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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想着,却听罗腾飞突然问道:“岳姑娘,你可嫁人了?”
任凭岳银屏如何健谈。乍听此言,也是瞠目结舌,呆立半响!
罗腾飞见岳银屏如此表情,似乎明白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一些,忙道:“我是意思是你嫁人了没有……啊,不……我想说的是你可有意中人了……不对……”
他苦恼着饶着头。
罗腾飞虽是一个后世人,但却将精力都放在了练武之上,女人是有过,可真心地却没有一个。这谈恋爱即便在梦里也没有任何的经验,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口。真正的意思怎么也说不出来。手足无措。
张吟在一旁暗自偷笑,趴在马背上直不起腰来。想不到自己这位英明果敢的老大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岳银屏见此也不禁“噗嗤”一笑,黑珍珠般的眼波中尽是欢笑,犹如百花盛开。
罗腾飞看的一呆,一咬牙,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老子这就直说了把,若岳姑娘没有心上人,干脆就嫁给我得了!”
如此胆大直接的告白,顿时让张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到是岳银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感情这方面女人有着先天性地优势,从罗腾飞的表情中,她也猜到了一些大概。虽说依旧被罗腾飞地直白吓了一跳,但还是保持着谈定,而且还有一丝丝的欢喜。一来这是女人的天性,更主要的是岳银屏她欣赏这种有话直说,不揉捏做作的处事风格。
她也不露女儿的扭捏之态,只是嘻嘻一笑:“这事你得问我父亲大人。”
罗腾飞心叫“有门!”他没有感情经验,但也不是感情白痴,只是少了一根筋而已(比白痴好一点)。岳银屏既没有发好人卡,也没有拒绝和任何的不悦,可见她并不讨厌自己。于是道:“个人的感情关系到自己的一身,应该自己争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可能找到一生的幸福?这嫁人吗,自然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难不成要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家伙生活一辈子?”
如此超前之语让岳银屏呆立半响,回味了半响。囔囔道:“自己争取吗?”她深深的看了罗腾飞一眼,笑道:“听起来似乎不错,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哩!”
她那对黑珍珠一般地闪着别样的光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来已久,深入这个时代的骨髓。但试问哪个女人想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呢?
罗腾飞的这番话在后世那是人人皆知,但在古代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而且炸到岳银屏得心坎里去了。
沉默了许久。岳银屏喜孜孜道:“银屏受教了,帮主的这番话可说到我地心里去了。自己的夫君就是应该自己来选才是。”
罗腾飞见岳银屏醒悟。也喜孜孜地道:“那么先前一个问题,不知道岳姑娘可否回答。”
岳银屏秀眸闪著难以形容的采光,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道:“银屏是受教了,可将来要选的夫君也不一定非是帮主不可啊!”
罗腾飞的脸登时跨了下来。
岳银屏一副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娇憨神态,不住偷看著毫无生气的罗腾飞,抿嘴赧然道:“其实帮主也不必如此啦。银屏现在还没有意中人哩。银屏觉得要嫁就应该嫁给向我父亲大人一般地英雄,而不是碌碌无为只知道念书,写诗的庸俗之人。”
这点岳银屏跟罗腾飞一样,都讨厌了些只知读死书的读书人,小鼻子哼了一声:“他们口说是风雅,其实就是俗不可耐,为了一点名声,争来吵去。本事没有本事。只知道为了短短的几个字,嚼来嚼去,哪里比得上我父亲英雄了得。父亲大人胸襟广阔,不计个人得失,一心的为国,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岳银屏说着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小星星。
“对极。对极!”罗腾飞发现岳银屏越来越对他的脾胃,附和道:“你这话也说到老子地心里去了,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的文士、书生一个个的自诩风流,流连于烟花场所,比这争那,金兵一来,保证一个个都是没有了前腿的蛤蟆,跳一下跪一下,恨不得抱着金狗的大腿叫‘老子’。真正类似于范仲淹这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真名士又有几人?”
顿了一顿。他又苦着脸道:“只是你地要求是不是高了一点。担心一辈子嫁不出去喔。岳将军那品行,千百年来。没有几个人能够比的了得。”
岳飞是个英雄,这点罗腾飞深信不疑,但罗腾飞个人还是觉得人活着就因该适当自私点。太无私了,生活也就失去了滋味。
学习岳飞的精神,这点罗腾飞乐意之至,但要效仿他的言行举止,为人处事,那还不如抹脖子自杀来的痛快。对于罗腾飞个人来说,那样活着太累。
“也对!”岳银屏认真的点了点头:“父亲大人又岂是他人能够相比的了得?”她古灵精怪的瞟了罗腾飞一眼,笑道:“但也必须是英雄才行,至少现在帮主还不够资格哩!”
她一扬马鞭,飞速往前跑去。
身后传来帮众们友善的窃笑声,罗腾飞大感面上无光,狠狠的瞪了身后地帮众们一眼,对着岳银屏地背影叫道:“岳银屏,你等着,老子非到娶到你不可。”
他直爽惯了也顾不得其他,高分贝的声音往四方传播了出去,回荡在空旷地原野上空。
回应他的是一阵银铃的笑声。
一行人回到了靖安县,一匹匹的北地战马让雷震、魏胜等人惊掉了下巴。
雷震还好,随着文职的短缺,他已逐渐转型成了青龙帮里唯一的文职成员,干的很不错,已经很少上战场了。魏胜却摸了这匹,看看那匹几乎都要流出口水来了。
罗腾飞得意大笑:“如何?老子就说了马匹会有的,骑兵也会有的,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任何事情,只要敢想、敢做、敢付出代价就一定会得到相对的回报。”
魏胜、雷震对视了一眼,眼中透露着震惊。
岳银屏听了这话俏目闪动著智慧的采芒。
罗腾飞的话很普通,很直接,但处处透露着大胆、自信和无惧,实是一种高明的处事方法。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二十章 东方“不败”
第二十章 东方“不败”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清闲日子,这一天罗腾飞实在觉得太闷,在晨练完后,决定去街上透透气,舒缓舒缓情绪。
因为青龙帮的存在,杨幺占据江南西路,围困鄂州的战略计划失效。杨幺两番战败以后,终于向北方的夏金吾以及刘衡、周伦求援。
夏金吾的三万金骑以及刘衡、周伦德五万洞庭湖军此刻已经抵达了新昌县,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再度袭来。
一场苦战,即将来临。
原先刀来箭往的日子过久了,连续好几天太平无事,反倒令他很不习惯,所以打算去街上转一转,顺便了解一下城里的情况,看看百姓的士气如何。
此时天空刚下过雨,阳光明媚,天际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沿着湿漉漉的街道走着,看着来往的百姓脸上洋溢的微笑,心情一阵舒畅: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使得他们无惧即将到来的恶徒,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来到募兵处,募兵处依旧人潮蜂拥:村里的百姓都愿意跟杨幺一战,短短月余间,青龙帮内可战的士兵已经到了一万三千,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甚至别村里的乡民也赶来协助守城,士气高涨。
负责募兵的官员笑的合不拢嘴。
再度来到城墙,县尉顾良友正倾尽全力指导村里的百姓负责修葺城墙。
短短的月余里,靖安县地城墙已经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加建了许多的防御设施,添厚了城墙,加深了护城河,巩固了瓮城,准备了许多的滚木、擂石。城墙内部还摆设了十口大锅,是为了用来烧油、煮沸水用的。
“辛苦你了!”罗腾飞走上前去,拍着顾良友的肩膀。
顾良友眼中布满了血丝。受宠若惊道:“帮主切勿如此,您一外人都愿意为我们靖安县冒死御敌。我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罗腾飞不悦道:“县尉这话老子不爱听了,什么是外人?老子从来也没将装满当成外人。江南西路是老子的家,大伙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外人不外人地。”
顾良友赶忙作揖赔罪道:“在下失言,请帮主恕罪。”
罗腾飞笑道:“跟你开玩笑了,老子没有那么小气。要真想赔罪,行。胜利后,请老子喝酒。”
顾良友也被罗腾飞必胜的信心感染,笑道:“这酒请得,即便花光所有积蓄,这酒也请得。”
在城内逛了一圈,罗腾飞突然想起一事,不知店小二是否查到了那青衫文士地下落。想着直往城中酒馆走去,行至门口。口中却听一人说道:“小二,再次劳烦你将此信交给帮主。”
罗腾飞心中一动,已大步走了进去,道:“先生为何不亲自交给罗某?反而要额外破费?”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青衫文士的身上,他眉清目秀,身材硕长。颌下三绺长髯,皂帽布襦,腰间配着一把宝剑,格外显眼。
青衫文士坦然一笑,道:“非在下不愿亲自交给帮主,而是怕帮主不屑一顾尔。”
罗腾飞面上一红,真如青衫文士所言,他最讨厌的就是鸟本事也没有,反而自大狂妄的书生,若真见对方真容心底只怕先要轻视上三分。远不如保持神秘让人好奇。
他从店小二手中接过了写给自己的信件。打开阅览,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但却依旧让人动容:“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青衫文士含笑点头。
来到街角无人处,罗腾飞肃然道:“先生可知这内奸是何人?”信中地内容不是别的,正是“担心内奸”四个沉甸甸的大字。
“不知道!”青衫文士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什么?”罗腾飞怒目圆瞪,哼声道:“你在消遣老子?”
青衫文士从容笑道:“不敢,在下虽不知内奸是何人,但可以肯定,靖安县内必有内应。”
罗腾飞未敢大意,在此之前他已经领教过眼前这人料事如神之智,问道:“这话怎么说?”
青衫文士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帮主神威盖世,大局在胸,小事糊涂。为了守城,帮主不愧余力招募人手,又岂知人心难测,谁能保证这些人之中没有杨幺、金国内应?”
罗腾飞自信笑道:“这点我早已想到,凡外县从军者,必先出示身份户籍,且无恶迹,方才准许他们加入,并非胡乱招收。即便是当中有敌军内应也只是个别几人而已,不妨事的。”
青衫文士并没有出现意外的神色,只是淡淡道:“难道帮主就不想知道这些内奸是何许人?”
罗腾飞目神光闪闪瞪着他道:“先生能帮我查出来?”
青衫文士道:“查处内应在是简单不过,问题是查出来以后,帮主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罗腾飞淡淡道:“内奸可以是很有用的,既可向我们发放假消息,当然可掉转头向敌人提供错误情报,在这当前局势下我们不能错失任何一个良机。”
青衫文士会心一笑,心知眼前此人并非是全无智谋,只是喜欢用另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取得胜利,欣然道:“这种受利益蒙蔽之人最是重利,只要帮主对外宣告帮内缺少幕府文士,凡有才智者可前来应聘。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内应绝不会做事不问。万里寻一难,十里择一,何难之有?”
罗腾飞“哈哈”笑道:“先生此计大妙,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青衫文士道:“在下复姓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