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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给我戴过的。”
女人的手指移到戒指上,按了一下中央闪耀的红宝石,小小的痛楚顿时传到了拉乌鲁的手指上。
摘下面具,看到女人的脸后,拉乌鲁差一点就叫出声来。那是一张和那位姑娘——哈诺娃侯爵夫人的女儿,塞西路公主一样的脸。
拉乌鲁一屁股坐到地上,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变故,因为放在扑克台上的今天的奖金——一袋金币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枚印有十字和红色玫瑰徽章的卡片。
“是罗神库罗依兹!”
今晚的安杰一定会变得热闹了。
到了安杰郊外的森林,乌拉鲁下了马车,走进森林里的一条小道。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林,在月光下出现了已成废墟的一座公馆。这里以前被称为鹿园,以好色著称的高姆二世曾经把众多身份低微的姑娘们聚集到此地建成了一座后宫。
走进这座已经废弃的公馆,拉乌鲁登上楼梯,进入了先王和姑娘们曾经于此交欢的闺房。
“解药,给我解药!”
“什么事,这么吵?”
和其他早已荒废的屋子不同,这房间里面有椅子和床铺,很明显有人在此居住。而迅速穿回男装的塞西路跟踪拉乌鲁来到此地,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人物,顿时大吃一惊。
是昆迪王子!
在前王时期,在盛大的场合上他都会露面,所以塞西路也认识。他是个以有正室,却和不少女子一直鬼混的,留着黑胡子的美男子。这个人在王位纷争中被奥斯卡赶跑,据说跑到修维兹去了,难道他回来了?!
“解药,解药……”精神已经混乱了的拉乌鲁缠着昆迪王子哭叫着,而昆迪王子则不耐烦地推开了他。
“嘿!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又出现了!”
“哪个姑娘?”
“是……塞西路公主。”
“不可能!作为公妃、公主怎么可能在你出入的那种地方出现!”
“那么那也许是幽灵。她给我戴上了这个戒指,还把毒……快给我解药!”
拉乌鲁伸出戴着戒指的手,昆迪王子的脸色变了。他粗鲁地摘下戒指,凝视着它。
“被骗了,这是假货。”
“什么?”
“做工还可以,但首先宝石就是便宜货,而且应该雕在内侧的门福尔名字的字母缩写也没有。“
“但是……毒……毒……”
“笨蛋!中了那种毒,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到这里前你的命早就没了!”
“好像有人?”
“什么?”
王子和拉乌鲁之外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塞西路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因为昆迪王子走了过来,只好撤退。等王子打开门,确认周围的时候,只有窗户打开着,窗帘在风中摇摆。
“被跟踪了。”
第三个男人的声音冷酷地回响着,拉乌鲁跪在地上求饶。
“饶、饶了我吧……”
“早就该收拾你,却幻想着你也许还有点用处,这确实是我的失误。”
枪声响起,被打穿额头的拉乌鲁倒在地上。
“最好放弃这个公馆。”
虽然刚刚杀掉一个人,那个声音却听不出一丝的动摇。
“还有什么隐蔽之所吗?”
“有倒是有几个,不过您的行踪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们就要采取稍微强硬的措施了,可以吗?”
“……没问题。为了得到王座,一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昆迪王子的笑声在废弃的公馆中高高地回响着。
塞西路把今天的收获分发给贫民区的人之后,回到白馆已经是深夜了。这时候修珊娜正在担心他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吧。
出去的时候塞西路假装不舒服躲在房间里,严命除了修珊娜之外其他佣人不准进来,然后进到自己的房间,从窗户偷跑了出去。谁也不会想到贵妇人会顺着窗外的树跑到外面去吧。回来的时候也是从开着的窗户进到屋子里的。
“修珊娜?”
本以为修珊娜应该会马上跑过来,没想到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
“我想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她拼命阻拦,所以我命令她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得出来了。”
塞西路听到那个声音顿时感到全身僵硬。奥斯卡从窗帘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在监视我?”
真是大意了,这个精明的男人不可能放着自己不管的。不过,塞西路也不是普通的小偷,当时确实是感到没有人监视才从公馆偷跑出去的。
“不是,是偶然。”
“偶然?”
“想把这个交给你。”
这个时候塞西路才发现奥斯卡拿着一个漂亮的红皮小箱。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那个是……”
拿起塞西路的手腕,奥斯卡把那东西戴到了塞西路的手腕上。是一个白珍珠做的手镯,上面镶着小颗的钻石,做工十分精细。
“很适合你,珍珠的清秀和蜂蜜色的头发感觉很相配。”
“为什么……”
“丈夫不能送妻子礼物吗?”
普通夫妻的话应该是没问题,但他们是不同的。对着呆然望着自己的塞西路苦笑着,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但是没想到会送手镯给男装的妻子,而且妻子的真正面目就是那个罗神库罗依兹。”
“罗神库罗依兹?你在说什么……”
“那么你从窗户进来之前扔进来的袋子里是什么?”
趁着塞西路僵硬在那里,奥斯卡打开了地上的袋子。奥斯卡一边冲着这边笑着,一边倒出来裙子、发饰、项链和红玫瑰的人造花。而且很不走运,里面还掉出来一枚卡片:红色的玫瑰和十字的印记。
塞西路沉默地抱着头,而奥斯卡还在笑着。塞西路认输似的举着双手坐到床上。
“被发现了没办法。你一直在跟踪我吗?”
奥斯卡回答道:“不……我说了,是偶然。”
把裙子扔到床上,奥斯卡向塞西路走了过来,两个人视线重合在一起。
“……真的只是为了送手镯过来?”
“是啊。”
“我不信。”
“为什么?”
“把手放在胸口上好好想想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吧。”
对着嗔怒的塞西路,奥斯卡笑了起来。
“怎么?”
“男装的时候就变成男性用语了啊,而且……”
“想说没教养是吧?”
“不……那么粗暴的口气,却和穿礼服的时候给人同样的感觉,真令人惊讶,怎么做到的啊?”
“……奉承的话等我穿女装的时候再说。而且被你夸奖,不管是什么打扮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是塞西路公主的哥哥吗?”
塞西路点点头,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
“在法连调查过吗?”
“不,调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据说哈诺哇夫人的远亲将军曾经收养了一个少年,蜂蜜色的头发、青灰色的眼睛,听说是个漂亮的少年。聪明好学,剑技也超过了将军,却在十五岁那年突然失踪了。说的是你吗?”
“就算母亲也没有能完全消去这些证据啊。当然,那时候因为想恢复本来面目,所以也没想隐瞒。”
“就那样呆在将军身边的话,虽然不能跟哈诺哇夫人以母子相称,但她总有一天会让你得到相应的位置。你怎么会沦为盗贼?送给贫民金币,被称为义贼,难道那样就会觉得飘飘然吗?”奥斯卡使用的不是平时的奚落、审问的口气,而是一种想知道原因的语气。
“……一开始还是有那么点感觉。穷人们喊着罗神库罗依兹的名字,看着贵族和富商的那副窝囊样也确实有写快感。但是不久就意识到了,无论分多少金币给他们,穷人的生活也不会改变。农民们拼命干活,劳动的成果却被教会和地主贵族们拿走,生活根本不会好起来。结果,在农村的人们养不活除了长子以外的男孩女孩,他们被迫到城市里,最惨的情况下就沦为乞丐或妓女。”
“……你教陛下说直接给穷人面包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贫穷,但你的行动却于此矛盾?”
“是矛盾没错。但也有人挨不到明天的面包就活不下去……何况这也只是我的借口,真正的原因上渴望那种自由感,体会那些在城市和宫廷没法体会到的事情。不仅是法连国内,还有这个阿奇特努、北边的鲁西、南边的隆巴尔迪亚。”
“你的知识甚至胜过一过的宰相,而且还拥有过人的经验。为什么对陛下说这些?我要是从陛下口中得知这些肯定会起疑的,你不可能不清楚吧?一个公主知道这么多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我只是想让那个孩子成为一个明君。”
“明君?”
“对。那孩子跟你不一样,他心地善良,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君王的。”
“……”奥斯卡不可思议地看着塞西路,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真正的塞西路公主在哪里?”
“死了,准确地说是被杀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的脸色不禁变了。
塞西路拿出了那个戒指,把它递给了奥斯卡。这次是真品而不是戴给拉乌鲁的那枚假货。
“这个是?”
“蕾内特——我和母亲是这么叫她的——她就是被这个的毒所杀的。按宝石的部分,就会从里面刺出一根针。”
“戒指内侧有浮雕。百合的徽章和O。L。G……”
“是你名字的字母缩写吧?这种毒是以前阿奇特努王宫里常用的东西。”
“你在怀疑我?”
“要你肯定做的更干净,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那你发现杀害真正的塞西路公主的凶手了吗?”
“……”塞西路沉默地思考着,忽然又用略带挑逗的眼神看着奥斯卡:“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把我关到牢里?”
作为宰相,这应该是最妥当的处理方法。但塞西路有预感,奥斯卡不会把自己当作一个盗贼来处理。
“……其实我在迷茫,就这么把你关进牢里就太可惜了。”
“可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杀害你妹妹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我们来个交易吧。”
“你认为我的妻子被杀害的时间和释放一个盗贼的价值相等吗?”
“这件事可能关乎阿奇特努的存亡。”
“还真夸张啊。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不会有下一次了。”
奥斯卡坐到塞西路旁边看着他,塞西路沉默着低下了头,虽然觉得距离近了点,但还是继续了话题。
“昆迪王子回来了,他利用一个男子杀害了塞西路。”
“……那个男人回来了啊。”奥斯卡恨恨地自言自语着,好像在思考什么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在王位继承权问题上,亲兄弟也会骨肉相残,这是生为皇家儿女的宿命。
“还有,屋里还有另外一个非常精明的男人。他感觉到了我,我忙于脱身没有确认他的长相。”
“另外一个人……很有问题啊……”
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塞西路吓了一跳。被发现穿着男装就糟了,他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
“是谁?”奥斯卡问道。
“是我。”
那是奥斯卡的侍从皮内的声音。
“什么事?”奥斯卡开了门,皮内以平常的冷峻面容行了一礼。
“失礼了。”
一瞬间,皮内的延伸从奥斯卡的肩头掠过,望向床的方向。
“不用行礼了,有什么事情?”
“是,有报告说出现了一个叫罗神库罗依兹的盗贼。”
“我已经知道了。”
“是的,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塞纳鲁森林里的狩猎馆起火了。”
“是鹿园吗?”
“有一段时期确实是那么叫的,但那里已经没人住了,幸亏护林员路过,把火扑灭了。烧着的是二楼角落的一间屋子,里面的家具也烧着了,不过在里面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尸体?”
“大概是在里面住的流浪者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