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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唯有先阴一把“蔡太师”了。不过话中隐含的意思很明显,蔡京大概想到,可能会有幕后主使者。
林昭续道:“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本就可恶,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灾情严重,百姓生活困苦,趁火打劫可耻,更坏破坏青苗法的推行。你想想,当粮食的价格不断暴涨,百姓们借贷的那一点青苗钱能作何用?会被那群不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们掠夺,来年的百姓又如何还贷呢?”
今日是来找蔡京借粮食的,但是单纯的借能管用吗?蔡京或许愿意给面子,也可能多有顾及,推辞拒绝。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与自己绑在同一战线,利益相关。其实本身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不过是比较明确了而已。
说到青苗法的推行,算是说道蔡京的软肋上了,顿时有些紧张了。钱塘与余杭本就相邻,可以说是唇亡齿寒,休戚与共,粮食价格暴涨,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不过在开始阶段,林昭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而已,越是往后后面,余杭县也是难以幸免的。
“东阳兄打算如何应对?”蔡京开始有些动心了,开始与林昭偏向同一战线。
林昭道:“为今之计,唯有与之开战,来一场粮食价格战,将他们彻底打垮!”
“粮食价格战?”蔡京也不知是觉得新奇,还是好笑。
“没错!”林昭道:“他们大肆收购粮食,所用的钱财必然已经很多,目的就是等粮价暴涨之后,大赚一笔。如果现在,市场上一直有足够的粮食销售,价格涨不起了,甚至反而下跌,那些奸商就该破产了!”
“嗯,有道理,只是?”蔡京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林昭的意图,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缺少的就是粮食,实不相瞒,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向元长兄借粮!”林昭拱手说道。
“借粮?”蔡京疑惑道:“怎么个说法?”
“借余杭县常平仓之粮!”林昭说出了最为具体的答案,然后专注地看着蔡京,等待着回答。
“这……”提及常平仓,蔡京顿时有些犹豫了。
林昭道:“钱塘县常平仓的粮食只够打压那些粮商,后续的稳定价格,怕是不足,所以才请元长帮忙的。”
“可是这常平仓……东阳兄你也知道,我们怕是也不能随便动用吧!”蔡京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相当谨慎。
“这个没错,可是现在是紧急时刻!常平仓的设置本就是为了平抑粮价,只要稳住了局势,那些中立的粮商便会靠拢过来,扭转局势。”林昭解释道:“只要渡过了难关,等粮食价格回落,再买进补充就是了!”
“东阳兄当真有魄力!”蔡京没想到林昭如此大胆,竟然把推行青苗法的粮食全部用于粮食价格战,虽说是为了百姓生计与安定,确实也有些冒险。
“东阳兄,动用常平仓的粮食,官家和王相公能同意吗?”此举最担心的就是皇帝与王安石的怪罪。蔡京在想,林昭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莫不是已经经过了批准?还是他真的胆子大,不在乎?
“我已经上书官家,只是圣裁尚未回复,奈何事情紧急,不容耽误!”林昭道:“不过赵知州对此表示赞同,已经一同上书。官家慈爱,想必会理解的!”
皇帝没有同意,这让蔡京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过知州赵捑谷坏阃妨耍戳终咽怯斜付吹摹K挥辛⒓创鹪剩窃谒伎迹饧卤旧砻挥惺裁炊嘞氲模叹┧悸堑氖钦魏蠊嗷蛘呃妗�
要是自己拒绝了,来日皇帝圣旨却同意了,那岂非尴尬了?得罪人的事情不能干。若是皇帝不同意,这等“先斩后奏”的作为说不定会惹的龙颜大怒。怎么做,风险都是存在的。
那么关键就在于林昭上书,官家是否会同意?事情本来就合理,加上林昭圣宠优渥,何况又加上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赵挘偌彝獾目赡苄曰岽蟠笤黾印<幢悴煌猓隽耸虑椴换褂姓話和林昭顶着嘛!
思来想去,蔡京觉得,这件事的风险似乎不是那么大,是可以考虑的。虽说自己有状元头衔,但现在还缺点名望,这次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沉思许久,蔡京终于点头,他决定与林昭一道赌一次,希望能如愿以偿,捞点东西!
林昭嘴角也露出了笑容,有了蔡京的帮忙,已经多了几分胜算。接下来就该想办法,防着点吕惠卿了!
第一五七章小人心计
得到了蔡京的支持,林昭一下子就有底气了,凭着两个县的常平仓,难道还斗不过无良的粮商?
林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余杭县,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曾被人发觉。余杭常平仓就相当于一张秘密王牌,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露底。
随后林昭将此事向知州赵捵隽嘶惚ǎ玫搅苏岳舷壬娜χС郑终驯汊徊痪澹Χ愿兑月朗闲值芪椎牧干獭K婕匆怀×甘臣鄹裾剑谇料厣涎荩挠行┚亩恰�
回去了路上,林昭不免疑惑:“按理说奏章到了汴京,官家那边该有回复才是,为何迟迟没有动静呢?”
“是啊!”于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忧色,林昭这是“先斩后奏”。虽说做的是正事,为了百姓的生活,可是官家迟迟没有意见,难免有些耐人寻味。想想官家如今最在乎的便是青苗法,心里便不由自主有些忐忑。
一旁的苏岸听到之后,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主上的心思岂能妄加猜测,加之近日看到的一些情况也该禀报,加起来略作试探还是可以的。
有了粮食补给,孟氏粮行每日依旧照常平价卖粮,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有人以高价收购粮食,许多的百姓看到其中的利润,倒卖粮食可以说乐此不疲,钱塘县粮食便出现了一个奇葩的粮食流动局面。
推着时间的推移,最叫苦不迭的便是吕家兄弟。
庆和堂,吕善眉头皱的老高,行色匆匆进门道:“吗的,邪了门了!已经连续七天了。孟家依旧在照常出售粮食。”
吕吉的脸也阴沉下来,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凝重,问道:“我们收购了多少?”
“四成总是有的,可是耗费的钱财着实不少,已经快撑不住了!”吕善道:“孟家哪来的这么多粮食?林昭总不可能把整个常平仓搬空了支持孟家吧?大兄。依我看,定然是张子恒那些人阴奉阳违,背地里在支持林昭!”
吕吉本来一直很自信,很沉稳,但是到了今日的局面,心里也忍不住开始有些打鼓。叹道:“这就是林昭的高明之处。故意不明着用常平仓出售粮食,如此一来让我们摸不着具体情况,猜疑不断,难有对策!”
“可他这样,难免有以权谋私之嫌,他和孟家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紧密。”吕善道:“只要运作得当。有些罪名是跑不了的。”
“这只是我们的揣测而已,没有证据不好妄下结论,消息已经送去了汴京,怎么做就是大郎的事情,你我不必多管。”
“是啊,也不知大郎那边情况如何了,这许久了竟然也没有一点消息!”吕善也很是着急。
“算了。汴京那边等消息便是了,相信大郎会有决断的。”吕吉摇头道:“除了继续收购粮食之后,再想办法从之江南其他城池调运粮食吧!”
吕善顿时怒骂道:“怕是不行,最近江南一代频发沉船事故,两浙路现在所有的水运码头,关口都在彻查,航行极为缓慢,怕是来不及……”
吕吉不由苦笑,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非凿沉了孟家的船只。何至于引起这样的后果。他暂时并未想到,这实际上是林县令以牙还牙的招数。别忘了,沈括是两浙路访察使,些许小事办起来并不难。
吕氏兄弟也开始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各方面都开始超出预期。也开始觉得焦头烂额。
“等大郎的消息吧,我们这边艰难,林昭那处何尝不是呢?现在就看谁更能坚持罢了!”吕吉也不知道是无可奈何,还是自我安慰。
除了这些,他还想到,些许事情的善后必须处置妥当,千万不敢留下把柄让对方抓到。其他的都无所谓,损失的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唯独那三个人,若是出了岔子,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非常时期,必须要谨慎一些,他们要么必须赶快离开,人间消失。要么……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沉思之间,吕吉的拳头便紧紧地握起,手背上有青筋暴起,煞是明显!
汴京城里,吕惠卿花了几日的功夫,终于搞清楚,近期包括在林昭在内的杭州官员,并未有奏章送来。
虽说现在是天子宠臣,但奏折来往都是在中书、宰辅大臣、皇帝之间,想要不动声色朝查证一件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吕惠卿笑了,这下总算是抓住了林昭的把柄。不过到底该怎么做,还是需要思考谋划。
回到家中,见大哥脸上的笑容,吕升卿便问道:“大兄,有消息了?”
“不错,诚如所料!”
吕升卿顿时兴奋道:“太好了,林昭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随意调动常平仓的粮食,以权谋私,贪污公帑,当真是可恶。大兄,上书弹劾这等国朝蛀虫吧!”
“二兄着急了不是!”吕和卿摇头道:“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我们现在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那些粮食要不是从常平仓出去的,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可不好。要么不动,既然动就要一击必中。何况……何况大兄的身份敏感,亲自出面举报弹劾怕是不合适!”
“这倒也是……”
吕惠卿当然不能出面,毕竟现在林昭也是王安石的人,要是做不好,只怕会惹怒了王相公。亦或者王安石从中插手,事情就被动了,现在只能自己暗中运作想办法。
只是到最后,少不得会被人察觉,王相公会作何反应呢?对付一个林昭,哪里能这么艰难,吕惠卿深感善后相当麻烦。所以这事就必须尽可能做的慎重缜密。至少不能给别人留下明显的把柄。
“弹劾不必想太多,为兄自然有办法不动声色提及此事……”很明显,吕惠卿已经胸有成竹,说道:“只是,我们在收集证据的同时。自己也需要小心,告诉吕吉和吕善,让他们处置妥当。”
“大兄放心好了,吕吉他们自己有分寸!”
这话说的,吕惠卿无奈苦笑,要真的有分寸。会首先想到是凿沉人家船只这等做法吗?
吕和卿道:“大兄可以想想办法,最后是我们自己能正大光明去查林昭的存粮,如此看他能怎么躲!”
“嗯,为兄心里有数!”吕惠卿随即便不动声色,低头沉思,显然已经在盘算计策。八成是已经心中有数。
次日没有大朝会,皇帝赵挶懔粼诖构暗罾锎碚瘛�
这几天的事情着实不少,先是西夏李秉常上书请降,请求恢复旧日的番仪。难不成是梁太后转了性子?
自从仁宗年间的冲突,加之西夏上任国主李谅祚英年早逝,即位的太子李秉常不过是个孩童。西夏国的大权便掌握在其生母梁太后,与国舅兼丞相梁乙埋手中。
孤儿寡母想要站稳脚跟。稳住局势,就必须要取得党项贵族的支持。这位梁太后的变法便是与宋朝敌对,甚至是开战,废除西夏国内的汉家理解,恢复党项原本的风俗。
办法的对与错便不说,效果却很明显,着实是赢得了西夏境内党项贵族的支持。加之与辽国交好,得到了辽主的册封与支持,梁太后木子算是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成功坐稳了皇位。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也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