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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上前慰。抚将士,见张吟来到帐外大步走了出去。
“这到底是么回事?”罗腾飞低头木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低声对着负责物质管理的张吟咆哮了起来,再也按耐不住愤怒与痛心,“怎么会这样,我不是特地关照过,要好好的照顾伤员,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张吟面色苍白,低声道:“后勤一块,向来都是由雷统制负责,整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他不在此处,而且这风雪来的太快,临时间根本筹齐不了如此多的被褥棉衣,这您自己是知道的。末将已经根据您的指示,优待了伤兵。只是他们有伤在身,体质低下,即便受到了优待,也支撑不住。”
罗腾飞心知张吟所言属实,莫说麾下将士即便是他自己此刻也跟马扩睡在一处,表面上他们是因为他们关系极好,其实罗腾飞就是为了节省一张被褥下来,能多给将士一些温暖。
此外他衣裳单薄,看似他身强体壮,不惧寒冷,但他也是肉长的,即便在强壮也不可能抵挡的过严寒,拒绝准备给自己的冬衣也是出于这一点,但是情况的恶劣犹在他的意料之外。
罗腾飞本就极度护短,见麾下将士如此,比他自己受苦跟是难受,心中窝火,无处发泄,烦躁道:“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吟惭愧道:“此确实是末将失察,这些兵将太傻了。明明冻伤,却不抱怨也不告诉任何人。莫非魏统制军中出现了类似的病例,来质问末将是不是擅自克扣了,末将此刻也不知实情。”
罗腾飞望向魏胜道:“其他将士也是如此?”
魏胜摇头道:“情况要好上许多,他们坚持训练,以动驱寒,也只有个别体质差的如此。”
罗腾飞冷静下来沉吟道:“在棉衣被褥运达以前,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必须想办法解决当前问题。”目光无意间扫到帐内的火炉,喜道:“为何不用火炉御寒?”
张吟摇头道:“并非是不用,而是无柴可用。这一招我早已想过,但金人困城许久,城中樵夫无法砍柴,城中剩余木柴不多,除非拆百姓屋舍,否者剩余木柴煮食都相当困难,更加别提是烧火驱寒了。”
罗腾飞高声道:“没有柴,难道我们不可以去砍吗?”
张吟叹道:“这一点我也曾想过,但据我所知,这附近只有南方十里外的滁山有充足的木柴。如今风雪那么大,要往十里外砍伐木柴,然后运回滁州,似乎有些为难。”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眼里布满血丝,显然由于连日操劳,已度过了多个不眠之夜。
罗腾飞爆发出一阵大笑:“老子就是不信,生死战场都难不住我们神武前军,一点风雪能挡住我们的步伐?”他大声喝道:“彦威,通告全军将我军目前情况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自动报名。只要自认身体支撑的住了,一起随老子往滁山砍柴,照顾那些受伤的将士!”
“是!”魏胜高叫:“好男儿就当如此,小弟第一个报名。”
消息传开,罗腾飞的举动登时得到了诸将士的认可,他们踊跃报名,除了受伤的将士、得病的将士,几乎所有人都报名参加。
罗腾飞留下三千镇守滁州,自领万余神武前军的将士,顶着风雪前往滁山伐木取柴。
****************
滁州军营!
寒风呼啸,寒冷非常,林昱笔挺这身躯,屹立在寒风之中,他衣衫单薄,但却一动未动,犹如木雕,肩上、头上都集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他是神武前军的营门岗哨,这时,十二骑护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远远驰来,顷刻之间已到营外。
林昱这时才动了动脑袋,警惕的看着马车。
对方来到百丈之外,其中一骑脱众而出,快马加鞭,转瞬间飞马来到营前。
林昱上前一步叫喝道:“来人止步!”
马上骑士用鞭遥指林昱道:“右相张先生即将抵达,快请罗制置使大人出来相迎。”
林昱不卑不亢道:“相公有事出营去了,尔等请回,明日再来,或留下地址待相公回来之后,在来通知贵上。”
那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骑士将风帽摘去,露出了一张刚毅的面孔,他翻身下马道:“既然如此,便让张相公入营,让张相公于营内等候。”
林昱上前喝道:“不可!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那骑士听得一怔,惊诧道:“张相公乃是右相,且奉官家之命,全权节制各路大军对抗金齐联军,岂是闲人?”
林昱喝道:“非神武前军之人,便是闲人。未得号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军营半步,违令者以擅闯军营之罪论处。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骑士皱了皱眉头,讥讽道:“即便官家亲临也是如此?”
林昱面色不改,斩钉截铁道:“只要军规一日如此,即便官家也不得擅自入内。”
骑士颇为不信,上前了一步。
林昱以及跟他一起站岗的岗哨,立刻喝叫一声,十把长枪对着骑士身上各处要害,只要他再往前一步,立刻含恨当场。
骑士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犹豫片刻终退了回去。他来到马车外,对着马车一阵低语。
马车里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孙子兵法有云:‘用兵者无他,仁、信、智、勇、严五事’军纪如此,战力焉能不强!”
车帘掀开,张浚迈步走了下来,接过骑士递来的皮裘大衣,紧紧的裹在了一处,眯起眼睛遥望军营,只见左右的刀山戟海在风雪下闪动点点寒光,周围的军营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队队站岗士兵精气十足、整然有序。
张浚笑赞道:“单看这营盘的布置和士兵神情,便知此间主人确实是当世罕见的名将,良将。官家说的不错,我大宋有此大将,确实是朝廷之福。”说着,他自顾笑了起来,低声道:“看来此行本相并未来错!”
朝堂之中,党争不休!
张浚在军事上并未天赋,但在政治上却有一手。他以事先看出主战派即将分裂,瓜分实力已成了当务之急。南宋诸将,威名最盛者乃是岳飞、罗腾飞。
岳飞跟赵鼎早已认识,相互敬服,十之八九是赵党一员,唯有罗腾飞一直到独行立特,从未跟任何一人有过密切往来,正是拉拢的最佳人选。
见林昱等人衣裳单薄,立于寒风之中,张浚上前问道:“单衣迎风站岗,你可有怨言?”
林昱笑道:“他军所得请给,则有减克,而相公所给,只增不减,得我所得,领我所领,何怨之有?相公爱民如子,宁愿亏了自己也不让我等委屈分毫,能够在相公麾下效命,正是我等之福。如此恩情恨不得已死来报,那会有半句怨言。”
张浚神色肃然,长叹道:“能练出如此劲旅,罗腾飞果真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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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二十五章 南宋最有凝聚力的军队
第二十五章 南宋最有凝聚力的军队
寒风凛冽,一万神武前军无视了风雪的侵蚀,一路来到了目的地滁山。
滁山已被积雪覆盖,树丫上满是堆积起来的皑皑白雪,地上也是厚厚一层,这给他们的砍伐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尤其是斧子跟树干相撞的时候,那股力量将树上的雪块,震得嗖嗖落下。那厚厚的雪块向长了眼睛似地,直往脖子里钻,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但如此恶劣的环境并没有将他们吓倒,反而充满了昂扬斗志。
生死战场都不惧怕,区区寒风,又有何惧哉?
一棵棵的大树被锯倒,砍倒,然后再由五、六人扛着,返回军营,再在军营中进行“分尸”。
人多干什么都特别快。
一万神武军将士,平均每五人砍一棵,三四百斤的大树,综合起来便有六七十万斤木柴,这无疑是天文数字,也足够军中上下使用的了。
更何况大多将士都是超额。完成,尤其是罗腾飞、徐汉这两个大力士。
他们合力一个肩头扛着一根六。百斤的树干,轻飘飘的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若不是风雪太大,若不是树干过长一人无法扛运,罗腾飞一人都可以扛着走。
在神武前军的上下齐心下,伤。兵营的个个帐内于半日后,便点起了火炉,各处将士歇息地也堆起了温暖人心的火堆。
罗腾飞空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夜的亥时一刻。了,也即是晚上九点多一些。
他将树木运回来后,还主动担起了劈砍的任务。本。来此事不须他来做,但此刻金兵以退守定远县,双方都为大雪所阻,暂时休兵。
罗腾飞自以力大,以前也干过类似的活儿,效率。更高,权当锻炼身体,磨练意志。
他如此做法,自。然令全军上下一阵感动,其余将士也是士气高涨,干起活来跟是卖力,当夜他们以筹足了足够的木柴助守营将士渡过这难熬的夜晚。
这个时候,全营各处都燃起了熊熊的篝火。
罗腾飞确已大汗淋漓。
魏胜用面巾抹汗大笑道:“古往今来,向大哥如此带兵的绝无一人。”
罗腾飞笑道:“你是在说我没有主帅的威严吗?”
“非也!”魏胜由衷道:“大哥赏罚分明,恩威并取。如此做法只会让军中上下一心,誓死效命。”
马扩也点头道:“魏统制说的即是,神武前军的将士是来从军杀敌的,而非是拿起斧子砍伐树木。可是四弟一声令下,全军上下踊跃参加,而且兴致高涨,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满,这便是上下一心的结果。古之名将,真正能做到这点又有几人?吴起爱兵如子,为士兵吸吮脓疮成,致使将士一心,战无不胜,成就一生不败威名。四弟对足下关怀备至,能与将士同甘共苦,全军上下谁不感怀?”
罗腾飞被夸的有些飘飘然的,笑道:“大哥、彦威妙赞了,我也只是做我因作之事而已,并未有任何独特之处。”
马扩赞叹道:“四弟最难能可贵就在这点,真性情,只作自己觉得应该做之事,从不考虑其他,丝毫没有做作之意,最能打动将士的心。”
见军中所有兵卒都在火堆旁取暖,谈笑。
罗腾飞兴之所至,走上前去叫喝道:“将士们,记得我们在城中缴获了金人的大批辎重,其中就有两千多头羔羊。今天高兴,索性不睡了,我们将那些羔羊给杀了举办一个篝火宴会任何?”
将士齐声高喊,兴致高涨,当即杀羊、烤羊,军中上下将士如同一家人一般。
神武前军未必是南宋最强的军队,但上下齐心,绝对是南宋最有凝聚力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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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从睡梦中醒来,搓揉着朦胧的双眼,见时以近正午。昨日累了一宿,又忙活到清晨方才安睡,罗腾飞此刻依旧宿醉未醒的模样,坐了片刻,方才下得床来。
洗漱完毕,用过早餐,却听得左相张浚在营外等候多时的消息。
罗腾飞略微一怔,忙出营相请,将张浚引入了帅帐。
罗腾飞抱歉道:“罗某贪睡,让张相公久候了!都是在下管教无方,营卫才未及时通传,实在惭愧。”这官大一阶压死人,更何况是宰执大臣之首的宰相。罗腾飞为人称不上圆滑世故,但也不愿无故得罪当朝宰相,所以这番话说的极为客气,但也只是口头说说,真若要他追究其责任,他却不会去干。
张浚友善笑道:“无妨,此为本相授意,无怪营卫。本相以知昨日一切,心知罗制置使必然疲累,不愿打扰,故而让营卫不必通传,等制置使醒来再说。”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