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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头痛的到公孙府上陈情时,只见公孙玥不好意思的对着众人露出赔罪的笑容,那美丽的浅笑,又让大家舍不得对他发脾气了。反正,公孙玥向来大方,所以给的赔偿也是极为丰厚的。
在那段时日中,公孙芳华因为处理新疆运丝路线因连年战争难以营运,忙得晕头转向之际,自然也无暇管束公孙玥。不过,幸好那位侠客仍旧不负所托,将公孙玥教养成见义勇为、悲天悯人的孩子,至少没有变坏。
侠客在公孙玥十七岁时放下重担流浪去了,而公孙芳华则在他去后不久患重病死去,公孙家至此也只剩公孙玥一人。幸好老总管忠心护持,所以庞大的家业还不至于岌岌可危,而公孙玥也得以放心的找寻凶手。
这就是发生在公孙家的事。
“到了。”
他们到达一幢巍峨的朱门建筑前,已是日落时分。
独孤颺好奇的看着这幢大宅的外头。不愧是江南第一首富,这宅院不只格局大,还非常富丽堂皇。不过,就是稍嫌匠气了点,毕竟是以商致富,而非是文人宅邸。
看门的一见公孙玥回来,立即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更飞快的奔去禀报刘总管。而当独孤颺一踏进大门后,就完全对这大宅改观了。
一进门是几棵翠竹迎客,带给来客一身清凉的感觉。走过圆石铺成的小径,转了个弯,赫然别有洞天。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大水池,锦鲤悠游其中,还有半池正冒新芽的荷叶,水质十分清澈,显然是泓活水,看来是自外头建渠引进来的。池畔则有几座太湖石屹立,随意垒出宫涵意境的形态,或势若游龙、或如蛟龙飞天,非常生意盎然。而一旁皆植满各色花卉,比之前他所见过的静王府后园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孙家的整个院落,大致上是依照地型和水流而建,所以厅堂也是浮于水上,须要步过虹桥后,才能到达。
“想来后院应该更加引人入胜吧?”独孤颺忍不住赞叹道。这精巧的布局,实在是自己府邸也比不上的。
“嗯。”公孙玥和独孤颺走上小桥,一面向他解说:“后头的渠道开挖的较大,可以让小船在上头划行。”想当初,自己因为溺水而好几个月不敢一人住在房中,只因他的院落三面环水,所以便跑去和父母同居了。
独孤颺讶异的挑挑眉,难掩心中的惊讶。之前虽未曾到过公孙家,只听闻极大,却完全料不着竟可在里头行船。
“这里引的是哪里的水?”
“是太湖的支流。”
独孤颺点点头,带着赞赏的目光四处浏览。这般如画的仙境,不但令人目不暇接,更让人直想长住。看来公孙家为这座宅邸花费的心神极大,江南园林之盛,名不虚传。
到了大厅,刘总管已在里头等候,他一见公孙玥,就马上迎了过去。
“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真是担心死刘叔了。”他不停的在公孙玥四处绕啊绕的,上下检视看看公孙玥可有哪里受了损伤
“刘叔,好了。”公孙玥赶忙脸红的制止忙着检查自己的刘总管,真是的,他老爱将自己当孩子看,总是不停地操心担忧。
刘总管大概也是看出公孙玥完好无缺,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小姐在病榻前不断叮嘱他要好生照料少爷,可又不准他干预少爷的行动……这种嘱托真是苦了他,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少爷提剑要去捉拿二王爷,却不能开口阻止,天天在这府里急白了发也莫可奈何。
这小姐,老是让人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啊!
刘总管抬起头来,第一次对上独孤颺,然后他愣住了。
不会吧?这人该不会就是二王爷吧?少爷真的将他带来了?
刘总管指向独孤颺,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原本精明的脑袋都在此刻打结。
原本他是认为少爷他捉不着二王爷的,因为对方只要躲入皇宫就没事了。虽然他害死大小姐这件事让人气愤,可是若与皇室为敌,那整个公孙家就等于玩完了。但是,少爷居然真的带回来了二王爷……
“少爷……他、他……”刘总管指着好整以暇站立在公孙玥身后的独孤颺,好不容易挤出个声音来。
“他是独孤颺,当朝的二王爷。”公孙玥若无其事的向刘总管介绍独孤颺。
独孤颺有礼的对刘总管微笑颔首。
刘总管像是傻了似的,目光只是一直停驻在独孤颺脸上。
刘总管见独孤颺神色泰然,更没被绑手绑脚,直觉地怀疑两人会不会已成了好朋友?他是如此希翼,但现实的残酷总是来得特别快!
“他承诺过,若不能查出姐姐的死因,就任由我处置……”公孙玥瞟向独孤颺,不客气的问道:“你查出什么了吗?”
独孤颺挺干脆的摇摇头。
“那是当然。”公孙玥不屑的讥讽出声,“不是上勾栏院找姑娘,就是看春宫图,你能查出什么!”
独孤颺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倒也不以为意,只是一迳的笑着。
公孙玥也不想理会独孤颺了,他回过头吩咐。”刘叔,你叫人准备些东西,我饿了。”他瞥向独孤颺,露出许久不曾出现的凶恶神情,“你好好吃一顿,明日好做个饱鬼!”
见独孤颺竟也笑着点点头,刘总管简直无言对了。
这二王爷是当真不想活了吗?
夜晚的公孙家点起华丽的灯笼,一盏盏挂在曲折的回廊上,犹如一条绚烂的彩龙,更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宛如是坠于地的浩瀚银河。
在临水而建的溢香馆中,公孙玥和独孤颺正无声的用着晚膳。
公孙玥换下一身沾满灰尘的衣裳,着了套浅蓝色的丝衣,合身的剪裁将他的好身段衬托的更加美丽,不愧是做丝绸的商贾,瞧他身上这袭衣服,一定极为昂贵。
看着公孙玥布满阴霾的脸,独孤颺索性开口打破僵局。
“杀了我,朝廷一定会降罪于公孙家,到时这一屋子的人该怎么办?”
“我会给他们每人一笔钱,要他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公孙玥回道,声音细微飘忽,而在烛光摇曳之下,他的神色也变得迷离起来。
唉!瞧瞧公孙芳华是怎么虐待自己弟弟的?让他小小年纪就背负着这样的重担,是如此迷惘与无助。独孤颺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调查公孙芳华的死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回报;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拖延点时间才行。
但应该如何做呢?他得细细思量一下。
“少爷!少爷!”一阵急促得脚步声在回廊中响起,只见一个婢女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边。
“怎么了?”公孙玥疑惑的看向她。
“魏……魏少爷又来了!你快……”
“快什么?是快来迎接我吗?”
一道轻佻的声音阻断婢女惊惶失措的话,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在门口,害那婢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呦,这声音挺美妙的,在床上肯定更棒,或许,我该考虑将你收为小妾啊!”
一双手不正经的摸上那婢女的脸,却被公孙玥一把抓住,阻止他再放肆下去。
“魏缺,谁准你在这儿放肆了!”
魏缺虽然双手被抓住,却仍是说着极为下流的话,“小玥亲亲,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了。瞧瞧你,我最喜欢看你穿浅蓝色的衣服了,你是知道我要来,特地打扮给我看的吗?”
魏缺的力气极大,挣开公孙玥的钳制后,他往前逼近了一步,“我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穿着淡蓝色丝衣和浅绿罗裙,虽然后来知道你是男的,但我仍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你瞧,我都替你空下魏家正室的位置,就等着你来……”
魏缺的大手袭上公孙玥的细腰,却又被人一把抓住。魏缺神色立即转为阴森的看向多事者。
这一回头,他对上了双带笑的眼哞。
“真抱歉啊,他那身衣服是穿给我看的,而不是你。”
第四章
现在,桌前有三个人坐着,显得热闹多了。不过,空气还是一样凝滯,甚至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这家伙是谁?”魏缺瞪着依旧带着惑人笑意的独孤颺,手一用力,原本握在手中的描花瓷杯应声而碎 。
想当初公孙芳华还在世时,他根本不敢踏进公孙家半步。公孙芳华在他眼中,是犹如夜鬼、母夜叉、死神般的存在。想起上回因强欺公孙玥不成,她竞將他抓到勾栏院中,要他对一个又肥又丑的妓发泄过剩精力,害他一度以为自己会不举。
幸的,他总算是熬过来了,终于等到公孙芳华死了,而他雄风仍在,此时不将公孙玥占为己有,更待何时?而且,知道公孙玥学武,他可也花了很多时间钻研,若到时候公孙玥抵死不从,他也能有方法制住他。可是现在坐在前方,兀自笑得开心的家伙是谁?
“和他夜夜同榻的人。”独孤颺浅笑的回答了魏缺的问题。
他这话可没说错,公孙玥因为怕独孤颺逃脱,一直以来,两人都是同室而眠。
“你!”魏缺阴沉的脸瞬间又暗了几分。
魏缺其实长得并不难看,也还算是相貌堂堂,不过,相由心生,怎么看就怎么邪气,所以现在的脸更是嚇人。
公孙玥头疼的看向对峙的两人,揉揉发疼的额头,不打算阻止孤独颺的胡扯,现在他得想想该如何赶走魏缺这号令人头疼的人物。
可是他想这问题又太难,之前那是姐姐一女当关,万夫莫敌,现在该怎么办?
“你倒说说,和小玥亲亲同榻是怎样的滋味?”魏缺虽不相信独孤颺所言,也知道公孙玥对男人没兴趣,可是瞧对方那种勾人似的笑容,很难保证公孙玥不上他的当。
“当然是……呵呵!”独孤颺笑得非常曖昧,“不足为外人道。”
闻言,魏缺气的脸都绿了。又见公孙玥完全不否认,心头的火烧得又更旺。
不过,他自有方法让公孙玥投向他怀抱。
“小玥亲亲!”魏缺不再搭理独孤颺,只是斟了杯酒给公孙玥,“我们这么久没见,和我喝杯酒吧?”
公孙玥皱起眉头,对魏缺的叫法很反感,更何况,他讨厌魏缺讨厌得要死,巴不得別见到他,谁会想与他喝酒?
“魏缺,你若没事,就回去陪你的十位小妾,別来烦我。”他直接下逐客令。
听见公孙玥这么不给面子,魏缺的公子哥脾气立即发作。
“公孙玥。给你脸还不要脸?现在公孙芳华不在了,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啍!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公孙玥完全不受他恐嚇,回答得十分高傲。
“是吗?”魏缺冷笑的弹弹指,一群高壮的男人立即走进来,手上各抓着数名公孙家的仆人,“这是什么情形,你该知道吧?”
公孙玥见状,立即拍桌,怒吼道:“魏缺,你这卑鄙小人!”他竟然如此大意,心中只想着明日有关独孤颺的事,卻忘了还有魏缺这根芒刺,让他有机会找了这几名打手来!
“是啊!用这种要协的手段,着实让人不屑。”独孤颺也忍不住出声讽刺。
这有钱公子得不到就硬抢,真让人不耻。
“闭上你的狗嘴!”魏缺粗鲁的抓起独孤颺,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虽然独孤颺身形颇高,但和魏缺一比,却仍逊一大截。不过,他的气势完全不输对方,反而更加凛然。
“魏缺,你放开他。”公孙玥见到这种情形,心中拿定主意,立即出声阻止魏缺。
“我喝,但你得放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