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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辱之耻?”
张骏脸上现出了挣扎之色,半晌,又问道:“若一旦城破,家姊不也置身于险境吗?且家父必将治本候延期之罪,又当如何是好?”
赵仰劝道:“未将曾听闻奋威将军于异人处学艺,武艺高强,想来当能于乱军中逃生。到于延期之罪,未将以为西平公最多只是表面上惩处一下,过些时日便可无恙。毕竟霸城候乃西平公唯一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凉州大位的呀!如能构陷于云峰,暂时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张骏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起身来回几了走圈,脑中回忆着云峰的可恨之处,渐渐地,脸上变得越来越狞狰,当即猛一咬牙:“好,本候便依赵将军所言,若能诛杀此僚,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
可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赵仰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阴冷的诡笑。
渐渐的,张骏收回了思绪,低头看了一眼仍在忙活着的婢女,忍不住的把手伸进婢女的衣襟里又抓又捏,同时盘算起了这些天的行程。
自从大军开拨,前两日行军速度还算正常,一天走个五六十里。从第三天开始,借口日头毒辣,为体恤军士,每日清晨出行,行个二三十里,便扎营立寨。刚好前些日子碰上一夜豪雨,让他找到了拖延的借口。道路泥泞,再休整一天!从姑臧到榆中,也就四百里不到,从领军出征到如今,一共七天过去了,才走了一半多一点的路程。
想到这里,张骏脸上现出了期待之色,似乎已经看到了云峰在乱军之中被斩杀于马下的场面!不由得,眼前竟浮现出了韩氏姊妹花那张完全一模一样的俏丽脸庞,‘二位小娘子,乖乖的等着本候来宠信吧!’张骏自言自语的淫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帐帘一掀,阎沙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他记得已经是第三次来催促张骏了,他清楚,如果延误了战机,张骏多半不会有事,可他阎沙,被砍头已算是张寔开恩,搞不好还要诛连九族!这又让如何不急?至于张骏拖延行军,阎沙大致也能猜出是与云峰有关,尽管他也看云峰不顺眼,但还不至于把自已身家性命搭在里面。
张骏正在干着的勾当,阎沙直接无视,上前施礼道:“未将参见霸城候。”
张骏当即脸一板道:“阎将军所来何事?”
阎沙暗骂:‘你娘的,你就装吧!’心中升起了丝丝怒意,直言道:“自出征至今已有七日,然不过才行一半路程,未将请霸城候念及前方军情紧急,加快行军,以免榆中陷于敌手。”
张骏不悦道:“阎将军过于危言耸听了吧?榆中兵力一万有余,且城内粮草充足,如何连这几日也坚持不下来?本将体恤将士,令他们慢行,莫非这也有过?”
阎沙微微有些恼火,语气加重了些:“未将并无指责霸城候之意,只是请霸城候也捎带着体恤上前方将士。”
“哼~!”张骏面色一冷:“此去榆中谁为领军?莫非是你阎将军不成?”
看着张骏的无情模样,阎沙一阵恼怒,他与张骏交好,无非就是冲着他是张寔独子而来,期望将来能得到重用。如今可好?好处没捞着不算,却让自已身处险境,对这人已是无比痛恨。不禁泛起了别的心思,脑海中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产生了投靠之心。
事不过三,既已劝谏了三次,阎沙也不愿再在张骏处受气,便拱手道:“军中当由霸城候做主。既霸城候不允加速行军,那么,未将便告退了。”
张骏不耐烦的挥手道:“下去吧!”
阎沙施了一礼就匆匆回返了自已营寨,给张灵芸手书一封,详述了张骏拖延行军的情况,并且,还再三请求了张灵芸为他保密,勿对外人提起是他阎沙打的小报告。写完之后,检查了一遍,确定谴词造句并无不妥,便唤了一名心腹亲卫进来。
“你把此信藏好,入夜后送往榆中奋威将军处。”
亲卫伸手接过,纳入怀中道:“请将军放心,明日定会将此信送至!”
阎沙挥了挥手,叮嘱道:“你退下吧。记住,莫要让人发觉,明白吗?”
“未将明白。”亲卫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大帐。
(注:张寔爵位为西平公,前文误作为平西公,这里更正一下,前文就不修改了,请大家谅解。)
第七十章 处置张骏
蒲洪就象发了疯一般,从昨天傍晚时分一直到今天正午,驱赶着军士和奴仆,发动着一波接一波的攻势。鉴于已方士卒大多已疲惫不堪,张灵芸迫不得已,调动城头守军参与守壕。三支步军,一支主战,另一支预备,剩下一支回城头防守。
太阳已升至最高点,再一次击退了薄洪的疯狂进攻,将士们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但谁都清楚,最多一刻左右,敌军将会再次涌上前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张灵芸亲卫来到阵地施礼道:“禀将军,后方营寨有人求见将军,自称是援军信使。”
“恩?”张灵芸连忙道:“快,快带他上来。”
“遵命!”亲卫应了一声便向回走去,没多久时间,带上来一个陌生脸孔的军士,来人一见到张灵芸即半跪道:“见过将军,未将乃游击将军麾下,今奉命送上书信一封。”
张灵芸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这人,见他两眼布满血丝,面露倦色,显然是连夜策马没得到休息,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张灵芸知道阎沙这次也在援军当中,作为一个军中老人,能干出不通过主将偷偷给自已送信这种犯忌讳的事,说明援军肯定发生了变故。当即眉头一皱道:“取出来!”
这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奉上,张灵芸伸手接过,撕掉火漆,打开一看,刹那间,凤目含煞,脸上布满了愤怒之色!
“刷刷刷~!”一把将书信撕了个粉碎,狠狠的掷在地上,书信碎片竟没入土中!可见已气愤至极。张灵芸胸部剧烈起伏了几下,眼中勉强收敛了些煞气,一扫周围一脸愕然的众将,冷冷道:“援军出了些变故,本将需亲自前去。”不待众将回话,厉喝道:“马汲、云峰听令!”
“未将在!”二人双双上前施了一礼。
“本将不在期间,步军包括城内守军由马汲节制,骑军由云峰节制。”
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内看到了一丝不妙,却知道此时不便多问,均老老实实的抱拳道:“未将领命。”
张灵芸点了点头:“望你二人精诚合作,莫要给氐人可乘之机,若敌军填了壕堑,你等可退入城内,据城固守,本将三日内必回。”
“请将军放心,将士们定会守至援军抵达。”二人双双施礼道。
张灵芸挥了挥手:“好了,你二人去做准备吧,本将这就启程。”
云峰犹豫了下,上前说道:“将军可需要多带些人手?”
张灵芸摇头道:“不用了,本将自带亲卫即可。”
张灵芸的亲卫,云峰可不放心,都是些狐假虎威的家伙,况且还全是女子,真碰上打打杀杀并不管用,便向后使了个眼色,十名亲卫会意的走了上前。云峰指着他们说道:“将军不若带上他们同行罢,若真有变故发生,多少也能派上些用场。”随后又转头吩咐道:“此行你等须听从张将军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让将军受半点损伤,明白吗?”
“未将明白!”十人齐声应到。
张灵芸抬眼看去,渐渐地,眼中现出了诧异之色,这十人个个达到了明劲高阶,更有两人竟是明劲巅峰,并且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彪悍气息,一看就是不要命的家伙。若单对单,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但一拥而上,就以张灵芸暗劲巅峰的身手,也唯有落荒而逃!很自然的,张灵芸随之想起了自已那帮子废物亲卫,不禁脸上一红。尽管她不认为张骏会做有胆子对她怎样,但心知这是云峰的一番好意,便点头道:“既如此,本将带上便是。”然后又看向了众将:“望诸位同心协力,这榆中就暂时拜托给诸位了。”说完,急匆匆的向后走去。
连同云峰的十名亲卫在内,张灵芸一共带了三十人往回疾奔,经过一夜不眠不休,于第二天清晨迎头拦上了刚刚站好了队,却还未起行的援军。
当头就看到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阎沙及其他几位主要将领面无精神的跟在两旁,马车中,能隐隐听到男女的调笑声,这男人的声音,张灵芸听的十分耳熟,正是她的亲弟弟张骏!
“轰~!”勉强压下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张灵芸伸手制止了阎沙等将领的施礼,从马上凌空一跃,狠狠一脚踢在了马车车厢上!
“砰~!”的一声巨响,车门顿时被踢了个粉碎,露出了里面一脸惊恐的张骏以及一左一右吓的缩成一团的两个侍婢。
张灵芸闪身进入车内一把揪出张骏甩在地上,脸上布满了寒霜。
张骏这时才看清来人竟然是他姐姐,心中暗道不妙,连忙爬起来陪上笑脸道:“阿姊,你怎么亲自来了?”
张灵芸冷哼道:“若不亲来,还不知你需几天才能抵达榆中。”
张骏讪讪道:“阿姊,这不是日头毒辣,弟体恤行军将士们吗?”
一听他狡辩,张灵芸勃然大怒:“前线的将士怎不见你体恤?莫非你不知道榆中已汲汲可危了吗?”
“这个~?”张骏哑口无言。
“你拖延行军,不管出于何因,即为死罪,你可知晓?”张灵芸厉声喝道。
顿时,张骏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哀求道:“阿姊,弟第一次领军出行,哪曾考虑到这些?弟这就加快行程,全速赶往榆中。”
张灵芸眼中射出了一丝悲哀之色:“你还敢砌词狡辩?若失了榆中,罪全在你,你可担当得起?”
“弟再也不敢了,求阿姊再给弟一次机会!”张骏此时已把赵仰恨了个半死,可是他又不敢说是赵仰唆使的,只能独自承受着张灵芸的滔天怒火。
张灵芸失望的摇头道:“阿翁将如此重任交托于你,便是存了历练你的心思,你却不知珍惜,不但行军途中寻欢作乐,且还拖延行军,如此作为,实是令人心寒。”接着,转头喝道:“来人,把他捆了,交由西平公处置!”
“是!”立即就有四人下马逼向了张骏。
“阿姊,就饶了弟这一次吧?”张骏继续哀求道。
可张灵芸却掉转了脸,不去理会他。
张骏连忙手脚并用向后挪开,并慌乱的威胁道“你…你们这些臭婊子,谁敢绑本候?还不快快停下,否则本候必将你等充入营妓,由千人骑,万人压!”
亲卫一怔,迟疑的看向了张灵芸,毕竟捆绑的是未来的凉州之主,她们颇有些顾忌,害怕张骏将来的报复。
张灵芸为之一窘,这些亲卫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但她也明白她们的顾虑,犹豫了下,正要下严令时,云峰的亲卫走上前两人施礼道:“将军若有为难之处,不若交给未将来处理吧?”云峰的亲卫不管这些,管你是张寔的儿子还是皇帝老子,他们全然不顾,只听从云峰的吩咐。
张灵芸不由得粉脸微红,心中升起了战后请云峰来训练这些亲卫的想法,略一沉吟,便点头道:“既如此,有劳二位了。”
“未将不敢!”二人施了一礼,便上前一把拧起张骏,见他还在叫骂,随手扯了个布团就塞进他嘴中,再手脚麻利的捆成个大粽子,毫不顾忌这人的姐姐就在一旁看着呢,最后置于马上,绝尘而去。
看着渐渐消失的黑点,张灵芸心口猛然一阵刺痛,眼前一花,身子不由得晃了几下。
“将军,你没事吧?”亲卫连忙上前扶住张灵芸,一脸焦急的问道。
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