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梁河惊呼一声,明白过来,此非意外,乃是宋军故意为之,他们已经落入了宋军的埋伏之中。
“快,原路返回,撤退!”梁河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还有机会能逃出生天。
只可惜,为时已晚,就在西夏士兵掉头的瞬间,漫天的箭雨迎面而来!
第六四一章麻烦接踵而至
赵昭没想到守株竟然真遇到了兔子,当真是好运气。
西夏人进攻萧关的时候,他们故意没有强烈抵抗,放西夏人通过。然后在泾河岸边的峡谷里设伏,待西夏人全部进入包围圈之后再发起进攻。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漫天的箭雨迎面而来,宋军居高临下发起进攻,西夏人根本抵抗不住。
死伤不计其数,有人士兵慌不择路,跳入泾河之中妄图逃走。这一段河水流湍急,多尖锐山石,瀑布深潭比比皆是。大部分不会游水的西夏人,落下去焉有活命的机会。
天亮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八千西夏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其中包括主将梁河,只有数百人被侥幸躲过一劫,被宋军俘虏。
李承笑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逮个正着。”
“嘿,哪里有那么神奇,不过是略微谨慎些罢了!”赵昭道:“立即分开审问俘虏,本王要尽快知道萧关北侧是什么状况。”
“哦,原来殿下是如此打算,属下马上去!”李承瞬间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走了。
守株待兔是可与不可求的,赵昭不可能专门为了这种小概率事件在萧关设伏。他实际的目的——突破萧关,北击西夏!
西夏人可以从萧关南下进攻关中,那么宋军也完全可以从萧关北上,这才是赵昭来六盘山的真正目的。
以督战为名,悄然来此。实际上已经有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在附近等候了。为什么中路军刘昌祚所部的兵马最多?除了从环庆路到灵州是主攻正面战场外,也为了掩人耳目。刘昌祚所部对外是八万人马,实际上是十万,有两万人留在了六盘山下。
不过。萧关险要,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轻易不容易攻克,一旦被西夏人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加强守卫。可就前功尽弃了。
赵昭很谨慎,除了派遣探马侦查外,也意识到西夏人也有可能采取如此计谋。反正刘昌祚和种谔他们打的都不错,自己有的是时间,所以耐心等候几日。没想到西夏人真的来了,赵昭大喜过望。立即伏击。
干掉八千西夏士兵着实不算什么,但是可以通过他们来了解萧关以北的情况。当西夏人主动派出骑兵越过萧关,南下进攻关陇的时候,他们也很容易放松警惕,宋军也就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大好机会,赵昭怎么能放过呢?
李承很快就回来了。禀报道:“殿下,梁乙埋的主力已经撤到了灵州,刘昌祚将军的大军正在韦州城下与西夏激战。”
梁乙埋撤退到了灵州?赵昭不由陷入了沉思。灵州靠近黄河,又称西平府,西夏在黄河东岸最重要的城池和军事要塞。
宋军此番出兵的目标正是灵州,相对来说刘昌祚的中路军从环庆路出发,到灵州的距离比较近一些。
不过。从葫芦河北上之后,他们要在偏东北方向攻克一座军事重镇——韦州!
西夏面向宋军的防御线主要有两条,一个是六盘山一线面对环庆路,另外便是东北方向与麟州、府州、延州一线接壤。
在这两条防线上有几座城池比较重要,东线有绥州、银州、夏州和盐州。东路军如今已经攻克绥州,正在围攻银州。
相对来说,六盘山一线,灵州前线只有一座屏障,那便是韦州。这里也是静塞军司驻地,西夏国共分十二军司。皆为其主力。由此可见,韦州的重要性。
刘昌祚与景思谊如今就在韦州城下,只有破城之后,才能继续推进。梁乙埋肯定在那里驻扎了大量军队死守,否则他不至于撤退到灵州。不过由此可见。西夏是采取之守卫大城池的策略。
也不奇怪,这一代许多地方都是沙漠荒山,有价值的正是这些城池所在。
西夏全力守卫几座核心城池,放弃了周遭的堡寨军镇,这也符合常理,集中优势兵力守卫要地嘛!
宋军想要前进,只能攻克这些战略要地,然后向前挺进。势必要经历几场恶战,接下来虽然是一马平川地冲锋,但一个很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宋军中间的推进过程虽然很快,毫无阻挡,但粮草供应的路程却在瞬间拉长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对于战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大军冲锋的如此之快,粮草能跟上吗?这就意味着民夫们的速度要加快,六盘山附近这样崎岖的地形,速度能快到哪里去?难不成要调动更多的民夫来运送粮草?即便如此,能否跟上骑兵的步伐也很难说。
当然了,战场上也可以以战养战。说白了,就地取材,要么截取或者抢夺西夏人留存的粮草。要么,就是手段比较残暴,从经过地区的百姓手中抢夺粮草,满足大军需要。
如今西夏之坚守了几座大城池,把外围的百姓和牧民全部迁去了灵州。西北草原与瀚海之间,人口本就少,不像中原地区村镇密布,比如韦州和灵州之间,已经是一片不见人烟的荒原,宋军该去哪里抢粮食呢?
坚壁清野!
这就是所谓的坚壁清野,正面打不过,就以空间换时间。故意后撤,甚至放弃城池,让敌军的补给线拉长。
古代战争中,粮草一旦跟不上,要么主动撤退,要么兵败如山倒。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袭击粮道、烧毁粮草扭转战局的著名例子不胜枚举的缘故。
秦末巨鹿之战,项羽派遣英布袭扰章邯运送粮食的甬道,才有了破釜沉舟,九战九捷的胜利。三国官渡之战,若没有乌巢的一把大火,曹操能打败袁绍吗?
梁乙埋没有用这两招,却坚壁清野,故意快速拉长宋军的补给线,有异曲同工之妙。然后再派出族人梁河,从萧关偷袭关中,这两招双管齐下,效果不言而喻。
如今梁河已经殒命,不担心腹地遭受袭击。倒是这个粮草补给的问题该如何解决?暂缓推进速度?
赵昭轻轻摇头,有道是兵贵神速,大军在势如破竹的状态下,若是延缓,士气必然会受损。那么只能尽量保证粮草供应,而且还要加快战事的步伐,争取早日获胜了。
“李承,命令苏辙和文及渊,从关中各地征调民夫;再让曲扎从河湟调集羌人,参与运粮。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就要给本王保证大军粮草补给,否则提头来见!”赵昭表情凝重地下达命令。
苏辙是泾原路转运使,文及渊主管长安的粮仓,西北所有政务都要以支持大军为第一要务,这是他们分内之事。
只是此番这个任务会沉重很多,赵昭也知道自己的命令有些不近人情。但如今也是无可奈何,这也算是对他们的考验,能否堪当大任,在此一遭。
李承迅速派人出发,将秦王的命令传去泾阳、长安与河湟,在最快时间内执行。
至于如何加速战事进程,尽快获胜,这就需要自己想办法了。一边命令刘昌祚加快速度,自己也该出发了。
种师道那边随后肯定能跟上,只是不知道银州、绥州的折克行和种谔怎么样了?毕竟那边与六盘山相隔甚远,消息来往并不是很方便。
正念叨着,便有消息从绥州送来。赵昭满怀欣喜地打开,只看了一眼,却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
愤怒,无奈、怨恨,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上心头。
赵顼竟然派了一个宦官前往麟州,美其名曰是支援作战。这也就罢了,还让折克行与种谔听其节制?
这算是怎么回事?
赵昭连连冷笑,虽然自己掌管西北军政,名正言顺。但赵顼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以皇帝之尊,加以干涉,插手进来也在情理之中。
怨恨是无用的,赵顼不可能提前和自己商量,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只是心头却多了一丝担忧,王中正与刘仁轨注定不会听从自己的调遣,赵顼这是要在西北钉一枚钉子啊!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把这颗钉子拔出来,想要做到倒也不难。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王中正在战场上乱来,打乱自己的部署,甚至导致失败。
圣旨可是让他节制东路军的,赵顼毕竟是皇帝,折克行与种谔不能明着完全抗旨。哪怕是阴奉阳违,也得应付着。
一个宦官,能带兵打仗?哪怕他当初跟着王韶有些经历,终究也只是个半吊子。折克行和种谔必定为难,若是抗命,赵顼正好有理由找自己和他们的麻烦。大敌当前,还不能与赵顼撕开脸皮。
若是执行命令,万一要出个什么差错,导致战局不利,该当如何是好?
赵顼真是卑鄙,如今看来,他只在乎自己这个心腹大患。讨伐西夏能否胜利?三十万西军将士的死活,大宋西北的国防安全,在他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承,传令折克行与种谔,按照原计划进攻。至于王中正,见机行事吧,必要的时候可以抗命,有什么后果,本王担着!”
“是!”
赵昭表情凝重,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去了绥州,希望来得及。但愿王中正好好打仗,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有个什么闪失,定让他不得好死!
第六四二章大言不惭
从河东到麟州、再到绥州,这样远的路程,王中正只用了半个月。
除了中书省传来的诏书,还有皇城司带来的官家密诏,让他火速赶到西北。王中正哪里敢怠慢,急忙叫了刘仁轨,带了两万人马便渡河前往西北。
匆忙之间,以至于来不及征发足够的民夫。在西北崎岖之地,要保证八万大军的粮草,再加上一些未知的情况,按理说至少需要调动十万民夫。
奈何事出紧急,王中正只调动了不过四万民夫便匆匆出发了,他对自己比较有信心,认为四万人应该已经足矣应付西北的情况。
王中正很快就上岸了,折克行和种谔虽说都是忠于赵昭。可在秦王与官家没有撕破脸皮之前,他们都是大宋的臣子,岂能违抗皇帝的圣旨?在秦王没有另外的吩咐之前,他们只得笑脸相迎。
同样是朝廷将领,哪怕王中正是个宦官,他们也十分尊敬。可是王中正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以为自己是皇帝钦点之人,节制东路军,自然高高在上。故而折克行与种谔面前,高调异常,态度很不友善。
折克行与种谔虽然满腹怨气,碍于王中正的身份,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忍气吞声,维持算不上太过融洽的关系。
王中正背地里对刘仁轨嘀咕道:“看吧,一点都不错,西北的将领只知秦王,不知官家,简直是大逆不道!”
“是是,要不禀明官家治他们的罪?”刘仁轨唯唯诺诺,是个擅长阿谀奉承之人。他知道王中正乃是官家的亲信,这样的人可不敢得罪。反而要多加巴结才是。
“那不行,如今在打仗,正是用人的时候,哪能轻易动他们?何况他们虽然有异心,可并无不轨之行动。”王中正嗓音奸细。阴阳怪气道:“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留心观察,收集他们图谋不轨的证据。”
“是,属下会留心的。”宋朝的武将没什么地位,在文臣面前抬不起头不假,可是在宦官面前。如此卑微的还真是少有。不得不说,刘仁轨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奇葩!
王中正道:“虽然目前不能治他们的罪,但是敲打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得给他们当头棒喝,免得他们以为自己打了两场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