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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这样接二连三的麻烦人家呢?一开始关瑄拼命地婉谢了,可是外表看起来善体人意、又极有绅士风度的谢秉竹,实际上却很强势。最后在找不出理由拒绝他的好意的情况下,关瑄只好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感觉上我好像一直在透支你的好意,很过意不去。」关瑄在离开客房前,有丝胆怯地说着。
秉竹挑挑眉,要抹去一个人的恐惧,没有比开诚布公更好的道具。因此,他选择直截了当地说:「害怕以后会被我连本带利地讨这笔人情回来?」
关瑄红着脸,没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这是自己送上门的『鸡婆』,没有资格跟你讨什么人情,你就当作是『天上掉下来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尽管利用我吧!我会这样鸡婆,也不过是为了抚平自己的良心罢了。」隐藏了部分的真心话,秉竹浅笑地说道。
「我可以问……你一直说是弥补自己以前讲的话,是为了对得起良心才帮我……究竟那段过去是怎样的?有……那么严重吗?」
秉竹四两拨千斤地答道:「不懂事时,我所讲的那些无聊话,根本不值得一听。我向你保证那段过去对你来讲一点都不重要,我纯粹是求自己心安,就像去行天宫拜拜、求神佛保佑,会让心情好过些一样。」
可以明显戚觉到一堵墙挡住了去路,关瑄想想自己也不是非得追究谢秉竹N年前的失言不可,那是他与阿爸之间的问题,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今天没有谢秉竹的帮忙,关瑄还困在「未婚怀孕」的僵局中,走不出来也说不一定。
「好吧,我不知道你介意的是什么,但我想跟你讲……你真的帮了我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忙。你让我的宝宝能够安安稳稳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个爸爸的户籍,不会被人笑他是私生子,光是这个恩惠,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秉竹摇了摇头,要她别放在心上,快上楼去休息。
「嗯,晚安了。」
「晚安。」
秉竹不是故作圣人,才要她不必惦念着报恩,因为……在这次协助关瑄的计划之中,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走回床畔,俯看着熟睡的男人。
清醒时总是霸气扬起的眉,此刻放松地往左右垂下。
瞪大的时候,总是显得咄咄逼人的凤尾黑瞳,现在覆盖在薄薄的眼皮与整排鬈翘的长睫底下。
本就柔和的下颚线条,在深浓的睡意下更是自然而然地松懈着,彷佛重返年少时代,年轻了十几岁。
「光看这张睡脸,实在不像个三十好几的欧吉桑。」不禁喃喃地自语,秉竹忍不住探手拨开几绺松动而散落在他额前的刘海。
关永从以前就一贯以发蜡、发油将前额梳成油亮的鸭屁股型。他似乎认为这种前鼓隆起并于尖端微翘的造型,能让他看起来更「坏」一点,可是他没想到,每当他额前蓄的长刘海因为水气而塌下来时,恰巧会遮住了他凶恶的浓眉,让他整张的「坏人脸」一下子变成了「娃娃脸」。
秉竹以为十几年来形同陌路的日子,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关于关永的一切,可是重拾这些记忆的速度,却快得令他眨眼不及。
毕竟是第一次,我那么地喜欢一个人。
对一个拥有过目不忘的脑袋的人来讲,佯装忘怀,不难。真正要忘记,却非常不容易。
秉竹认为这应该是老天爷再次赐给他的机会,否则就算他天天都会到屋顶上去抽烟,也没那么多的偶然,且命运又怎会安排让他与关永的女儿在最讽刺的状况(未婚怀孕)中相遇。
可是这老天爷究竟是要秉竹为过去的失误忏悔,或是要秉竹把握机会导正以前的失败,重新再战呢?老天爷没点明讲,秉竹也无处可问。他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与关永一度断掉的缘分,已经再次连系起来了。
这机会得来不易。
过去的自己:心思再早熟,也不过是个讲话没有分量、没了父母就什么事都办不到,得依附着大人才能生活的「小孩」。
如今时空不同、环境也不一样了,许多过去做不到、不被允许而无法做,甚至是不知道怎么做的事,全变成只要他想做,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了。这当然也包括少年时代不知作了多少次的淫梦,渴望一口含住男人在心情不好、不爽时,总是出口成「脏」的火爆毒舌,并忘我地吸吮着的性感丰唇,现在,正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微微张开,引诱人一亲芳泽。
试问布线的蜘蛛和掉入陷阱被网住的蝴蝶,是谁比较坏?──当然是被钩上的蝴蝶的错。
蜘蛛不过是顺应本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罢了,如果不想被吞食,就该离蜘蛛的地盘远一点。
所以……
秉竹趁人之「睡」地打劫了关永的双唇时,丝毫没有良心不安的问题。
3、
许久未有的人体接触。
温暖的。柔软的。徐徐引出yin mi的热──
碾压在唇办上的力道,与摩擦着双唇的动作,让沈睡在体内已久的繁衍本能苏醒。
甜美的。甘香的。在体内熏煮着余韵。
XXX硬挺了,OO尖翘着。执掌欢愉的器官,在挑逗=偷袭下敏感地苏醒了。
可以怒骂斥责的嘴、能够迅速反击的拳头,却依旧处于大脑睡眠机制的控管下。
你是谁……
蒙眬地、盲目地,宛如瞎子摸象地寻找着罪魁祸首传递出来的资讯──
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冰凉及细嫩的指尖皮肤、与自己重合的呼吸节奏。深层的意识悄悄地打包这一切,锁在记忆之中。
等待着,也许某一天,当脑子的主人碰上了正确的「钥匙」,即可打开这扇隐藏着偷香犯的门扉……
? ? ?
当这辆白色高级进口房车,驶入了这个老社区里最热闹的一条传统商店街的时候,引来不少侧目的眼光。众人侧目的理由,不是高级进口车有多稀奇,而是这个时间点──各商家多半都开着货车,准备开门做生意,谁会开房车来?
虽然开什么车是个人的自由,不过在这个时间点,开这么没常识的车子进来的家伙是谁?大家伙儿不免还是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淦!叫你停在前面路口你不听,现在害恁伯(老子)变动物园里的猴三,演猴仔戏给大家看!」从车窗内瞄了瞄外头的盛况,他嘀咕着。
一旁驾驶座上,「好心被雷亲」的自愿司机平白无故地挨了骂,仍旧保持风度地解释着。
「作为孝顺的晚辈,不能随便把宿醉的长者丢在街上。万一发生什么问题,我会无法向你女儿交代的。」
「长、长……长你个头!我没老到被人当废物看待,更不用你来孝顺!」
「抱歉,我又忘了。你不喜欢我叫你阿爸,对不对,『阿永』?」微笑。
咋了咋舌,脑中残存的酒精作祟,男人失去平常的战斗力,想不出半个能够让这家伙脸上那抹「令人浑身不自在」的诡谲笑意从唇角消失的办法。
今天早上自己的战力太差了,不如早早退散,来日再战。
关永颇有自知之明──脑力正常时,自己和谢秉竹较量口舌都很难取得五五波的优势了,何况现在脑力不到平常的二分之一,和个白痴没两样,是要跟谢秉竹比什么?
动手扳了扳车门。「草!你这什么烂车,门都坏了打不开!」
「……」一声下吭的,欺身靠近,整个人上半身几乎横压在关永前方。
「你冲啥小(你干么)──」吓一大跳。
谢秉竹修长的指尖先扳开车门锁之后,再拉动车门把。喀,厚重的车门应声开启,而关永的耳根也「应声」红透了,他低咒一声。
「你是不会用嘴巴讲吼?」
见笑转生气地抛下这句后,忙不迭地要下车,想不到又有另一个陷阱──他身体一动,胸口前保护用的安全带就成了拘束带,倏地扣紧。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需要我帮忙解吗?」黑眼漾满了很欠揍的笑意,这回不忘先用嘴巴「问」。
「免!」
可是恼怒的焦虑视线,拚命在座位四周找寻,一时间竟看不到解开安全带的卡榫在哪里?这时──
「没有人在帮你计时,你可以慢慢来。」又是一针见血的话。
关永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脸已经丢光了,再撑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有些自暴地怒道:「你这是哆几(哪)国的奥车,根本看不到安全带的卡榫!你卡紧打开它,恁伯要下车!」
一声轻叹,谢秉竹出动一根指头「协助」他,在短短不到三秒钟内,替他排除了这个障碍。
关永一秒也不愿多耽搁,迅速钻出车门。
「我家的大门随时都为你开着,阿永。」在他背后,谢秉竹后发而先至的话,成功地牵制住他的脚步。
停下,关永回头一瞪。「废话,这还用得着你说!阿瑄的『家门』当然会为我这个阿爸开,你等着吧!我不时都会过去探望她,要是你敢对她有一丝的不好,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哭着叫阿母!」
再狠狠地当着新女婿的面,使尽全力地把簇新的厚重车门甩上。
车内的谢秉竹仿佛在嘲笑他的孩子气般,呵呵地笑了笑,挥一挥手,重新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开。
「呿!」在心中比出一根中指。
十几年不见的岁月,让一个本性还不坏的嚣张小鬼,变成了这么讨人厌的嚣张、油条、厚脸皮男人,真是标准的岁月不饶「小人」(无误)啊!
假如人可以一直停留在小鬼头的时代,多好?
见车子开远了,关永才转身走向自己开设的机车行前,将钥匙插进电动铁卷门的锁孔,马达立即发出嗡嗡声,将铁门一寸寸地拉高。
「永仔!」
大老远地,几个人从各自的店面中走出来,站在他的机车行前,七嘴八舌地发问。
「刚刚那个是谁啊?啊你怎么突然间这么好野(有钱),坐笨噜(宾士)上班?」有人单纯是好奇的。
「你当时(何时)去勾到少年男朋友?惦惦吃三碗公哟!不过你连男的也哺(吃)得下去,哪不早点跟我讲?哪系有需要,我随时嘛可以上场打击,一次就可以给你全垒打!」有人是不知死活地揶揄着的。
「你们是在说什么鬼?我这双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永仔是坐在谢妇产科少东的车子上,你们的眼睛都被蛤仔肉糊去了不成?」有人则不知幽默为何物地直点出事情的真相。
关永也很不客气地回道:「淦!我坐笨噜是有多奇怪?」+往脑门一巴掌搧下去。关永懒得纠正那根本不是笨噜,而是否否(富豪)。
──这边哎哟地惨叫。
「哺你个老屁股!你要是欠人捅,我给你介绍一间最便宜的──在龟山,里面住免钱,吃免钱,又保证让你的屁股每天都非常痛快!」+一拳硬生生地卯在横隔膜上。
──那边差点没厥昏。
「还有你──」拳头还没挥过去,关永便想起来,这是唯一一个没乱说话的家伙。「没事看那么清楚做什么?你当作在视力检查呀?这么无聊不会好好地去顾店,你不是最爱赚钱?」
──还是照扁不误,但稍微收敛了力道。
虽然莫名吃了一记威力只剩十分之一的铁拳,老邻居兼老战友的对街五金行老板、绰号「吸金A」早已习惯了关永的暴力虐待,不以为意地摇头,说:「刚刚开门营业,呒人会跑来交关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