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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门的韫君仪,看是只能回公司的休息房里睡觉了,看着只有华美灯光的夜色,好寂寞,寂寞的时候,韫君仪就会想到聪义,可是这么晚了,要是给聪义打电话,看是不可以了。韫君仪叹气,坐在绿化带旁的公共坐椅上。
久久的,吹着夜风,突然,“君仪。”
“郡赫?你怎么?”
“嫂子叫我来找你的。”
“伊义?”
“是啊,你以为谁啊,真是的。”郡赫和韫君仪一起坐下,“都三点多了,你不想睡觉了?”
“你说我这样的心情,能睡觉吗?”
“君仪,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要离婚吗?为了聪义。”
“不是为了聪义,是为了我,我很自私,不能承受了,就只想着分开。”
“不,你不自私,其实你们这样,我看了,也难过。可能长痛,不如短痛吧。”
“能去你家吗?”
“做什么啊?”
“当然是喝酒睡觉啊,不喝酒叫我怎么睡觉啊?”
“那也用不到我家啊。”郡赫挑眉。
“我在这里喝醉了,你还不是要带我回你家?”
“也是哦,带你去旅馆真不放心。”特别是这个时候。
“怎么?你这混蛋还有良心啊?”韫君仪笑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啊,关心你有罪啊?”郡赫不高兴。
“别啊,我知道错了,马上道歉还不成啊,我的好郡赫,”韫君仪抱住郡赫,“香一个。”
“一边站去。”郡赫笑着推开韫君仪。
“不站好不好?”韫君仪可怜兮兮的看着郡赫。
“呵呵——那和本大爷回家。”郡赫起身。
“好。”韫君仪也起身。“
“不许乱来哦。”郡赫先说。
“我很乖的,你知道的。”
“——”
“呵呵——”韫君仪手搭上郡赫的肩膀,快乐的和郡赫斗嘴,郡赫呢,当然会奉陪到底。
第 7 章
“先生,您的花,麻烦签收。”
送花的人,微笑亲切。聪义的表情却冷到谷地,看到对方说不上英俊的脸庞,手里的大扎红波丝菊,那多到离谱的支数让聪义受不了,大红的刺的颜色叫聪义无处收藏,“——”
“先生?”送花的人见聪义不吭声。
“你将花送回去吧。”聪义声音平淡。
“那麻烦先生给要求送花的人打个电话。”
“——”
“麻烦了。”给聪义一张纸。
“这——”看号码,聪义觉得自己快疯了,“你不想给我台阶下?”
“我没这意思。”
“那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工作。”
“——”送花人温和的态度,让聪义气不起来。
“聪义行啊,这花开得还真是灿烂啊。”突然有人拿起那看似夸张的花,“荷兰的大波丝菊。”
“——”聪义抬头看到自己的同事,“江含,你很闲么?”
“没。”江含将一本策划书给聪义,“我只是刚好有空。”
“那你就多练练手绘,你知道你的笔上工夫要厉害也要花心思的。”聪义的暗示江含怎么不明白,即使明白,还是拿走送花人的签单,交给韫君仪,聪义眼睛挣大,“真是有空啊你——”
“这是人家的工作,又没做什么。写个名字OK?”
“——”
“用不了多少墨水。”
“——”
“也用不了多少力气。”
“——“
“难道你怕你的专门手笔被人盗取?”江含和聪义说话从不顾及,谁叫大家都是老油条呢?好到比兄弟还兄弟。“放心我会全全要回还你。”
“好,我签。”聪义拿过签收单,写上名字,交给帮送花的人。
“谢谢先生。”离开。
“他是你亲戚啊?那么帮他?”聪义不高兴。
“那——那——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啊,很让人怀疑的。”
“我不是——”
“对——”江含点头,“你不是,说不是的人还快30都没交个女朋友。”
“我没时间。”
“是——是——”江含微笑,“你就是工作狂的标准。”
聪义叹气,“你想我向夜节学习啊?”
“那个就不要了。”
“呵呵——”
“不要笑了,你还是处理处理你和这位小姐的事吧。”
“啊?”小姐?
“啊什么啊?人家都向你示爱了,你还想怎样啊?”
“——”聪义有口难言。
“不要这样,要是不喜欢人家就直接说不喜欢啊,这样拖拖拉拉的,很没诚意的,别人等着也难受啊。”
聪义叹气,“江含,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喜欢是喜欢,还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不能没有他,但是我不能喜欢啊。”
“不是吧?那么凄美?”
“少来,我难过着呢。”
“都收到花了,还难过什么?我没有花收都不难过,真是,虽然说女追男隔层沙,现在看来是不流行了,男女平等,没高,没底。”
“我的心有高有底啊。”聪义办公桌上的移动手机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接起电话,“喂。”
“收到没?”是韫君仪温柔的声音。
“收到了。”
聪义没有开心的口气,韫君仪很担心,“怎么了?”
“没事,我忙。”
“哦,那忙吧,我挂了。”
“嗯,再见。”聪义挂好电话。
“还真是时候,花刚到,就来电话了,看人家追你追得这么紧,给个机会人家啊。”
“江含,你闲得发荒啊?那么多事。”
“猜对了,我就是发荒了。”
“——”手机又响了,聪义接起电话,“你到底还有什么要说?就一次性说完好不好?真麻烦。”
“不麻烦的。”不是韫君仪的声音,是另一个个人的声音,还是女的,“我是韫君仪的妻子——晓伊义。”
韫君仪的妻子,聪义愣住了,“你—好——”声音都硬了。
“你好就不必了,我只想和你说,离开我老公。”
“什么?我?我和韫君仪只是朋友。”
“要真是朋友,希望你离开他。”
“我和君仪是好朋友,真的是这样,不论你相信不相信,我和他没什么的。“
“要是没什么,就不要再有交际。”
“您的意思,我知道,不过我要是和君仪停止来往,不就是真的承认我和君仪有什么了吗?”
“听你这么说是不想离开我丈夫了?”晓伊义把丈夫着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离开。”天啊,我在说什么啊,不想离开?聪义你是变态吗?天啊——我这张嘴啊。
“你要做第三人了?”
“我——”
“要是是,你就给我记住,韫君仪爱的不一定是你。”
“——”聪义知道,韫君仪爱的不是自己,天啊,我怎么这么难过——我——聪义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像自己。“我——我理解。”
“理解?我和我丈夫相处的时间比你还要长,你呢?你才多久啊?要和我说你理解他?我本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多说的,你这么不通情达理,小心我——”
“你想做什么啊?杀了我不成?你和他时间久又怎样啊?还不是靠不住,感情和时间是不可以对等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聪义挂上电话,发呆了好一会,“天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啊,混蛋啊——混蛋——”看相江含,“你闭嘴。”
离开他——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就不能是他吗?聪义这可是气啊——聪义不能说,只好等到下班。
之后的时间聪义忙于工作,即使不忙也不相见韫君仪。聪义尽量拒绝韫君仪的邀约。久而久之,聪义和韫君仪已经有几个星期不见面了。
刚下班的聪义,要到停车场拿自己的车,却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聪义要崩溃。
“要搭车吗?”
聪义转身,“韫先生?”
“叫我伊义。”韫君仪下车,“怎么样?”
“什么?”
“我的新衣服,新车啊。”晓伊义还不忘在聪义面前亮一下,还提醒似的,“聪义家很远的哦,要是没有方便的交通工具,聪义怎么回家呢?”
“你做的?”聪义生气的忘记称呼韫君仪的名字。
“是,但是它没什么事的。”
“——”
“一起吃饭。”韫君仪微笑。
“我——”聪义想杀人了。“我很忙,不要给我造成多余的问题好不好?”
“没有啊,我只想请你吃饭。”
“——”
“一起吃饭。”韫君仪笑意不减。
“我们不适合的。”聪义不想说的,但是忍不住。
“——”韫君仪呆住了,不是应为意外,自己做得那么明显,聪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只是在自己没开口之前,却这样,算尴尬吗?
“我不是歧视,也没有另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把太多的时间放在我身上,这样没有意义,你可以把放在我身上的时间,拿去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聪义深吸口气,“对不起,我不想——”
“我不觉得我在浪费时间,你不喜欢我太夸张的表达,是我不好,我只是不想和你成为底下情,我请你吃饭,你说你没时间,其实你没什么事做,你不喜欢我正式的出现在你面前,我不知道是衣服,还是我的品味不好?我尽力改——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韫君仪泛泛眼,“对不起,对不起——我——太自我投入了。”
“——”聪义抿唇,发现韫君仪这么说,自己也气不起来了。
聪义不说话,韫君仪更难做了“对不起,浪费你这么多时间。”韫君仪上车,
“知道就好。”聪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韫君仪说这话的。
“那——再见——”
“别再见了。拜托——”聪义仿佛哀求的眼神。
韫君仪的心好痛。“要是你希望的话,我愿意。”
“——”
韫君仪发动车子离开了,聪义在后面看着,什么都忘记了——
第 8 章
韫君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精皮力尽了,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韫君仪已经不想再想了。韫君仪无力的坐在办公椅上,抱着头,好痛——好心烦——加上前天晚上喝酒喝得不成样子,打定要表白,却出剧了,这是预料吧。
既然是预料,为什么还这么受不了打击?韫君仪看到桌子上的相片,长长叹了口气,还是拿起相片,看了多久,韫君仪不知道,刚抬头——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近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晓伊义,她不慢不快的关上门,仿佛怕人知道的拉上百叶窗,坐在韫君仪对面的椅子上,“我和她说,离你远点。”见韫君仪不说话,“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这个时候,我好像没有权利说话。”
“我和他说,是为你好。”
“想做小人,何必当君子。”
“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意思。”
“君仪——”
“别叫我,我怕你了,我怕你了还不成吗?”韫君仪好想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