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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些什么?
“啊,抱歉我太失言。”
“……先生的父母还健在吗?”
我陷人沈默中。
“听先生的话,好像父母已不在人世了吗?”
我是在羡慕织田,有父母可以孝顺吗?
“……他们都还健在。只是他们因为工作的关系,都待在国外,极少见到面。”
从高中开始,每次被问及时,我的答案都是这一句。更有甚者,有人以为我的父母是否因飞机失事死亡?各种的质问,令我烦不胜烦。
“那很好。”
“好什么?”
“因为先生看来过的很寂寞,但听到你有父母,就安心多了。”
“我可不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孤儿!”
“我知道。刚才我回办公室,看到先生看著窗外的模样,有无限的孤寂感。”
织田说的并没有错。
但由于长久都是一个人独立生活,寂寞的感觉也渐渐适应,甚至麻木不仁。
“你如果老是想这些无聊的事儿,从明天开始,就加重你工作的份量!”
“嘿嘿,先生又犯了喜欢捉弄人的习性哦!”
“……好吧,你喝完咖啡后,可以走了。”
织田用著与伊达相仿的表情看著我,把咖啡喝完。
织因虽然是被伊达强迫来工作,但他的确很能干。凡事只要叮咛他一次,就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过错。在工作上,确实亟需这种优秀的员工……。
“先生,你还没有吃早餐吧?这样不行!来!吃吧!”
一早就朝气蓬勃的织田,把在自己家做的大饭团推到我面前。
“……早上吃这么多,头脑会钝钝的哦。”
织田一听,不以为然的挥著他的食指,道。
“我观察先生的生活习惯,发现你还能活的好好的,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你除了早餐不吃,经常也没吃中饭……。
“因为有时候会很忙。”
“那你昨晚吃了什么?”
“我在便利商店买了黑轮及啤酒。”
织田听著,直摇他的头。
我因懒得收拾,所以多半外食。
“你为什么不结婚?像你这种一流的律师,女人随你任选不是吗?”
“我没有时间。”
法律在每年都经过修订,解释亦随著时代产生变化,因此判例也跟著增多。如果法条不牢记在心,一旦碰到相同的判例,就会不知如何对应。
也可以这么说,一旦当了律师后,研究法令的时间会花去不少时间,在不影响生活作息下,就要减少繁冗的人际关系。
我把握在手上的饭团往嘴里送。除了还有些温热外,米的香味也在口腔内扩散。
“……饭团有这么好吃吗?”
这十九年来,就算饭团,也只吃便利商店的。
“我家向来就没缺米过,所以即使配料少,也可以品尝到米的美味。”
我在一下子的间,把饭团吃完。
“你果然是肚子饿了!以后我每天早上就会带来。”
“……为什么?”
我喝著织田泡的茶,后者却害羞的别过脸去:这个动作亦像极了伊达:DNA真的是很奇妙。
织田接著便解释,他脸红的理由。
“看到先生,就让我想起我妈妈。我母亲只是拚命工作赚钱,很少注意自己的健康,果然累垮了!我当然明白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不过,先生是为何而忙?我就完全不能理解!”
“我只是不想虚渡岁月!”
“那把身体搞坏,你觉得划算吗?甚至因此失去生命,不更浪费吗?’”
“……活著又有什么乐趣?”
人死后,就不用担心如何排遣时间,一切的烦恼也随著消失。
“你这种观念实在很颓废!”
“啊?”
“你父母若知道你这么消极,会有什么看法?”
听著织回老气横秋的说法,我不禁噗嗤笑出来。
“我说的句句实言!你还笑得出来?你的父母一定放心不下你吧?你应该多和他们连络才对!”
“偶尔才会打打电话……”
一年去扫墓二次时,我便会向父母禀告。
“就算你们有打电话,却已有好几年未见面了吧?父母一向都是操心自己的小孩;怕他吃不饱穿不暖。希望儿子娶个好媳妇、女儿嫁个如意郎君等等……。我真的不希望妈妈为我操烦。”
织田说的多么义正词严……。
那些生意人或年轻的犯人,常常干出与净化人心的教科书所教化的道理背道而驰的犯罪行为!可是这个外表长的帅的美男子织田,却会说出令人刮目相看的一席话出来……。
“看起来你比我还适合当律师哦!”
“先生才是优异的律师。你不在时,我接到许多想向你道歉,或被介绍想找你讨论事情的客人来预约,让我光调你的行程就大费周章!所以你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即便不是为我,也要为顾客著想!万一先生病倒的话,我要怎么办?”
“你要弄懂一点!会用你的人只有我而已!”
织田的态度欠扁。
“我当然明白!别的律师才不会理我这个出言不逊的人!”
“你有自知的明哦!”
“……有!所以我会尽量改过。”
“我是只要你能把工作做好,其他的要求并不多。”
“真的?”
不然我还要要求织田什么?
织田有些不爽地瞄瞄我后,又说。
“不过我认为先生不要笑比较好!这样才有威严一点。不过你在我面前,爱怎么笑都无所谓。”
又是令人喷饭的话。
织田实在是喧宾夺主,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又笑了?”
“你不是说,我可以在你面前笑吗?”
“我又被你抓到语病!不过,先生高高在上的模样看来很拽,也是你很特别的气质。”
“如果装的太严肃,客户不就跑光了?”
“那你可以稍微露点微笑!对了,我已查过早上的邮件、十点有客人来访、以及几封信要你过目。”
“好!你在工作上就要好好表现咯!”
“你就不要糗我了嘛!”
织田的脸上飞过一抹红晕,回自己的座位去。
可能吃过早餐吧?让我感觉通体舒畅。
织田的办公桌在我的斜前方。本想向他谢谢饭团的事,他却回我灿烂如阳光般的笑靥,让我有说不出的开心。
织田说的果真有道理,的确不可轻视早餐的重要性。
我按著电脑键,准备查看邮件。
今天并未预定上法院(定期都要去法院)。
在与客人谈过新规的法律问题,及委托人的诉讼的进行细节后,伊达的部下若松,下星期就要公开审判,所以我想趁客人上门前的空档好好细读他的资料。为了打电脑,镇日要待在公司忙,稍晚才吃的午餐,是织田替我买的便当。
附近一带的午餐,多以炸猪排或炸物为多,我通常吃不了一半的份,所以才常常不吃午饭,如果有,也只是吃些荞麦面。
“啊,先生!”
听到织田叫唤,我才从资料中抬起头,发现织田办公桌旁的窗户外的景色,已进人黑夜。
下午的客人走了后,我又再次看著若松公判的判例记录,结果花去不少时间。
“有什么事?”
“你现在看的资料,是伊达的部下吧?流氓杀人罪刑一定判的很重!”
暴力法经过修正后,对黑道与一般人判的刑期便有别。只要持有枪械,就会受到判刑:而且只要开枪,既便是射到墙壁而不是人,检察官也可以无情地判个三年、五年不论。
“对。尤其被告是黑帮份子,想从轻量刑都很难。而且,检察官还藉这个机会,捕了伊达的父亲。”
组员是誓言效忠老大,但只要组员发生案件,就会被认定是经组长的指示与唆使。这件事在案发当时,伊达二代目还未能发挥出其实际的权力。而在伊达父亲被判人丰时,伊达帮的势力随著削弱不少。
后来,这案子就被作如下判决——“组长绝对有间接指示组员的嫌疑,组长既然又身为负责人,当然要一并判刑。”
“如果那是事实,他当然会被捕。”
“但他还是你的父亲吧?”
“我才不会认种人为父!”
“好!好!可是案发当时,组长是躺在医院的集中治疗室,他又怎么下令指示?”
“除了这件事的外,他一定指示过不少的事吧?正好利用逮捕他为机会!让那家伙好好赎罪!”
织田就不能对组长法外开恩吗?
“但我身为律师,就务必要让被告人的判例变成最有利!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能有私心!”
“如果我是一国的君,一定会把全国所有的黑道份子打人地狱去!”
“……总的,这个案件连负责人也要受刑,是法的扩大解释。”
“有可能。过去的判例,检察官都未把负责人列人涉嫌范围。现在关在拘留所的组长,也适用负责人条例啦。先生,我看这一定是败诉的案子,只会让先生蒙羞!”
也许织田所说的是正确的。但身为律师,只要有一丝赢的机会,就绝对会全力一搏!
所以,这阵子我才如此专注于此。
“我不想先生输在这个地方!这个案子一定是伊达死皮赖脸求你,你才勉为其难接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挺他?你不接伊达的工作,也可以生活呀!如果被人家说先生为了赚钱,连黑道的律师也干!这不是很划不来吗?”
也正因为如此,从别的律师或检察官那儿,对我的身份早有耳闻的故,所以对我不太刁难。
“你是被伊达握有什么把柄吗?”
“把柄?……晤,或许是有也不一定。”
听到我莫衷一是的说法,织田愤愤地盯著我。
织田仿佛对我充满了好奇。但一般的员工,不是除了工作的外,都尽量避免与上司作太密切的接触吗?
织田认为是伊达勉强我接下这些生意。
“你把伊达说成是个大罪人了!可是,如果说我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不如说是我欠他一份人情。”
于是,我便向织田提起曾发生在我懵懂无知时候的事。
那时有个雇主,由于作生意失败背负巨额欠债。这位雇主竟在鬼迷心窍下,为了填这些债务的坑洞,竟抢夺了委托调停的顾客的钱。这件事也在业界盛传开来,雇主不仅犯抢夺钱财罪,还先声夺人恐吓我!这根本是雇主与黑心律师互相勾结。
雇主为了压下黑心律师的案子,便将抢夺横财罪名嫁祸于我,且在我不知情下,完成证据资料,让我百口莫辩。
“所以你在无计可施下,只好求助于伊达。”
当我成了律师后,伊达为了我设想,还尽量减少与我接触的机会。结果后来,雇主仍因涉赚侵占罪被逮捕到案。
“我并没有请求伊达帮忙,且他还在暗中把这件事处理解决掉。”
后来伊达曾怪怨我,为何不找他解决呢?他既然是生存在黑社会的人,任何消息走漏迅速,他有可能因此而听到我的事情;至于详细情况。迄今尚未向伊达本人求证过。
“也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我才自立门户开了公司。从那时开始,我便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