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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一印象射手
【】
第一章 善良的秃瓢
“对面的白痴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枷锁很想你,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对面的白痴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们的样子吓坏,其实我们也很可爱!”
“我**!”双手一直捂住耳朵的马面,再也无法忍受牛头的独门绝技——“狂牛卡拉OK”!哭丧着脸的马面,恨不能抡起哭丧棒一棒槌把牛头揍回地府去!
闲极无聊的牛头,憨厚的朝着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马面咧嘴笑边说:“嘿嘿,老弟啊。牛哥我可是很久没机会吼上两嗓子了。你就将就点,再吼几句咱们就上路!”
直翻白眼的马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动作熟练的捂住耳朵,死死盯着今天要收的最后那个人——钢铁厂锻造工人,朱锐!
不料,马面对牛头听之任之的态度。却让长久都忙的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多生几条胳膊的牛头无比亢奋。原本在马面耳中不甚响亮的牛吼,忽然高了八度有余。
“牛头马面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求求白痴们主动过来,跟着走,别捣乱!(嘿嘿嘿,没人听到,想听也听不到!)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白痴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白痴们的情况还真奇怪!哎,真奇怪!牛头马面的哭丧棒,左拍拍,右拍拍。为什么还没有白痴过来,没人找死,真无奈!”
“我****!”马面再也无法忍受牛头的嘶吼,屁股着火般跳脚嚷嚷。“牛哥啊,你老人家还是省省吧!有哪个大活人会白痴到主动找死?而且还跟你老哥说的那样——主动找咱哥们俩带路的?”
牛头故弄玄虚的甩了甩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哭丧棒,和腰里别着的阴司枷锁。这才小心非常的四下张望一番,悄悄对头上青筋直蹦的马面附耳低言……
三伏天的夏夜,无论是对于终年泡在炼钢炉边上熔炼和锻造的我。还是对于几名刚刚派到我身边来实习的几名年轻工人,都是最为强悍的“汗液催化剂”!
全身被专业防火隔热工作服裹成生化实验员的我,一边老练的平端着足有数米长的长柄坩锅,一边耐心的与身边正学足他架势想要早些开工的实习生交流着。
尽管力量这道门槛对于我,和几名虎背熊腰的实习生们算不得什么难题。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今天的炼钢炉有些异样。
我还没有来得及提醒,正傻乎乎学着他姿势依样画葫芦的实习生。就被突然满天爆起的金属溶液,淋了个正着!
顾不得考虑防护服还能承受多久,我赶忙捞起吓瘫在地的实习生顺手丢向门口……“嗤……嗤……”我只觉得一股霸道的热浪,正顺着越来越柔软的防护服帽子逼近自己的后脑勺。
这时终日泡在炼钢炉,把上半身练成超级肌肉男的我。也终于开始后悔,为什么每天都要坐车而懒得骑车或者跑路上班。此时的我,除了羡慕飞人刘翔的腿上功夫也只剩下撒丫子狂奔了!
“倒,倒,倒!”跷着二郎腿坐在虚空中的牛头,笑眯眯的与手执阴司枷锁的马面兄弟瞅着狂奔向门口的我。只是我在濒临死亡时,所爆发出来的潜在力量还是让张开怀抱的牛头马面为之愕然。
原本一小堆粘稠的火红溶液,正烧开我的防护帽将我的脑袋给烤熟!然而在下意识状态下玩儿命撒丫子狂奔的我心中,除了不计一切代价的狂奔向门外的水龙头再无其他!
整整十五米的距离,在我上蹿下跳的狂奔中瞬间突破。两名早就吓破胆的实习生,还在我身后的地面上傻愣愣的看着不断咆哮着喷涌滚烫铁水的熔炉。
清凉的水流冲在惨不忍睹的防护帽上,让狂奔的差点全身抽筋的我冷静下来。好在两名不争气的实习生与我,都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烫伤。
长出一口气的我连忙抄起一把水,泼在水龙头上那面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大号镜子上。原本寸许长的头发,居然被防护帽上的半个铁壳给燎了七七八八。
乐观的我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光秃秃的脑袋,一边哈哈笑着庆幸没有受伤一边招呼着两名差点吓成白痴的实习生过来休息……
一直守在熔炉边上的马面,气哼哼的骂着跑起来比兔子还快的我。“我******,就是那个什么刘翔再加上什么阿萨法·;鲍威尔(当今两大田径飞人),也跑不了这么快吧?”
边上正哼着小调的牛头用同病相怜的眼神,匆匆扫了眼同样失望的马面。继续哼着:“对面的白痴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牛头马面的勾魂索,需要白痴你找上来!”
对着牛头狂翻白眼的马面,无精打采的瞅着匆匆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的我。不甘心的抡着手里的哭丧棒和勾魂索,恶狠狠的嚷嚷:“哼,就不信今天完不成任务!”
天刚擦黑,身心俱疲的我懒洋洋的拖着两条腿蹭向整个地区唯一的一条公交线路。相对于处于城市中心的公交车站而言,地处山区的这家钢铁公司实在难以与之相比交通条件。
眼见前边就是破败不堪的公交候车亭,一向都被脏乱差恶评所围绕的那张长条水泥凳子。在疲惫不堪的我眼里,立刻变成了百米冲刺的最后动力。
就连亭子上随风飘摆的半截露出钢筋的混凝土顶棚,与地面上碎裂成一块块的方形地砖。都没能阻止我兴奋的脚步。尽管,乘车这么多年的我从来都不屑于坐上那个聊胜于无的公交候车亭。
路边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收拢翅膀的猎鹰,正死命蹬腿抻脖子的撕扯着龟缩在坚硬外壳里的一只倒霉的淡水乌龟。
它凭着尖锐的钩型长喙,愣是一口口扯碎和吞噬掉乌龟裸露出来的部分。可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它,又如何肯放过坚硬龟壳里边的鲜嫩血食呢?
【修改,力争提升写作质量!】
第二章 天降龟壳
恼怒的猎鹰挥起有力的双翅,将缩起来的乌龟抓着扑向晴朗的天空。犀利鹰眼的俯视下,突兀耸立在路边的公交候车亭显然成为最为便利的“轰炸坐标”。
猎鹰紧扣龟壳的双爪一松,一只在我瞳孔中快速放大的乌龟,逐渐接近我刚被铁水烫的瞠亮的秃头。“噗”的一声闷响,感觉天旋地转的我只听到牛头马面对自己吼的那句——“对面的白痴看过来”!
而那只将倒霉的淡水乌龟当作炸弹,来轰炸我秃脑瓢的猎鹰。却欢叫着俯冲向砸的稀烂的乌龟,以及早被迫不及待的牛头马面拘走魂魄的我的尸身。
被牛头马面拘着在地上飘的我,苦笑着不知说些什么好。原本还以为祖上那位不知多少代的道士远亲说的:“朱锐呀,贫道曾见你家祖坟上长了灵草。你小子今生绝无横祸,可一定是寿终正寝啊!”
“******,寿终正寝?********!龟壳都能让老子挂掉……**********,这也叫绝无横祸,寿终正寝?************”我恨的牙根痒痒的,心中对那位道士远亲鄙视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而那只欢叫着扑向我的尸身,与那只稀巴烂的乌龟的猎鹰。则无比贪婪的摇头晃脑啄食着,满地血肉横飞的狼藉地面。
我还记得曾经在某本描写动物界趣闻轶事的书籍中,曾提到过猎鹰捕食乌龟时采用的方法。先是利用长长的钩型喙,将乌龟撕扯的无力反抗。
然后再抓着龟缩起来的乌龟飞上高空,找到坚硬的岩石再空投下去。借着下坠的力量和岩石的坚硬,将坚硬的龟壳砸开来享用血食。
如果不是把我光秃秃的秃脑瓢,当作光泽不错的岩石。恐怕“绝无横祸,寿终正寝”的锻造工人,也不至于如此晦气的突遭横祸。
正在我咬着后槽牙,怒骂着那名道士远亲的时候。牛头马面则一边拖曳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一边用理解的眼神安慰着倒霉的我。
脾气还算不错的马面,还颇为客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老弟啊,你要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莫说你老弟突遭横祸,要跟我们兄弟到酆都城面见阴司判官。就是你老弟阳寿未尽,命不该绝。连脑子都被那头饿鹰吃了,又如何让你老弟还魂啊?”
牛头也一扫颓唐的表情,精神百倍的对我说:“是啊,是啊!天要下雨,江河要流。本是寻常之事,你老弟还是认命吧!”
牛头说罢便与马面扯着垂头丧气的我,一路哼哼唧唧的飘向酆都城森罗殿。被勾魂索牵着,不得不听牛头马面牛吼马嘶哼唱的我。则如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埋头赶路。
“对面的白痴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牛头马面的勾魂使者,需要白痴你配合一点!哎,收工!回家去了!”……
酆都城内,黑面判官身穿大红袍正毕恭毕敬的与秦广王(一殿阎罗王,司人间天寿生死,统管幽冥凶吉。善人寿终,接引超生)议事。
秦广王眉头微皱,对红袍黑判说:“嗯?朱锐与朱瑞?哼,牛头马面作的好事!”黑判依然肃然而立,等着秦广王计较定夺。
秦广王问:“尚余阳寿几何?”黑判忙答:“尚余七十九年,本应寿终正寝。突遭横祸,肉身已毁。”秦广王略一沉吟,便道:“待本王与十殿转轮王相商,你且退下!牛头马面点卯时,令其速到转轮王处!”
红袍黑判略一躬身,便飘然退出殿门。往转轮王(十殿阎罗王,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往六道投生。)处通报而去……
牛头马面依然哼着小调,不紧不慢的带着我朝奈何桥飘去。心情舒畅的牛头,显然比马面的话稍多些。反正到了奈何桥,我还是要喝碗孟婆汤。因此两位阴司鬼差,倒也不怕我听到什么。
我从牛头口中得知,原本今日牛头马面要拘走的魂魄,是一名叫朱瑞的实习生。只可惜忙中出错,被我不顾生死的抢先救下!
而几近死亡的自己,又被两名实习生口口声声的叫作——朱锐(同音字)。以致于异变突起之时,牛头马面也只知道这个朱瑞是个舍己救人的熔炉锻造工人。
若不是秦广王与转轮王相商,连救两命却突遭横祸的我。恐怕也只有循规蹈矩的喝下孟婆汤,在奈何桥投胎往生了!
我没想到的是,秦广王与转轮王竟然授予自己人间最丰富的各种知识!也允许他保存好这些知识,到未知的世界搞风搞雨。
唯一的条件,只是让我抹去今生与酆都城的记忆!既然还能揣着满腹经纶转世重生,我又如何会不肯答应如此好事?
倒是好心的牛头马面也没忘记提醒我,用那些最丰富的知识来改变未知世界也根本无所谓!毕竟我的阳寿和救人阴德,容许我放纵一些。
那些被孟婆汤清洗掉的记忆,也会慢慢的回到他脑海中。而且即便他把未知世界搅成一锅稀粥,有阴曹地府酆都城,就一定不会让未知世界秩序混乱……
一个被阴司注销掉而且即刻转生之人,前途不可限量……虽然莫明其妙得到这么多好处的我,还并不晓得两位阎君在自己的魂魄上使了什么手段。
但是满脑子都是人类各种先进知识的我,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这些不被清洗掉的知识会派上什么用场。更何况我还发现作为锻造工人的强悍体魄与力量,也依然能够保持下去。
张开双臂纵身奔向奈何桥的我,满怀憧憬的飘向云缠雾绕的彼端。隐约听到背后的牛头和马面说:“多新鲜啊!救俩人也能称王,称霸?哈哈哈!……
废话,到了未知世界的蛮荒世界不称王多无趣啊!哈哈哈!”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