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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上,冷火将军用非常神经质的文字,惨叫如下:
“……我恳求陛下赐予我等军人,为保护家国,光荣战死沙场的机会,我等情愿死于魔族之手,也不愿死于胃溃疡或精神衰弱等不名誉死法……”
六月十七日,当这封有全体将军签名的密奏送到了罗西坎特尔公候手中时,另一封情报也送到了老人面前。
达蒙恩第四皇女——泰拉美娜·达蒙恩,引魔族第七军团“青雷”入国,发动政变推翻其父加里塔恩,由“青雷”之军团长——有“暗君”之称的忍海泛丰青,加冕为达蒙恩第十九代皇帝,正式向魔族投降。
薄薄一封书简,却犹如一块铅云,带着深重的恶意不祥笼罩了整个罗西坎特宫庭,而罗西坎特尔公候则是宫庭中唯一保持平常心的人。
“哦,现在是年青人的时代了呢。”看过之后就把密报丢在了一边,公候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把精神集中到了和琉架亚一盘未分胜负的棋局上。
而诸多的大臣则对公候的态度觉得不可理解,而摄政王面对魔族也一直按兵不动,这种暧昧的状态逐渐由困惑堆积为不满。
一种由对于自己的生命财产受威胁而堆及的,最为坚实的不满开始在大臣与王公贵族之间流通开来,渐渐压倒了他们对于自己的王三十余年来的信任与敬仰。
对此,罗西坎特尔公候表现出了一种理性上的不屑冷漠。
时罗西坎特尔腹背受敌。
vol3 意料之外·迫于无奈
由于奥斯亚和巴尔些列斯均是具有极高政治灵敏度的的,他们所猜测的昙兴华的状况和现实中相差无几。
有着战神之称的昙兴华确实是受了伤,而且是被刺客所伤,伤重到连离开床榻都不行的地步。但是拜优秀的将军和幕僚们所赐,她受伤的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并且在众人通力合作之下痛击了罗西坎特尔军的试控性挑衅。
现在,他们要做的,不是向主君进言开战,而是要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们重伤的主君安静的在伤口还没有愈合之前,能安份的躺在床上。
“呵呵,你们的任务并不是治那家仇什么进言,而是在她即将喷火暴走之前拖住她的脚。”一边拖着昙兴华,身为红炎战神的第一副官,西蕾莉不禁悲哀的想起了在即将出征前,“青雷”军团卡忍海泛丰青的轻嘲淡讽。
现在她拖住的根本是一条人型暴龙!
好不容易,让她在没有将伤口挣裂的情况下躺回床上,西蕾莉坐在她的床边,削着一只苹果“大人,我求求佻,好好在床上躺两个小时好吗?”
无聊的望着帐蓬的顶端,昙光华一双美丽的水蓝眼眸溢满委屈“这点儿小伤根本不碍事。”她伸出手指,挠了挠在她身旁眷恋萦绕的白色小龙的下颌。
“您的整个胸膛着点儿被贯穿!”老实说,在连内脏都看得见与没办法使用痊愈魔法的情况下,她居然能活下来,让连以生命力超强著称的魔族都要惊叹了,至于昙光华受伤后五天折线,十天下床,现在嚷着要出战,就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就算敌军攻过来,也有魔战将军们用胸膛来挡,用不着您出战!”
“……”她可是很希望能用自己的胸膛来挡,但是看了一眼她美丽、强悍的副官正静静的吊起眼睛,昙光华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决定明智的不惹火自己饲主一般的副官大人。
呜——她全身上下要发霉了……
就在这时,传令兵慌乱的冲了进来,跪在她的病榻前!
“人类军攻过来了——”
以予其说恐惧,不如说是兴奋的语调报告着,半兽人的士兵报告着,希望自己的主帅下令出击!
西蕾莉却一僵,随即在下一秒瞪视了身后一脸得意的主君。
“我‘一个人’处理就够了。”把昙光华重新按了下去她拿起佩剑,大步向外走去,临走前,还丢给主君一个凌厉的眼光作为警告。
“……”沮丧的,昙光华重新躺了回去。
看着西蕾莉大踏步走出、消失的身影,虽然明知道不该这样,但她在心中的一个小小角落还是在暗暗祈祷:真希望人类军强一点。当然!强到刚好让魔族所有的将领都支持不住,只好让她出站,那是最好不过了……这场战斗,对于魔族而言是意料之内,但对于挑起的人类军一方,却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
让人类方面决定放弃坚守的初衷,展开这场战斗的,是由王都发来的一纸密诏。
密诏措词严厉,以宰相的名义要求坚守北方边境的奥斯亚立刻出战,迎战魔族军“以保吾国之卡安久华”。在诏书的未尾,除了宰相和十四名执政官的联名签字之外,还有罗西坎特尔公候的玉印。
随诏书而来的,还有剥夺奥斯亚的摄政王封号这样一封命令书。
虽然每个将军都暗自抱怨着精神衰弱和胃溃疡的双重折磨,但出于对奥斯亚的仰慕信任和对巴尔些列斯“能力”的认同,以及自己本身理性的分析,都对按兵不动表示了不同程度的理性上的赞同。
因为无论如何,就现在的局而方,拖得越久,对人类越有好处。
因为有布下的结界不知能支撑到何时此一重顾虑,速战速决才应该是魔族该考虑的。
所以,当密诏到时,整个北方边境一片默然。
“伤脑筋啊。”用两根手指挟着诏书,奥斯亚悠闲的坐在窗台上,任窗外落日红霞映满身。
“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呢?”
“摄政王殿下,首先,我认为这封诏书是一封伪诏。”巴尔些列斯淡定的开口,冰蓝色的义眼反映着斑阑的彩霞,带着一种诡异的美丽。
“我们都很清楚,公候是一个既然已经委任了您,便不会再加以干预的人。”言下之意便是公候是个把麻烦丢给旁人,乐得自己抱着肩膀偷笑的家伙。
太过了解自己父亲的奥斯亚只能默然,过了一会儿,他扬了扬手中的诏书,回在座的其他将军“你们认为如何呢?”
众将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赞同巴尔些列斯的看法。
“那要以此推断的话,恐怕中央和公候都经落入了他们手里……”早莺咬着下唇,低低的说。
“而且——恐怕内幕并不单纯。”
政变——当她说完之后,这两个字便如同一阵寒风吹过,拂过了众人的心田,带起战栗的寒冷。
奥斯亚是一贯的吊儿朗当,他轻轻侧了一下头,纤细的发丝滑下了白析的额头,端正的唇角慢慢上勾,带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八成就是这样子。”他点点头,黑色的双瞳扫过宰相,执政官司的签名以及父新的玉玺。
“如果真的是政变的话,这里面可有一个让人伤透脑筋的家伙呢!”着着诏书上最后一个签名,奥斯亚不禁喃喃自语。
“谁?”巴尔些列斯问道。
“断末·亚利苏沙子爵,我的表兄。”奥斯亚叹息一般的开口:如果说他和巴尔列斯之间的对立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理情厌恶,那么,他对那位有着金发碧眼,绝世贵公子容貌的表兄,就只能说是彻底的心理上的厌恶!
奥斯亚讨厌巴尔些列斯,但却承认他的人格和能力,而他对断未唯一认同的就只有能力了。
对表兄的为人没有任何负面以上的评价,奥斯亚悲叹的摇摇头,如果断末真的成为了政变者们的一份子的话,那可真是糟糕至权。
“断末的加入,会让本来只是阴险的政变变得危险、下流而又变态!”在听到“断末”这个名字的瞬间,冰层一般的面容上泛起了一道深重的厌恶!皱着细长的眉毛,巴尔些列斯以难得的激烈口气说着。
至少在这件事上完全同意他的看法,奥斯亚轻轻巧巧的从窗台上跳下来“那大家的意思呢?接下来怎么办?”
“出战。”冷火没好气的接了一句,率真的武将如是说道。
“前面是善战的魔族,背后是无能的恶意同伴,我们这样做不是正对了政变者的心意吗?”早莺冷笑。
“那又怎么样?!违抗‘圣旨’的话——”冷火低吼,却在最后打住话头。
——没错,所有的人都知道,公候、首都、与整座首都人民的生命,都操在政变者的手中,前方只要稍有不慎,后就会有难以记数的人流血!
奥斯亚依旧是笑咪咪的抱着双手,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的部下们争辩,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焦虑。
“出战吧。”他淡定的说道。“就全当我们根本不知道政变这会事,然后无论如何也要得胜,恩——至少不能败的太惨。也应该向魔族宣扬一下人类的力量了。”
“然后又能怎么样呢?”巴尔些列斯冷哼,自薄唇中吐出的话语,犹如结冰的寒意“败了的话迎接我们的固然是政变者的追究,可就算是得胜回朝了想必也逃过一死吧?”
“所以啊——”奥斯亚笑容不变,只不过勾挑的唇角间扬起了一抹冷残“我们要赢,也只能赢。然后,投降——”
瞬间,战栗和沉默之神挥动着不祥的双翼,降临了会议室。
“巴伦亚和达蒙恩目前局势平稳——不,应该说是魔族占领之后,反而比人类在时要和平安定,由此可见,魔族的目地不在破坏而在统治,所以我们投降之后,待遇应该不坏才对。观本代大魔神皇的行为与气魄,绝非是破坏者,而是有能的王者。”
“所以——”依旧微笑,奥斯亚轻轻的将手上的诏书慢慢的撕毁,手轻扬,在浮动着夕阳红晖的空气中飘然坠地,犹如轻雪。“我们投降”。
“投降之后再要求魔族的帮助,固然是无耻又危险的事,不过,目前为止,也似乎只有如此的办法了……”带着某种不祥的语调,巴尔些列斯淡淡锝几不可闻的开口。
俊美的面容上挂着使万千贵妇人沦陷,近于厚颜无耻的笑容。奥斯亚走向了指挥桌,在霎息之间聚集上来的黑色头颅间写写画画。
“这就是我的计划。”
会议室又瞬间沉默。
在听完奥斯亚的讲解之后,巴尔些列斯略有沉重的吐出一口气“这计划该叫大胆还是疯狂
呢?”
掷下笔,奥斯亚把羊皮卷卷了起来“疯狂”。
“如果这整个环节中有一个不对的话,您很清楚那后果是什么。”不能视物的双眼精确的看向奥斯亚的方向,巴尔些列斯冷哼。
“所以才要努力去做啊!”
巴尔些列斯不再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顺手从架上又抽出一张羊皮纸卷“那我们可以开始讨论关于那场‘毕胜’之战了。”
这回换巴尔些列斯写写画画了。
又是一阵沉默。
看他写完,奥斯亚由衷的赞叹“这到底算是机智还是卑鄙呢?”
“卑鄙”巴尔些列斯冷冷的说。
“为什么人类军不任命你作总参谋长呢?如果是凭你的阴险的话,恐怕现在就是我们围困魔都哈斯哈曼了吧?”奥斯亚不可思议的赞叹。
“多谢夸奖。”面无表情的,巴尔些列斯接受了奥斯亚的“赞美。”
而在神经接连受到数下重击,在听到一声“散会”之后,众将军们便颓丧的鱼贯而出,如果此时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除了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外,能听到的就是诸如“生无可恋……”、“我要去写遗书……”、“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恶行,这辈子要摊上这么两个恶神?”之类的臆语。
罗西堪特尔王都·巴维斯城。
确实如奥斯亚所预料,以大贵族为主的政变者们已经控制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