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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用你亲手送我的“如果”,结束我们的缘吧!
我亲手,用如果,做了那种药。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月舞青荧”。我的美丽,只有月光可以看得到,还有你,我的情人。
“娘娘,娘娘!”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地呼唤着。
“谁?”我吃力地张开眼,迎上来的是韩颖关切的目光。
“您又在药房里睡了。天凉,当心冻着。”韩颖轻轻地帮我捏着已经僵硬的脖子。“快入秋了,皇上远征北疆又不在您身边儿,如果等他回来,看见您瘦成这样,一定又会骂人。”
是吗?我拉了拉披上身上的长袍。在雪樱阁里,我找了个偏僻的小屋做我的药房,说是药房,却有只有二十多味药材,都是韩颖悄悄帮我从御医局拿的。
“娘娘,您在这儿已经忙了一个多月了,究竟要炼什么药那么神秘的?把方子拿去给医局的人炼不是更省事儿?”韩颖的眼睛直瞄着冒着丝丝缕缕青烟的药炉子,把忍了一个月的好奇吐出来。
“你不懂,他们做不出来的。”我揉了揉胀痛的眼睛。“这药,太难炼了,我已经失败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我沉默不语。
韩颖偷偷观察我的表情,似是无意地嘀咕着:“皇上出征已经二个多月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手抖了一下。是的,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要说皇上对娘娘真是不错呢!我入宫这么久,都没见到他去临幸什么妃嫔,皇上的身边好像只有娘娘。”韩颖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好像忘了,他在出征前似乎都在槿妃的宫里。”我叹了一口气,少女总是天真而单纯的。
“那了不同的。”韩颖索性趴在桌上,仰面从下望着我。“皇上需要西疆的和平,娶一个西夷的公主不但可以安抚西夷的国君,而且还可以借用西夷的力量,这么划算又省力的事情没有一位君王不会去做的。”
是吗?我笑而不答,心里却又泛起一丝隐痛。
“我见过西夷摇光,人长得很美,但是蛮横而骄气,她是栓不住皇上的心的。十个西夷摇光也及不上半樱妃。”韩颖那对明亮的双瞳笑成了一双弯月。
我可以相信吗?心里空落落的,我愣在了那里。
“娘娘?娘娘?”韩颖轻轻地推我。
我总是不断地问自己,我跟朝旭,究竟是什么?我们之间,是什么呢?
“韩颖,你说……”
“什么?”
“不……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她不会懂的,十四岁的孩子,她会懂什么?
“不想说就别说了。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在心里憋太久了会生病的。”
她一向是个心思细密而聪敏慧黠的孩子。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我叹了一口气,“特别是……被叫做爱的东西。”
“您是在不安吗?怕有一天皇上会不再爱您?”
不安吗?是的,非常不安。因为,我再次悲哀地发现,我爱上了他。没有退路,近乎绝望地,爱上了他。
“韩颖,我从来没问过你,如果让你自己选,你会挑什么样的人作自个儿的夫婿呢?”
“我想,不一定要十分的英俊风流,不一定要有盖世的文采武功,不一定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只要温柔体贴、专情专一的男人,可以让我打从心底里喜欢上就可以了吧?”
“你的要求还真是不高啊!可是,这样的人很难找。”
“找不到的话,我就在这儿陪您过一辈子。”
“如果,你找到这么一个人,他也很爱你。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不再爱你,后悔自己爱上你,要把你推开,你会怎么做?”我轻声地问。
“我……不知道。”韩颖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我知道。”
朝旭!你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从我的身边夺走你。是的,没有人。除非——我自己!如果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不如现在,让我自己离开你。歌股,切肉,一点一滴,一丝一毫,什么也不剩的离开你。我不要你在拥抱着别人的时候,偶尔才在脑中出现我的影子,认为荒唐地笑看过往的狂乱与激情。
“我会——杀了他,或者,让他杀了我!”
韩颖轻呼,掩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微微笑着,起身揭开了药炉的盖子。
碧色的药液泛着诡异的青光,两丸朱红的药丸浮于液面上。
“好了,毒药和解药,一同炼好了。”我长出一口气。
“您说,毒药和解药?天啊!”韩颖以手抚额,作出欲晕厥状。
“你的身体很状的,放心,绝不会晕倒。”我淡淡地笑。
宣武六年夏,北方游族觊觎中原沃土,悍然举兵四十万,入侵边境,月余,下城三座,掠民无数。帝大怒,钦点精兵二十晚为援,御驾亲征。西夷亦出兵十万相助。过三月,游族大败,被逐离境四百余里。虏首降服,献子为质,纳银千万。自是,北方靖。
秋,武帝班师回京。
“流樱,流樱!”清净的宫门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在深宫里,胆敢纵马肆意冲行的,除了皇帝还会有谁?宫门口的执事太监来不及跪接,那马儿挟着一阵急风便从眼前窜过。偶尔听见宫女们的尖叫,但一旦看清马背是和的身影时,便齐齐捂住了口,惊异地看着马儿冲去的方向。
“流樱!”那是欢喜的呼喊,伴随而来的,是翻身下马,急奔而来,满身风尘的青年。青年大步跨进阔别的小亭,而临池而立的白衣人儿正好转身过来。
“樱!”百余日的思念。
“旭……”百余日的煎熬。
百日如同百年,时间反复静止一般,让思念与相见的心情糅合在一起,慢慢的发酵。
四目相接,胸腹相贴,两人截然不同的气息混合,交揉,直到没有半点分别。
“是梦吗?”呐呐地开口,不可思议般地抚上未及清理而有些扎手的唇角和下颚。
“朕回来了。”他紧紧搂着我的腰。“朕,再也不离开你了。”
“好像做梦一样。”我轻声地叹息,将头埋入了朝旭的胸口,“时间,如果可以永远停止就好了。”
“怎么可以停止!”他抬起我的脸,轻轻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直视着久违的清澈双眸。“我们还要做,更美好的事情,很多,很多!”
我可以听见他那急促而狂躁的心跳,还有迫不及待的脚步声。
“你和像轻了一些呢!”我想此刻的他一定无法发现深埋在他胸口里我那几不可闻的……近乎绝望的……叹息。
变天了,阴沉沉的午时,乌黑的云层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光亮,如同一把利剑,挟着万钧之势想要将天地劈开。青色的闪电暴裂开的光芒映亮了半披半挂的床帐,和床帐中纠缠的身影。
“朕爱你,流樱。”有力的手指滑过细致的面颊,朝旭用最热烈的目光看着我,是的,热烈而坦诚。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语和手指而激烈地动摇着。他为什么要说这个,选择今天对我说这句话。“离开你三个月,朕很想你。”
我深深地凝望着他,他的眉,他的鬓,他那双可以摄人心魄的乌瞳,他那双给我伤害也给我热情的双唇。我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流樱,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朕说?”他的表情看来有少许的紧张,有少许的期待。
“我……我……”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在他的怀里轻声地说:“旭,我想……要你。”
不敢看他盈满欲火的双眸,我有些颤抖的手指去解他的衣扣,却被他一把拥紧在怀里。
他强有力的臂膀环着我的腰,让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他抬起我的下颚,凝视着我的眼眸缓缓低下头,那熟悉的呼吸密密洒落在我的脸上。搂着我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脖颈,滑过我的喉结,柔软的指腹描绘我锁骨的模样。
我和他的衣袍无声地落在床边,无声地滑到地上。我闭上了眼睛。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湿热的舌在我身体上滑行的轨迹,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那双有力的双手爱抚过我所有敏感的战栗。他紧贴着我的肌肤有着滚烫的温度,隐藏在皮肤下面那生命的鼓动急促而焦渴。
我悄悄地睁开了眼,看到他涨红的俊颜以及那双深邃的乌瞳里掩饰不住的熊熊欲火。他还在忍耐什么呢?为了让我更加的舒服而努力用他的双手和唇舌取悦着我的身体吗?
我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在他的发顶落下细密的吻。双腿搭上了他的腰。不经意地碰到他那火热而坚挺的欲望之时,我听的2他难耐的喘息。
“别诱惑朕,流樱。不然朕克制不住自己会不小心伤了你。”他低哑的声间流露出太多的激情。
“我不要你克制。”我挺起了腰,贴近那会令我痛苦及发狂的源泉,用我的身体摩擦着,“我说过,我想要你。”
沉重的喘息在我耳边压抑地喷吐,他的手指带着过高的温度灼烧着我的感官。他发出一声低吼,将我的双腿用力抬起压向我的胸膛。看吧,看吧,我的所有的一切,被你深深占据过的地方,没有丝毫羞耻地完全展现在你的眼前。
身体被钝痛撕开时我的精神有一阵恍惚,被强行突入的内壁承受着过于猛烈的摩擦而发出声响,由于麻木而无法感觉到的疼痛反而让内腑的压迫感益发彰显。
渐渐地,这种痛楚之中泛起阵阵的热潮让我因迷乱而抓紧了他坚实的后背。他的汗水一滴滴落在我的脸上,胸上,伴随着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呻吟喘息,伴随着结实的梨花木床板发出的凄切声音。他的脸渐渐地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强烈的白色光幕,我尖叫着颤抖着,在他的身下释放出所有。
第九章
凝视着身下素常隐藏情绪,禁欲冷绝的美丽容颜因为自己而娇艳绽放,无可自制的表情竟有着任何人无法比拟,难描难画的淫靡冷艳感,李朝旭就忍不住那从心底占据脑海的沉醉眩晕。纤细的骨架上覆盖着柔软而又有弹性的肌肉,流畅而优美的曲线是后宫中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只有自己知道在这副美丽的躯体内潜藏着怎样一个坚定、高洁而又脆弱的灵魂,也只有自己透过他的伤口探视过他的心底。
为了可以最近的接近他,而不惜用双手撕开他本已鲜血淋漓的伤口。
就算是处于欲潮的浪尖,迷乱的眼神里依然带着挥之不去的哀痛,这样的表情只有朕可以看到,这样的身体只有朕可以感觉,这样的灵魂只有朕可以占据。比风暴来得还要迅猛的感情在顷刻之间就将所有的理智侵吞得半点儿不剩。此刻,在李朝旭的眼里,只有流樱迷醉的神情,耳中,只有流樱销魂的喘息,唇畔,只有流樱香甜的肌肤。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均是想要占有的叫嚣。似乎有什么东西,涨满了自己的心房,满得就要溢出来。
手掌下心跳的鼓动是如此真实而激烈,触到与周围滑嫩触感截然不同的,是早已愈合的疤痕。与周围的白皙色泽不同,那微微隆起的细长疤痕渐渐变成令人触目惊心的艳红。李朝旭俯身在伤痕上落下无数轻柔的吻。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抓住自己的心,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付出这么多的温存与耐心,深深凝视流樱的双眸,如同要透视进彼此的灵魂,李朝旭一遍遍喊着爱人的名字。
你的心何时才能暖起来呢?你的眼里何时才能不再有犹豫和痛苦呢?你心扉何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