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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银屏提醒道:“罗大哥。就快可以发石放箭呢!”
罗腾飞冷然道:“不急,先破了他们轒辒车在说。”
顿了一顿,他如数家珍,似朗诵般地念道:“这轒辒车在历史出现的很早,《孙子兵法·谋攻篇》中就记载了轒辒车地存在。但现在经过我们大宋朝的改良,此刻更是是不同凡响。这轒辒车车子的容量是十个人。共有四个路轮。它的车底是空的,所以乘员可以在里头推车前进,车顶和两旁则用生牛皮覆盖。为了减轻重量,所以车顶的牛皮是以绳子作为支撑……还有……嘿……等一等!”
岳银屏愕然瞧去,只见罗腾飞冷以闪电手法从怀内掏出一本快要翻破了的书,翻至某一页,才继续说下去道:“你看轒辒车是尖顶地,还可以减少炮石的破坏力。投石车能否砸中不说,即便砸到了也伤不了它们分毫。”
岳银屏平常也常读兵书,但对于这种攻城器械知之甚少。伸过头来见罗腾飞念得跟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不由大吃一惊道:“连飞石也砸不动,难不成眼睁睁的看他们填满护城河吗?”
“别急!”罗腾飞翻过一页道:“你看。这本书上也记载了破解的方法,轒辒车不怕利箭飞石,但却怕火。”
岳银屏放心的点了点头,但见对方的轒辒车上包了一成耐火的生铁,苦着脸道:“他们已经做了防火地准备了。”
罗腾飞依旧是自信满满的表情,笑道:“那里面呢?”
岳银屏一脸的不解。
罗腾飞让亲卫拿来了五六十个碗口大的瓦罐,沉甸甸的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岳银屏面露好奇。
罗腾飞拿过一个在手上掂了一掂,笑问道:“银屏,你箭术如何?”
岳银屏不解,但她性子好强,自认为不逊色男子,傲然道:“百步之内,可射竹叶。”
罗腾飞满意的笑道:“等会……我这玩意丢到哪儿,你火箭就射到哪儿!”
岳银屏心领神会,问道:“里面装地是火油?”她看了看轒辒车,轒辒车只有一个人头大的四方形孔洞,那是用来看路的。
她一脸的不信,弓箭有准心,瞄准射入还有可能,但只凭手感的投掷,怎么可能……
她如此想着,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罗腾飞只是信手一投,瓦罐居然想长了眼睛似的钻进了洞孔中去。
岳银屏惊骇的张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瞪着双眼,手感投掷要比弓箭难上百倍。她惊讶的接过火箭“嗖”地射了出去。这箭一旦离手,她以暗叫不好,射箭最重心境,心若不静,又如何做到心神合一,百发百中。
果然,火箭飞射了出去,岳银屏那心神不宁地一箭,来了一个三不沾。可见适才罗腾飞神乎其技的一手,给岳银屏带来了多么大地影响。
罗腾飞一脸怀疑的看着岳银屏,话没有说出口,但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到底行不行!
岳银屏见自己的箭术受到了怀疑,俏脸一冷,再取过火箭,凝神静气,一箭由洞孔射入,火焰登时从轒辒车的内部燃烧了起来。
十个人掀翻了轒辒车四散逃去。
城墙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再来?”罗腾飞抖着手中的瓦罐,眼睛瞄向了岳银屏。
岳银屏肃然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又看到了神迹。
瓦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从另一辆洞孔钻了进去。
岳银屏这一次看的仔细,还是忍不住轻声赞道:“好厉害!”她也不愿服输,秀眉一挑,火箭紧随其后,准确无误的射入洞孔。
因为上一次火箭没有及时射入,所以威力不是很大。
这一回可不一样,那瓦罐刚刚破裂,正火油四溅之际。火箭及时射入,这威力岂止大上十倍。只听“轰”的一声,热浪炸开,轒辒车翻了一个边,十个火人从轒辒车里逃了出来,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哈哈!”罗腾飞高喝一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手中的瓦罐再度投出,岳银屏听了他的叫囔,白了他一眼,火箭也随即射出。
他们配合的越来越有默契,两人一投一射,短短的盏茶功夫就将敌方三十余辆轒辒车毁的一干二净。
城楼上的兵卒嗓子都喊哑了,他们两人每毁去一辆,城楼上就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喊叫声,士气到达了顶点。他们此刻完全不惧数倍已经得敌军,反而希望他们速来一战。而敌方则是一片缄默。
在毁掉最后一辆轒辒车后,罗腾飞高叫一声,一把抱起岳银屏在原地转了两圈,兴奋地不能自己。
岳银屏也忘情的高呼了起来,张开了双臂。
过了片刻,她才发觉问题所在,不轻不重的给他了一记膝顶。
罗腾飞这才放开了双臂,傻傻的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岳银屏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腰间一戳,笑道:“我这也是情不自禁!”
罗腾飞的脸登时垮了下来,欲哭无泪: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啊!
罗腾飞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狗屁修养,情绪容易冲动。
为了靖安县,这几日,他很难得的一直在耐着性子在看从周昱书房里找出来守城要略,对于不久即将来攻的杨幺、夏金吾作战前推测,揣摩他们即将使用的战术。
由于时间的不足,罗腾飞可以肯定他们是不会再建造折叠桥、木幔这类繁杂的守城器械了。简单实用的轒辒车自然是唯一的选择。
于是,他根据轒辒车怕火的特性,想出了轒辒车的破解之法。
其实他自己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凭着即便不成瓦罐也可以他用的想法,命人做了一百个类似手榴弹的玩意儿。歪打正着,想不到对方真的用上了轒辒车。
取得辉煌的战果后,罗腾飞自然生出一股卓越的成就感,一时忘形也就将岳银屏搂在了怀里。
腰间软肉被袭是小事,万一惹恼的她可就麻烦大了,毕竟还想取娶当老婆哩!
不过很快罗腾飞就放心了下来,岳银屏除了脸上有些微红以来,并没有气恼的神色,而是双眼直视敌方军阵。
罗腾飞也放眼眺望,发现敌方正在调兵遣将,并没有撤退的意图,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暗忖:“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敌人三次失算,而且无一胜绩,军心已经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此战若在没有取得显著的优势,将更是百上加斤。在这种情况下,要想保住日益下降的士气,就必须取得一次辉煌的战果。
对方在此刻不在意先前的失策,正紧张的调兵遣将,显然打着这个心思。
罗腾飞大声呼喝,令帮众士卒准备战斗。
真正的大战,方才开始。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二十五章 霸王神力
第二十五章 霸王神力
清晨的阳光,透射过云层,照耀在荒凉的大地之上,照射着靖安县内外无数士兵的盔甲上,反射出阵阵夺目的寒光。
风雷震动,旌旗四起,战鼓轰鸣。单单只从旁处观察战前的场面,就已经令人莫名兴奋,神经自然而然的出现紧缩现象。
此刻,靖安县经过靖安县军民的精心构筑,已属坚城一列,加上士气高涨,在敌方强大的气势面前体现出了从容不迫的架势。
他们几乎个个浑身浴血,精神亢奋,不知疲倦的挥舞着兵刃。
耳中传来了敌人撤退的号角声,城墙上的勇士们忍不住的大声呼喊着,欢庆胜利。
他们又一次经历住了考验,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让敌人留下了以千计的尸骸,十多具破烂的钩撞车、投石车、无数弓箭和兵器。
岳银屏的美貌不在,一脸的血污,看起来连乞丐也不如。汗水由发梢留下,落在脸颊上,洗去污迹,露出两道白玉般的肌肤,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无暇擦拭,只是瘫倒在地,凄惨道:“太残酷了!”
她已经记不得打退了多少次敌人的进攻,也记不得经历了多少时间的战斗,更加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唯一的印象就是血、尸体以及残肢断臂。
从昨天清晨起,城下的敌军便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这一战日夜不休。整整打了一个昼夜。
在这一个昼夜中,双方都付出了极为惨痛地代价吗、,尤其是敌军。
双方都杀红了眼,完全不知道死亡为何物。
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但用的不是沙囊,而是一具具的尸体。
尸体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甚至还以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敌军就这样踏着尸体趟过了护城河。用剩余的折叠式云梯钩住城墙,登上城来。展开了最为惨烈的肉搏战。
为了前进一寸地,敌军付出了数之不尽地生命,为了守住一寸地,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岳银屏从来没有想过战场竟然惨烈至此,跟她脑中想象地情景完全不一样。她曾不只一次的梦见自己追随父亲征战疆场,也知道战场的残酷,但做梦也想不到战场竟然残酷至此。
短短余日间。双方的死亡人数已经破万。
那渗入城墙,洗刷不去的鲜血;那混入泥土,扫之不尽的碎肉,还有填满了护城河,一具具沉睡的尸体,都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地震撼。
惨烈的情景,几乎让她想要大哭一场。
一张厚大的双手出现在了面前,岳银屏无神的抬头眺望。对方正是靖安县唯一的精神支柱——罗腾飞。
罗腾飞看着眼前娇弱有些无助的少女,心中充满了怜惜,很难想像此刻的她会那个在城头上苦战一个昼夜,不眠不休,长枪都刺断三根,杀敌无数的女中豪杰。
但也不难理解。不论是谁,初次见到这番惨烈地景象都会有一定的心理压力。
他用不用置疑的语气道:“起来!”
岳银屏还是第一次见罗腾飞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赌气似得拍开了他的手,咬牙自行站了起来。
罗腾飞目光看着整军准备再战的敌人,冷然道:“在战场上,将军是三军之魂,身为大将在战场上除了自信,脸上绝对不能露出任何地情绪。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将士们效仿的目标。即便是要哭,也必须躲起来哭。”
他深深的看了岳银屏一眼。斩钉截铁的道:“这就是战场!!!你若想要完成你的梦想。你必须去适应,而不是逃避。”
岳银屏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罗腾飞的高大的身影,眼中透露着坚定,沉声道:“我明白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着,仰首挺胸的站在了罗腾飞地身后。
由城民组成地工事兵不断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墙头满是来回奔走地军民。
从昨天开战到现在,罗腾飞犹如支撑着靖安县的擎天玉柱,亲冒矢石,屹立在城头,似乎完全不知疲倦的鼓励着将士,指挥着守兵打退了敌人一次次的来袭。
罗腾飞发出的每一道命令,上至文武,下到百姓,都毫不犹豫地遵行。
战鼓交鸣,残兵才退,另一组万人的军队又开始往城楼推进,务使他们应接不暇。
一列列穿着皮甲,一手持着雪亮的战刀的杨幺军,成突击阵势整齐地队列在城墙下面广阔的道路上,给人以浓郁的沉重压抑的气氛。
罗腾飞耳中再度被巨大的号角声灌满,见敌军以入弓箭手射程,镇定的发布着命令:“弓箭手上前,投石车准备……”
一声令下,靖安县仿佛一只准备迎击对手全身倒刺竖起的刺猬。千万枝弓箭,瞄准了即将蜂拥上来的敌军。
“发射!”
城上的弓箭手们熟练的射出了手中的箭枝,遮天蔽日的漫天箭雨从靖安县之上倾斜而下,鲜血随着一个个身体的倒下而四散喷射。
与此同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