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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那青衣人倒有些不好意思,饶他一向镇定从容,被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观看,仍有些不自在,“呃,兄台,你若有记忆,可曾记得见过我?”
几乎已经挨近到脸贴着脸,不同的是,一方殊艳,一方丑陋,如天地之两极。
然而难得的是他眼中虽有困惑,却绝无自卑。
见得俞湘君越靠越近,反而再次扬起了唇角,勾出一弯浅笑。唇色殷红,嚣张炽艳一如火宵之月。
竟然,不无诱惑。
“你叫什么名字?”
最后,反是俞湘君先回避开了他的眼睛,为自己的忘形有点呐呐。
“名字?我也忘了。那重要吗?”
浮光人生苦短,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遇到过的人,皆只是匆匆而过。
徒留纸上稀薄的影像,和,记忆里久远苍白的笑容。
是的,那并不重要。
等到察觉过来的时候,俞湘君发现自己又怔住了,指尖上传来些许粗糙的暖意,却是自己不自觉摩挲他脸上的伤痕所造成的。
这样突兀而暧昧的动作,他竟然也没有退开,只是仍在微笑地看着显然投入了回忆的自己。
宽容、慈悲得有如神佛。
俞湘君倒没来由生出些许冒犯的愧疚,回望他的眼,正想说写什么。
可一碰到那似有情似无意的目光,就又呆住了。心中思潮起伏,张着嘴,却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干涩。
到底,是不是泉呢?
想问,明知他不可能给自己答案,却还是想问。
但话到了嘴边,张了张嘴却仍是无声,情过浓,已是百经煎熬,如酽得凝在壶中倒不出壶嘴的茶。
默然对视,风声渐渐急促,当呼吸心跳声都融为一体的时候,此时,上一刻才让他感觉如神明般凛然的人却变了,变得有如来自地狱的神魔般魅惑而妖娆,上身微倾,触碰处清冷的气息在一瞬间袭了过来,漾起在心头的却是暖暖的香。
俞湘君在感觉到自己唇上有一方濡湿的软肉咂吮过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被吻了。
素来最恼轻薄之徒的俞湘君却没有生气,只是捧扶住他面颊的双手不自觉挟紧,但在下一个瞬间又赶紧放开。
“我不痛,早就不痛了。”
仿佛是明白他的心意似的,那青衣人又淡淡地笑了,用自己粗糙的面颊摩擦向他掌心,亲昵之意明显。
先前清明的眼神也变了,再无一丝淡泊从容,只余狂热炽烈,勾引着、邀请着,让人只想投入与之燃烧。
而他的手撩云拨雨之势已不可挡,甚至比娼妇更渴切。
本来若是一个生得标致有如小官的人做这事的话,俞湘君多半会义正词严地把他推开。
可是……
感觉着手下碰触着那凹凸不平的肌肤,他竟然无法狠下心去将他狠狠推开,让他感受挫折的羞辱。
“你不想?”
那青衣人因他先前凝视自己的眼神炽热而执着,显示是有所会错了意,此刻见他犹豫冷淡,倒也没有特别尴尬,仍是微笑着,细长的手指一拉,灵活地解开了绊扣,青衣下滑坠落,在脚下堆积成一个青色的焰圈——据说,燃烧的火球最外层为红色,焰心处为蓝,远比红色的火焰层要温度要高得多。而,最明净且热烈的火,却是青色的,可以把一切都烧熔的温度,方叫炉火纯青。
俞湘君纵是个铁石人,也要被这烫人的高温烧成铁汁。
再次贴上来的唇不再是蜻蜓点水的一触,狠狠地碾压上来,辗转吮吸。
奇妙的体验。
身处雪山绝域,外表冷冻,内心火热。
让他刚刚才被埋藏到雪下的身躯与心都有一种被烫伤的惊悚。
心脏活泼泼地跳动着,躁热不安,鼓噪着向身体的各个部位输送血液。
那个男人尤如被雪冻伤的精灵一样贪婪地渴求人的温度,艳红的唇吻着,从额至颊,由耳至颈,被欲望操纵的双手抚摸着身下结实得有如鞭子一般的躯体。
“你……”
他的手指冰冷,滑过后带起的温度却灼热。
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也已经被剥除的俞湘君伸出了手拥住他,这样的大雪与寒冷使得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渴求身边的温度,纵使再强的冷静与自制都抵抗不过自然规则。
“我冷。”
这么说着的人反而把裤子也除下了,粗鲁地将之踢开,然后把与脸上一样带着细细结痂的身躯挨向俞湘君,一手却向他的裤腰探去。
然后,在俞湘君的屏息、不自觉地收紧小腹的空隙间滑了进去,拉开的空位让雪的精灵也趁隙而入,融化开的水滴带着丝丝冷意下滑,顺溜得像乘上了雪橇,以流畅的弧线一溜烟地滑进了他双腿之间。
“唔!”
俞湘君发出了有如惊喘的呻吟是因为那只冰冷而细腻的手,此刻已经毫不客气地握住了自己颓软的分身,试探着、蠕动着,将顶端那一层富有弹性的表皮推拉至层层迭起。
“好可怜,被冷得缩起来了么?”
纤长的手指在那里逗弄、把玩,弹动他虚悬的双球,或是轻扯他秘处的毛发。
渐渐胀大的那里加上一只不安分守己的手,把裆间鼓涨成一个夸张的弧度,雪花在拱起处落脚,那里像是堆积着雪的小土包,随时可能因为里面种子萌发出枝芽而涨破。
“不……”
越来越多的雪花落到他身上,融化,顺着裤腰间的缝隙渗入,却更像是要给那沉寂的、被埋藏于雪下冻土中的种子浇水,催使它更快地发芽。
俞湘君不甘心只有自己被玩弄、调侃,犹豫地伸出了一只手,正要学他一样抚向他已然光裸的腰腹,却被推开了。
将额抵上他的男人保持着这样贴得过近反而看不清彼此的距离,缓缓降下身子。发丝轻轻搔动,不甚光洁的额自那白瓷般的身体滑过,流泉似的发水银般泄过他的胸膛,他的两肋,他的小腹,最后委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散成一泓如水般的黑玉。
在雪地中缓缓跪倒的男人双手捧扶着他终于挣破了束缚袒露在空气中的分身,虔诚的姿态有如膜拜。
“你叫什么名字?”
俞湘君握住那滑软的发,有些意识模糊地感受着他在自己胯下的动作。
如沁着蜜的小嘴轻轻地啄了一下他贲起的顶端,尝了一口那里的味道后,轻轻地含入。
他的口腔内湿润而灼热,狭小的空间包容着顶冠近三分之一的长度,露在外面的柱身却因为雪而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冰火两重天。
差别过大的待遇促使得俞湘君一个用力向前挺出身躯,恨不得把整个自己都埋入那温暖的小嘴里。
“呕——”
过于急躁的动作却让身下的人有点被噎着了,喊着他分身的嘴被撑成圆形,已经带了薄泪的眼上抬,脸上的疤痕使得他面目模糊,驯服的姿态有如奴仆,配上他残陋的身躯,更激起人凌虐的欲望。
虽然他已经努力把头仰成直角,以利喉管的吞咽,但毕竟力有未逮,俞湘君几下冲撞让他无比难过,只得艰难地吐出了已经被沾得湿滑的部分,双手握住,不紧不慢地捋动,只伸出舌尖去轻舔最前端薄皮掀开处。
“名字?”
被握在手里的发如黑色水草,在他用力抓握下滑动着,好象怎么也抓不住似的,俞湘君只能更紧地握住,过大的力道使得他不得不仰起头,然后,凝视着那一双幽深的眸,执着地问他的名字。
可会是他几番梦回想见的那个人?
泉……
是你么?
“千帆,我现在叫千帆。不过今夜过后你不会记得。”
被他强迫着离开那灼热的中心,青衣人终于还是笑了,这次不知怎地,笑容中有些忧郁,但那似琥珀般流转着光芒的眸却散发出另一种摄魄的力量,配合着清朗的声音,似乎就拥有主宰人思想的魔力。
千帆?
重复着这个名字,先涌上心头的,就是那一阙清雅如画的词。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萍洲。
情随水逝,过尽千帆皆不是……这是他的真名,还是为了配合此刻的心境?
那一种无从寻觅的悲伤,有如雪花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狂乱中只想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一点什么,来证明存在。
俞湘君捧起他的脸,朝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不顾那里刚刚舔过自己的分身,在雪地中交缠的身躯散发出蒸腾热气,那男子的武功却也不弱。
只是,为何甘做娼妓行径,并且要求得这般直接而渴切?
“唔!”
交缠中,被握住的,细小孱弱有如孩童般的存在,千帆在情炽时不经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略有些不自在的挣扎着,很快,就再度露出了魅惑的笑容,用一只手引导着他硬胀的阳物抵向自己后方的密穴,意图转开他的注意力。
“这里……怎么会这样?”
可是他忽略了俞湘君是一个多么执着的男人,即便情沸如火也不见得就会如其它见色即迷的人一样忘乎所以。
扳过千帆面向雪地的身躯,执意地扒开他的双腿看那秘处,也是一道刀劈斧伐的伤痕自小腹划过,疏淡的毛发下,短小的地方只如一粒略大的长型蚕豆,仅有半指的长度,在自己的注视下不安地颤动着。
“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被分成八瓣了。”
青衣人苦笑,那一场劫难,就算想刻意忘记,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却如此之多,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要记得似的。
这一处的伤也是当时被凸起的岩石所致,几乎等同于太监的去势,不过还留有些许根芽,养伤了许久,再长出来的,也只是不完全的器官了。
“很痛么?”
轻盈如雪花的吻落在那道疤痕上,犹豫了一会儿,移下,一口将那如孩童般细小的分身,连同后面的囊袋一同含在口里。
如果是泉,他的一切,无论丑陋或是完好,他都愿意全盘接受。
俞湘君看到身下的人抖得这么厉害,无比可怜又可爱,由不得怜惜万分。
“啊……是……常常痛……”
痛的不是旧伤,而是因为伤而再也不能恢复从前功能的渴望。
“欲”的疼痛。
“不,不要!”
察觉俞湘君竟然一再碰触那里,千帆万分狼狈地挣扎起来。
虽然从实际上来说,是已经不会再痛的旧伤,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痛苦的记忆太清晰,他变得极不喜欢让人触摸自己的前件,好像那新长出来的肉芽脆弱得不堪一击似的。
也或许是新长的嫩肉比其它地方更敏感。
已经变成这样的对象,女人,自然是不想了,但让自己更痛苦的是欲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因为求之不得而变渴切。
是该庆幸他本来就有好男色之道的倾向么?至少还能有让自己欲望获得满足的途径。
慌乱地打开他还想再探究自己伤残处的头和手,千帆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面颊压上自己的衣服后,双手扳住自己雪白的双丘,向左右两边分开,露出已经因为灼热而不安蠕动的小口,回头哀切地恳求道:“用……用后面。”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