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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与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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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骑着他的黑马就在旁边不到两米的地方,偏偏要我叫第二声他才转过头,假装不耐烦:“什么?” 
我还偏不说了。我两手撑在窗框上看着他,你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别扭的人?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他皱着眉,蓝眸闪了闪,又问:“有事?” 
我笑笑,道:“请陛下让人先送我回伯爵府。”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跟我回宫。” 
“陛下,我们好像还没正式结婚。”我伸手给他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提醒道:“订婚的未婚夫妻可以同居?” 
他不答,吊着眼角瞪着我,嘴角紧紧的抿着,似乎怕闭得不牢,就有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呵呵,我们床都上了几次,还讲这些破规矩? 
我无辜的微笑着看他,再偏头看旁边的卫队,人人一脸肃然,倒像我和他们的老板在讨论国家大事。 
和某人很像,我想起车厢里昏沉沉睡着的卡拉奇,再看看怒极又无言反驳的国王,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国王别扭,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整体别扭。 
我同情他。 
这场无悬念的争论以国王妥协结束,他带着卫队回王宫,我和卡拉奇顺利回到亲爱的伯爵府。 
细算算我在伯爵府里住的时间不过两三天,或者因为算是“我”的产业吧,倒很有亲切感。 
像家。 
马车停下,我听到外面传来仆役的问安声,随口应了,伸长脚踢了踢卡拉奇:“到了。” 
老头儿没反应,我拉开车厢门冲外面的人叫:“你们谁上来把卡拉奇抬下——去——” 
眼睛定在前方,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再也吐不出字词。 
我纵身跳下马车,看也不看的拨开迎上来的仆人,目不斜视的直走。 
走到那个站在门边泪盈盈的看着我的少女身前。 
抱住她。 
仙蒂……家茜,我遵守了诺言。 
我活着回家了。 
重要 
进屋不及多话,我直奔浴室跳进仆人准备好的大缸热水里。呼,这一路满身的风尘,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非得第一时间洗涮干净。 
仙蒂也不避嫌,跟着进了房,隔着浴室的门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闭着眼,舒服得想“哼哼”。热气氤氲,模糊了视界,似乎回到了熟悉的世界我那间小小的租房里,每次家茜来,两个人也是这般边做事边讲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唠叨。 
怪我不写信给她,寄太多钱给她,不接她的电话,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想到这里,耳边听着娇嫩的声音在数落我动身返乡前没和她道别,我微笑起来。 
起身拉了块浴巾裹住身体,我推开门,倚在门边看着那个坐在我床上的丫头,懒洋洋的道:“是,我错了,大小姐原谅我这次,不敢再犯。” 
她仰头瞪着我正要开口,卧室门突兀打开,一个冒失仆人目瞪口呆的看看我又看看仙蒂,脸色刷白的转身退出,“砰”一声撞上门。 
两个人只瞥了眼门,又转回来互瞪。我不在意,仙蒂好像也不觉得身为王子的未婚妻和半裸的男子呆在同个房间有什么不妥。 
她甚至站起身,走近我,一指头戳在我光光的胸膛上,道:“少拿你那套对付女人的手段应付我,要是你没说到做到,看我理不理你!” 
我失笑,家茜最爱用“不理我”来威胁,小生怕怕。 
怕死了。 
我穿衣服那会儿仙蒂继续碎碎念,那仆人很快又回来,带了几个人,一个个惨白着脸手指颤抖的替我换衣裳,不时偷觑我和仙蒂。 
女人说废话的功力甚是惊人,仙蒂讲了半天,我只从她话中总结出两处重点。 
第一,她和王子的婚礼正在筹备中,三个月后正式举行(可怜的妹妹,如果我和国王要结婚,他们的婚期肯定会延期)。 
第二,她和家里的继母姐妹彻底闹翻,跑来投奔我,没成想我已着急忙慌地返乡,幸好整个首都皆知我在国王面前认她为妹妹,她才唬住伯爵府的仆人住了进来。 
才住了两天,就得到我遇袭的消息,她担心得彻夜未眠…… 
“你怎么知道的?”我伸展手臂让人套上剪裁合身的外套,一边问。消息传得这么快? 
“当时我和王子随陛下陪水国来的使臣用晚餐,消息报给陛下时偷听到的。”仙蒂顿了下,眼神奇怪的看了我半晌,我一挑眉看回去。 
“没想到……”她低声嘟囔。 
我懒得问她,头发还是湿的,招手命仆人拿来干爽柔软的毛巾细细擦拭。 
她又道:“我以为……你原来名声那么差……国王陛下不是真心……没想到……”她摇了摇头,紧盯着我道:“陛下得知你遇袭,居然抛下水国的使者,亲自领军连夜兼程去救你!” 
“哦。”我淡淡应了。仆人把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递给我,我随手揣着打火机、怀表、银刀叉……握了刀叉一会儿,我合上眼,似乎还能看到那间简陋肮脏的旅店,粽子似的跟在我身后的一串仆从侍女,亨利卫队长和沃特子爵激烈争吵,布莱尔医官和胖奥罗尔拥抱的可笑模样……国王如神兵天降又如何,结果,活下来的只有我……只有我而已…… 
“伯爵?”仙蒂的声音渐渐接近,忽然变得温柔:“哥。” 
我迅速转眸看她,她羞涩的笑道:“你说我是你妹妹,真怪,我听了觉得好高兴,越想越觉得你果然是我哥。我以后都叫你‘哥’,不介意吧?” 
傻丫头。我看她笑得双颊鼓鼓,伸手就捏,她拼命瞪我,我使劲捏。 
“哥。”“章鱼”还在发声:“我们和水国的盟友金国多年交战,现在水国遣使前来,说不定是改变四国僵持局面的大好机会。国王陛下居然一丝犹豫也没,抛下使者就来救你。他把你看得很重要——甚至比神隐王国——” 
“不会。”我温言截断她。敲门声又响,我抬头看去,一名仆人躬身道:“伯爵,国王陛下命你即刻入宫。” 
“什么事?” 
“来人没有明言,不过面色凝重,说是抱歉伯爵长途劳顿还要打扰,实在事关重大。” 
我微笑,回头看着仙蒂,轻道:“你明白了,他永远只会把朝政,把神隐王国看得比我重要。” 

门外一看,竟是国王贴身卫士之一来接我。 
我没说什么直接上车,实在是累了,刚结束长途旅行,全身的骨头都被马车抖松了似的,现在又来一遭。 
好容易抵达王宫,门鲁带了一堆侍女把我簇拥进宫门,进入某个陌生的阔大房间。 
门鲁肃然吩咐侍女道:“手脚快点,陛下要在十分钟内见到伯爵。” 
侍女们提起裙角向他行礼。我打了个呵欠,眯起眼看着他。他朝我微微躬身,慢慢的倒退出去,带上房门。 
房内只剩下我和侍女们,我打定主意静观其变,随便她们怎么摆弄我。 
一个侍女走到墙边,“哗”一声拉开墙上的帷幕,我只觉眼前一亮,眨眨眼,原来帷幕后的墙居然是一整块巨大的镜子! 
侍女们把我推到镜前,几双娇柔的手在我头上身上频频动作,有的梳头有的量身有的往我脸上涂抹膏状物体……我眼睁睁着看着镜子里的人一点点变得不像宋家明。 
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梳理顺直后系在脑后,苍白的脸泛出几分健康的淡红,白色的暗花外套被换成华丽的带丝绒颈圈和褶袖的礼服,襟口还缀着一朵红宝石镶成的玫瑰。 
我正研究那红宝石的价值,耳垂突然一疼,我瑟缩了下,旁边的侍女立刻弯下身退开。我转头照镜子,发现耳垂上多了一颗米粒大的红宝石耳钉,乍看下像极一滴绯艳的血。 
这装束……我上下打量镜中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像吸血鬼啊…… 
侍女们完成工作,排成两列站在镜墙对面另一扇门前,当先两人拉开门,所有人同时深深弯腰。 
一群年轻女子集体弯折纤细的腰肢,如同一朵花颤巍巍绽放了花瓣,只为显露中心的花蕊。 
门外站着盛装的国王,金发散垂在肩上,如上好蓝宝石的眼眸光华流转,镜子的反光从我身后投射到门边,他偏偏站在光明不及的阴影里,看不清眼底神情。 
我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 
看他站在那里看我,看他看不清的内心,看他揉进骨子里的骄傲。 
看他,向我伸出一只手。 
脚步声响起,我才发觉自己走向他,伸手给他。 
双手交握,十指紧扣,他顿了片刻,将我的手收入臂弯。 
侍女们碎步过来排在两人身后,我学他昂首挺胸迈步走。 
仍是不想问,懒得问,心灰所以意懒,有些事求不得答案,那就不要求。 
随波逐流,顺其自然,得过且过。 
拐过弯,前方两扇大门后传来隐隐音乐,正是熟悉的王宫大厅。 
他突然出声。 
“两件事:水国的使臣叫亚伯拉罕,今天由国王和未来王后设宴款待他。还有,路易不肯交出圣物……” 
“他要见你。” 
牺牲 
长途跋涉又没得到充分休息的后果是我身心俱疲,喝了两杯酒后更是瞌睡得厉害。勉强在毫无新意的宫廷舞会撑了一个钟头,漏洞百出的回答水国使臣的问题,国王在旁边不着痕迹的补漏,眼见我实在撑不下去,招手叫来门鲁,找了个借口让我先行离去。 
出了宴会大厅,我立刻软下身躯,整个人倒向门鲁,唬了他一跳,又不敢躲,僵直身体让我抱住他,难得还能镇定的道:“伯爵请再坚持片刻,你还有一处地方要去。” 
我迷迷糊糊的脑子怔了下,慢半拍厘清头绪。 
原来……他让我离开,并不是看我累倦,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失笑,早该想到啊,我还是太天真。 
瞌睡清醒了一半,身体却不肯动,赖定门鲁让他寸步难行。 
“伯爵大人。”门鲁和卡拉奇相似性子,再为难仍是冷静表情:“请放开我。” 
我干脆闭上眼装睡。 
门鲁估计是彻底无可奈何,继续僵硬的站在原地当我的支柱,我甚至听到路过的侍女们小声的偷笑。 
再过片刻,有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熟悉的声音道:“伯爵大人,请放开门鲁。” 
我没有动。 
“如果你真的走不动,可以由我来背你……不,请允许我背你。” 
我有些诧异,这真是那个人说出来的话? 
我站直身,慢慢收回盘在门鲁肩上的双臂,顺便帮他拍了拍灰尘,见他功力不足的显露一脸尴尬,冲他微笑了下。 
“不用谢。”我又帮他拍了拍,笑得见牙不见眼:“应该的。” 
然后转过身,看着数步外脊背挺直得像一柄剑的沃特子爵道:“不是说要背我吗?” 

今天晚上有很好的月光。 
趴在沃特子爵背上,缓慢的行走于王宫花园时,我淡淡的想。 
当时月光从我头顶上撒下来,稀薄得像一层纱,也像一张纸,轻易就能捅破。 
露出深处的黑暗。 
我闭着眼假寐了会儿,身下的人走得很稳,些微的摇晃和心跳的频率混和,我忍不住睁眼。 
看看月光,看看他近在咫尺的颈项,短发青青的发茬。 
他的影子铺陈在脚下,虽然月色很淡,影子却是浓黑。 
这小子,实在是年轻得连月光都不忍心苛待啊。 
我看着他的后脑想着他奇怪的举止。依他的个性,我不怕他把我和公爵那点儿破事到处宣扬,沃特子爵所谓骑士精神与中国的君子之道有一点近似,可以当面直指他人错处,绝不在背后多言是非。 
可是不告状并不代表原谅,他对我应该避之惟恐不及甚至我在前头走他也该先撒花瓣消毒再走同一条路,为什么他会主动凑上来? 
以这个视荣誉和尊严如生命的傻子,绝不会有拍老板娘……恶……马屁的想法,那么,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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