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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我!”我赶紧快步追上他,企图趁机混进去,见识一下贵族式的开学典礼。
突然,校门里冲出一群疯狂的女孩,穿着一式的仁光浅灰制服,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海报,看起来是埋伏已久了。
“啊!徐炼!!”
“啊!Roys!!”
“啊!啊啊!!”
我好不容易在一片尖叫声中维持了理智,定睛一看,女孩们举的海报里竟然有几张我没见过的。大概是徐炼在美国时拍的,人看起来要比现在稚嫩一点,居然在国内也能看到,收藏的女孩应该是很费了一番工夫的。想不到他这么有人气啊,不合格的宣传——本人我酸酸地想着。
徐炼回过头对我咧嘴一笑,挥了挥手,在一群花季少女的簇拥下进了校门,沿着林荫道向礼堂走去。
我妒忌地立在原地,一阵和煦的暖风吹过,卷起地上不知印着哪名少女激动泪水的面纸。
回到公司时,还没到上班时间,值班室守夜的老伯为我开了门,就自顾自地去整理铺盖了。电梯还没开,我蹬蹬跑上三楼的茶水间,打开饮水机,打算泡一杯香浓的红茶。
摆脱了徐炼,我眼下的心情就是三个字:爽!爽!!爽!!!
嘿嘿!我捧着杯子傻笑着,下午才有拍照的通告,也就是说,我一个早上不用伺候小瘟神。该找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出去上网太明目张胆,公司电脑的弱智游戏我不屑玩,找人聊天又怕没人有空理我……难得的清闲时光,我居然找不到事好做!不是好现象……靠,这水怎么还没开?!
我无聊地敲着桌面,隐约地,好像听到低低的说话声。公司里还有别人?我竖起了耳朵,发现声音是来自于隔壁的会议室。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放下马克杯,蹑手蹑脚地摸到会议室门口,把耳朵贴在紧闭的门上偷……呃,聆听。
“……没什么好说的!”
咦?是自恋张?他在这做什么?
“我也不会道歉。”
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陌生,但又好像在哪听过。
“你……!”
自恋张听起来很生气。
“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越听越熟,到底是……?
“你给我滚!”
然后是物体撞在墙上又摔下地的声音,应该是自恋张扔了什么东西。
接着响起一阵衣物摩擦的悉索声,陌生的男声说:“我会再找你的。”
不好!我赶紧站直身子,张望着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门在这时打开了,来不及躲藏的我反射性地转过身来,正撞上满面倦容的方极。
啊……我嘴唇抽筋似地扭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方、方总早!”
方极明显吃了一惊,看样子是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不过不愧是大集团的头面人物,他很快地又镇定下来,对我微点一下头,算是回礼。
我稍稍侧过身,想偷看他身后会议室的情形。方极突然一把攫住我的肩,捏得死紧,脸上扭曲出阴狠的表情。
我痛得哀叫出声:“哎哎,方总,您这是……”该不会想杀我灭口吧?哎哟……
方极像被电了一下,立刻放开了我,眼里的暴戾阴气渐渐转为忧郁。他回头看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表示歉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我怔怔望着他微驼的背影——从没看过意气风发的方极这么颓丧的样子。
直到方极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收回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向会议室敞开的大门。
会议室里一遍狼藉,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一张椅子是立着的,地上还躺着一只烤瓷烟灰缸。但是,比起这些惨状,最令我惊讶的还是会议桌上的人——自恋张。
他跪坐在桌上,身上的名贵衬衫皱得像团咸菜,扣子也掉了几颗,露出大片胸部的肌肤,遍布着可疑的斑点;裤子褪在膝上,衬衫下摆没盖住的大腿上也印着同样可疑的斑点。整个造型跟那晚被我糟蹋的徐炼很有几分相似。而他的脸本就很白,此刻更是惨白得像纸一样,见不到一丝血色。不仅如此,他还死命咬住了嘴唇,让它们也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大张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写满了分不出是恼怒还是凄楚的感情,隐隐含着一层水汽。
这,这倒底是什么状况?!自恋张跟方极,他们、他们……哇,好大胆,居然在公司做!我心底暗暗钦佩。
一定是做完以后又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然后发现被我撞破,所以才反应这么大吧。一定是这样!我为整件事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走进会议室,打算对自恋张说几句安慰的话。经此一役,他已经成为我在性事方面的偶像,虽然我对他的性向还是不太苟同啦。
“嗯,那个……”我思索着想找句漂亮的开场白。
“你想说什么?!”没想到自恋张会先声夺人,我一时愣住了。“我这个样子你不应该觉得奇怪吧?是,没错,我就是喜欢男人!徐炼难道没告诉过你?你们不是早就上过床了么?你自己还不是个被男人干过的,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
一古脑儿地说完,自恋张撑着身子下了地,当着我的面整理衣物,自然得象在自已的房间。然后他挺直了背脊,步履微颠地穿过我面前,走出了会议室。
我又只有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些日子越来越像非洲菊的他不见了,现在的自恋张,又是原来那株高傲的水仙。
十八、
下午三点,我接了徐炼去拍一个运动饮料广告。
坐在大阳伞下,我托着下巴,朝着徐炼的方向发呆。徐炼在阳光下或跳或跑,顺着导演的摆布做出种种俗气的造型。不过说来也怪,就算是用手把外套勾挂在背上这种老土的姿势,由他做出来也是帅气十足。这小子真是天生吃这行饭的!
我正看得出神,徐炼突然面朝这边,牵起一边嘴角对我抛来一个媚眼。
骚包!我心里暗骂,抓起桌上的饮料猛灌一口,缓解了突如其来的干渴感觉,挪挪屁股换个姿势坐。
该不该把早上的事告诉他呢?我把思绪又转向了撞破奸情事件。
今早自恋张的反应还真是很奇怪,他都晓得我知道他喜欢男人了,还装出那副三贞九烈的样子,是想要唬谁啊?敢在公司乱搞居然还怕人家知道,假正经!而且还把我没来由的一顿乱骂,糟蹋了我难得的同情心,让我那个委屈啊!脾气这么古怪,也难怪方极会刚下床……嗯,桌,就跟他翻了脸,这谁受得了啊?末了他还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害得我还要帮他们打扫战场,把那些翻倒的椅子一一扶起,把他们弄脏的桌面清理干净,好命苦。
吓人的是,桌子上除了那玩意儿,还沾着些血。这应该是自恋张的,他是零号嘛,我猜测道,方极也真够猛的,居然把他的小情人搞得这么惨。看来呀,这零号男人比女人还要受罪,不论是做了多少次,该出血时还出血。
想到这里,我心有戚戚地咋咋舌,记起了那晚后庭火辣辣的痛。好在徐炼给我用了润滑剂,还做了充分的扩展,要不我可能也得跟处女似的血流成河,不止是痛痛这么简单了。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熟练呢?我不止一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他的吻技也好得不同寻常。但他只不过才17岁啊……难不成美国的青少年性知识教育已经贯彻到了这种程度,连巧技都一并传授了?真不愧是发达国家!我远目,回忆起中学时看到的一篇报道,指出美国的青少年初体验的年龄不断降低,堕胎的以13岁少女居多。那个时候我们哥几个真是无比地艳羡,恨不得跳出几个美国亲戚,把自己接过去住它个十年八年。对啊,想必以徐炼的外型,早就是各家豪放女追逐的对象了,技巧哪还用从课堂上学啊!
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对徐炼再度抛来的媚眼回以竖立的中指,惹得他哈哈大笑,导演激动地指挥着摄像,抢下了这夺人眼球的镜头。
“咔!OK,大家辛苦了!”
导演大人一声令下,大家齐声欢呼,开始收拾道具和器材,“辛苦”之声此起彼伏。
我站起身来,拿起毛巾正打算给晒了半天的徐炼擦擦汗,斜刺里冲出一个女孩,左手拿着毛巾,右手端着水,一溜小跑往徐炼扑去。
“徐炼,来,喝水!辛苦啦。”是摄影助理小陈。
这个花痴!我鄙视地看着他们。
徐炼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水一干而尽,小陈在一旁状极体贴地为他擦掉额上的汗,又转往鼻尖和下颚揩油。徐炼将头稍仰方便小陈擦拭,还不忘对她露出迷人微笑,看得她脸红亮得跟灯笼似的,脚底离开地面最少两公分。
眼看着以毛巾为掩护的魔手就要探往徐炼胸前,我快步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挤开小陈,直接把手里的毛巾按在徐炼胸口,抢先一步占领了阵地。
“徐炼啊,离庆功宴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去哪坐坐?我有事跟你说。”我决定把自恋张的事告诉他,一个人憋着秘密挺难受的。
“哦,好啊。”徐炼笑容更深了。
哼,看见没?靠边站吧你!我瞟了小陈一眼,心中暗暗得意。——诶?我得意什么啊?这怎么这么像女人争宠的戏码啊,晕!
我心里一阵别扭,正要撤回手,却对上了小陈绷紧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气冲冲地圆瞪着,红唇噘得老高,一双柳眉倒竖起来,挑战着我这个与她夺爱的变态。
她的表现全面激发了我的对抗意识,使我放弃了撤离的打算,反而不畏炎热地将整个身子更往徐炼送去,几乎要贴在他身上,接着又回头狠瞪小陈一眼:靠,老子上都让他上过了,你跟我争?!
小陈看看我,又看看仍然笑得灿烂无比的徐炼,气得一跺脚,哼了一声扭头就跑,从此失去了也让徐炼上一次来与我公平竞争的机会。补充一点,她没法上徐炼,所以她还是赢不了我的!哇哈哈哈!
一双手悄悄爬上我的腰际,徐炼将我环住,拖进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热死了!”我挣扎了两下,想要脱离他。这还人来人往的呢,他想要对我怎么样?!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啊?”他连脸也贴了过来,吸收了一下午的热量这会全喷我脸上了。
阳光似乎更烫人了,我感到体温猛地提升了好几度,尤其是被徐炼碰着的地方,更是火热得像要燃烧。
“谁,谁吃醋啊?!你给我放开!”开什么玩笑,要吃我也吃美女的醋啊。虽然刚才是有那么点小小的竞争心态,但要我承认对徐炼吃醋,我才不干!“快放手,会有人看到的!”我开始急了。
可任凭我怎么挣扎踢打,徐炼就是不肯放手,死抱着我笑个不停。
这次广告的创意总监从旁边经过,见到我们纠缠的样子,停下了脚步好奇地观望。我又羞又气,却不敢再挣扎了,怕更引人注意。总监露出理解的表情,古怪地笑笑。接着造型师什么什么安也走了过来,挽起总监的手,两人亲亲热热地走了。
于是,我今天第三次怔怔地望着别人的背影——这、这什么世界啊?!
经过下午的一闹,我又把自恋张的事给忘了,接下来就是热闹的庆功宴,我也没机会再提起。算了,一会送他回家的时候再说吧,我一口喝光手中的酒。
庆功宴上最忙碌的人要数我了。除了要代徐炼向在座的各位大佬敬酒,还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