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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危胁到你的应该是怀了皇上子嗣的女人,懂不?”
“懂了。”姬贵妃咬了咬牙,“我不会让她爬到我头上的。”
公孙昌脸色一变:“我警告你,不许打小皇子的主意,这可是我齐国的继承人。”说着,冷冷一笑:“等把皇嗣生下来,那女人就随你怎么处理好了。你自己的肚子也争气点。”
“可是那贱奴霸占着皇上,我的肚子能凭白的大起来吗?”
“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至于那个贱奴自有朝廷大臣对付。”公孙昌脸上浮现一丝阴冷的笑,“等我再搜集些证据,瞅准时机,到时候一击而中,他连性命都保不住。到时皇上自会回到后宫。”
作者有话要说:小华越来越腹黑了。他对付别人,别人也在暗中对付他。在后宫生存,很难,当小白兔只有被吃的份。
第108章求助御医
文康把昭华关在摘星楼以示惩罚,只是每天夜里还是悄悄到那里去,黎明即去,照常上朝处理朝政,妃嫔不满,他只说年关将近,有许多事要在封印前办完。
政务繁忙。是个很好的理由,任何妃嫔都没有理由干扰皇帝处理国事。
皇帝放下最后一封奏折已经是三更时分,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上早朝,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文康披了件貂裘,也没有叫人跟着,独自出了建章宫北门,到了摘星楼,叫起值夜太监开了锁,轻手轻脚上楼,进入寝室揭开帐子,看那人裹在锦被之中,只露了一张脸,鼻翅随着呼吸轻轻扇动,乖巧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文康一身疲累登时散尽,轻手轻脚上床,小心翼翼地他身边躺下。
昭华素来睡眠较轻,这次却没有知觉,只皱了皱眉头,仍然合着眼。
文康躺在旁边以手支头,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描绘他的眉眼,他的嘴唇,听着他的呼吸。伸出手来,试图抚平对方眉间那个小小的皱褶,触手却觉得他的肌肤温度不正常,呼吸不是很稳,脸上也不象平日那样苍白,而是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鼻尖额头蒙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文康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热,着急起来,轻轻摇他:“昭华……”
昭华仍是没有知觉,缩缩身子,眼睛也不睁。文康更担心,下床到外间叫起值夜的翡翠,问:“你主子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翡翠揉揉眼看见文康在面前,清醒过来,听他问话,回道:“主子这几天一直懒懒的,吃不下饭,总是打瞌睡,做什么都没劲,说是心里不舒服。今儿早起就觉得身上发热,饭也不想吃。”
“宣御医没有?”
“主子说他现在正在待罪之中,哪能叫御医,何况……”
“死丫头,你会不会伺候?”文康怒起来,恶狠狠地骂她,又压低了声音道,“去把这里所有伺候的人都叫起来,去宣御医。”
翡翠赶紧披衣起来,一边低声嘟囔:“是主子不要叫御医,就算来了他也不会看医吃药的。”
“臭丫头,你主子闹脾气你该劝着才是,哪能由着他。”文康又低声骂道,“连侍候人都不会,活该嫁不出去。”
不一会儿,当值的太医过来,昭华也醒了,一见不是陈啸仙,把手缩回不肯诊脉,文康硬把他的手拽出来让太医诊了,又命人到陈家去传正在轮休的陈啸仙。
很快,药熬好端来,昭华闭了嘴就是不肯吃,文康又急又气想骂他,可是看他憔悴的脸庞,委屈的眼神,火气也发不出来,端过碗来哄他:“快把药吃了,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当时情况你也明白,姬贵妃那样一闹,那么多人看着,朕也不能明着袒护你坏了宫规。是不是?”
昭华还是不张口,也不抬眼。文康耐着性子继续哄:“你把药喝了,身子快点好起来,等元宵节朕带你出去玩,否则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呆这里哪儿也别去。”
昭华终于有了反应,张了口,文康一喜,把药喂下去,又捏个金丝蜜枣塞他嘴里。昭华把枣含嘴里,抬眼看他:“什么时候出去玩?”
“快了快了,再过几天就是年节了,那时好玩的很多。”文康说着又绷起脸,“不过,如果你的身子养不好,你哪都别想去,朕说到做到。”
昭华点点头,文康看他乖乖听话,脆弱无力的象一碰就折,恨不得现在就是元宵佳节,带他出去观灯游玩,再次看到他春风拂面的笑颜。
折腾一番,天色将明,文康一夜未睡却未见倦态,起身亲亲他,道:“你乖一点,不要想那不痛快的事,朕下朝就来陪你。”
“嗯。”昭华从鼻子里哼一声表示答应。
文康一笑,他身为帝王,自幼都是接受别人的付出,从没有为谁这般付出过,如今倒过来,这人象个初生婴儿般柔弱无助,等着他去宠爱、迁就,居然别有一番满足滋味,一种充实的感觉涨满心田,原来付出的感觉这么好,虽然得不到回报让人心痛,但是这世上有个人能让他愿意不计后果不计回报的付出,他也甘之若饴。
昭华非陈啸仙的药不吃,也不肯配合治疗,文康不得不命人三番四次去催,才把陈啸仙催到宫里。
“好几天不见陈太医了。”昭华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是昭华惹陈太医不高兴了?”
“最近家里出了事,所以请了几天假。”陈啸仙板着脸,口气带着怒意。“脱衣服。”
“要拔罐吗?”昭华老实地起来脱了上衣,又给翡翠、十六使个眼色。
两人会意,退出屋门,远远守着,不让人接近。
陈啸仙慢吞吞取出火罐,却没有立即开始,瞧了瞧四周,沉着脸说:“你这身子倒是奇怪了,这发热发的莫明其妙。”
“陈太医为何如此说?”昭华趴在床上,含着笑意看着他。
“我费心调理,针对你的体质和病根定了医案,怎么你的身子反而越来越差?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太医吩咐要吃的药和补品我都在按时吃,每天饮食甚至连喝的水也有内侍登记在本子上,太医想必看过了,并没有相克相反的东西。”昭华把脸趴在床上不看他,“可能我的病根难除。”
“最讨厌你这种病人,不好好的配合,还在暗地里玩些花样和大夫作对。告诉你,就凭你看了几本医书就想在我手里搞花样,你还差得远呢。”陈啸仙脸色难看得要命,责问他:“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药?”
昭华听了也沉默半晌,也不再把脸趴在枕上,缓缓坐起,直视对方的眼睛,道:“陈太医果然不愧齐国第一国手,让你看出来了。”
陈啸仙又惊又怒:“你疯了,不想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弄药把自己弄得时不时的发烧?想向皇上邀宠吗?”
昭华凄然一笑:“是我不想活了,只因怕激怒皇上,为燕国臣民带来祸端,所以求死不得,陈太医仁心妙手,能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
陈啸仙压住了怒气,口气软下来:“你这是何苦,年轻轻竟想着寻死。”
“想我本为一国太子,国破家亡被掳至此为奴,受尽凌虐,满身伤痕,这些陈太医都亲眼见的,我受了哪些伤您最清楚。如今被迫承欢,天天小心翼翼侍奉君主,唯恐惹怒龙颜再遭不测,日日战战兢兢提防明枪暗箭,仍是防不胜防,时不时受罚,又被关在这里待罪,这样的日子活着有何趣味?”
昭华神色黯然:“与其等到色衰被皇上厌弃赐死,不如自己选个死法。只要陈太医不揭穿,不出半年,我就会毫无征兆的死去,若是陈太医肯给我个痛快,我更感激不尽。”
“胡说。”陈啸仙木讷冷漠的脸上也开始动容,“身为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已任,以父母心待病患,哪里能置人于死地?”
“陈太医若肯让我不再受活罪,同样是救我。”
“休要再提此事,为医者只知救人不知杀人,绝不能做违背医德的事,更不能利用医术做害人的事。”陈啸仙声色俱厉,“你再私下服药,我就禀告皇上,看他怎么处置你。”
看昭华脸上惨然,陈啸仙又放缓语气,道:“你乖乖的照我的医嘱好好调理身子,赶快把你藏在臭腐□里的药扔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昭华几乎掉下泪来:“您说我肝气郁结,胃纳不顺,要放宽心怀调养,可是如此屈辱的日子我怎能放宽心,实在是一天也过不下去,成天活在惧怕和防备之中,就算照您的医嘱调理,也迟早会郁郁而终,如今我的性命就在陈太医手上,只有您能够救我。”
“唉……”陈啸仙长叹一声,“你要我怎么救你?”
昭华冷峻凄凉的脸上溢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只要陈太医肯施援手,我自有办法。”
文康下了朝换下朝服也顾不上休息,径直到摘星楼,伺候的太监立即上来禀报,说陈啸仙来过,经他一番诊治,昭华精神开始好转,也吃得下东西了。
文康听了大喜,急上来看,见昭华靠在床头,正在吃翡翠手里端的一碗米粥。
“今天好些了?能吃得下东西了?”
昭华一笑:“陈太医说,我再不好生吃饭,他就拿针扎我,还要用火烧我。”
文康哈哈大笑:“什么用火烧,那叫艾灸,你这人非得给你点厉害才肯乖。”说着,接过小一手里的粥碗,拿勺给他一口口喂下。
看他认真的样子,昭华有些忧伤,双眼被粥碗中热气熏得模糊起来。
文康给他喂完,拿帕子擦他的唇角的米粒。
“陛下一夜未睡,又忙着上早朝,快回去歇着罢。”
“朕就在这里躺会儿。”
“小心过了病气。”
“不怕。”文康脱了外衣钻到被里紧紧抱着他,“把你的病分担些说不定你会好得快点。”
昭华怔了怔,听他发出一声满足幸福的叹息,看着他合上眼,不一会儿呼吸渐沉,显然是非常疲累睡去了。
昭华一脸凝重,不再有方才的笑容,又摸摸自己的脸,苦笑一下,天天装出一副笑颜曲意承欢,时间一长,自己都分不出真笑假笑,也分不出真情假情了。
试探着伸手碰触沉睡的容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那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的眉毛,刚硬的脸庞,停留在紧抿的薄唇上,温柔地抚摸着。
文康觉得痒,抿抿嘴,张口嘬住那根手指,舔了又舔。
昭华一笑,这家伙还和小时候一样的毛病,如果在睡着的时候碰他的嘴唇,无论是什么东西,他都会无意识地往嘴里嘬。小时昭华调皮,除了用手摸他的唇,有时还恶作剧地把脚丫伸过去,当然,这事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敢让他知道,想想让他知道时会有什么反应,昭华脸上的笑意更深,温柔带着狡黠,把手指头往里又伸了些,文康还是没有醒,含着他的手指头继续嘬。
忽听外间有脚步声,昭华急缩回手,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转过头去盯着窗外,又恢复了往日淡漠冷静的神色。
落月从外间进来,看见方才他脸上温柔缱绻的笑意,呆住了。
这一觉黑甜无梦,文康醒来感到精神奕奕,见昭华坐在身边定定地看着他,还是表情淡漠,眼眸中却有着忧伤和温柔,几绺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有种说不出的韵致。
文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