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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请别打到我就好。”塞西路在心中暗暗嘀咕,同时飞起一脚,正中冲过来的男人的下巴。
有人从身后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立刻用空着的左肘反撞那人的肋腹,但在撞中之前,对方就因为来自侧面的一击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附近的地上。
“奥斯卡!”
“真是的,把乱子闹得这么大!你这匹野马啊!”
“还不都是你来得太迟了!”
与一见面就忙得斗嘴的塞西路和奥斯卡形成鲜明对比的,与杨重逢的拉艾尔扔下拖把,在莫大的喜悦中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而胆敢从身后袭击这对恋人的两个男人被塞西路与奥斯卡各自以飞蹴和铁拳打翻在地。
“现在还不到可以安心的时候,请你们二位留意一点!”
塞西路虽然这么说,却从胸口掏出卡片来,向上掷去。
看起来只是一张的卡片在空中忽然分成许多张,巧妙地打熄了天花板吊式烛台上的所有蜡烛火苗。
大厅在一刹那陷入完全的黑暗。
“别让她们跑了!守住门前!快来人!拿火来!”
伊维鲁的声音慌乱,很快有人准备好了烛台,当大厅再次被照亮的时候……
“是罗神库罗依兹!”
一个人看到落在地板上的卡片,大叫起来。下到大厅来的伊维鲁也朝着那边看去。
“罗神库罗依兹啊!那个盗贼是来偷什么……”
“美丽的少女……不,是为保卫那少女的纯洁特来拜访。”
那声音来自伊维鲁刚刚跑下来的平台,所有人一齐抬头看上去。
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头戴羽帽身披斗篷的青年骑士,眼畔被戴着的面具遮掩着,看不到他真实的模样。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为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骑士的身影。
“无论推积多少的金钱,都无法收买美丽少女的爱情。而利用权力逼迫对方服从自己,更是粗鄙之极啊。”
好似蓝天般澄澈的男高音,正体不明、骑士模样的盗贼用歌咏一般的口吻叙说着。
“让那诚实的青年背上不实的罪名,意图拆散这对美丽的恋人,此种卑劣行径,为我玫瑰之骑士所不能容忍!还有这位……”
他瞥了瞥身边披黑色斗篷的高个子的侧脸。
“我是诺瓦尔。”
非常不愉快的声音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是,那种迫力足以让楼下的男人们畏缩了。
只是报上了名字,看来已经对对方造成了打击。
“够了!开什么玩笑!快、快把这些小偷给我抓起来!”
伊维鲁叫喊着。
结果自然是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任趴在地板上的伊维鲁等人去呻吟,塞西路和奥斯卡堂堂正正地从大门离开。
解开系在稍远处的马匹,离开街道,伊维鲁的宅邸在小镇的郊外,塞西路跨马转向安杰的方向。
“不去那女人的住处问候一下吗?”
“是西侬的话,不用一一向她说明她也会马上知道的。天就快亮了,而我也不用再见到那色鬼老头的脸。对了,你不会放着那男人不管的吧?”
“啊,明天再收拾他。”
“这样就好。”
“……”
“怎么了?”
“你真的不后悔不再见那女人一面?不,她会特意求你来帮忙,说不定那女人正想见你呢。”
“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也许是够做你母亲的年龄了,但仍十分有魅力,又曾是妓女。而你,虽然时常会让人忘记,但毕竟也是个男人么。”
“啊,你果然在怀疑我和西侬的关系。”
从见到她的面起就一直是这付不愉快的样子……自己的丈夫嫉妒心原来那么重啊,塞西路呆呆地叹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样?”
“怎么样……这是和你见面前我的恋爱关系,你没有指摘的权利吧?干这种随心所欲的盗贼勾当,有那么一两个女人……”
“塞西路!”
虽然戏弄板着脸怒吼的奥斯卡很有乐趣,但再玩下去的话,夜里就要遭到恐怖的逼供了。
“我和西侬是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的吧?因为她……”
第二天,伊维鲁以头缠绷带、脸上挂彩的超级惨状来到西侬的宅邸。
本来应该等到伤完全治好再来访问的,但他的精神状态等不得那么久。
被罗神库罗依兹和叫做诺瓦尔的两个见鬼的盗贼打得一塌糊涂,最后又被他们逃掉。雇来的打手们都缠上了比伊维鲁更多的绷带,更有好几个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而且,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两个身上了 ,等发觉的时候拉艾尔和杨已经无影无踪。在拉艾尔的家等想得到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结果谁也没抓到……
既然被拉艾尔逃走了,那一定要说服西侬得到她!伊维鲁按着疼痛的额头这样想。
“啊呀,您这是被怎么了?受的这伤是?”
西侬看着来到小小的沙龙的他,佯做不知地问。当然她早就知道受伤的理由了。
“没有,是从台阶上摔下来。”
这样会造成嘴边那被打出来似的瘀青块吗?虽然有这种疑问,但伊维鲁笑着蒙混过去。
“那真是太不幸了呢,今天您还是回去好好地静养吧。”
“没、没有,不是什么大伤!即使这样我仍然不顾伤势来到您这里,我的这份心意您一定已经了解了 吧?”
头上顶了那样的装饰,脸上即使做出极端认真的表情也是滑稽万分,但伊维鲁执意要赌一世一代的胜负,打点起了全副精神。
“我想听到您的答复。新宰相大人的治世一开始您就搬出了安杰,这个镇是您好不容易找到的安身之地,您也不想离开这儿,是吧?”
不论他表面上怎么以真挚动人,如果不加上一句威胁的话的话,这个充满奸商习气的男人是不会满意的。
西侬似乎对这句威胁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张口说道:
“说得是呢。既然伊维鲁卿如此之热心,我自然应当接受的吧?心里是这样想的呦。”
“真、真的吗?”
“恩,虽然是私事,但我这边刚好有件要庆祝的事情发生。”
“要庆祝的事情?”
“可以一起庆祝吗?”
还是中午之前,对贵族和资产家妇女而言还是大清早的时间,佣人便拿来了两杯斟满的葡萄酒。
“看来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对,我今天就满六十岁了。”
伊维鲁差一点没把喝进口中的酒全喷出来,费了很大力气才咽下去。
“开、开玩笑吧!”
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比四十二岁的自己年轻啊!这样一来岂不是愚蠢地向和自己母亲同年的妇人求爱了吗!
“是真的哦。您看,为了庆祝,我特地从安杰为我施洗礼的教堂里取来了证明书。”
充血变红的眼睛看到了飘到桌子上的证明书,的确,这里标的日期是六十年前!
无论怎么揉眼,这日期都依然如故,不管怎样横过来竖过去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甚至把证明书转着圈地读,写上去的文字也没有一点变化!
“……对不起,我忽然身体不舒服……”
“啊,真是不幸呢,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西侬将头微倾,从她那鸡卵般细嫩白皙的面庞上,渐渐浮出自己母亲满是皱纹的脸孔来。
脊背上窜过一阵恶寒,嘴里虽然说是要休息,实际上不会是这个老妇要幽会亲密吧,一想到就心情沉重,未免对精神卫生太过不利。
“不、不、不用了,我想回家去慢慢休息比较好,那、那我……”
伊维鲁慌慌张张地道别后,跌跌撞撞地从西侬的宅邸消失。
已经六十岁了,已经六十岁了……脑海中不断反刍着这句话。这么说她的美一定是运用美容术、化装术造就的结果。
或者,她其实是与恶魔订了契约的魔女?不,那不可能的。
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像是那个年纪的人。莫非是为了逃避自己而特意伪造了那张证明书,以此作为谢绝的借口?这样想着,他又一次回到西侬宅邸的大门前。
“伊维鲁卿。”
随着叫声回头,只见三位骑士包围了他,披着的披风和戴着的羽帽都是一样的红色,显示他们是巡检使,也就是巡回地方进行监督、等同于警察与检察官一般的人。
“你、你们要做什么!”
“奉宰相大人的命令将卿逮捕归案。”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卿以前曾做过征税负责人,我们调查了那时的帐簿,发现了许多可疑之处。原本应当纳入国库的一部分税金凭空在卿手中消失,请问卿要怎样说明?”
“那、那是……”
“如果要申辩的话,请到法庭上去做吧。”
伊维鲁过去所犯的罪行被彻底揭露,不但全部的财产都被没收,而且他自己也上了人力船。
“……难以置信……”
从今天清早开始,这句话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从奥斯卡嘴里冒出来。
并马缓步走在街道上,此刻朝日初升,映得沿道的落叶树上辉金点点,美景不可方物。
而奥斯卡却是这付模样,塞西路不禁吃吃地笑。
“我也不敢相信呀。她救了我之后,强告诉我她快六十岁了,我的眼睛都一下瞪圆了呢。”
从熟悉安杰黑街上所有情况的秃头老伯那里打听到西侬岁数的那时,塞西路完全无法相信,反应和如今的奥斯卡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这样一来你脑袋里我和西侬有什么的蠢念头就无影无踪了吧?不止如此,强还说她从很久前做沙龙的女主人时起就不和客人们打什么交道了,因为不想被牵扯进什么无聊的恋情纠葛。偶尔碰到伊维鲁这样不识趣的家伙来纠缠的话,就用真实的年龄来挡他们的驾,”
塞西路从另一匹马上窥视着自己的表情,奥斯卡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不过如果那女人的真实年龄如此的话,那个叫杨的青年的项坠果然是……”
“什么项坠?”
他可能觉得自己是要把话题扯开吧。
“西侬挂着的项坠,杨也有一个同样的。我觉得可能有关系就问了一下,结果得知他的双亲确实都已去世,还以为只是自己多心而已……但是,如果西侬的女儿就是他的母亲的话,那事情就完全吻合得上,他说他母亲是在教会的孤儿院长大的。”
“是吗,原来有这样的因缘,她是拜托我们救出她的外孙子啊。”
而她离开安杰选那个小镇作为隐居地,说不定正因为想静静地守护外孙,这也是对自己丢弃女儿的一种赎罪吧。
“但都只是臆测而已。那种纪念章在哪里的教会都是作为土产大量出售的货色。”
“不过你不觉得这种解释听来很不错吗?”
“是啊。”
塞西路揣摩着那作为妓女而生存的女人的心,这样说道。
叫做诺瓦尔的那个名倾一代的妓女即使在年过八十之后美貌依然未衰,求爱者仍尾随其后络绎不绝,这个传说一直流传到后世。
《假面贵公子番外之两个诺瓦尔》by 志麻友纪
“你不能去啊!瞒着老爷离开这个公馆的话,他会勃然大怒的!”
阿奇特努王宫内为门福尔公妃而修建的、通称白之馆的宫邸里,回荡着勇敢的女仆响亮的叫声。
“没事的,修珊娜,奥斯卡的脾气只对我而已,我已经写好信向他说明了。”
塞西路把一张纸硬塞到修珊娜手中。他现在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身着长裙,而打扮成了身穿旅行服、披着斗篷的骑士。
门福尔公妃塞西路,只有少数熟人才知道这为如今被称为阿奇特努的黄金玫瑰、宫廷第一的贵妇人就是怪盗罗神库罗依兹。
而且,这个美女其实是个男人……
“如果,你不敢直接交给他的话,放在桌子上就好。那我走了。”
“塞西路大人!”听到这个叫声后,他也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