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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很想要你,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拓跋虎魂一字一字地说着,脸上的神色是一片坦荡。这样占有为一个女人而献身的夏玉言,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骄傲!拓跋虎魂在心中不满地想。
“你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漂亮的门面话,背地里却去伤害翠姬,她是无辜的!”
充满怀疑、猜度,毫无信任的话语神色,令拓跋虎魂震怒,双手攥成拳头,目光如箭地瞪着夏玉言好一会儿后,他沉着脸,将右手举起,指尖朝天。
“我拓跋虎魂当天立誓,只要夏玉言不逃走、不自尽,我绝不会伤害那女人,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夏玉言,你满意没有?”
愤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仿佛从牙缝里进裂而出,阴森如同从十八层地狱而来的修罗恶鬼。
夏玉言心头发震,微微地把头垂下去,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几句话,竟迫得拓跋虎魂当天立誓。看见拓跋虎魂愤怒不平的神色时,他的心竟不由得内疚起来。
倒像是自己亏欠他了……想着想着,夏玉言竟渐渐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柳叶似的眉头蹙起,浓密的睫扇低垂,掩饰眸中的惶惑不安。
拓跋虎魂却早看见了,忖度过后,他压下满腹怒气,用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沉着语气说。“玉言,我也知道自己将你逼得太紧了。若你暂时不想随我一起离开,我可以再等几天才走。”
他这番话说得甚有技巧,只说“暂时”、“再等几天”,但到最后,是留,还是走,始终由他掌握。
夏玉言虽然不笨,性子却是淳厚无邪,听到他的话,更觉内疚无措,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感交杂。
拓跋虎魂自忖好话说尽,见夏玉言垂首无言,只道他还在怀疑不信,心中有气难吞,当下重哼一声,转身便走。及至房边,孟太平匆匆跑近,神色兴奋地嚷道。
“大哥!二哥的人马已经到了。”
“他们在哪里?”
“就在村口外不远处,之前抢的物资与女人都收在附近的山洞里,不过,来报的兄弟说二哥因为另有要事,中途离队,没有前来!”
听到孟太平的话,拓跋虎魂立刻皱起眉头,问。“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叫齐其他兄弟,一起去看看!”拓跋虎魂边说,边回头看向夏玉言,见他本来抬头看着自己,一发现自已看他,立刻便把眼垂下去了。简直就将他当成瘟疫一样!
“别妄想逃走!否则,我把村子里的人都杀光!”拓跋虎魂恼恨地踩一踩脚。抛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随着拓跋虎魂带着人马离开,青竹小屋四周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夏玉言的轮椅再次被收起来,拓跋虎魂没有留下人看守他,而他也没有逃跑的意图。若他的自由会牵连他人的安危,他甘愿放弃。
倚坐床头,秋虫吵闹的叫声从屋外传来,令心思更难以安宁,烦躁地用右手槌打床板,外面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
“玉言,你在房里吗?”
熟悉的声音令夏玉言浑身一震。同时,布帘被玉手揭开,走进来的人一身大红霞帔,凌乱的发髻下是一张蛾眉杏眼、娇艳如花的脸孔。
“翠姬?”夏玉言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伸出双手去摸她的脸。“你怎会来这里?”
“玉言,我是来找你的。”翠姬握着他的手,顺势坐在床边。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城里,怎会在此?”
“入城前,我叫芬儿扮成我坐在轿内,我躲在路边,等轿子走远了,就偷偷地跑回来。”翠姬淡淡说着,却叫夏玉言大大吃惊。
“你跑出来?为什么?”垂首看去,只见翠姬脚上穿着的那双绣着喜鹊的绢履满是泥沙,钉着珍珠的裙摆也被尖石割开不少破口,单看这些,就知道她一路跑来,有多匆忙、多狼狈了。
“我……我后悔了,我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才答应了婚事,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不过,爹娘一直叫人守着我,不准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才从新房偷跑出来,玉言,别再赶我走!我们指腹为婚,由小时候开始我就决心要做你的妻子,我根本不想嫁给其他男人。”
“翠姬,你要离开!立即离开!”夏玉言根本无心听她说话,只用焦惶的眼神从窗口不住往外面看去。
“我不走!玉言,我来找你,就是要表明我的决心,非君不嫁!”翠姬当然不肯离开,双手紧紧抓着夏玉言的手腕。
“不行!我不可以留你!走!立刻走!”
拓跋虎魂和他手下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夏玉言心知自己今天已经将他气得七窍生烟,若再被他看见翠姬,只怕翠姬的性命难保。
“不!你怎能赶我走?你……怎能如此狠心?”翠姬凄厉地质问着,双眸发红,泫然欲泣。
“你误会了……我……”夏玉言大感冤枉,但是,若要他将拓跋虎魂的事说出来,他又说不出口,只得咬一咬唇,无奈地摆摆手,说。“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快走吧!”
“不走不走不走!”翠姬连声大叫,忽然从罗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入口中,之后,用双手捧着夏玉言的头,将唇压上他的唇。
“唔……”夏玉言傻愣愣地瞪大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直至冰凉的液体被渡人口中。夏玉言大吃一惊,双臂猛然用力,将翠姬推开。
“你让我喝了什么?”夏玉言神色慌张地用手压着喉咙,只觉液体流过喉头之际,带来一阵奇怪的炙热。用手抹过唇角,翠姬低垂着头,用又轻又细的声音答。
“是昨夜娘亲给我的,听说……可以增加夫妻间的情趣。”
“翠姬……你竟然……”夏玉言一听,差点没有昏了过去。
“玉言,我爱你……我们今天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了。”翠姬用害羞答答的表情,解下身上霞帔,走近床边。
“不!别过来!”夏玉言想逃,却逃不了,只能坐在床上,无措地用手一再将她推开。拉扯之间,一股热气从小腹散发,渐渐地他的脑袋模糊了,手也疲乏无力。
口干舌燥、满脸薰红地倒在床上,翠姬伸手,怜惜地轻抚他热得发烫的脸颊,轻声说。
“等我成为你的人,你就不可以再赶我走,即使爹娘来到也不能再分开我们。”
“不行……快走……快走,危险……走……走……”夏玉言热得脑海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只懂得呢喃着叫她快走。
“玉言……别赶我走,再也不让你赶我走……”
喃喃细语,翠姬玉手轻扬,将夏玉言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解下。青丝如水流泄,丰腴雪白的身躯在墙上落下摇晃不定的倒影,娇喘细细,芳香浓郁,连天上的月儿也羞得躲在云后,不敢露脸。
云雨过后,夏玉言的神智渐渐清醒,扬起眼帘,看着躺在身旁、藕臂半露的翠姬,他轻轻叹一口气。“你太傻了……”
“不傻!玉言,由今晚起,我们就可以相守一生了。”翠姬红着双靥,轻轻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看见她的小女儿姿态,夏玉言心中偏偏没有半分欣喜。
翠姬对他的用心,他无法不感动,不过,刚才的肌肤之亲却绝非他心之所愿。
一直以来,他其实从未对翠姬抱过真正的欲念,旁人或许很奇怪,如此绝色丽人,怎可能引不起他的欲望?但是,于他而言,翠姬早就等同他最亲最亲的人,要与自己的亲人发生关系,那实在是太叫他难以接受。
而且,单是拓跋虎魂一人已令他满心烦扰了,那还有心情再招惹其他!
想起拓跋虎魂,夏玉言不由得抬起眼角,用忧心忡忡的眼神向窗外看去,依然一片平静的黑夜令他的心神稍安。垂首,仔细思索过后,夏玉言咬一咬牙,摇醒在他怀中的翠姬。
“翠姬,我们立刻收抬行李,一起离开吧!”
“离开?到哪里去?”翠姬揉一揉眼皮,不解地抬起头来。
夏玉言苦笑,答。“若你夫家的人寻来,只怕会将我们这对奸夫淫妇送去浸猪笼。我们一定要在他们来到前,尽快收拾东西离开。”
要逃避的何止翠姬的夫家,还有拓跋虎魂……虽然轮椅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但既然翠姬在此,只要坐上收在仓库中的木头车,由她推车,说不定可以在拓跋虎魂回来前,成功逃走。
暗暗盘算,平伏已久的逃跑意欲再次高升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响。
抬头看去,十数匹快马奔腾而至,当先那人伏鞍跃马,剑眉虎目,双眼神光熠熠,身后披风有如一朵金边的黑云飞扬舞动,气势慑人。
拓跋虎魂!
夏玉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拉起身旁的翠姬,叫道。“翠姬,快走!快走!”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会骑马来这里?”翠姬也看见有人来了,心中惊讶不已,慌慌张张地拾起抛在地上的衣裳穿上。
“不!别穿了!快走!”夏玉言见她还在悠闲地穿衣物,心中急得像被火烧一样,倚在床头,伸长手臂连连推她几下。“快走!快走!从厨房的窗子出去!千万别给人看见了!”
言犹未休,门前的布帘已被用力揭起,刹那间,三个人都同时僵硬了,夏玉言的脸刷白无色,翠姬羞赧地尖叫一声,慌忙将散开的襟口拉紧。拓跋虎魂与村外的手下会合后,只带着一小队人匆匆赶回,就只为将夏玉言接走,断想不到会看见如斯光景。
锋利如刀的目光来回于两人之间,暖昧未散的情欲气息令他立时明白过来。双拳攥紧,手背青筋尽现,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夏玉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