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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下去的时候没有犹豫没有手软,仿佛是一场平常的剑术稽古,仿佛是从出生就见惯做惯的事情,那么干脆地看着修长的刀劈开空气劈进对方惊愕的脸,是不能置信眼前这个还是孩子的少年高超的剑法还是冷冽不似十六岁人该有的眼?自对手身体里拔出刀时,很小心地不让血溅到自己衣上,利落地一甩刀锋上的血珠便又雪亮如初。是师傅教导过的呢,练剑之人,要保持身心的洁净——虽然这双手上沾的血腥,只怕一辈子也洗不掉了但至少表面的、虚伪的洁净,是要保持的。仰起头看向上方,是湛绿的郁郁葱葱的木叶,再向上是清蓝得妩媚的天空,仿佛近得伸手可及,但伸出手去握住的也不过是冷冷的空气和冷冷的刀柄。
而已。
此后杀了多少次多少人,已不再重要也没有刻意去记了,只要做好指令上的每一点,自己的地位自然就又高了些,干这些肮脏事的人,只有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不可替代,才不会被遗忘被忽略。总有一天,是可以从黑暗中走到光明中的,是可以让阳光晒干手上洗不去的血迹的。一直以来,自己是这么相信着走下去的。
不听,不看,不想,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但这样走了三年之后的自己,居然会闻到身上除了京都的优雅味道之外,还有冉冉升起的,血的味道。
我闻不到,闻不到。
真的。
点击数不杂米高呢,不过还是继续好了:)
是来这里的第三……还是第四个春天?已经懒得去思量,反正不过是又一个罢了。
就算再清楚,又能怎样?
近来的任务少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水泽大名也被这春日柔芳哄得心软,且容那些不顺眼的生命苟延残喘过花见的日子?
细想去,来到这花都却连一次也未好好地赏樱,白白辜负了罢。听说平安神宫的樱花最是惹人……
不知师傅可曾赏过?何时?何地?独自一人?抑或……
暗笑自己:如何像个女人般婆妈起来?便是赏,也该是花吹雪那一瞬间的爽利罢。没有犹疑没有留恋地离枝而去。那才是武士该有的魂灵。
混在大簇大簇的人中热热闹闹地品着清酒听着身旁醉意浓浓的俗艳小曲,樱树下黑压压的一片满是放浪形骸的人们头上绑着不知哪里来的带子手舞足蹈。
樱树下是埋着尸体的,所以樱花才会开得花火一般绚烂。
谁说的?又是雅也么?为什么他总是爱讲些古怪的事情却总是呆呆地憨憨地笑?他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在笑些什么在想些什么?
那个夜晚,我没有去看,所以他一定不会死,一定还活着,一定可以等我回去。
阳光与月光微妙地交织缠绵粉白中一片暗灰,手中掺了乌梅汁的清酒折射着紫黑诡异的光,地上满是被无数双足踏碾过枯萎黯淡的红深深地埋入泥土。只有身上的华衣锦服和沾染的花瓣相应成辉得鲜明亮丽得一如当初,耀得眼睛发花。
于是刹那间就恍惚了起来,看着,但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有少女的曼妙歌声软软飘扬:
哎呀呀,我的姑娘!
你是霰珠,初雪,还是清霜?
如胶似漆的合欢夜,
你却逐渐地融化光。
春日的八重樱如温柔的少女,绯红凄艳地叠叠层层地铺满了细长的枝头,水泽府里的樱花,虽比不上平安神宫,却也足慰人心了呢。难得的空闲时光,白日看了樱花,夜晚却想着念着睡不安稳,无论如何也要知道月光下夜色里那最风雅的花儿是怎样诱人的姿容,要知道缥缈夜雾中的花吹雪是否还能那般清爽那般纷纷扬扬。于是穿上外衫出了部屋,漫步到庭深处池畔那几株开得最盛的八重樱旁。
月下的池水,泛着银色的碎玉也似的波纹,偶尔有零星落花飘下,翩翩地舞在碧色的丝缎上。忽然就禁不起诱惑想在水里好好地泡一泡,晚上明明洗过澡了的,奇怪呢。还是脱了衣衫下了水,自然是失礼的举动,但这样深的夜里谁会到庭院深处里来呢?这里连白天也少人涉足的。
闭上眼任水温柔地包围了自己,刚入水时的寒颤已消逝无踪,青丝散下来铺开在水面,婉约如黑色的花,泛着水色的光泽。池水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有力地舒展开来,但那股血的咸涩味道,依旧清晰。
不由得嘲笑自己,那点子血腥味,浸到骨子里去了洗不掉呢。连夜夜的梦里都是大滩大滩的血,就那么漾着,漾着,染到了足上雪白的袜子,把自己牢牢地粘在那里,挣也挣不开,走也走不掉,然后就有一个满脸悲愤的青年,举着刀——那刀刃在月色下只惊艳似的一闪,就劈过来了。想着想着就失了神,任自己静静地飘浮在池面上,水是冷的,但他并不在意,水再冷,会比刀锋镶入人体时更冷么?
谁?!蓦地叱惊落花散如雨,声音未落整个人已自水中长身而起,铮地一声刀就指上了一张贵气的面孔。
一惊。怎会是他?随即倒身拜下:未知主上驾临,请恕属下无礼。
是那个三年前一刀斩断合抱粗木桩的少年么?不曾想厌了身边的女人出来闲走竟会遇到。并非刻意去记,但那样的剑术那样不相称的年纪还有那张稚气清秀如少女的容颜让人很难忘掉呢。之后也不过见过几次而已,还是远远地杂在众多家臣之中,只是那许多英姿焕发的武士也掩不起他身上的清冷杀意,没有对他说过话,一个属下一个工具,何需自己纡尊降贵?自然有身边的人会去吩咐他做事,但见了仍是认得出那已成了青年的容颜,身量高了些罢脸庞也尖削了,少了少年的青涩纯真有点可惜呢,但那纤长的身躯细致的腰线却白皙得如此诱人……
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那个高大男人的视线扫过自己的身躯,猛省起自己未着寸缕,刹那间脸红到了颈上。自入京都,还未如此在人前失态,第一次竟就是在水泽面前?
夜风拂来,凉凉的,刚才在水里不觉得,现在却着实有些寒意了。但主上不发话他连起身也是不可。花吹雪散了满地,池水上点点粉白绯红。
他却不知道那个俯瞰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激起的圈圈波澜。
无它,只为月下樱畔,花火样飞扬开去的碎玉也似的水珠里花吹雪纷飞如梦里那一张比花火更绚烂比水玉更清澈的容颜。
和那一声叱中寒冽如冰顾盼间却冷丽沉寂的眸子。
脑海里一个声音一句话反反复复地响着: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要他。
看着青年修长白净的颈背一点一点染上红晕,他笑了:起来。
浅井如释重负,道了声谢主上便要拿自己的衣服——不愧是家臣中最出色的,入浴也没有搁下佩刀——他这么想着,身体却已先心思而动,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
意外的纤细——这样的手也能握刀么?但掌中坚硬的骨感分明否定着他的否定,他自那只修长的手上抬起眼,正对上一双惊异的眸子,黑是黑白是白,清水中一丸墨琉璃宝光流转,那瞳孔深得照不见影,却从最里面泛出一抹水色的光泽,明明白白地映出他渴望的眼。
你叫浅井雅臣?他问,但心里清楚就快压不下火热的欲望了。
青年点头:是的,主上。点头时,眸中的水光也随着流转,闪闪发亮。
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更逼近了些,几乎挨上那修长白皙的身躯,两人的呼吸一清冷一炽热地缠绵交绕:
有没有人说过……
你是美人?
青年的挣扎是有力的但终究没用刀,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到底被压倒在满地落樱中腰带绑住了双手。就是要挣扎才有意思,他想着,一点一点地触摸着青年的肌肤,虽然掌心触到的不止几道陈旧伤痕,但仍是很好的感觉,不似女子般软弱,经过严格训练的身体,豹子般柔韧有力,让人压不住蹂躏的欲望。
拼命地咬住唇握紧拳才忍住颤抖,浅井诚从不知道被男人抱是如此可怕的事。不是没抱过女子——菊屋的千之代是有名的美人,水似的容颜水似的温柔水似的娇躯,抱在怀里只觉得暖暖的贴心与契合,看着她在自己臂中婉转呻吟,总想被爱抚该是很享受的罢,可为什么轮到自己时竟只剩下说不出的抗拒与恐惧?真不明白那些娈童那些小巧漂亮的男孩,是怎么熬过去的?
想什么呢?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硬生生地扳过他的脸眼对着眼问。
被我抱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想别的事,别的人。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男人把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青年的唇是柔软的,樱花瓣样也似细腻,吻下去是池水的清冷气息,才这么一会儿便染上了么?强硬地撬开紧闭的唇编贝似的齿闪着惨淡的光,于是用手捏住线条优美的下颔几乎捏脱了臼,只为要他张开口奉上纤细柔软的舌。怀中的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还是不死心么?我是你的主上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属下我的仆从你是我的!容不得反抗容不得拒绝我已经厌倦了无尽的挣扎我要这个身体屈服我要你哭泣我要你求饶我要你做我的奴隶……
用力打在青年的小腹上趁他痛得停止挣扎的那一刻抓住细细的脚踝举起,分开,青年被绑住的双手已经磨出了血痕竟还没有放弃,花瓣在两人身体的重量下无声地抽泣也逃不过被碾成绯色的泥泞,如果这时翻过青年的身子,背上该是斑斑红艳罢。
那里是紧窒的很难进入……比抱那些娇小的娈童果然难得多。但我是水泽,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勉强推进的结果是两人都不好过,浅井痛得脸都扭曲了,细长的十指在地上抓出深深的沟,指甲里满是绯红的泥土,缩紧了身子只想把那个入侵者赶出去,男人也痛得快失去自制了,这个卑贱的下人还敢反抗?!
猛地用力压住他的腿几乎把他纤细的腰折成两段,用全身的力气全身的重量压了下去,火热干涩的感觉一下子裹住了男人——那一瞬,一直没有出过声的青年口中冲出一声几乎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嘶吼。
想要破坏他想要撕碎他想要听他呻吟每次粗暴地顶入就感觉到那身体的抽搐听到那身体里疯狂跃动的心脏,手下绷得几乎僵直的双腿如此有力为自己可以征服这样的生物而喜悦,他那里热得快要熔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并不比女人更好但就是忍不住放纵自己也许是近来身边的人越来越顺从的缘故……
快死了,快死了……浅井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和着不听使唤的瘫软身体随身上男人的冲击不断摇晃,眼前一片血色的红,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修长的颈上没了血色的薄唇间惨白的齿上还有一缕看上去格外情色,那个本不适于接受外物进入的地方紧紧地环绕着男人没有一丝空隙,有裂帛似的声音从那里传来然后男人的抽动似乎没那么困难了仿佛有什么润滑了甬道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拼命地绷紧着血的味道越来越浓撞击深入五脏六腑连肠子都被搅烂了一样内脏已经移位了罢只知道是撕心裂肺的痛啊……
终于被放开时,青年原本冷冽的目光已涣散得没了焦点,男人整理好了衣服,没有再看一眼那个还在不住颤抖痉挛的身体,踏过地上凌乱的樱花,离开了,月光下,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青年身上。
冷……怎会这么冷?方才在水里泡的冰冷的身体此刻已是连寒意都感觉不到了,竭力伸长了指尖想去够衣衫,但就是差那么一些抓不到,稍一移动就是扼住呼吸的剧痛席卷而来,再这么下去会死的罢,手腕上的腰带似乎有些松动可血似乎还没止住,腿间有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