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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救我。”配合着立刻惨叫出声,碧落繁脸色一白,故作惊恐的伸出了双臂。
“快拿开你的剑,不要伤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全在繁儿身上作文章,风嗣清的心里顿时大乱。
他是怕会发生意外,究竟还是发生了,眼下只得先将繁儿救出来,但弱点已经暴露,气势立刻矮了三分。
“原来是风盟主的儿子,那更不能放了,既然风盟主到敝宫作客,那贵公子更是上宾,来人,还不快请风小公子到上房休息。”剑上寒光一闪,直逼风嗣清的双目。
“爹……”声音有些颤抖,其实满心的兴奋,碧落繁挤出两滴眼睛,痴痴的望着风嗣清。
“你们快住手,不准伤了他!”
双目赤红,风嗣清发怒了,腰中软剑执在手中,剑尖直指流水的面门,大有对方不放人势不罢休的架势。
“好痛,流血了。”见风嗣清居然反抗,碧落繁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干脆脖子往前一伸,作出了小小的牺牲。
“……”来不及收回剑锋,流水也被剑上的鲜红给吓了一跳。
捂着受伤的脖子,碧落繁的眼神更哀怨了,仿佛在指责风嗣清居然不顾他的安危,拨剑相向。
“外面什么事情这么吵?”
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僵持的局面,从空中跃下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外罩一件灰色斗篷,根本无法从外观看出他的真实年纪。
“回宫主,是风盟主驾到,属下正要请风小公子到宫中上房休息,没想到风盟主误会了属下的意思,刀刃相向。”收回了长剑,流水向来人弯下了腰。
“请问这位就是碧宫主吧?”见正主到了,风嗣清收敛心神,打算正式遇敌。
“老夫正是。”
“爹……”痛呼一声,碧落繁苍白着脸色,扑到风嗣清的怀中,抖个不停。
“别怕,别怕,有爹在。”轻拍繁儿的后背,他也觉得对不起繁儿。
特别是繁儿脖子上的腥红,格外的刺眼,他赶紧从怀中掏出长帕,草草的系上了去,以防伤口恶化。
“嗯。”把头靠在风嗣清的怀中,碧落繁的眼神非常复杂。
光看着风嗣清为他紧张的那般模样,他就觉得异常的痛快,脖子上的伤口也不痛了,他觉得这一剑挨得值!
风嗣清的软肋就是自己,得到这样的答案,试想他怎么会不兴奋?要是自己受到伤害,风嗣清肯定会痛苦一辈子!
“风盟主,看令郎好像受了伤,还是到上房休息下,我们先谈正事。”
戴着面具的碧云天其实就是左护法,只是奉了碧落繁的命令,出场一下而已,后面的戏会由碧落繁亲自来演。
眼前一花,稍一闪神,便大意失荆州,碧落繁再次落入碧云宫的手中,风嗣清双眼一瞪,恨不得当场上去抢人,却被宫中侍卫围了上来。
待众侍卫散开,他想找的人却早已没有踪影,急得他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定……
第 16 章
一眨眼,连碧云天也没了人影,他正待追上,流水却挡在了前面:“风盟主,宫主有令请您到大厅等他。”
繁儿在对方手中,他只得投鼠忌器,低下头,暗自咬牙,他日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望着面前热腾腾的茶水,风嗣清的心却混沌一片,心中始终记挂着繁儿,担心碧云天是否会发现繁儿的真实身份,但他又对自己的义容术相当自信,觉得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风盟主久等了。”碧云天再次出现在大厅中,依然是那一身装束,只是声音稍稍有些不同。
风嗣清心系于碧落繁的安危,哪听得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大步朝碧云天走去。
“风盟主不要急,令郎的伤已经找大夫看过了,正在后堂休息,待我们商量完大事,再请他出来相见也不迟。”藏在灰袍下面的正是换装完毕的碧落繁,他对接下来风嗣清的反应抱着极大的兴趣。
“既然如此,长话短说,近来传闻江湖中众多门派中的年青弟子纷纷失踪,而且掳人的好像是贵宫弟子。”
哪还不明白对方并无意放人,他干脆也开门见山,不想再浪费时间。
“是吗?本宫怎么不知有这种事情?左护法,你说是吗?”把站在身边的流水拖下水,碧落繁一脸的恶意。
不是他不承认,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的确是他掳走的,不过后来也放了人,全是因为他们见过他的真面目之后死赖着不肯离去,宁愿在碧云宫当杂役。
“是,宫主管理属下严厉,绝对不可能发生掳人之事。”流水恭敬的向碧落繁行了个礼。
“但有人失踪是事实,而且件件直指贵宫。”压根都不相信对方的话,风嗣清的眉头皱的很深。
“那不过是不轨之徒想诬陷本宫,望风盟主明察,若是不信的话,本宫可敞开大门,让风盟主搜查。”
“碧宫主……”风嗣清正欲再追下去问却被打断了话岔。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跟风盟主密谈。”
长袖一挥,遣走了所有的闲杂人等,接下来的话他可不希望被外人听见。
木然的望着从身边退下的众人,不知道碧云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风嗣清的两眼充满疑惑。
“风盟主,碧落繁怎么跟你在一起,还成了你的儿子?这件事好像比本宫想像中的更加有趣。”
“碧宫主,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脸上却要强作镇定,风嗣清心中的苦闷无法用言语形容。
“哦,刚才碧落繁已经自己承认了,难道风盟主想不承认吗?”
“……”
哑口无言,风嗣清的脑中突然浮现出繁儿曾说的过一番话……碧云天待他很好,很好……
这好分很多种,难道刚才碧云天是在床上压着繁儿问出这番话来的吗?
越想越多,脑海中全是繁儿欲哭无泪的苍白脸庞,脑子像炸开一般,麻麻的,毫无知觉!
“碧落繁的滋味不错吧?想必风盟主也挺喜欢禁忌的感觉,嘿嘿。”故意把话说的如此下流,就是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风嗣清。
“放屁,给我闭上你那张脏嘴!”没想到碧云天为一宫主居然如此毫无气度的侮辱繁儿,风嗣清火冒三丈,拨出软剑,不顾一切的刺了上去。
“哦,原来风盟主没尝过,你的繁儿在床上可是很乖巧,要他干嘛就干嘛,你不想试试吗?”自己调戏自己,这真的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没想到如此他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玩的兴起。
“不准你侮辱繁儿,看剑!”一剑挽出七朵剑花,直直朝要害之处刺来,风嗣清此刻恨不得把碧云天来个一剑穿心。
“这样啊,你来刺吧,本宫若是死了,你的繁儿恐怕……”悠闲的站在原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碧落繁是有持无恐,根本就不担心风嗣清刺的下去。
果然,剑势停下来,离碧落繁胸口不对一寸的剑尖略微抖了一下,便停在半空中,僵持着——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放了繁儿?”有些无力,从没如此束手束脚,明明可以一剑解决问题,手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抖个不停。
“很简单啊,只要风盟主放下兵刃,束手就缚……”
转来转去,碧落繁只不过想看着风嗣清带着屈辱向他低头,这样才能向莹姑姑赎罪!
当——
长剑掉在地上,风嗣清的手一松,抛开了一切。
飞身上前,快速的点了几处大穴,看着风嗣清软弱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碧落繁不禁得意的大笑……
“啊哈哈,风嗣清你也有今天!”
“你好像很恨我?”终于察觉出碧云天语气中的怨气,风嗣清也不傻。
不知道自己究竟哪点惹到他,难道是因为自己是武林盟主,挡了他妄想统一武林的大路吗?
“恨?不,已经无法用恨来形容,你慢慢等着吧,会让你知道答案的。”
拎起风嗣清,把他粗暴的丢进地牢,返身重重的关上牢门,不再回首望他。
“碧宫主,希望你言出必行,放了繁儿。”自己都不知道前程如何,却依然担心着碧落繁的安危,他的一片心意却全都化为乌有。
“本宫什么时候答应过放碧落繁?风嗣清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站在地牢的门口,碧落繁冷笑连连。
方才,他就故意把话说了一半,没想到风嗣清真的乖乖听话把剑丢了。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只是碧落繁三个字便轻易的让他弃剑就缚,就因为碧落繁是碧莹莹的儿子,那他算什么?
只是黑道霸主碧云天吗?他望他的眼神充满陌生,有的只是探究,完全没有一点温情……
“碧云天,你太卑鄙了!”怒吼着,咆哮着,却只看到碧落繁离去的背影。
无力的击打着潮湿的地面,真是后悔如此轻易便相信了对方,风嗣清的一口银牙咬的粉碎,恨不得冲出去把碧云天生吞活剥,无奈一身功力被封,只得望门兴叹。
第 17 章
三日后
“主人,风嗣清在地牢里吵着要见您,而且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流水四肢僵硬的立在碧落繁的面前,向他汇报着风嗣清的一举一动。
“是吗?他不吃就算了,要吵也由他,不信过个三五日他还有力气闹!”不快的丢下手中的卷宗,碧落繁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夜来,他都睡的不甚安稳,总觉得身边差了点什么——
翻来履去,眼前居然时常出现风嗣清充满怨恨的眼神,那双哀怨的剑目瞪得他心惊肉跳,仿佛看穿了他就是碧云天的化身一般。
梦中再也没有莹姑姑和蔼的笑脸,全是风嗣清那卓而不凡的坚硬脸庞,怎么也抹杀不去!
本来,他曾打算第二天去看看风嗣清,结果因为夜来睡的不好,心下一狠,硬是三天没去想这事,倒是流水用了心,看到情况不对特来上报。
“主人,恐怕风嗣清坚持不了这么久,您去地牢里看下就明白了。”心里不忍说出风嗣清的现状,流水只得耐心劝说。
“本宫还是去一趟,倒要看看他怎么个闹法?!”
听到这话,碧落繁哪里还坐的住,担心风嗣清真的会出意外,匆匆起身,快步向地牢行去。
一路上,他不停的提醒自己风嗣清是害死莹姑姑的仇人,他去看他完全是怕他死的太容易,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事实上,他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忧心,难道……
“来人啊,他怎么弄成这样?”还未进到牢中,碧落繁已经被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命人抬起风嗣清仔细的看了看,那枯黄的面容哪还有一点往昔的风采?跟个活死人一般,要不是探得他的鼻息,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死人!
“喂,风嗣清,你搞什么啊?快给我醒醒,你还想不想活啊?”拍打着消瘦的脸庞,碧落繁整个人都慌了。
“水……”呻吟一声,只是微微睁开双眼,连眼前究竟是何人都没看清,风嗣清只知道要水。
并不是他意志消沉,实在是吵了几天都没有见到碧云天的人影,身上大穴被制,功力全失,只有依靠这个办法才有希望见到碧云天。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几天没沾过水,他想自己快死了,快能到地下与莹莹相会了……
“来人啊,还不快拿水来。”一把抢过风嗣清,拥入怀中,碧落繁立刻回头朝门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