎来到温馨孤儿院啦。〃
1
我点了头,下一刻,我是在哭声中张开眼睛的,发现自己不但躺在棺材里,旁边甚至还有做法事的铃声。
〃儿啊。。。你怎麽狠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还搞不清楚状况下,我打开头上的白布,慢慢坐起,看向旁边头发乌黑亮丽、哭的极惨的妇人说:
〃请您别哭了。〃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因为受不了棺材里面闷热的空气,我踏出棺材,活动一下身体,虽然僵硬,但感觉还挺不错,至少比我损坏的那个身体好用多。
〃你你你你。。。。〃那个法师最先反应过来,穿著道服拿著摇铃木剑对我比手画脚。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滚回去!〃他的口里念念有词。
我看著他的黄色道服,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蹲在地上的妇人眼泪一抹,站起来打掉法师身上的木剑和摇铃。
〃你才妖孽勒,我早就知道我儿子福大命大,好啦!告诉你,这次葬仪费我只付一半啊!你可以滚了。〃
〃等等,你儿子突然起死回生,八成被什麽脏东西给附上了,你让我看看这次我不收钱的。〃
〃耶稣都可以复活,我儿子为什麽不行?〃妇人手叉腰,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
周围的人惊愕的看看妇人看看法师再看著我。
〃妈,你冷静点,还是请医生来看看怎麽回事吧!〃一个女孩上前拉住妇人的手,我看到她的侧面,如此眼熟,竟然是那天与康龙相伴、名叫做王雅欣的清秀少女。
我眯著眼睛看她,她转过头来用奇怪的目光问:
〃夏颍。。。你还好吧?〃
夏颖?我愣了一下,才发现王雅欣正在对我身体说话。
我几乎忍不住要打自己头!如此粗心,要附身前也没问清楚身体主人的资料。而贺似乎一心想要我赶快投胎,甚至连身体主人的名字、怎麽死的都没告诉我。
虽然很假,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时候除了装傻还能怎麽办?
我立刻扶著自己的头,喃喃的说头好痛。
妇人冲到我面前紧张的抓住我:
〃儿啊!你千万不要又死一次!〃
〃妖孽!现出原形!〃法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符咒,突然把一条黄色符咒贴在我头上。
我呆愣看著额上符咒,心里也想看是否有原形。
全场的人都注视著我们,可是一秒、两秒过後,什麽事都没发生。
周围嘘声不断。
我把符咒拿下来,佯装生气的说:
〃闹够了吧?〃
〃妖孽!没想到你道行如此高强!你别得意。。。我。。。啊啊!〃
最後法师被群众架出去,连带著他的木剑和铃铛。
剩下的人全围著我,七嘴八舌的问怎麽回事。
〃天啊!夏颖,这种医学奇迹竟然在你身上发生!〃
〃对啊对啊!其实那种奇怪死法。。会死也奇怪。〃
〃不过我们早知道,祸害遗千年。〃
〃。。。。。。〃
就在大家一阵乱轰轰,突然有人讲:
〃等等!夏颖你这家夥该不会这几天都在装死吧?〃
周围一片安静,突然又爆出声音。
〃对啊!夏颖你这种事都能开玩笑喔!?〃
〃夏颖你联合医师骗人?〃
可连那位妇人都跑回来说:
〃死小孩!你敢骗你妈?〃
我被围在中间,一句话都不敢说。疑惑这个身体以前的人生。为什麽竟然连死都没有人要相信?
每人一言一句,我都快被口水吐死的时候,唯一反应正常王雅欣走过来:
〃好了,劳烦大家关心,我们现在要待夏颖去一趟医院,等结果出来给大家一个合理解释。〃
2
我被半强迫的带到医院,医生一见到我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
〃你你你你。。。。〃一连四个你,和那个法师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正常人都该像他们一样,只是这个叫〃夏颖〃的家人真的很特别,竟然还认为〃夏颖〃是装死。
我一想起刚才的画面,忍不住为他们的可爱微笑起来。
可是看在那老医生的眼里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最後的结局是我又被带回那个马路边的法事现场,不过那些棺材、祭品都已经被收起来。
王雅欣和那位妇人带著我进入一间五楼的小公寓里,破破小小的,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可以住的地方。
我站在门外许久,经过多样暗示,才知道这是〃我〃现在的家。
一进门,那位妇人立刻把铁门用力一关,上锁。
我很吃惊,因为她个子小小却能掐住我的耳朵。
〃说!这是怎麽回事?〃
我的头顺著耳朵被她拉下,这对我而言真是不可思议的经验,从来没有人对我这麽做过。
〃这该不会又是你新的耍赖方法吧?〃
我垂著身体疑惑看著她。
〃你可别说忘记了,你装死的前一天打断三个人的骨头。〃
三个人的骨头?这究竟是什麽破坏力?
我咳了一声。
〃这个。。。其实我什麽都不记得了。〃我终於说了醒来的第二句话。
空气突然停顿一秒。然後妇人说:
〃混帐小子!这招你八岁就用过了!〃
她拉著我耳朵,竟然当场想来一个回旋踢。
我立刻打掉她的手,靠到墙壁上。可惜这个家太小,想跑都跑不掉。
〃妈!你在干麻啊?夏颖才刚复活耶。〃一旁脱掉鞋子的王雅欣无奈的说。
〃复活的屁,我要打死这小孩!敢骗我!〃
〃老说要打死打死,真的死的时候你还不是哭的比谁都难过。〃王雅欣把鞋子丢进柜子里。
妇人突然停下动作,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这混小孩,竟然连死都拿来骗,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垂落的肩膀让她看起来很伤心。
後头的王雅欣对我眨眨眼,我知道那是胜利的意思。
可是我看著这位妇人,突然想起当初和小康龙去爬山结果他失踪,我也是急的不得,担心他出事、担心他遭遇不测。
同样都是做父母的,我懂她的心情。
我上前轻轻拍著她的肩膀说:
〃对不起。〃
没想到这是自投罗网。
妇人抬头看我,眼眶中的水一下子就蒸发不见。
她反掐住我的脖子大叫:
〃孽子!别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你害我无原无故花的葬仪费赔来!〃
我边咳嗽边从她的魔掌挣脱,遵从王雅欣的指示跑到房间里锁上门。
一路惊魂未定,心想究竟是我以前的家不正常还是这个家太异常?
妇人的咆哮声在外头,像一只抓狂野兽。
我听著外头叫骂声一边观察房间。
这房间只有两三坪大,一张床一张书桌就塞满。
墙壁上布满了篮球、性感女星的海报。
衣服物品都被拿出来放在地上、床上,狭窄的房间看起来更拥挤。
虽然和康龙乾净的有如天壤之别,但如果以苏易杰的话来讲,这想必才是一个普通男孩该有的房间。
王雅欣坐在床上,把衣服杂物都踢下床,咧著微笑,拍著她旁边的空位说:
〃来!坐下来。〃
我看著她,确定不是另一头野兽後才敢上前。
3
〃干麻?在我面前还装什麽?〃她的手仍指著旁边的位置。
我看到床上的饼乾屑,皱眉拍掉然後坐下。
王雅欣神色怪异的看我。
〃转性变得爱乾净了?不过这次你还真厉害,连我都骗过了。〃
我默不作声,想著恰当的措辞。
起死回生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若是再讲这个身体的主人已死,体内是另一个灵魂恐怕更吓人,还是不讲的好。
〃我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连我的名字、你是谁?〃我垂下眼睛,说谎本不是我的强项。
〃你在说什麽啊夏颖?那你放在我这里的'小猪'我就接收了喔?还有你抽烟的事我也要跟妈讲。〃她很得意。
〃我真的都不记得了。〃我抬头,严肃的再说一次。
王雅欣抿嘴看著我的眼睛。
〃夏颖?王夏颖?我是你姐耶!你干麻连我也骗,这样以後妈打你骂你我都不帮了。〃她的口气有点生气。
我还是摇摇头。
这姐弟两看起来感情很亲密,虽然这样有点残酷,但是总比知道〃夏颖〃不是起死回生,而是真的死了好。
何况我还要借用他的身体去找范重祥。
〃我也不晓得怎麽回事,一起来什麽都忘了。可以请你帮我、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好吗?我不想让其他人包括妈担心。〃我诚恳的说。
〃等等等〃她往後退〃我相信你失忆,但是你不要这麽有礼貌好不好?〃王雅欣揉著自己的太阳穴,可她的口气一副还是没有相信我。
〃那请告诉我,我几岁?在哪里读书?最好朋友是谁?是否有写日记的习惯?〃
她白我一眼:
〃你十七,在OO高中读书,最好朋友大概是周靖吧。。。。写日记?你有病啊?怎麽可能?〃
写日记就是有病?我以前天天写的。
〃咳!外面那位妇人,我是说我妈,是独自扶养我们长大的吗?〃从我一醒来就没有看到这个家男主人。
这时候外面传来米饭香的味道,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
〃对啦对啊!你闹够了没啊?我要去吃饭了。〃王雅欣一脸不耐烦,用脚把我踢开走了出去。
我睁大眼睛,看著女孩的背影。我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男孩子以前恶行太多的缘故。
叹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不会再这身体待多久,明天我要开始想办法接近范重祥见到我的尸体,还有。。。我压下心里的烦闷。。。不知道康龙现在好不好?
外面传来宏亮叫声:
〃孽子!还不滚来吃饭!〃
其实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可是当我看见眼前的东西,都不禁要怀疑这是什麽?
一颗荷包蛋?一晚白饭?
眼前两个女人至少还有青菜和鱼可以吃,但是我的盘子里只有白饭和蛋。
〃这是。。。〃我问。
〃活该,这一个月你只能吃这个。〃王雅欣说。
我看向妇人。
〃看什麽看,有得吃就很不错了!〃
我满脸黑线,以前再怎麽和康龙冷战,他从来不会在菜色上虐待我。
我吃了一口蛋,完全没味道,甚至连盐巴都没加,伸手想要拿酱油,妇人打掉我的手说:
〃酱油也要钱的!〃
吃完後连洗碗的也是我,两位女人在客厅看电视笑得好不开心。
以前康龙不让我洗碗,因为我曾经不小心打破一个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