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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道:“苦于眼下没有证据,又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也不好直接告知郑知州!”
“东阳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这几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暗中观察情况,等确定下来,再做从长计议,谨慎出手。”
苏轼道:“也好,若是打草惊蛇,前功尽弃不说,杭州将会永远留下两个毒瘤,日后再想解决就不容易了!”
“这次必须将他们连根拔起!”沈括目光无比坚定。三人既紧张又有些莫名的兴奋,能亲手粉碎一桩谋反叛乱,仕途上会增光添彩,更重要的是于国于民有利,也是一种责任感和抱负的实现。
三人商议之后,沈括继续巡查,苏轼也一直着手毫无头绪的方家村血案。至于林昭……市舶司闲来无事,便日日流连西湖,花船上眠花宿柳……
第一一六章惊喜
“林昭日日流连风尘,眠花宿柳?”东阳郡公赵仲晔听到消息,有些惊奇。
“没错,几乎每日都流连在沐思虹的花船之上!”
赵仲晔笑道:“没想到这厮也是个情种啊,也学着寻花问柳,一夜风流了。”
他没注意到弟弟赵仲山的脸色铁青,恨的咬牙切齿。沐思虹竟然留林昭在船上过夜?前段时间争风吃醋入戏太深,小侯爷这会愤怒不已,心中不停地咒骂林昭与沐思虹,极不痛快!
赵仲晔见状摇头道:“二哥不必动怒,美貌女子何其多,不就是个风尘女子嘛,以我们的身份找多少没有?”
“大哥说的是,可林昭……”赵仲山似乎还有些不服气。
“不着急,这几天他眠花卧柳正好,我们倒是省心了。等此番货物运出去之后,再让御史参他一本不就是了!”赵仲晔少不得安慰几句。
“是,大哥,我省的轻重!”赵仲晔紧握拳头,些许愤怒只好先隐忍不发。
赵仲晔在安慰弟弟,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定,林昭当真是寻欢作乐?会不会有别的幺蛾子呢?在大批私盐即将起运的时候,他愈发的紧张。现在已经管不那么多,只要六月初六那日运作好,定能平安无事。
“对了,二哥,你却叮嘱陈宏,让他务必安分守己!”赵仲晔想起此事,不忘叮嘱一句。
赵仲山对此深以为然,陈宏对沐思虹可甚为上心。与林昭之间又有深仇大恨,那厮又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冲动之下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奇怪。这节骨眼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陈宏确实很恼火,一直对沐思虹心存想法的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先染指呢?平日里没少献殷勤,可美人就是对他不理不睬,现在还直接跟了林昭。
唉!这会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沐思虹曼妙的身姿。在林昭身下婉转承欢,恩爱缠绵的情景。这些念头如同刀割一般,残忍地划在他心头,继而燃起熊熊大火,恨的何止是咬牙切齿。好几次都有冲动,直接冲去西湖边找“狗男女”晦气。
果不其然,赵仲晔担心的没错。不过用不着赵仲山来拦着。其老爹陈琦便当面喝止,险些给宝贝儿子几个耳光。
“没出息的东西,你要去做什么?找人拼命还是争风吃醋?”陈琦恨铁不成钢地喝骂道:“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如此冲动,不知死活!”
“父亲……那林昭欺人太甚!”陈宏还有些不服气,嘟囔道:“难道您忘记了宣哥的大仇了?”
“混账东西。宣儿之死为父一天都不曾忘却,可你这副德行就能报仇?”陈琦大声喝骂。同样的年纪,从小饱读诗书,名师指导,怎么就是这幅模样呢?看看人家林昭。不过是个仆役出身,看看现在的成就和本事。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陈宏要是知道老爹这么想,定然会吐血而亡,但这会依旧不服气道:“父亲,王爷不是说了吗,完事之后会帮咱家报仇的!”
“报仇?指望他们?”陈琦道:“我的傻儿子,都什么时候了,你和指望他们,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怎么?”陈宏顿时愕然,最近与赵仲山走得很近,关系也不错,几欲引为知己,可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琦道:“若非他们父子发疯,何以现在铤而走险,顶风作案?你可知这次货物起运要担多大的风险吗?”
“风险?”陈宏道:“王爷不是说了吗,起运的事情他来安排了,有王爷在,想必不会出问题。”
“哼,安排自然是靠他,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吗?”陈琦苦笑道:“万一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爹爹莫要担心,看看人家王爷并两位小侯爷若无其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有事的。”陈宏依旧很傻很天真。
“一条绳上的蚂蚱?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人家是皇亲国戚,逃过一劫又有何难?我们呢?”陈琦嘴角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着有些凄惨,叹道:“我还担心,他们会落井下石,让我们做替罪羔羊!”
“不至于吧?”陈宏倒是不是愚笨到家了,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感觉有些害怕了。
陈琦摇头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我们得留个后手才是!”
心中惶惶不安的又何止是赵仲晔和陈琦呢?雷峰塔上,赵世琚疑惑询问道:“林昭与苏轼都没有反应?”
“是的,苏轼依旧在追查方家村那个案件,沈括去了湖州。”妖娆妇人回答道:“至于林昭,整日流连西湖,眠花宿柳,与那个沐思虹打得火热。”
“这样……”赵世琚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
妖娆妇人笑道:“没想到这厮也是个风流坯子,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眠花宿柳?”赵世琚冷笑道:“你不觉得太过平静了吗?赵顼与王安石都看中的人物,能在辽国如鱼得水,会只是个好色之徒?”
妖娆妇人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转,沉吟道:“是啊……难道……”
“那日逃走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一直没弄清楚,让我怎么能放心呢?”赵世琚是个谨慎之人,同时也是因为涉及事情太过重大,稍有疏忽不仅会前功尽弃,甚是之万劫不复。
“那你想怎么办?”妖娆妇人见夫君如此神情,心中也有些不安了。
“实在不行就提前发动!”
妖娆夫人惊呼道:“提前发动?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说好的起出我家传财富之后,招兵买马,再做图谋的吗?”
“可万一要给被察觉,我们根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赵世琚双拳紧握,有些忧虑,有些紧张。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自信了?镇定些,切莫冲动!”妖娆妇人见丈夫表情,不由有些担心。
赵世琚闭上眼睛,深呼吸沉思片刻,点头道:“是,我有些着急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必须谨慎,千万不敢出岔子。”
话虽如此,但赵世琚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计划已经受到影响,现在只能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妖娆妇人道:“与此同时再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其实不必太担心,他们手中并无兵权,实力弱小。杭州的话语权实际是掌握在郑獬手中的,只要他那边稳妥,就出不了大事!还有汴京,那边的风吹草动我们也留意着,如此可好?”
“也好,幸好以前都有安排,现在都能用得上的,不至于手忙脚乱!”
妖娆妇人道:“放心好了,有先祖和太夫人的在天之灵保佑,定会安然无恙的!”
赵世琚轻轻点头,站在雷峰塔顶,看着西湖水波荡漾,花船游荡,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机。之前有些小瞧了这个林昭,或许应该一开始就痛下杀手,将其斩杀!做得好还能嫁祸他人,彻底激怒皇帝,更能达到效果。
一念之仁,以至于养虎为患,留到现在已经是个大祸患!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许现在动手也不迟!
赵世琚有自己的看法,皇帝赵顼往杭州派出了三位官员,沈括与苏轼的职位更高,权力更大。但最了解杭州情况的无疑是林昭,甚至有理由相信,查案三人组的核心就是看似人微言轻的林昭。
如果关键时候他死了,他们失了主心骨,情况是否会好些呢?
六月已至,西湖上水波荡漾,凉风习习,尤其是远处成片的荷叶,随风摆动,煞是好看。
花船游荡在湖面上,林昭与沐思虹临窗观景,好不舒服。
“沐小姐,这几日为难你了!”林昭满心歉意。
为了迷惑外人,同时激怒某些人,这些天一直佯作留宿花船,沉迷美色。如今在杭州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沐思虹虽说是风尘女子,可名节也不能罔顾。如此作为,对一个女子而言,着实歉疚。
沐思虹轻轻摇头道:“公子多心,能尽绵薄之力是奴家的荣幸,何况也是为了报我家血海深仇。若非有公子在,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奴家付出的可能更多,更不堪……”
在此之前,她也曾动过牺牲色相的念头。而今不过是些许所谓名声,何况是与林昭在一起,沐思虹并不排斥,而且心中还有种异样的感觉。
林昭笑道:“再坚持几日吧,玉童与伯洲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希望能有所收获!”
“嗯!”沐思虹随即落座,芊芊玉手拂动琴弦,悦耳的琴声在湖面上响起……
与此同时,一艘航船驶进了了杭州运河码头,一个萝莉少女探头窗外,看着远处的精致兴奋道:“这便是杭州啊!孟姐姐,你猜待会表哥见到我们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惊喜万分呢?”
“月伦,别期望太高,他呀,说不定这会正在哪风流潇洒呢!”
船舱内两位美丽俏佳人,赫然正是孟若颖与顾月伦!
第一一七章不识好人心
孟若颖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林昭果真去寻花问柳,风流潇洒了!
自从上元后江宁一别,两位俏佳人对林昭甚是想念,做梦都期盼着能尽快相见。
林昭开玩笑说要在西湖边开分店,孟若颖与顾月伦便上心了,到汴京之后就当真开始谋划起来。
去岁林昭查清案件之后,阿云便无罪释放了,堂哥已经被下狱,登州自然是回不去了。
去江南居感谢恩人的时候,高达见她与于玄孤苦无依,无家可归,便自作主张收留二人。于玄是读书人,管理账目,写文书是好手,也很专心地学习如何经营理财,阿云则留下在厨房帮忙。
等到年节之后,孟、顾儿女回到汴京,顾月伦索性将一手绝活教授阿云。不出半年,心灵手巧的阿云便全部掌握,成为江南居新任美女大厨,足矣独挡一面。
孟若颖则是将店中生意交给高达与于玄两人管理,厨房则倚仗阿云。两人早已耐不住性子,希望尽早见到林昭,一番安排之后便乘船南下,直达杭州。
在此之前也并未通知林昭,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当两个俏佳人甚至路过江宁不回家,匆匆赶到杭州的时候,顿时怅然若失,甚至一肚子火气。
林昭在市舶司任职,但是住所则是孟家在杭州的商号提供的。孟若颖到来询问林昭去向,商号的李管事唯唯诺诺,吞吞吐吐的。
孟若颖皱眉道:“李管事。你直说,他去哪了?”
“西……西湖……赏荷花去了!”
顾月伦少女心性。顿时有些兴奋,嚷道:“听闻西湖风光秀丽,我们去找表哥吧!”
孟若颖心里却清楚,李管事这幅表情,林昭能只是去赏荷花,看风景这么简单吗?
央不住顾月伦的要求,加之本身也想去一探究竟,孟若颖便带着顾月伦一道前往西湖。
湖边自然是没有人影。李管事远远指着湖中一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