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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洛惊讶的睁开眼,眼前坐着的人的确是藤堂薰。怎么是他?那个人呢?没来吗,还是……
“怎么不说话?哦,对了,想喝水是吧。”藤堂薰叫身旁的人去倒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陆宇洛扶了起来并垫好靠枕。接过那人帮他倒来水,他耐心地喂给陆宇洛。陆宇洛本来是想自己动手,可刚一用力胸口就撕裂的痛,权衡之下只好让藤堂薰那样喂。好不容易喝完水,干涸的嗓子得到润泽后,陆宇洛才轻轻地问:“我睡了几天了?”
“已经三天了,爹地,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陆韵儿趴在床上,像个无尾熊似的枕着陆宇洛的脚说。
“放心吧,爹地答应过你的,怎么会这么早就走了呢?”陆宇洛想伸手摸他,可刚一抬手胸口就不可抑制地痛。
藤堂薰一惊,陆韵儿也跳起来说:“您别动啊,冤叔叔说你这几天都要乖乖地待着,你要什么给我说,我帮你拿。”
“没什么。只是想摸摸你。”陆宇洛宠溺地说。这个韵儿简直和伊雷斯一个样,爱瞎紧张。
“这还不简单,”陆韵儿探过身,像小兽一样用蹭着陆宇洛的脸说,“这不就摸到了吗?”
“恩,算吧。”陆宇洛轻轻地笑开了。没想到他陆宇洛也有这样幸福的一天,幸福?是吧,被人重视就是幸福。
“好了,韵儿,别吵你爹地了。我们出去,让你爹地耳根清静一下。”薰将写好的东西交给护士,拿起陆宇洛的病例准备离开。
“什么嘛,就知道叫我,他怎么还在这里。”陆韵儿不高兴地翘起嘴,而他口中所谓的“他”当然指的是藤堂薰。
“什么‘他’不‘他’的,韵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陆宇洛板起脸训斥道。
“什么嘛,我说的是事实。”陆韵儿立刻不满地反驳,“爸爸守了你两天,饭都没吃几口。我们叫他休息他说要看你醒了才去。要不是冤叔叔昨天给他打了一针让他回去睡觉,他现在还在这个呢。爸爸走了就是我代替爸爸一直守着您的,他才来了半天,为什么现在是我走而不是他走?爹地你好不讲理!”
陆宇洛一时无语。他守了他两天……为什么呢……
“好了韵儿,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走,和冤叔叔出去。”冤拉起气得像个气球似地陆韵儿说。
“哼!”陆韵儿狠狠地瞪了藤堂薰一眼,这才和冤还有这满屋子的人离开。
他们一走,房间立刻恢复了安静。藤堂薰舒了一口气说:“你女儿好像看我很不顺眼,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不关你的事,小孩子是那样的。他可能觉得是你让我和伊雷斯离婚的,所以有些恨你是自然的。过几天我和她说说就好了。”
“你们离婚了?”藤堂薰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宇洛。
“是啊,很惊讶?”陆宇洛笑笑,“其实我刚开始也不太相信呢。不过他是真的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拿给我要我签。”
“你签了?”
“签了。”
“我说嘛。像伊雷斯这么独占欲强的人,怎么可能答应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原来是这样啊。”藤堂薰有些明白地点点头,“但是,他怎么会同意和你离婚呢?”
陆宇洛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或许想通了吧。管他呢,反正我现在是自由了,值得庆祝。”
“庆祝?庆祝你住院是不是?”藤堂薰没好气地说,“哪有人救人是你这样救的,直接自己扑上去帮人挡子弹。要是那子弹的冲力再大点,你们两个就都见天主了。”
“不好意思,我不信耶稣。要见也是见我们中国的如来。”陆宇洛十分不给藤堂薰面子地说。
藤堂薰一时气结,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聪明人不会和陆宇洛耍嘴皮子,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好了,我说不过你,下次你还要这样救人,麻烦你先穿件防弹衣再去。”
“はいはい、わかります。(是是,我知道了)”陆宇洛调皮地答道,心里却高兴地比了个V。
“知道就好,快睡觉。不然被你女儿看到,又要说我不会照顾你了。”藤堂薰轻轻地把他放下去,又拉上被子盖好。
“恩。周公,我来了。”陆宇洛闭上眼道。
藤堂薰无奈地一叹气,但下一刻却轻轻地笑了起来:“伊雷斯,我说过我要把宇洛夺回来吧。”由于声音过小,陆宇洛并没听见藤堂薰最后自言自语的话。
20
接下来的日子,藤堂薰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陆宇洛,伊雷斯也同样没出现,陆韵儿倒是每天都来医院看他。到陆宇洛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时雨雪文也“慈悲心”起地从日本飞过来看他。陆宇洛对这个女人很是无语,甚至有买凶杀了她的冲动,有人像他那样来看望病人的吗?进门的第一句话即不是“身体好些了吗?”,又不是“康复得怎么样了?”而是“你们这里哪家酒店比较好,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陆宇洛觉得自己没被他气得伤口裂开简直是万幸。本来打算让这个女人自生自灭的,但藤堂薰认为陆宇洛是在说气话,于是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带她到酒店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偷得半日闲,不用在藤堂薰的念叨下“这样不能,那样不能”了。陆宇洛不是浪费机会的人,于是他穿上衣服准备到院子里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由于被放在特殊病房,又受到院长特殊照顾,当陆宇洛从病房走出的时候,很自然地接受到了许多注目礼。虽然他向来受到别人的注视,也很自恋,但此刻他也不会认为他们是对穿着病服且脚下虚浮的他感兴趣。说到底,还不是要归功于我们的塔纳吉尔大院长。想着,陆宇洛决定去好好“感谢”一下亲爱的院长大人。
问了一个护士,陆宇洛照着她指的方向走去。果然没走几步就看见“院长室”几个单词。(是在意大利嘛,不可能是汉字,所以只有用单词了。)陆宇洛走过去,刚想推门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们在谈论自己。
陆宇洛又仔细听了一下,那个和冤说话的人正是失踪了N天的伊雷斯。他来做什么?莫非……
“你这是什么话?”伊雷斯的声音。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冤的声音。
“什么叫做‘还死不了’?他到底怎么样了?”伊雷斯有些起火地说。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看,每天都在他睡了之后才偷偷进去。你的胆子跑哪儿去了,还算哪门子的商业帝王?”冤丝毫不留情地说。
伊雷斯沉默了一会儿:“他爱的不是我。”
“爱的不是你你就放弃?”冤生气地说,“当年是谁信誓旦旦地对我说,除了他今生不娶的。我又是花了多少精力才让你们能到加拿大结婚的。你现在倒好,一句‘他爱的不是我’就什么都放弃了。你是被人洗脑了,还是神经搭错线了?”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伊雷斯也有些火气地说,“你看得也很清楚,现在的他和以前根本就是两个人,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天我强迫了他,他第二天就跑了个无踪无影。后来好不容易找回他,以为和他好好谈谈,可看到的却是他满身和别人缠绵的痕迹。你说,我还能怎么样,除了放他走我还能什么?而且,他承认他爱的是藤堂薰。”最后几个字,伊雷斯几乎是用牙齿咬出来的。
陆宇洛瞬间无语,他什么时候说他喜欢藤堂薰了?他只是说不喜欢被伊雷斯强迫,并没说他喜欢藤堂薰啊。他和薰只是朋友或者说是哥们关系,那天晚上的事情纯属意外,这个男人的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难道爱上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失去判断能力吗?
屋里沉默了很久,然后又继续谈话。陆宇洛不想再听下去,于是轻轻地退了出来,回到他的花园之行上去。
一个人走在医院的花园里,陆宇洛的脑子里却是冤和伊雷斯的对话。伊雷斯每天晚上都来看他,是真的吗?那么他为什么不说?是怕他误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陆宇洛想着这个问题,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在花园转。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陆宇洛抬起头,一个穿着黑风衣,黑长裤和黑皮鞋的黑发黑瞳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用不满的眼神望着陆宇洛。清秀的容貌,青涩的的体型,桀骜的眸子闪露着这个年龄应有的叛逆与不羁,然后那脸庞上的浓浓沧桑,却让人不禁暗叹,是什么样的磨砺,能让一个本该纯真的孩子变成这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陆宇洛问道,他不认为这个少年挡在他面前是因为“恰好也想从这条路过去”。
“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男孩开口便是纯正的中文,只是这中文却带着浓郁的不满。
原来他是中国人,难怪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不起,如果你是我过去两年认识的人,我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不记得了,因为我失忆了。”
“你是真的失忆了?”男孩不相信地问。
“我没有必要骗你,骗你对我没好处。”对于他不友善的语气,陆宇洛也不再有礼地说。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既然你这样对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男孩语气忽转阴鸷地说。
“我对谁怎么样了?你凭什么对我不客气?你到底是谁?”陆宇洛的不悦加重。
男孩慢慢抽出放在口袋里的手,向陆宇洛走来:“我是谁你可以不记得,但是它的主人你是一定不能忘、的?”说话的同时,男孩拿出口袋中的一条透明长刺向陆宇洛刺来。
陆宇洛刚恢复泰半的身子根本没有从前的灵活性,当他拼命想要闪开男孩的攻击时,那透明的长刺已在眼前了……
21
陆宇洛刚恢复泰半的身子根本没有从前的灵活性,当他拼命想要闪开男孩的攻击时,那透明的长刺已在眼前了……
“噌!”一个石头凌空飞来,击中了男孩的手。男孩吃痛地一缩手,那长刺自然就从陆宇洛的脸边滑过,没有伤到他分毫。
“谁?出来,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什么英雄。”被旁人这般侮辱,男孩生气地拧起了眉。
“小孩子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好啊。”藤堂薰一身素色休闲装的从陆宇洛身后走出来。
“藤堂薰,又是你!”男孩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不可以是我吗?”藤堂薰轻笑着说。
“哼,反正陆宇洛欠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要回来,你有本事就一直在他身边待着吧。”男孩生气地一甩手,收起长刺转身而去。
陆宇洛待在原地不明就里地问:“他好像有点恨我。”
“不是‘好像’,是‘肯定’好不好。都到了要杀你的地步,他还是‘有点’恨你呢?”对于他这个问题的白痴程度,藤堂薰很是无言。
“你认识他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藤堂薰上下看了他一眼:“没受伤。走吧,我们边走边说,你身体才好一点,还是不要跑出来太久了。”
“恩。”陆宇洛点头,随后和他一起往病房走去。
“刚才想杀你的男孩叫夜剡,是幽阎血影七影卫中最小,也是最狠的一个。”
“幽阎血影七影卫?那是什么?”陆宇洛一脸不明白地问。
“伊雷斯没有跟你说?”
“没有。”陆宇洛摇头,心中默默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