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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华才发现手里的一子放在死结上。微微一笑:“嗯,我不当小狗。”
林御风得意地吃掉他的白子,又问:“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发现有人骗了你,什么意思?是皇上骗你吗?”
“嗯。”昭华心不在焉地落下一子。
“你不要这么想,皇上不会骗你,他这人很骄傲自负,不屑于骗人。况且骗人必有所图,你什么都没有,他图你什么?所以你放心,他对你好对你坏都是发自真心的,不会有什么企图。”
“是啊。不象有些人,对你好对你坏都怀有目的。只是我还是觉得君心难测,他对我的好是真的,可是天知道他的恩宠能维持多久,一但恩宠不再,我就死无葬身之地。”昭华苦笑了一下。
“哦。”林御风不说话了。想想先前皇帝对昭华的狠酷,难怪现在他惴惴不安没有安全感。虽知他处境屈辱而艰难,却无从劝解。
屋里安静下来,只听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响。青铜鎏金香炉内吐着一丝极轻极好闻的香气。
初入六月的天气,最是闷热的时候,水竹居四周竹林掩映,小厅内陈设素净,竹帘低垂,给人无风自凉的感觉。再加上室内摆放着冰桶,溶化的冰水从桶底小眼缓缓流入盆中,减轻不少暑热,冰上镇着时鲜的瓜果,水灵灵的透着凉意,只看一眼就觉得凉爽。
“你不是胃不好?有胃病不要吃凉东西。”林御风觉得燥热,拿起一只水晶梨啃了起来。
“我一般不吃凉东西。”昭华眼中流过一丝暖意,笑意盈盈,“因为你要来,所以特意命人准备的。”
“胃养好了,吃下去饮食才能化为精血滋养全身,所以养生之道,养胃最是要紧,瞧你瘦的,看来你的胃病并没有养好。”林御风关心地看看他的气色,又道:“每天早起,和晚上临睡前最好是喝燕窝粥,那个养胃最好了。”
“哦。”昭华微微一笑,含着感激,却没有接话。
看他笑意,林御风想起来,燕窝是珍贵东西,昭华没有分例供应,不方便要这要那,文康怕管供应的人刁难轻慢于他,把随身的碧玉龙佩给翡翠,要她好生伺候,想要什么就直接去内库领,不需要经过大内总管和内府总管的手。换上其他人早就做威作福起来,倒是昭华仍然收敛低调,除了必须的日用,从不要东要西,更不奢侈,处低谷时不颓废沮丧,受宠爱时又不骄人,宠辱不惊,倒是难得。
林御风暗自敬他,又看他左手上的护指,想起正是自己的爹对他用了私刑,心里很是歉疚。想了想,道:“我家有现成的燕窝也用不着,明日给你送来,不必去内库看人的脸色。还有,你有什么不舒服,别强忍着,该看医用药不要耽搁,若是太医院的人敢怠慢,就派个人告诉我,我带太医过来。”
昭华抬头瞧了他一眼,笑容消失,又低头去看棋盘。
“那些奴才们也是踩低攀高的主,若是你受了欺负,不敢跟皇上说,告诉我就是。”林御风说着嘻嘻一笑,“我整起人来也是让人怕的。”
昭华眼里发热,头垂得更低:“小林子你真好,难得你出身富贵却从不骄人,待人更是真心。”
说着,昭华抬起头,眼睛发亮,很认真地道:“若有朝一日我能做得主,必保你一世平安喜乐,给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要的也不多,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哇,哈哈……你完蛋了。”林御风顾不上说什么,兴奋地下了一子,把昭华的一片白子合围吃了个干净。
昭华看着棋盘上溃不成军的白子,微微叹气。
两人坐在竹床上,一边小几上放着冰镇梅汤、鲜果、香茗和精巧茶点,一丝轻风卷着淡淡的竹叶清香轻轻送入竹帘内,带着细碎的声音,香炉内轻吐一丝丝暖香,小厅内舒爽宜人。
可是林御风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吃着冰桶里冰的瓜果喝着凉茶还是不解热,一抬头,看见昭华脱了见客的外衣,只穿一件薄薄的绣竹春衫,贴在身上尽显动人的身形,鼻尖隐隐渗着汗珠,如花苞带露,白皙的脸上泛出红晕,嘴唇也红艳欲滴,一双黑宝石般明眸波光流动,说不尽万种风情。
林御风只觉全身血液冲到下/体,胀得难受,掌心的肌肤也微有湿意,脑袋有些昏沉沉,再看下面已经支起帐篷,暗骂自己禽兽肚肠,色胆包天,可是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般剧跳,小腹一股温热慢慢漫延出来,连耳根到脖颈都热了。
“小林子,你怎么了?”昭华抬眼望他。
“我……”林御风觉得一股火在体内燃烧,羞得无地自容,“屋里太热,我想出去走走。”
“好,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走出屋外,来到竹林中,林御风觉得稍好了些,只见昭华轻蹙眉头,揉着膝盖,知他腿痛,扶着他缓步而行。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愈发觉得心跳如捣。
“今天皇上下朝后要宴请东林国使臣,不会早回来,我们去煦春园看看那些待选的女子。然后一起用午膳,好么?”昭华征求意见。
“我一个外臣去后宫不合规矩吧?”林御风有些犹豫。
“这是御苑,算是宫外,不用守宫里的规矩,皇上喜欢住在宫外行苑,不也是图个自在吗?”昭华笑道,“再说,你从小为皇上伴读,进出后宫不忌,这会子倒顾忌规矩了。”
“是啊,能在内宫进出的男人,只有你和我了,”
“你善于品画,袁相国千金最近画艺大进,你品评一下。皇上已经答应命你和我分做这件差事。”
两人边走边说话,进了煦春园,只见满园牡丹盛开,无数红的、粉的、紫的、黄的、白的牡丹花,争奇斗艳,红的有绛红、银红、粉红、紫红,紫的有浅紫、墨紫,还有一花多色的娇容三变等,团团簇簇,满目姹紫嫣红。
芳香四溢的牡丹招来各色蝴蝶翩翩飞舞。花团锦簇间两个妙龄少女引人注意。
一蓝衣女子立在花间。
一个紫裙女子在踢毽,染成彩色的羽毛毽如欢快的小鸟上下翻飞,踢毽的少女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嫣红的娇容如桃花含露,一双明眸晶莹灵动,如清泉下游动的两粒黑蝌蚪,活泼可爱,过了会儿,两粒小蝌蚪朝这边转了过来,登时充满喜意。
紫裙女子发现了他们,笑着跑了过来。那蓝衣女子也看见他们,立即纨扇摭面,退入房中。
“袁小姐踢得真好。”昭华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头上没有戴贵重饰物,只别了几只紫薇花,穿着白丝短襦,前面微露紫色抹胸,下面穿着式样简单的紫裙,裙摆绣着白色的小花。配着头上插的香气四溢的紫薇花,整个人就象一只盛开的紫薇娇俏可爱。
袁月明满面嫣红,额前一绺头发汗湿得粘在肌肤上,听到夸奖也不象其他女子那样娇羞地低下头,而是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林御风。
“这是林相国的公子,善评画听琴,皇上命他和我一起教习你们音乐书画。去把你最近练的曲目请林公子品评一下。”昭华给她介绍。
“好啊。”袁月明欢快地叫了一声,也不避忌,拉着林御风的手就往屋内走去,林御风红了脸,看她天真无邪,毫无它意,只得任她拉到房中。
一进到房中,袁月明立刻揭开盖着琴的丝巾,昭华拦住她:“你瞧你刚踢完毽,气喘吁吁的弹什么琴,弹琴要心静才可以。你先把前几天的画拿出来请林公子看看。”
“哦,我忘了。”袁月明不好意思地笑笑,象只紫蝴蝶般转身飞进里间,一会儿拿出几幅画。
“公子……”方才在旁边看踢毽的蓝衣女子进来。
“沈姑娘。”昭华回头看她。
沈落雁敛身行礼:“民女正在练习玉山春晓,请公子指点一番。”
“好。”昭华起身,对林御风和袁月明说:“你们先在这里看画,等袁小姐歇够了再弹琴。我去去就来。”
待昭华和沈落雁走后。袁月明把画一幅幅展开,林御风仔细看着。
听着耳边娇喘声依然急促,闻着阵阵奇异的清香,不住的撩拨着人的情绪,方才刚刚缓解的不适感又开始出现,甚至愈发火热。
林御风只觉一片恍惚,只见眼前人影翩然,那娇俏的紫蝴蝶一会儿飞过去端来一杯茶,一会儿又摇着纨扇忽忽地扇风,阵阵脂粉香杂着一股不知名的奇香随着她的扇子不停扑向鼻端。
林御风浑身燥热难耐,干渴的喉咙仿佛要冒烟了,一杯茶下肚,不得缓解,只觉得身边处子的气息愈发浓烈,十分好闻,心里像燃起了一团火,闷得难受,脑子越来越昏沉,身体越来越热,不知不觉伸出手去,眼前惊慌恐惧、羞怯的娇容变得模糊。
袁月明被他压在身下,惊慌万分,和他肌肤相触,竟然也觉得身体的火全部点燃,整个身子酥麻成一团。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叫,引来众多女子,太监宫女嬷嬷们看到这香艳的一幕,纷给低声议论。
昭华急忙进来拿外袍把林御风罩住,将他拉了出去。
袁月明手足酥软无力,沈落雁拿衣衫将她盖住,又给她端茶端洗脸水,为她擦身换衣,顺手将那只湖蓝色绣着变色菊花的香囊挂在自己身上,那香囊式样是燕国式,和她身上浅蓝色燕国衣装极为相衬,再加上原来她就戴着这东西,所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趁着大家慌乱,沈落雁悄悄将香囊中香料倒出埋在花盆里,然后若无其事重新回到袁月明的屋里把香囊放回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小康对小华很生气,真滴很生气
这种坏人名节的事和小康把小华送人凌虐那件事本质上都很恶劣,只是程度不同。
小华:“啊啊啊,我真的不想做这种事,是无良作者想不出好法子,用光明滴正当滴纯洁滴法子算计对手,结果弄出这样的损招,和我无关啦。。。”
第91章海纳百川
华林苑的正殿凝瑞殿,一片觥筹交错,锦绣盈眸,皇帝设国宴款待东林国使臣,酒酣耳热之际,宾主共赏歌舞乐曲,品尝美酒佳肴,欢乐无比。
“大总管,不好了。”桑田在外探头探脑。
正在伺候宴会的落月看见,悄悄地到殿外,桑田凑在他耳边低语,落月脸色一变,不敢置信。
文康正要使唤人,看见两人交头接耳,问道:“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落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文康脸色大变,怒气满面,低声对落月说了几句,然后继续与东林使臣交杯换盏。
落月匆匆离开宴会,到煦春园处理意外。
宴会结束,文康阴着脸回到寝宫,一进宫门就见昭华跪在殿门口。
“怎么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昭华伏下身去。
“进来。”文康厉声道。
昭华随他进了殿,伺候他换鞋更衣洗手。高大殿堂充满着风雨欲来的沉重空气。
文康坐在榻上,沉着脸:“说吧,怎么回事?”
昭华又跪在他面前:“陛下恕罪,都是我不好,这不怪林公子。”
“这和你什么关系?”
“今天……今天,林公子和我下棋谈天,屋里燃了熏香……”昭华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有些难以启齿,“上次用剩下的长春香和其它香放在一个抽屉里,结果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