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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安置?”虽然他此刻和炎儿,可说是行同陌路,但他也确实不想再要炎儿之外的人了。
“这……”没想到龙会如此反问,当下愣住了,他又怎麽知道当如何安置?“先不说这个了,对了,事情如何?九殿下因为无事吧!”巧妙的转移话题,那个让他也理不清头绪的问题就略过吧。
“暂时是相安无事了,太子已然被软禁在东宫,不过皇後那里也不可不防。而且……”此刻的他也没有其他的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了,“而且三皇子宇文治,柳昊你去查查他都跟哪些人有来往。”想起方才三皇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神色,此人定不如表面那麽简单,以前他怎麽都没有注意到呢?!
“三皇子?!”怎麽突然冒出个三皇子?他印象中……“三皇子,那个温文谦逊的三殿下?!他怎麽了?”
温文谦逊吗?!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注意到吧!“此刻本王也说不清,只能说他没有表面上那麽简单,不过也许等你查明清楚,我们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若有所思的移开视线道,“这次的事,应该就是他搞出来的,想那个太子也不是个有能力捏造故事的人。”
太子若是被废,那麽此深宫之中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那麽我现在就回去,把事先禀告我爹,想必皇上一定会召集大臣商议,到时候就看我爹的了。”
“恩,告诉柳大人,切莫操之过急,还有……”还想问柳昊他所说的可以改善他和炎儿关系的办法,可对上柳昊疑问的眼神,“算了,正事先办吧。”
“难道你有什麽不正紧的事也要托小人去办吗?”打趣的笑道,显然他已经忘记了,方才还在此处碰了他不该碰的人。
“是最近本王太好说话?”冷冷的看著柳昊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是你柳昊嫌命太长?”
“是!”鞠躬行了个大礼,“殿下息怒,小人立刻去办“正紧”事!”刻意加重正紧二字,看来他一点也不把方才的警告放在心里。“那麽小人就此告退了!”说完就转身想要离开,却还没走几步路,又转过身来,“龙,您将来要掌控江山社稷,那麽有些事……必定会成为您掌权的阻挠,到那时定然要权衡轻重将其舍弃,所以……”他刚才说的话,也许有些残忍,可却也是事实,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我就先退下了,明日再来把查到的一切禀明你!”
要舍吗?全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有得才有舍!而此刻,他连选择舍弃什麽的权利都没有,因为……方才柳昊所说的两者,都不是他宇文龙的!慢慢的闭上双眼,四周顿时一片寂静,脑中浮现了炎儿生动的小脸,如果……如果他要坐拥江山,那麽就要舍弃……
“炎儿……”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念出了,在他心中翻腾了千百次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念著。
恍恍惚惚间,自父皇那儿回到寝宫,一直无法完全接受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左思右想,他百思不得其解,三皇兄,他到底为何会突然变成那样?脑中一片混乱,烦躁的情绪让他根本无法安然休息,而此刻夜已深了,无法入眠的他,只好呆呆的一个人坐在清冷的前院。寂静的夜里,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什麽人?”难道……有刺客?
对於眼前的景象,似乎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感觉,冷冷的道,“你有两条路,一是当做没见过我,二是变成死人。”
怎麽会这样?当做没见过他?那就是说不是来杀他的,那麽……
“殿下?!”奶妈听见了声响,怕殿下出事,便起身来看看。
“奶妈!!”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当下慌了手脚,透著银光的宝剑此刻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来……来人那!有刺客!”见到如此情景,奶妈慌张的大叫!
“你不怕吗?马上就会有人来……”
“咚咚……咚……”侍卫们大力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麽只好请殿下,您送我一程了!”依然是毫无感情的语调,冷冷的说著下一步的举动。
“你……”来不及说什麽,只觉得脚下一空,凌空跃起,两人已然登上了房顶,“你想……带我去那儿?”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此刻他真的很怕,怕再也见不到那个……四皇兄!
“带您一同离开实属意外……!”收起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剑,除了主人吩咐,他并不想杀无关之人。
见黑衣人收起了宝剑,心想趁机逃脱,猛的用力一推,却没料想,脚下一滑,“啊……!”只觉得身子不停的往下落,闭上双眼认命的惊呼。
突如其来的冲撞,下意识的往後退了一步,乍然听见惊呼声,立刻飞身把下落的人儿拦腰抱起,将其紧搂在怀中再次跃上屋顶站稳,“殿下你若想死,我不拦你,不过也要等到我安全离开之後。”
冰冷的双眼,裸露在黑斤之外,无法看清来人的容貌,他竟然之呼我为“殿下”,那麽就是说──他认得我?!“厄……”想说他少自以为是,可不知怎麽的,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无力的瘫软在对方怀里。
伸手点了怀中人的昏穴,让其失去意识,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杀你,只是要你带我离开!稍後我自然会放了你……九殿下!”飞身一跃,尽量的甩开身後那些无用的大内侍卫,任务既然完成,此刻只往著目的地前去。
“把他放下!”傲然身影隐於夜色之中,霸气的声音,不容忽视的强硬冷冷的命令道,可见此人是下惯号事令的。
停下脚步,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此,可见此人的功夫了得,抬眼望去那树影底下模糊的身影……会是谁呢?这宫中有此功力的……
“放下他!不要再让本王说第三次!”
缓缓的迈出树阴下,月光下呈现出──月神?!一张过分妖异的美丽脸旁,自然而然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尊贵的皇子冠下墨黑的青丝,英气的剑眉,深如潭水的狭长凤眸中隐含著愤怒与冰凌的杀气,让人胆寒惧怕,却也让人移不开视线。一身朱红色的长袍,俊美得根本不像是尘世间的人物,倒像是传说中的月神。
“我无意伤他!”如此的压迫感,此人的气势,决不亚於他的主人,这就是四皇子──宇文龙吗?今日他算是见识了,来日……“还你!”将手中的人高高抛向不停靠近他的人,身型随之往另一个方向跃起,四皇子吗?想必日後……他能是他的对手吗?
夜色寂寥,四周漆黑一片,一道修长的身影傲然矗立,在火红色月光照耀下,依然尊贵的不容忽视,且透著诡异的色彩。
“主人!”不知何时,此地多了另一个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跪在其身後恭敬的行礼。
那人缓缓转过身,借由月光的照射,模糊可见其英俊的面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火红的双瞳下,那自他眼中所散发出的阴狠嗜血的眸光,没有看来人一眼依然对著月色,带著邪魅笑容的唇微微的动了动,“影!今天的月色……很美呀!”
“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纯粹的回应主人的话。
“如此美的月色……本王也算是对得起太子殿下了吧!”说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直到这一刻,才收回了对著月亮的眼眸,稍稍的斜眼眯了跪在一旁的人,“事情……办好了吗?”
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适才之事全数禀告,想了想……同样刻板清冷的声音,“是的!主人!”
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对於对方的犹豫甚是不高兴,“影,是不是……太安逸的日子让你忘记了,什麽是诚实?”一道极光闪过,准确的落在一直跪在他身後的男人身上,收回手中的软鞭,俯下身子,满意的看著被一鞭抽裂的口子,优雅的伸出修长的手指,狠狠的往伤口戳下。
“晤!”後者只是闷哼了一声,依然是毫无表情的冷然面孔。
“方才……为什麽犹豫?”甜腻腻的嗓音配上阴狠的瞳光,犹如月下嗜血的魔鬼一般,唇边仍然挂著似有若无的轻笑。
“方才……没想到四皇子……”大致把事情简单明了的交代了一遍,依然是冷冷硬硬的口吻,似乎方才的伤是打在他人身上。
收回注视著影的目光,危险的眯起双眸,“──宇文龙!”这个名字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若不拔,必定时时锥心。可方才听影之言,看来懂得隐藏的……宇文龙的功夫如此了得,竟然无人知晓?!“你妹妹的药稍後我差人送去,你先退下吧!”
话音才刚落身後之人,已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幽的眼瞳隐藏住所有的情绪,但仍然无法隐藏住他体内蠢蠢欲动、亟欲要破体狂奔的噬血野兽,依然是那似笑非笑的唇,“……宇文龙!本王……又多了个非杀你不可的理由!”
“恩……”缓缓的睁开双眼,这里……是?他的寝室?!他的床?!
“炎儿?!”方才他因白天柳昊之言无法入睡,不知怎麽搞的就走到燕霞宫门口。原本是想炎儿必定已然歇息了,却没想到听见奶妈大喊刺客的声音,逼於无奈飞身跃过围墙,看著黑衣人把炎儿带走他险些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四…皇…兄?”是那个让他在以为必死之时都无法忘怀,一直牵挂的身影。
“你没事就太好了!”一把将这个让他险些窒息的人儿,紧紧的搂在怀中,他不要舍……此刻他知道自己决然无法舍弃这怀中让他全心爱著的人儿。
突然的举动,让他来不及反应,却也让他清醒了一些,回想起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切,此刻他好想就如此待在心爱之人的怀中。听著自爱人胸口所传来的猛烈心跳声,真的……真的是在为他担心吗?幸福……这就是幸福吧!哪怕……此刻的幸福是偷来的!不自觉的想到,如此幸福的怀抱,不是他的!时时刻刻都属於著另一个人!泪水黯然的落下,轻轻的静静的滑落。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必定是因方才刺客之事,受到了惊吓,“不要怕!没事了!炎儿,有本王在,没有人能伤害你!”轻柔的安慰著怀中人,依然是温柔的抱著他,只希望他如此可以抚慰炎儿方才所受的惊吓。
……只要有他在?!双手紧紧的拽著四皇兄的衣襟,心痛的他快无法呼吸了,蜷缩著身子,依偎在皇兄的胸前,任伤心的泪水滑落。
怀中人脆弱的颤抖,让他无法截止的心疼,轻轻的抬起炎儿的下颚,入眼的是他暗自落泪,痛苦咬著下唇的委屈模样,“吓到了吗?还是那里受伤了?一听有刺客,本王马上跃墙而入了!……却没想还是晚了一步,吓到你了!不要害怕了!”从来没有哄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他只当炎儿是被方才的刺客吓到了,才会哭的如此伤心。
“刺客……跃墙?!”想起方才刺客……自己失去意识了,那麽是四皇兄救了他?可是,那刺客武功如此了得……想到此,下意识的,上下左右仔细的检查,四皇兄是否有受伤,见到他毫发无伤,才稍稍放心。
“炎儿,是在关心本王吗?”将炎儿所有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方才查看他是否受伤的举动……是在担心他吗?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顿时羞红了脸,他是在担心呀!怕他受伤!可……他又做了多余的事,四皇兄根本不需要他的关心,他需要的是……不争气的泪水盈满眼眶,却也倔强的不让他落下。
见炎儿毫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当下又要落下,“不要哭了!好好!本王说错话了!”真不知道炎儿究竟是什麽构造的,怎麽会有如此多的泪水,而那些泪水,每一滴都能折磨他,每一滴都那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