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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反抗挣扎就是像死人一样毫无反应罢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有吸引力可以不再承受男人的重量,可这天男人又唤了他来。
依然是照常强势的拥抱,水泽迫不及待地把他按倒在被褥之上撕扯着碍事的衣服,他咬着唇闭上眼,等待冰冷的空气之后是他炽热的身体压上来。那双熟悉的手在身上游走,但已经渐渐地不再想吐,连原本脆弱的器官都已经可以承受他粗暴的侵犯,虽然还是痛,但已经可以忍受。究竟要怎样才能达到这身体的极限呢?自己也很好奇。
抚过细韧的腰身滑至胯骨的手指忽然停住了。
你……瘦了?话语里是不确定的疑问。大概是不记得以前自己的样子?也难怪,有人会对一个玩具留心么?虽然知道可能招致他又一次怒火,还是不想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脸又被强硬地扳过去正对着他审视的眼:你聋了?
忍不住笑,笑得轻慢,在他面前,自己又何尝说过什么话?他要听的,不过是被强暴时的惨叫与求饶罢了。
不许笑!一掌掴过来是火辣辣的痛,他动起手来是从不留情的,口中立时就有咸涩的味道。舔舔唇边的血丝扬了扬眉说道:意外呢,居然会得到水泽大名的关爱。我该感激涕零么?
说完就有些后悔,想着又要躺上一个月了。
男人却没做什么,只是钳制他下颔的手更用力了,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越发地近:你想死?
自然不想,可现在生死由人,明知没来由的拒绝和有原因的挣扎都会让身上的这个人用千百种法子叫自己求饶,也不是没有过险些被扼断了气第二天才醒过来的经历,可就是压不下心里那一点阴霾的火,想让他发怒想要他生气,想夺回哪怕一点点的上风。
他淡淡地一笑,想起他不让笑立刻硬压回去,薄薄的唇一扬一抑间煞是好看:不敢,主上。
真的不敢?问着时已低首压上青年冰冷干涩的唇,那几个字模糊在相触的唇间,用舌尖轻抚后再摩擦过便是意外的细腻,带着清凉的气息,水一样的气息,不管怎么占有也抱不够这诱人的身体吸着他吸着月光。手下是骨骼轮廓凸露起来的肌肤,抱上去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柔软温热但光滑充满弹性,用手指细细描摩突起的胯骨感觉他敏感地轻颤,不管抱几次都有如少年般的青涩羞怯。想起偶尔起了兴趣强迫他和自己用异常的姿势交欢时他剧烈的反抗,每次都是毫不留情地打他到无力地瘫软在自己身下,线条优美的唇边渗着血丝,不是口中划破了倒像是从胸腔里涌出的一直不停一直不停,随着自己的撞击时缓时急,但那身体是任由摆布了,自幼习武的身体灵活又柔韧,在自己的手中弯曲得几乎不成样子,黑暗的部屋里燃起一盏小小的灯火,以野兽的姿势交媾纠缠的躯体一具赤裸而美丽一具却衣衫整齐,知道这样会让他更感到侮辱就是想让他痛苦就是想看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溢着仇恨却懦弱的光。没想到这样冷漠的人也会怕死呢,原来只是随口说来的威胁并不知道居然真的有效,可他竟真的屈服了。
男人满足后冷淡地推开青年的身体,他讨厌那双冷冽的眼睛中露出呆滞迷茫的神色,尽管那是他亲手造成的。
静了好一阵,雅臣才慢慢地起身,拾起衣衫时,他的手抖得厉害。于是华丽的布帛摩擦出轻微的柔响像一只濒死的鸟儿无力的振翅,系了好几次才系好衣带,黑发已经凌乱地垂落下来披散在苍白瘦削的脸颊两旁,映得那眸子越发地深沉晦暗,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越发地浓重,青黛色的,颤抖着的。
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灯火晃动了一下,墙上男人的身影跟着跃动,灰扑扑的,好像什么畸形的生物,懒懒地舒展开来。
5
暮春时节京都煦暖得出奇,人人都几乎要沉醉在这醇酒般的春色里。而浅井却常常咳嗽发烧喘不过气,自从那次发过高烧就一直如此,时好时坏的也就不太在意了。同组的武士曾趁他心情尚佳时戏道浅井你怎么像个女子似的弱不禁风。说完又后悔战战兢兢地瞧着他的脸色仿佛怕一言不合便死在他手下一般。
既然这么怕自己这么怕死,还说这种无聊的话作甚?浅井当时没有回答也没有抬眼像没听到似的径自起身走了。
像个女子?……难道现在的处境与女子还有区别么?
或许是厌倦了他单调的威胁罢,虽然知道他随时可能杀了自己,依然是越来越简慢倨傲了,有时简直是故意激怒,死也似乎变得没那么可怕,一切都懒懒地提不起兴趣,只觉得怎样都好,只要快点结束。但他近来的态度却有些古怪呢。明明被自己气得脸色都不对了,却没动手,只是怪异地望着自己——那种眼光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比如这天的昼食——素来是和府中侍卫一起吃的——却被他派人从餐间唤走。背向着众目睽睽依然感觉得到目光中的鄙夷:用身体换取御恩的武士还算得上武士么。
水泽见他来也没甚特别的举动,只说道:你来侍侯用餐。
他一言不发地把饭菜端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做本该下女做的事而沉默,只有碗碟在托盘上随他虚浮的步伐微微颤抖着叮铛作响。摆下后刚要退出去,水泽说:
坐下。
他也就顺从地坐下,腰背笔挺双手端端正正地置于膝上而低眉垂目如好女。
水泽用了几筷,忽然就盯着他不动了。他却仿佛视而不见地依然望向自己的手。他的手纤长细秀但指节凸露骨骼分明指甲修得齐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背上隐隐现出青色血管。
是握剑的手。
猛地水泽把矮几整个推翻在他身上,珍馐佳肴洒了满身淋淋漓漓。
他缓缓地抬眼,扬眉,唇角微微一动似乎想说话,却复又抿直如剑,只是慢慢地俯下身:
主上,对不起。
最标准的敬语。
滚!
水泽大吼,顺势一掌掴在他脸上。他被打得头一偏,但一分分地僵硬地转回来,起身,退出。
直到完全隐进自己的部屋拉上障子隔断幸灾乐祸的眼神,浅井才用尽是污渍的衣袖拭去唇边的血。
而眸中没有丝毫悸动。
直到夜里,没有人唤他去水泽的部屋。他铺开被褥,睡觉。
灯火已熄了,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有什么比这样的黑暗更令人安心?只有光亮让他无法忍受因为在曾经的夜晚水泽总是燃着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细细看着他以羞辱的姿势被强暴的机会——男人总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脸,闭上眼也能感觉到那目光几乎要在脸上剜出两个洞来一般。
睡不着。睁眼望向看不到的天花板,棉被比尸衣还要冰冷。但那也比男人的体温好上千百倍。
屋中没有别人。
一个人度过的夜晚,浅井雅臣慢慢地蜷起身体缩小到几乎要消失,在久未经阳光因而散发着清涩气息的棉被中,不停地颤抖。
冲田大纳言的世子前来拜访——天皇最宠爱大纳言,一半是为着他的女儿是皇后一半是为着这个世子,据说他虽年少,但不仅聪慧灵动,而且容貌出众,见者无不喜爱。以前水泽在大纳言还未得宠时和他发生过些磋误,着实有些担心,可没想到大纳言世子居然亲来拜访,让他很惊喜了一下。
设宴款待,飞杯传觞,宾主皆欢,冲田世子年少却谦恭和煦,言语可人。水泽陪着他闲聊,发觉他无论是文学音乐绘画都十分精通,倒也佩服。聊着聊着说到舞,又说到舞本是武。
对了……冲田笑盈盈地用折扇一敲掌心:听说水泽桑有一名护卫,似乎是姓浅井的?据说剑法超群,不知可得一见否?
当然可以,有何不可。水泽心下诧异他为何对一名无足轻重的侍卫如此好奇也暗惊他如何得知却应得爽快,回头唤道:浅井。
有人代答:回主上,浅井告假了。
叫他来!在冲田世子面前不好发作,但口气中已带了不悦。
从早晨起就头昏得厉害,看着镜子里惨白里透着绯红的脸知道是又在发烧,虽然知道今天有重要的宾客来还是告了假。可怎么水泽会又叫自己过去?
浅井雅臣,见过冲田大人。优雅地俯下身去,姿势完美得无懈可击。言语虽谦恭可声音冷淡得毫无敬意。
浅井,你就为冲田大人表演一下剑法罢。水泽说。
冲田凝视着面前俯跪的青年,平放于前的一双手白皙得接近透明,骨节凸露十指细长,在水泽下令时几乎无法发觉地轻颤了一下。看不清那张脸,眼里会是什么样的神色呢?
是。
沉默了片刻之后,那谦卑的身影忽然无声无息地修长了起来——终于起身了,可一双眼还是垂着的不知在看些什么但十指已攥紧到发白。
慢着。冲田忽然出声:一个人不好演示罢,不如叫我的一个侍从陪浅井君走几招。
依然是毫无敬意但谦恭的一声:是。
即使身处比武场,浅井的一双眼居然仍是低垂着,身上的正式礼服并不适合使刀但他也没有换,华丽的衣衫愈加衬出苍白的颊上病态的绯红,没有血色的手。
忽然就想起从前快意恩仇的日子,拔刀相向只为了那一抹闪电般的光华和瞬间迸发的血花。心缩紧了身体在别人看不到的衣衫内颤抖,野兽的杀戮本能得不到满足时的反应和恐惧竟一般无二可那深藏在黑暗角落的又是什么……
冲田的侍从站在他身前五丈之遥,有些紧张。并不是没听说过浅井雅臣的盛名,也知道几乎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七招,可想不到竟是如此优雅如此冷冽如此凄艳的青年。忽然那青年抬起脸来盯了他一眼——好美的一双眼!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吸了进去,深湛的漆黑的潭水一样的眸子自己的映象像旋涡中一羽白翎转着转着就没了踪影。
先发制人!侍从下了决心,大喝一声举刀冲了过去。
在他动的那一瞬,雅臣也动了。
……并不是厉害的对手,因为高烧心脏一挣一挣得难受到想吐……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一招解决他!既然体力已大不如前,力量的不足就以速度补足就像刚入府时一刀斩断合抱粗的木桩……
没有人看清浅井的动作只看到白色的身影划出优美的弧线那侍从眼睁睁地看着白影和着水般的清冷气息扑近身前只是眼前一花——腰上剧烈的钝痛,就倒了下去。
这时人们才发现他没有拔刀,锋利的刀连鞘横斩在侍从腰上,俯低的身子依然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半晌才一点,一点地收回来。
把刀佩回腰上沉静下来的他身上似乎泛着淡淡的光,看上去就像月下的银狐,一双墨色的冰冷清眸仍是垂着,仿佛羞涩不敢看又似不屑看。
有多久没拔刀?有多久没闻到来自别人身上的血腥?坚冷光滑的刀柄触手如此温柔如此亲切,才发现居然在怀念嗜血的过去,在那个男人怀里太久忘记了怎么做一个男人一个杀手么?
果然是罕见的人才呢。冲田清澈的嗓音中似乎带了些许兴奋。
水泽也颇有默契地回笑:世子好眼光!
送走冲田世子,水泽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长长的侍从队伍。果然已看不到浅井的身影了。
又是晚上。为什么白昼短得出奇似乎自花见那天以来一直是黑夜?与冲田世子的侍从比试后便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回来,却因为高热不退一直昏昏沉沉地躺着反而睡不着,勉强爬起去厨房找到三瓶酒一口气灌下去还是没有用——不是平素惯了的上等清酒,醇厚柔顺,入喉后才像团火似地燃起来但是不伤人的火……大约是厨师用菲薄的工钱买的?粗劣得很……火辣辣的烧心——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