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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号多云然后阴
这些天过得都非常平静,我想以后也会是这样了。我没有再和安切说什么,保持了个朋友的假相。教练的神经简直比恋爱中的少女还纤细敏感,他又开始长嘘短叹说我和安切闹别扭。我真怕他动真格的把我和安切关在房里一整天,所以一再承诺不会有问题。
我找到机会去看那个新球员,他看起来对我和他说话很开心。技术和体质都不怎么样,只能希望有足够的毅力。
这些天真是静的可怕,真奇怪,我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个很大的洞,大得可怕,怎么也补不上,不停往上冒冷气。常让我在这样的天气里都冷得发抖。
九月一号晴得过分
上帝啊,如果我有一天被累死了,一定是俱乐部造的孽!最近这几天一星期足有三场比赛,而且每次都是打完全场!虽然这样的忙法让我没机会想到那些烦心事,可我和安切的配合却变得困难重重,我不知道他会在什么位置,而他也是一样。
教练找我们谈了好几次话,可那不能改变什么。
我想我们的关系一定是要结束了,其实那已经结束了,现在这样在太痛苦了。我试探着提了转会的问题,可是被驳斥了。看来他们还怀念着我们辉煌的时候,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不会那样梦想了。
九月五号该死的又下雨
上帝,我真的很想踢好比赛,可是真的好痛苦!我无法找到状态,找到感觉,我觉得前面只有我一个人,他不传球给我,而我也不想传给他!我们避免着任何形式的交流,甚至球场上的也是!
原来爱情这么可怕!是不是只有曾经那种纯粹的友谊,才能打得出好球来?
下半场我被换了下来。我很沮丧,绯儿打电话来安慰我,我听到她的声音觉得舒服了些,但她的话却没有任何意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曾以为最爱的女人,我瞒着她的是最重要的事。
九月十七号多云转阴天
这些天的成绩糟透了,我们无法一起出现在场上。我想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教练只是望着我们叹气,我想俱乐部已经动了卖掉我们一个的主意。
我们彼此避着走路,雷蒙说我们的关系于其说冷漠不如说奇怪,我觉心都凉了一半。
九月十九号讨厌的小雨
那个绯儿认识的球员来找我,说有话和我说。而他居然问我和安切的关系,我差点揍了他!
连不相干的人都可以这么评论猜测我们,来表示好奇了吗?!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九月二十号阴天有时有雨
安切在更衣室找到了我,他说我们要谈一下。我想那段危险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冷静下来,应该不会怎样了。我不再怕把握不住自己了。
在咖啡厅我们坐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我先说话。我说俱乐部可能会卖掉我们中的一个,那时就要分开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先祝他一切顺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停地问,最后他哭了起来。我只好按着他的手,希望他冷静一点。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哭,问能不能回到从前。我觉得我已经已如死水的心再一次出现动摇!这太可怕了,我几乎是逃出餐厅。
现在的感觉让我确定,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可能定下心来。我们一定要分开。
九月二十一号晴天
今天的报纸登出了昨天咖啡厅的那次见面,记者果然神通广大。奇怪的是我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我已决定和他分开。随便他们怎样报导都没关系了。
俱乐部正式向我透露出要卖出我的意思。其实也是我自己向俱乐部建议的,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一直是到处流浪的,和在这里成长的他不同,我习惯于那样,现在我该离开了。
九月三十号一直在晴
转会的事情云里雾里,乱七八糟。我安静地训练着等待消息,球员本来就不是有权力知道自己命运的一员。安切看我的目光很复杂,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我躲着他。
绯儿常陪在我身边,我知道她是因为担心我需要陪伴,甚至为此挨了不少老板的骂。可是我却不太想她陪在身边,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十月一号很好的晴天
他单独找到了我,他说了很多。
他说他不希望我走,如果我们能合好,如果我们能再进球的话,俱乐部一定不会卖掉我。他说他甚至可以回到以前,我们再做好朋友,他可以受得了的,不会多做要求。我只能安静地摇头,我们不可能回到以前的,他难道不明白吗?关系已经发生,便是泼出去的水般收不回,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状态。没有那个平常心了。
他看起来很绝望,我想他其实是知道那是无可挽回的,只是无能为力。
最后他突然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呆了一下。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想有很多理由,比如前途,比如媒体,比如我的女朋友,很多很多。但是,那些的痛苦会比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的痛苦更大吗?那一刻我真想让自己放纵几天,和他一起尝试一下。我们曾尝试过那美妙的滋味。
但是不行。那只会让彼此更痛苦。每多次一尝试,就像吸毒般,想戒掉便得忍受更加撕心裂肺地痛苦。
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因为那只是个童话。仅管会有快乐,但最后还是会残忍地破败。我不想到那个地步,太痛苦。
只有爱情是度不过一切的。
十月七号晴得讽刺
转会终于敲定,我没有去国外,而是去了另一家国内的俱乐部,距离现在住的地方很远。开了新闻发布会,我穿上了和他不同的球衣。我想以后除了在赛场上,不会再有交集,而我们的距离又那么搭不上边。或者在国家队,那时只要教练脑子还好使的话就不会派我们一起上场。
一切已经结束了。那只是一段梦。虽然我不太确定是美梦还是恶梦。必竟梦里的东西太复杂。
十一月一号不太适合比赛的小雨
我们在赛场相遇,彼此都没有说话。连眼神的接触都没有。那一刻我突然了解,真的是一切都结束了。
二月七日晴
我和绯儿结婚了。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特别是一方还是我这样的花花公子,倒是引起了很大一阵反响。安切没来。不过我收到一通无声地电话,我知道是他。不过我装做不知道就是了。
我想媒体会狠狠炒作一番的,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十一月十九日晴
安切结婚了。我不知道新娘是谁,我没去。听说是个美女,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绯儿问我为什么不去,我摸着她的大肚子,说要在家照顾老婆。其实我心里是很想以德报怨去看他一下的,可是不行,我觉得痛苦。
我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但我至少有权力不去看,不去想。
原来那件事留给我的创伤,到现在还没有好清。
后记:
那以后我们见过几面,有礼貌地寒喧,却都已在对方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像以前一样,实在可以抓住的东西了。
七年后,我退役。他也在同年宣布退役。
后来。
“你在外面有过外遇吧?”绯儿贼贼地问。
我正在让小安德烈爬到我腿上,听到这话显些把他摔下来!
“什么啊!”
“不要不承认,就是在你转会的前的那一阵子,我回国前你一定有过外遇对不对?”
“哪次转会?”
“少装糊涂,就是你有外遇的那一次!”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对不对?安德烈,你可不要相信妈妈的话,爸爸好冤哦……”
“不许狡辩,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绯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叹了口气,“那一阵子你的眼睛跟本就没在看着我,没事又是叹气又是傻笑,又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别以为我不说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倒是不怀疑她的女性直觉,实际上我很信任她的感觉,于是我很努力地寻找着那时我干过什么荒唐事……
转会时?她回国的那一段?遥远到以为已被埋葬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苏醒……不会是和……安切吧……
心底深处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看吧看吧,一定是了!”绯儿一副果然被我猜中的模样。我真怀疑我打认识她来有没跳出过她的手掌心。
“老婆,那时我们还没结婚吧?”我可不想被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绯儿突然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去探听的,必竟,那是独属于你的一段感情……”她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笑了,“谢谢你没有把我当做代替品!”
她抱过安德烈,轻声道,“走啦,哥哥快放学了,我们去接他罗!”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下午的斜阳洒进客厅,一派安静宁和的景象。我听说,安切退役后是去了荷兰吧……
我翻出以前队友雷蒙给我的通讯薄,从那里找到那个从未被使用过的号码。然后播通了他。
“喂,西洛家。”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我觉得鼻子一酸。
真是巧啊。
“嗨,安切,是我!”我笑着回答,用最轻松的声音。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传来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雷洛西亚!”
“呵呵,好久不见啊,想不想我?”
“想死了,我以为你被你儿子的尿布淹死了,居然还记得往我这个朋友家打电话!”
“打电话来确认你有没有老被嫂子大人罚跪键盘啊!”
“那是你吧!”
电话里我们相互大笑,我能感觉到他那爽朗的气息,仿佛又看到十年前,那张俊朗温柔的脸。时间真能让那么多感情沉淀吗?
我拿着电话,大笑着,泪水不知何时已然滑落。
完
思考
——相当混乱的一篇文,不是我谦虚,是真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样深深地憎恨。家族被毁灭的场景,其实我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曾经那种深入骨髓的恨,也已渐渐变得像个回忆般淡漠。
——这让我觉得恐惧!
恐惧那可能将忘记一切,无血无泪活下去的我!我不能忍受那样的自己,我一直以为,就算我一无所有,我还是有仇恨的,有对那样残虐的行为绝对无法原谅的自尊!可是……
我竟真的忘了,竟真的不恨了!我竟然会变成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