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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延寿观,观主迎入大殿。
昭华在神像前拈了香,所有的神挨个拜过,待全部拜完,也到了午膳时分,观里奉上一席精致素斋。因为昭华向来不喜欢别人看着他吃饭,所以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小道士端菜。
过了一会儿,房中传来昭华的声音:“我在这里歇一会儿,你先把东西撤下去吧。”
“是。”那脸庞黑黑的小道士答应了,捧着食盒低着头退出房间。
苏送爽听得昭华在歇中觉,也不觉有异,在门口忠心守卫,见那小道士捧着食盒走出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
小道士端着食盒送回厨房,厨房里只有一个白须白发的老杂役在那里等候,见他到来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主子终于出来了。”
“凤,别高兴的太早。”那小道士除了帽子,看着他。原来这小道士正是昭华,涂黑了脸低着头混了出来。
扮成老杂役的凤逸不及和他说话,赶紧动手给他换上一身杂役衣服,再粘上假胡子,象个中年杂役一样。
很快,凤逸带着昭华出了后门,门外停着一辆蓝帷马车,
驾车的是容乾,好久未见昭华,激动得眼里冒泪花,却什么也没说,扬起鞭子,载着两人飞速离开。
马车很快离开延寿观,朝城门奔去,眼看终于快出牢笼,凤逸兴奋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也顾不得昭华常说那句“辱要忍,喜也要忍”的话,声音都哽住了:“太子,我们终于逃出去了……终于……熬过去了。”
昭华没说话,只从窗外遥望皇宫方向,凤逸以为他在担忧,说:“太子放心,有屈大夫安排不会有事。”
凤逸也不敢保证苏送爽会不会马上发现,但是昭华坐着轮椅进去,然后换成一个小道士用腿走着出来,一时之间不会有人发现异常,如果不幸被发现,从出去到发现有一段短暂的时间差,他们就是要想法利用这段时间差。
容乾驾着马车狂奔,径直奔向城门。没多久,后面传来杂乱又急迫的马蹄声。凤逸掀开帘子一看,惊得面色如土,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追兵很快就要追到。
“容乾……”凤逸急得呼唤。
容乾仍然面沉如水,眉头也没皱一下,神色不慌,迅速按先前商量好的,万一在短时间内被发现,就启动第二条方案。
一扬马鞭,调转马头,驾车朝另一方向奔去。
街上人仰马翻,鸡飞狗跳,行人惊慌闪避,受惊吓的孩子哭声,被撞倒的路人的叫骂声,乱成一团。
蓝帷车向左拐入一个小胡同,追兵继续穷追不舍。
到了另一条街道岔路口,容乾又驾着马车向右拐。
路口拐角处,一辆绿帷马车停在那里,凤逸拉着昭华跳上那辆马车。
赶车的是陈之武,他一抖鞭子,沉着地驾车飞奔。
追兵追了过来,立即向容乾驾的蓝帷车追去,但是领头的军官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分出一半人去追陈之武驾的绿帷车。
凤逸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手里紧紧地握着宝剑。昭华轻轻拍拍他的手,示意他镇定冷静。凤逸朝他一笑,心里放松下来,就算跑不掉也没关系,大不了和他死在一起。
陈之武镇定地赶着车,马车急速地向前冲去。
行到一处狭窄的胡同,绿帷车飞快驰过后,两边摆摊的一些百姓忽然都挑着菜筐起来行到路中间,似是无意地挡住了追兵去路。
“快让开,快让开……”追兵气急败坏地推搡着碍事的菜农。
陈之武驾着车直冲到一所院子里,院里停着一辆很华丽的珠缨翠盖车,挂着红缨铜铃,和雕花松木牌。
凤逸拉着昭华跳下车,直接跳上那辆翠盖车,车里坐着一个人,居然是屈无瑕。
几人见了面也顾不上说话,车夫一扬马鞭驾车从后门离开,陈之武拔出别在腰里的兵器,挡到大门口,准备拦住追兵。
翠盖车一路飞驰朝城门奔去。昭华才开口:“你要送我们出城?”
“正是。”屈无瑕说。
“那你怎么办?露了身份,这里不能呆了,还是随我回国。”
“不。我要想法留下拖延时间。”屈无瑕边说边将窗帘掀开一道缝,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昭华没再说什么。马车快马加鞭直奔城门口。
到了门口,被守城门的城门官拦住。
“大内侍卫统领有令,城门暂闭,所有人不得出城。”
凤逸急了,又去抓宝剑。
车帷一掀,屈无瑕探出半个身子,道:“本官有公务在身,要马上出城,还不开门放行。”
城门官不敢强硬,躬身道:“可是苏统领派人传下急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放肆!”屈无瑕厉声呵斥,“苏送爽算什么?他是管皇宫扈卫的侍卫统领,又不是管都城的九门将军,凭什么下令关闭城门?皇上不在,他就可以胡来了,仗着谁的势?传的谁的令?”
“屈大夫请息怒。”城门官点头哈腰,却仍不让步,“苏统领已经派人去请管都城的九门将军的令,在此之前先封城门。”
屈无瑕有些着急,等九门将军的令下来,封城就是名正言顺,到时全城搜查,怕是凶多吉少。
一咬牙,屈无瑕拔出佩剑,恶狠狠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耽搁本官的要事,不要命了么?快开城门,苏送爽要找麻烦让他来找我,但是你不开城门,现在就宰了你。”
城门官吓得一哆嗦,“屈大夫不要为难小的,苏统领说有要犯逃跑,这人一跑,皇上会龙颜大怒,所有守城门的都活不了。”
“难道你会认为本官窝藏了要犯?”屈无瑕不敢再拖延时间,举剑就朝城门官砍去。
城门官吓瘫在地上。
“嗖”的一声,一支飞镖飞来击偏了屈无瑕手里的长剑,转头一看,原来是苏送爽亲自领着人马朝这边赶来,这支镖就是他射出。
屈无瑕脸色发白,迅速考虑几个方案,城门已闭,杀出去不可能。现在逃跑,藏入小巷,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将苏送爽胁持,逼他开门,先不说他武功高强在凤逸,昭华之上,只说他对皇帝忠心耿耿,必不会因为顾惜性命放走皇帝的要犯。或许可以先糊弄过去,退回私邸再找机会,但是昭华一日不被抓回,城门一日不开,如何是好?再过两天皇帝回来,更是没有生机。
想不出可行的方案,屈无瑕额头冒出细汗。一会儿功夫,苏送爽已经率人马来到城门口。
城门官如遇救星,躲在他身后,道:“苏大人救命,屈大夫急着出城,要杀下官呢。”
苏送爽下了马,对屈无瑕拱手为礼:“屈大夫请见谅,封城实属不得已,实在是有紧要的事。”
屈无瑕沉住气,不动声色地说:“苏统领下令封城,似是越俎代疱了吧?”
苏送爽亮出手中的金牌和手令,道:“皇上出征前授于在下先斩后奏之权,如何不能下令封城?而且在下已经请九门将军下了封城令。”
屈无瑕心念一转,道:“本官实在是有要紧公务,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出城了,告辞。”
车夫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准备回转。
“且慢。”苏送爽拦住马头,“因为有要犯逃脱,所有出城之人一概盘查。”
“放肆。”屈无瑕脸色发红,神态还是沉静,疾言厉色地说:“你凭什么盘查我?我是上卿大夫,你位在我下,如此对我,是以下犯上。”
“屈大夫言重。”苏送爽仍不卑不亢地说,“在下是为皇上办事。”
“少拿皇上压人。”屈无瑕愈发严厉,“皇上远在前线,你就可以拿着皇上的名义胡作非为吗?”
“在下只是搜查出城的人,屈大夫何苦为难,难道你的车里藏着什么人不能让人见?”
“胡说。”屈无瑕脸色愈红,一双手在袖中微微发抖,“车中是我的女眷,怎么可以随便见外人?”
“在下奉皇命负责看守人犯,不能辜负皇上重托,请允许在下搜查屈大夫的车子,您有怨言,可以等皇上回来,直接向皇上弹劾于我,治我的罪。”
“你……”屈无瑕见苏送爽执意要搜查马车,急得无法可想。
“屈大夫。”马车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既然苏大人要查,就请他进来,其他人等请退后。”
苏送爽听了,命手下军士退后,自己掀开车帘进去。
刚一伸头,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抵着他的脖子。苏送爽微微一惊,见车内端坐的是昭华,拿宝剑抵着他的是凤逸。
苏送爽神色不变,语气坚决:“公子请回宫,这件事在下就当没发生过,皇上不会知道。”
“我不回去。”昭华脸上的微笑如春风化冻,声音却是清冷平静,“这种被人当禁脔宠物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公子。”苏送爽有些着急,“皇上如此待你,你这般负他,于心可忍?”
昭华看着他,神色冷静:“皇上待我再好,也改变不了我亡国奴的身份;待我再真心,也不能为我摆脱一个以色侍人的名声,也抹杀不了我先前受的折磨和凌/辱,和他在一起,总是让我想起曾经暗无天日的日子,总觉得自己只是个低贱的男宠,这种感觉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白日强颜欢笑,晚上恶梦连连,快要疯了。又思念家乡故土,念的肝肠寸断。若是将我强留在此,我必抑郁而终。”
苏送爽沉默无语,过了一会儿,说:“你要胁我,我也不可以放你走,若放了你,是对皇上不忠。”
“你不放我,就把我的尸首带回去,我宁死也不会再回宫去。”昭华态度坚决,示意凤逸放下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将我埋在故土,生不能报国,死后以肉身膏沃故土,也算无憾。”
苏送爽痛苦地看着他,“你真的非要离开不可?”
“不错。如男宠般活着,还不如一死。”昭华很坚定,“你若强行留下我,就留下我的尸首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康发现被无情抛弃鸟。
发现有些读者看文只顾YY,不顾故事的合理性。看看某些读者有哪些要求:
希望看到两只相爱,最后幸福在一起。
可是前面的伤害、欺骗,还有国仇家恨怎么办?理想怎么办?埋下的心病怎么办?
希望看到小康自虐。
靠,一个当十几年皇帝的男人,因为失恋而自虐,傻比么?
希望看到虐小康的身。
小康是皇帝,高高在上,多人保护,虐得到吗?顶多在上战场时,或是保护小华时受个伤啥的。如果亡了国,不用说,君主死社稷,是正理。以小康的性格,亡国不选择最好的出路,等着别人虐他,不可能。如果象小华委屈求全东山再起,可惜他做不到。就算他真的肯做,小华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希望看到虐小康的心。
帝王的道德观是唯我独尊,雷霆雨露皆君恩,别人只有谢恩的份,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伤害了别人从而产生愧疚,为这个自己折磨自己,不可能。小说中可以适当YY,让他愧疚,让他饱尝求不得之苦,让他被抛弃。想通过这些虐到他的前提条件是他动了真情。、
小康是不是动了真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