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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被西御寺谦人拥抱的时候,努力咬紧牙关,拚命忍住不争气的淫声浪息,就成了宫泽新吾唯一可以惩罚自己的方法。
意识到宫泽新吾内心的挣扎与不妥协,西御寺谦人自有一套让他不得不投降的技巧。
他总是用特有的性感嗓音将露骨的亲密爱语,混合着唇齿间淫靡的润泽声,与温热的气息一起送进他耳边,光是这样,宫泽新吾便会不由自主地展现出激情的一面。
失去焦距的双眸里荡漾着晶透的湿润,粉红的春光浮现在他那无瑕的脸颊上,微启的朱唇间露出颤抖的舌,诱惑着西御寺谦人更激烈的侵犯。
即使拥有过人的自制力也无法抗拒宫泽新吾的媚态,更遑论自己还为他深深着迷。
*****
星期天下午──
在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的宫泽新吾,被结束工作回来的西御寺谦人强行带回家中,两人从客厅一路做到房间里,经历了七个小时毫不间断的激情。
仿佛要弥补过去两天不能拥抱宫泽新吾的空虚,西御寺谦人将储存两天的精力一次又一次的注入身下人儿的体内,最后才搂着疲惫不堪的宫泽新吾一起进入梦乡。
体内的不适,使得宫泽新吾没有办法好好入眠,不得不趁西御寺谦人熟睡后爬起来沐浴。洗好澡,穿著短裤和无袖棉质背心的宫泽新吾,露出白晰却仍然看得见肌肉线条的手臂。
绕过客厅要回房的时候,他注意到高森雅臣的房间传来音乐的声音。
那是西御寺谦人学长的歌声……
没有嘈杂的金属配乐,只有吉他伴奏,西御寺谦人用他干净浑厚的优质嗓音,唱出深情款款的英式抒情摇滚。
寂静的深夜里,仿佛具有魔力的声音,正在抚慰着疲累的灵魂。
也难怪那些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乐评人,也不得不臣服在西御寺谦人独一无二的嗓音下,形容唱抒情歌的他宛如是天堂派来的使者。
这时候,宫泽新吾竟然杀风景的回想起刚搬来的时候,不小心偷窥到高森雅臣和西御寺谦人在阳台做爱的画面。
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浮上心头。
只不过,令宫泽新吾感到抱歉的,并不是偷窥这件事。而是两个星期前,当高森雅臣兴高采烈的宣布要到法国留学时,宫泽新吾看见他眼睛里强忍住的泪水。
顷刻间,宫泽新吾才发现自己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他和西御寺谦人本来是一对多么令人羡慕的情侣,也是自己心中向往的目标。
但是这一切的美好,都因为自己的介入而破坏了。
倘若这个屋子里有人必须离开,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暗自下了决心的宫泽新吾悄悄走到高森雅臣没关好的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房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音乐开太大声了吵到你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高森雅臣,并没有因为宫泽新吾的打扰感到不悦,相反地,还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睡不着。」宫泽新吾摇摇头。
高森雅臣顺手把音乐关掉,示意他进来房里坐。
「不好意思,我在打包行李所以有点乱,如果不介意的话,坐在床上好了。」指着床铺的高森雅臣,把挡在路中间的行李箱推到一旁。
「对不起,都是我……」
突然哽咽起来的宫泽新吾把高森雅臣吓了一跳,顺手抽了一张面纸给他,体贴的扶他坐在床边。
「傻瓜,你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高森雅臣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轻抚着。
「都是我,如果我不搬进来,你和学长也不会……」
虽然哽咽的没有办法把话说清楚,但是善解人意的高森雅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温柔的笑了起来。
「你真是个好孩子,难怪谦人那么喜欢你。」
「我才不是!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鼓起勇气准备要接受责骂的宫泽新吾,没想到高森雅臣不但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还反过来努力的安慰自己。
虽然明知道只要自己消失在西御寺谦人的面前,或许就可以让他们两人重修旧好,可是宫泽新吾就是说不出口。
失去亲如兄弟,同时也是初恋情人的远藤直树,照理说他应该搬离这个伤心地,逃离西御寺谦人的魔爪,重新找个新居所疗伤止痛才是。
意外的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搬家的念头。
说穿了,其实是他不愿意离开西御寺谦人提供的舒适环境……或者是……那个藏有淫荡劣根性的自己,根本不想离开西御寺谦人那令自己着迷的怀抱……
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一直很照顾自己的高森雅臣造成伤害,他仍不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人的幸福。
瞬间,宫泽新吾领悟到自己竟然如此狡猾,不由得憎恨起自己。
高森雅臣越是温柔,宫泽新吾对自己的憎恨就越加强烈,无处发泄的恶劣情绪只能化作不争气的泪水,一颗颗滑落下来。
明白宫泽新吾正陷入自责的漩涡里无法自拔,高森雅臣顺着他的发,像安抚心爱的宠物似的,轻轻的抚慰着。 随即他在宫泽新吾飘着淡淡清香的发上,落下一记疼惜的吻。
「新吾,你有过很喜欢一件衣服,明知道买不起,却仍然想要试穿的经验吗?」
高森雅臣开朗的语气,成功的将宫泽新吾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嗯,有过。」宫泽新吾抽噎着,点头应和。
「告诉我,你明知道买不起,却还想要试穿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试穿后如果发觉不适合,就不会再挂念这件衣服的事,可是如果穿起来真的很好看,价钱又不是贵得离谱,我会努力赚钱买下来。」
「如果那件衣服是你再怎么赚钱也买不起的,你怎么办?」
「那我会穿著他一直照镜子,努力记住自己穿著它的样子。」
「很好。谦人他就是那件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衣服,这样的譬喻你懂了吗?」
「好象懂……又不太懂。」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对谦人一见钟情,可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看上我,所以我利用条件交换的方式和他生活在一起,我为他打理一切家务包含上床,用来抵扣我的房租与生活费,因为我的目标是到法国拿蓝带厨师执照,我需要存一大笔钱。我们之间各取所需不涉及感情,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可是……」
「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就好比进入更衣室穿上那件昂贵的衣服,明明知道穿在身上不合适,却依然拚命在镜子前多照一会儿,为的就是要记住自己曾经穿上它的模样。」
「雅臣……」宫泽新吾被他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试穿再久,衣服总是要脱下来的,现在只是时候到了,跟你没有关系,知道吗?这是我和谦人早就知道的结果。」
高森雅臣眼神流露出来的开朗与知足,令宫泽新吾不禁感到鼻酸。
「别哭丧着脸,我很满足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而且,我还通过了学校的申请资格,就要朝自己的梦想迈进,是值得恭喜的事情不是吗?」
「可是……」
话虽这么说,宫泽新吾的眼泪就是不听话的跑了出来。
「如果你觉得对我有亏欠,那你就替我好好照顾谦人,不要离开他,他需要你。」
「我做不到……」
「如果是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你!」
「学长只是把我当成玩具……等他玩腻了,到时候一定会有新的人取代……」
「你太瞧不起自己了。你难道不知道谦人很喜欢你吗?」
「才没有那回事!」
在宫泽新吾的印象中,西御寺谦人只知道脱光他的衣服,用尽各种下流的手段和露骨的言语瓦解他的理智,羞辱他的自尊,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让他不得不对他臣服、求饶,仿佛玩弄他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他不过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征服于掠夺的快感,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为什么一句「我爱你」都没对他说过?
「看样子你得花一点时间了解他。」高森雅臣笑了。
「有这么好笑吗?」
「让我问你两个简单的问题。」
宫泽新吾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谦人会射在你的体内吗?」
这么直接的话一点也不像是高森雅臣会说的,宫泽新吾不好意思地把头垂得更低。
「别害羞,我们都是被他抱过的人,不需要这么见外吧?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你们办完事后,他会睡在哪里?」
说到第一个问题宫泽新吾就忍不住想要抱怨,以前偶一为之,就已经很让人不舒服了,没想到西御寺谦人最近更变本加厉,每一次高潮就一定要射在自己的身体里,好象不把自己填满就不满足似的。
而且,明明他工作回来就已经很累,还是可以把自己做到精疲力竭还不肯罢手,完事后,通常是直接压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
「让我告诉你,第一,谦人从不在我的身体里宣泄;第二,办完事后他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房里就寝,不管他有多累,绝对不会让我看见他睡觉的样子。」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那表示他在你面前才能够真正的放松自己,让你看到最没有防备的一面,不是吗?」
话才说完,西御寺谦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新吾,不要以为对象是雅臣我就会饶过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笔帐改天再跟你算,你明天一大早还有课,还不快回去睡觉!」
还想多聊一会儿的宫泽新吾,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高森雅臣。
「快去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挥挥手,高森雅臣的漂亮脸蛋上,露出再温和不过的微笑。
只是当宫泽新吾明白那晚与他聊过之后,高森雅臣便远赴法国,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第九章】
桔红色的太阳缓缓的沉入地平线,路边的街灯逐渐取代阳光,为被黑暗包围的夜色带来光明。
宫泽新吾走在回家的路上,和几个穿著高中生制服的学生擦肩而过,转进巷子里,长长的夜巷,除了自己的影子,路上连一只野猫也没有。安静的巷弄里,听得见远处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
突然,宫泽新吾停下脚步,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震惊的远藤直树,正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直……树?」宫泽新吾不敢相信地开口。
他将哽在喉咙的唾液用力吞了下去,仿佛心脏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牢牢掐住,动弹不得。
站在十公尺外的远藤直树似乎也被相同的力量捆绑住,两人只是瞪大了眼睛注视对方,久久没有出声。
自从远藤直树搬离之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看到好友的脸颊明显消瘦了一些,不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依然相当有精神,倒是让宫泽新吾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