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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气?
“卡瑞尔先生,如果是这种条件,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告辞了。”努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计恪勋边皮笑肉不笑地向修斯说道,边起身离去。
看着计恪勋离去的背影,修斯笑笑,端起茶杯细细品尝——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反而没价值,这个东方男人还真对了他的口味。
亲爱的勋,我们会再见的……
二十平方的小公寓里,没有多余的摆设,雪白的墙,地板上零零散散地躺着画架、画笔、颜色盘子、画布……屋里唯一象样的家具便是那张还算得上整洁的床。
仰躺在床上,计恪勋愤愤不平的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的确,拥有一张棱角分明的东方面孔让他在满是西方脸孔的巴黎很是吃香,也让他充分感受过法国女人的热情。可是,像昨天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修斯·史提芬·卡瑞尔——那个拥有紫罗兰色眼眸的优雅男人。明明长得是一脸温和,说出口的话却和他的样貌全不相称。
什么叫要他的身体做代价!还有他嘴边一直衔着的自信满满的笑容,好象他一定会向他俯首称臣似的,看了就让人不爽!
“咚!咚!咚!”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拉回了计恪勋的注意力。
懒散地从床上起了身,三两步走上前去开门——原来是房东太太里安纳夫人。
“哦,午安,亲爱的夫人。”计恪勋一脸笑意地迎上前去,轻轻地在里安纳夫人脸上一吻——在巴黎,这是一种表示友好的打招呼方式。
“呵呵,计,你还是一样会讨我开心。”五十多岁的里安纳夫人高兴地笑着。对于这个帅气的中国青年,膝下无子的她一直是十分喜欢。
将里安纳夫人领进屋子,计恪勋才发现家里根本乱得无立足之处,挠着头尴尬一笑,道:“早知道你要来,我就收拾一下,现在……嘿嘿!”
“计,你这话可没什么保证,哪一次我来不是这样呢?”里安纳夫人会心一笑,取笑道。
为她倒来一杯茶,计恪勋露齿一笑说:“夫人,你就别取笑我了,搞艺术的能整洁到哪去?”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看你也该找个好姑娘了。”接过茶,里安纳夫人认真的说着,她实在希望早点见到这个优秀的中国青年成家,因为在她心里,他就像他的儿子般……
干笑两声,计恪勋自嘲道:“你别说笑了,像我现在这种境况……而且我哪有时间嘛,有时间我就拿来画画了。”收到里安纳夫人不满的目光,他立即改口道。
“好、好、好,反正你总拿这事当借口,”里安纳夫人顿了顿,继续道:“我今天来还有别的事……”她的脸上暗淡了下来,似是难以启齿。
“什么事?”对于她的话题转移,计恪勋十分的满意。
“嗯……其实也什么,就是亚姆又去赌钱了……” 亚姆是她的丈夫。“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又欠下一些债,所以……”
“当然,计,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找朋友借……真的,亲爱的,你不要担心,安心住下来就好,我可还等着你当大画家呢。想想,我居然认识一个未来的大画家,真感到荣幸。”为了消除计恪勋心里的窘迫,里安纳夫人带着随意的口吻说着,还不忘打趣一下——这便是法国人特有的情趣。
计恪勋低垂着头,无语——他明白里安纳夫人家并不宽裕,又有个嗜赌的丈夫,家里仅靠这间小公寓的微薄租金和做一些手工活儿支撑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妇人,他的心中一阵愧疚。可现在他身上的钱已经不多,根本缴不起这个月的房租……
突然他想起了修斯,如果答应他的条件……
不!计恪勋立即将这个荒唐的想法逐出脑海。堂堂一个男人难道要向权贵低头吗?而且是以如此可耻的方式,不!绝不!
“夫人,你放心,我今天会尽量把手上的画卖掉,我想钱就该够了吧。”他轻搂着里安纳夫人,安慰道,心里却为自己夸下的海口而操心——谁知道这些画有没有人要。
“不,你……”
“没关系的,你不信任我吗?我可是未来的大画家。”打断她欲拒绝的话,计恪勋却在心里为自己的话苦笑不己。
俩人面面相觑,不由得相视一笑。
午后的阳光明媚极了,计恪勋带着画具走在蒙马特圣心堂的这条路上,漫无目的地逛着。高挺的身形,坚毅的东方脸孔,以及艺术家特有的慵懒气质,吸引着许多人流连的目光。
对周围的注视毫不在意,计恪勋正为房租的事烦恼不已。虽说是要把画拿来卖,可在听了画廊老板的话后不免对自己的实力感到怀疑……反正都有可能是没人要的画,还不如来这给人画画像来得实在。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这条路上少说也有上百个给人画像的摊子,一样都是看的人多,光顾的人少。
在路边选了个地方,他也开始摆起了摊子……
巴黎的傍晚是美艳的,与夜晚的繁华不同,给人朦胧的美感。
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计恪勋手边的画具用都没用过——整个下午都没人光顾过。
气急败坏地收拾着东西,计恪勋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房租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这让他有种冲动,想把他所有与绘画有关的东西都扔进地中海。
对,他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依父亲的意思去从商,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法国学画画?现在仅仅是连房租这种问题也是他极大的困难,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坚持所谓的理想?理想,又不能当饭吃!
可恶!计恪勋边走边后悔地想着。
忽然,他的眼前驶过一辆眼熟的豪华轿车,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仿佛有自我意识般跟跑在车后——那是修斯的车。
终于,在路口的地方,车子因为红灯停了下来。计恪勋一口气冲到了车旁,气喘不定地透过玻璃车窗看向里面的人。
转头发现车外的男人,修斯突然笑了起来,充满明朗笑意的紫罗兰色眼睛在晚霞的映照下仿佛世上最明亮的宝石。
“上车。”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彼此都明白这将是改变他们关系的转折。
宽大的房间里,巨大的天花板上,蓝色苍穹点缀着灿烂的星辰,象征浩瀚无边的天宇,而地上是由各色马赛克铺就的。金发男人优雅地站在吧台前品尝着手中香醇的红酒,在他背后十来米处站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东方男人。
再次来到修斯的城堡,计恪勋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第一次来时心中充满了憧憬,现在虽然知道可以实现多年的理想,心理却十分矛盾。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他发现时他已经在男人的车上了,这无疑是默许男人的条件……
这便是人类的天性——始终敌不过物质的诱惑!
“你还需要考虑?”男人的声音是如此优雅,话中的含义却让当事人涨红了脸。
“不,先生,我想……”他实在很想拒绝,可是当他想到温和的里安纳夫人,他就开不了口。“我想我可以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是自我安慰般,后一句他用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那么……过来吧。”修斯喝完杯中的红酒,转身走到床上坐下,露出他招牌的优雅笑容,徐缓地道。
计恪勋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故意不去注意那张惹眼的King Size圆床,姿势僵硬地走到修斯面前,胸口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着。
冷不防地,修斯伸手用力圈住他的腰身,将他固定在他怀中,抬头命令道:“把头低下来。”这个男人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抓住别人的弱点,行使他的权利。
犹豫着不动,计恪勋最终还是认命地闭上眼低下头来。他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一想到对方是男人,即使是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他还是不能接受……
当男人冰冷的双唇贴上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紧闭着眼睛却更能感觉到男人的舌头在自己口腔中恣意妄为。
就着一高一低亲吻的姿势,修斯的手也深入了计恪勋的上衣内,摸索到那小小的果实,煽情地揉捏着。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开始微微挣扎的计恪勋,双脚不禁打着颤,只能靠着修斯的双臂而勉强站着,不至于难看的跌到在地上。
似是玩腻了亲吻游戏,修斯拉高计恪勋的上衣,张口含住胸前隆起的乳头,另一方面手也解开了他的裤头,用力将裤子扯下。
“不……”裸露的臀部让计恪勋惶恐了起来,那种不适的感觉让他感到恶心。
“啧啧啧,现在才后悔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极快地将计恪勋拉倒在床上,修斯狠狠地压上他,腾出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他的男性性器——柔软而温热的肉体在他手中抖动着。
弱点被人钳制住让计恪勋睁大了双眼,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恐怖,并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嗯……放开……”显然他是想吼出来的,但声音却因吃惊过度而变得沙哑。
“宝贝,游戏现在才开始呢……”恶质地笑着,趁计恪勋还没反应过来,修斯右手的手指长驱直入那狭窄而炙热的甬道。
计恪勋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颤动着,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这个像天使般的男人简直是恶魔。他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毕竟这是自己选择的……无奈地阖上双眼,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他只期望这场无聊的性事赶快结束。
加快了手指的抽动,修斯更紧地压住下半身赤裸的计恪勋,那抵着他的灼热的性器让他混身仿佛电击般一震,似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事……
修斯掏出了自己的性器,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就这样狠狠向前一顶,将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他的体内。
“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计恪勋闷哼一声,却始终痛苦地咬紧下唇不让声音溢出。
看着东方男人痛苦的表情,修斯的嘴角忍不住又逸出了笑容。带着这抹笑容,他开始前后抽动自己的性器,满意地看到男人脸上愈加屈辱的神情。
男人的表情仿佛是最好的催淫剂,让他控制不住激情,在他体内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感觉到射在自己体内的男人精液,计恪勋只能在心里咒骂自己——无耻!下流!根本就跟巴黎街道上的妓女是同种货色!
他不禁厌恶起为了名利而出卖身体的自己,这样的自己也配能成为享誉国际的大画家?!不过,他知道以卡瑞尔财团的能力是可以办到的……
2
湛蓝的河水清澈透明,翠绿的山谷郁郁葱葱,在秀美的阿尔卑斯山脉那云雾缭绕之处,竖立着一座绝对高傲的城堡——这就是位于德国南部的新天鹅石城堡。
计恪勋夹在游览的人群中,欣赏着这座大名鼎鼎的城堡。这还得拜那男人所赐,要不是他必须赶到德国进行考察商讨,他也不会有机会欣赏这座古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