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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的颤抖着呢?而且为什么……南阳晓的笑容又是这么的真实呢?
「该死的!啊……」
左向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与悔恨,无力的跑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呜……阳晓,为什么你要跳下去,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帮不了他?
为什么?
不知该说是「吉人自有天相」,或是「祸害遗千年」呢?
自十一楼跳下去的桔刃及南阳晓在经过医生的急救后,伤势渐趋稳定,两个人虽然都伤痕累累,不过都不是致使伤,没什么大碍。
桔刃的左脚虽然有骨折,但是只要别再发生什么突发的「意外」,基本上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而南阳晓可能是因为跟下来时不小心撞到了头,所以除了右手臂脱臼,肋骨断了一根之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险些之外,两人倒是十分平安。
就连为他们救治的医生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人这么命大?
自十一楼跳下来,身上却只有手脚骨折及轻微脑震荡?
这个简直是奇迹,最起码在他的从医生涯中从未见过!
不过,虽然他们两人的伤势都不重,医生却坚持他们最起码得留院治疗一个星期,以防止突发病状的发生。
当南阳晓张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是吊在他床边,正缓缓滴着药水的点滴。
他没死?为什么……
「阳晓!」
抱着一大堆试卷的左向晨一推开门,就见到南阳晓目光呆滞的看着点滴,生怕他又会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左向晨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到他身边,并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他焦急的问道:「你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或是头晕想吐?」
「老师……」左向晨突然出现,让南阳晓还有些恍惚的神智更添几许迷惑。
「阳晓,如果你有哪儿不舒服就告诉老师,老师帮你找医生。」看着他的苍白脆弱,左向晨不由得伸出手轻轻的安抚他。
「为什么?」南阳晓愣愣的看着他,轻声问道。
左向晨还来不及弄清楚话中的涵义,另一个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因为桔刃不让你死。」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左向晨吓了一跳,连忙朝门口看去,又看到一个此时根本不该出现在台湾的人安野希辰。
「你怎么会在这儿?」
左向晨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想到他居然也来台湾,而且还那么巧的知道南阳晓在这儿住院。
安野希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中不再有从前看着他时贯有的灿然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沉的复杂与无奈。
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他觉得安野希辰好像……变了?而这样的安野希辰让他莫名的感到难过。
两人就这样无言的对望了片刻后,安野希辰终于打破沉默。
「向晨,能让我单独和阳晓谈谈吗?」
听到他的请求,左向晨原想拒绝,因为怕南阳晓会在他没看到的时候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但转念一想,有安野希辰在这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是。
他微微的朝安野希辰点了点头后,离开了病房。
看着左向晨离开后,安野希辰才回过头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南阳晓,他沉默的在门边的椅子上落座,好久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伊织悦美被毁容了,你还不知道吧?」
闻言,南阳晓原本失神的双瞳顿时染上了错愕与震惊,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安野希辰,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她对你做的事,桔刃加倍的还给了她,如果不是看在葵巳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什么意思?」听着安野希辰的话,南阳晓越来越迷惑了。
为什么要毁她容?
为什么桔刃又来台湾了?
又为什么……他不肯放过他,甚至跟着他往下跳?
「为什么不放过我……」抑不住从见到桔刃时,便自心中不停涌出的苦涩与痛楚,忍不下每每想起过去便倍感揪心的难堪与羞辱,南阳晓无力的低声轻问。
「你还不懂吗,阳晓?」看他身心俱疲的模样,安野希辰不禁放柔了声调问道。
「懂?你要我懂什么?」南阳晓淡淡的轻道,不是嘲讽也没有愤怒,只有纯粹的不解与困惑,以及深深的无奈。
他缓缓的抬头望向安野希辰,眼中满是悲哀。
「从头到尾,我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更不晓得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只是想静静的,不妨碍到任何人,不要倚靠任何人,自己一个人活下去而已……这样也不可以吗?」
南阳晓惶然的看着安野希辰,眼中有着明显的不解与困惑,而心中隐忍多时的委屈更让他再也难以压抑的红了眼眶,同时也远方的责备着间接帮助桔刃的安野希辰。
看着憔悴而苍白的南阳晓,安野希辰沉默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深沉悲哀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让他无法开口给他些许安慰,更无法说些什么……
沉默,就这么蔓延着……
南阳晓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已是一片黑暗,混沌的脑子茫然的想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他下意识的朝窗户望去,赫然发现他的床边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一个很熟悉却也陌生的存在。
藉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南阳晓努力的想看清那人的容颜,岂料支因那人恰巧背着光,让他怎么也看不清身边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是我。」
仿佛明白南阳晓的心思般,床边的人缓缓的开口了。
那清冷的嗓音是南阳晓记忆中从不曾忘却过的熟悉与漠然。
「想逃吗?」他可没忘记再见面时,南阳晓曾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
「我还能逃到哪儿去。」南阳晓故作淡然的无谓模样。
即使他已经从日本逃回台湾,即使他已经懦弱的决定逃到另一个世界,他仍是不死心的追了过来,一跃而下!
面对这样紧追不放的人,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缓缓的侧过身子不想再看桔刃,心中隐隐浮现的害怕,是他所不愿去深究的禁忌。
「不想看我,是怕我看透你的心思啊!」肯定的语气透着浅浅的笑容,此时的桔刃温和得教人陌生。
但是,即使如此,南阳晓却丝毫不敢稍稍卸下防备,只因他深刻体验过那温和下的残酷。
因此,南阳晓仍是一迳的背对着桔刃,不愿多说些什么,就怕自己又在不经意间落入他所设下的陷阱。
「真这么害怕?」语气中明显的轻嘲并未如预期中惹得南阳晓出言反驳。这倒让桔刃感到意外了。
看来,南阳晓似乎变了,变得更为沉默了。
深深的看着他保持警戒的背景好一会儿,桔刃的唇边再次扬起淡笑,将目光望向窗外漆黑夜空中唯一亮光后便不再说话。
一时,病房中只听得见两人浅缓的呼吸声。
第九章
自从那天过后,每到晚上,桔刃便会到南阳晓的病房中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或许是处理公事,也或许是用笔记弄电脑连线回日本。
他没有开口对南阳晓说话,也不曾对南阳晓做些什么,就只是静静的坐着。
南阳晓虽然对他的怪异举止感到疑惑,却也不开口问他,就只是任他这么在病房里坐着。
就这样过了近二个星期后,南阳晓对他的奇怪举动从原本的戒慎恐惧到慢慢的习惯与不在乎,甚至还渐渐的把他敲打键盘的声音当成催眠曲,每晚,他总是在他飞快的打字声中进入睡眠。
一如往常的二个星期,今晚的南阳晓也是一边听着键盘的敲击声,一边慢慢的沉睡。
而就在南阳晓几乎要睡着的同时,桔刃手上的动作却停止了,他静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南阳晓好一会儿,突然起身来到他床边,温柔的吻上他的唇,汲取着他的气息。
南阳晓被这这突如其来的碰触给惊醒过来,一张眼便看见桔刃放大的俊脸紧贴着更加放肆的深深吻着瞪违了一年多的唇瓣……
久久,当桔刃终于满足的放开他之后,南阳晓只能全身虚软的躺在床上猛喘气,无法再对桔刃做些什么了。
桔刃愉悦的看着南阳晓的脸因方才的一吻而染上红晕,不自觉地微勾起唇角,伸手抚上他泛红的脸庞。
「明天我会要医院把你跟我换到同一间病房。」
闻言,南阳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迹象,可惜徒劳无功。
「我不会换病房的。」
「那可由不得你。」
虽是一如往昔的霸道语气,但桔刃脸上却扬着淡淡的笑意,没有任何不悦或威胁,更没有常见的讥讽或鄙夷,这并不是南阳晓所熟悉的桔刃,而这样的他,让他没来由的感到焦躁难安。
「你……」
「对于你,我从来就没打算放手,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年,已经是最大的极限,所以你别想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看着南阳晓气恼、倨傲的神情,桔刃突然忆起两人分开一年后再次见面的情景。不由得缓缓的敛起了笑容。
他认真严肃的警告道:「如果……你想用死来摆脱我,那么,为了怕你一个人在下面会孤单,我只好让你的老师左向晨以及好同事释秋言一起去陪你了,你觉得如何?」
闻言,南阳晓愤怒的瞪着他,张口想骂他,而桔刃又快一步再次开口。
「我向来说话算话,而且我的耐心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有,这点……我想你应该是不会忘记的,对吧?」
南阳晓怔怔的看着桔刃,心中的怒火顿时熄灭。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呢,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桔刃是怎样的一个人,更忘了他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残忍。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对于无力改变现实的无奈以及长久以来的身心困顿,再加上未愈的伤及严重的感冒,终于让南阳晓再也掩不住软弱,问了他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问出他心中长久的不堪。
「这样威胁我、羞辱我,你到底能得到些什么?」
见桔刃没有回答,南阳晓自嘲的继续说:「如果你是为了你的家人而报复我,那我死了不是更好,正所谓『血债血偿』!即使我从来都不觉得君子坦荡荡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更不需要为了风户家的人而受罪,但既然你坚持我得负责,那我也没办法,谁要我没有能力可以摆脱你呢。」他惨白的脸上扬着凄楚的笑容看着他。
「你!」桔刃气怒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铁着一张脸冷声问:「留在我身边对你来说是受罪,你是这个意思吗?」
南阳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平波无绪的眼中隐隐看得出一丝掩不住的悲哀。
见状,桔刃原本暴怒的情绪被动摇了,他强抑下亟欲爆发的怒气,一声不吭的迅速离开床边,就在他即将踏出病房的时候,他却突然的停下脚步。
他冷硬的说:「不管你的想法如何,也不管你待在我身边会是多么的痛苦,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明白的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人』,我绝对不可能放你走!一年前让你离开,完全是个意外,而意外,我绝不可能再让它发生第二次,你最好要有觉悟。」
话落,他突然回头看着南阳晓,眼中有着难得的复杂情绪与严肃认真,他又霸道的说:「这辈子,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就永远都别想离开我身边!你最好要记清楚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