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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语,我回过头去,哪里还有人影。不管怎样,我开始对此事感兴趣了。
马蹄声传来,他们几个赶了过来,我这回收紧缰绳,与他们保持一个速度,却没有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们。
“庭虞兄,你说的那位伤者到底是哪里受伤,如此棘手,居然要你去找医神救治。”
言庭虞听我问起伤者,双目中泛起一股痛楚之色,涩声道:“楚王殿下,实不相瞒,我那朋友身上伤口倒
还容易治疗,只是他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所以身上伤口也迟迟不见好转,已经开始溃
烂……”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伤的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说话的却是一直沉默的炎泓,他双目喷火,唇角溢出一道血丝。
我看他激动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疑惑,突然闪现不好的预感。
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睁开,冷冷地看着炎泓,道:“那伤者是庭虞兄的朋友,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
炎泓躲闪着我的目光,低声道:“是……是炎华哥哥。”
我怒极,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将珑儿预备的药箱拿过来,放开缰绳,风一般的飞驰而去。
第 10 章
炎华,炎华,那样温柔善良的可人儿,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
“……只是他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言庭虞的话在我耳边一遍遍响起,我只觉得要被折磨的发疯。身后传来马蹄声,我回头,却是言庭虞单人
匹马跟了上来,见我回头看他,做了个在前带路的手势,狠狠抽了几下,赶到了我的前面。我在后面,看到他
跨下骏马股间被抽的血肉模糊。
我们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西疆侯府。
看到虚弱地躺在床上正在昏睡的炎华,我不禁眼眶一红,强迫着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现在我只是一个医
者,一个医者如果不能用平常心情来看待自己的病人,就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待我回复平静的心情后
,我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揭开,炎华的身上只披了件内衣,背上纵横交错的是混合着药粉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
,我轻轻拖起他的手腕,上面一道窄细的伤口已经愈合,再看另一只手和双脚,上面的伤口和这道一模一样,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看来这伤有些时日了,而且出手的必然是个剑术高手。
我在心中暗暗下了判断。
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玉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只有九颗,还好,应该够了。想要将这些药丸喂入炎华的嘴
中,却怎样也无法让他下咽,只好吞进自己的嘴里,将药丸口渡给他。
抬起头来,刚巧看到一旁呆立的言庭虞,立即吩咐道:“去多准备些温水,还有,需要一个内力高手替他
支持心脉。”
“我就可以。”
啊,对了,怎么忘记,鼎鼎大名的西疆侯爷十七岁继承王位,曾单枪匹马扫平边陲大小山寨二十余处,经
历大小战役十几场,这样的人,定然是个武林高手罢。
“好,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吩咐,还有,不能有任何干扰。”
见他吩咐下去,我将珑儿为我准备的医药箱打开,那医药箱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主要装了平日里常用到
的消炎,解毒,止痛类的药粉,中层则是银针,银刀一类的医疗器具,至于下层的东西,那可是千奇百怪,无
以归类了。示意言庭虞开始为炎华稳住心脉后,我从中层拿出一把薄如蚕翼的银刀,用消毒的药水擦试后,我
向着炎华的手腕轻轻一划,将他已经长好的疤痕重新划开,里面被断开的筋脉已经有些萎缩,无法连接起来,
幸好我这里有一种韧草,能够代替筋脉,只是到底不是真正筋脉,用它来连接之后,不比从前,行动会有些滞
碍。
不想了,要尽快为炎华医治,否则他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我用琼鱼之刺为针,以蛟之天须为线,运足目力,开始为炎华接脉。
言庭虞一边看着越凌的动作,一边替炎华疏导脉络,心中敬佩之意越来越盛。他原本并没有指望越凌能够
将炎华完全治好,毕竟以炎华之伤重,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他被人截断的经脉,即使是医神亲来,也未必能
接上,却没想到那养尊处优的楚王爷能有这般本事。
原本依炎华之意,是决然不许他们将此事告知越凌的,只是他们以为越凌或许有欧阳神医的行踪,才决定
不顾炎华劝阻,去燕京碰运。而他请越凌来,却已经是抱了最坏的打算,指望着炎华能见越凌最后一面。
身为北域王的弟子,他几乎是看着这比自己小两岁的师弟长大的,他知道,自从炎华六岁的时候随师父去
了上京后,心中便满满地装载了越凌这个人。这十几年,炎华学医采药,研究药膳,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
了那个在上京中的人。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何会身受重伤,被送到西疆地域,可想来此事也必然和眼前之人
拖不了关系。他自然知道,炎华宁愿孤单地死去,也不愿越凌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他却不忍心,不忍心
让自己一直当亲弟弟看待的人带着遗憾离开,他要炎华在最后的时间中,有他最在意之人的陪伴。
幸好,言庭虞吁了口气,幸好他抱持着这样的想法。
OK,将炎华有些溃烂的伤口都重新上好药,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果然看到三个在外当门神的人,不去理会
炎泓急切的询问,我推开他们,找了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屋子,爬上床,补眠去也。
我是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的,睡眼惺忪地拉开门,却看到火光冲天,耳畔隐隐传来刀剑之声,不由感慨
这西疆地域治安之差,贼人居然欺到了西疆侯府。
两声娇呼,珑儿与陌儿提剑赶来,见我无恙,似是松了口气,才又恢复平日神态。
“王爷,贼人武功高强,正在跟西疆侯缠斗。”
我示意她们二人不用帮忙,道:“我们去看炎华。”
珑儿与陌儿解决了几个从旁偷袭的贼人,又被几个武功略胜一筹的贼人缠住,我不理会她们,大步向里面
走去,推开屋门,炎华仍在床上昏迷未醒,旁边站着几人,看样子正准备掳人。
当前一身形修长的青衣公子,满脸的冷漠淡然,见我进来,眉头微微皱了皱,挥手将欲提刀上前的两人拦
下,道:“楚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啊,原来是杀手先生,不知阁下何时转行,干起了掳人的买卖?”
熟悉的声音将我的记忆唤起,我冷笑,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只不知楚王殿下此来,意欲何为?”
我怒极反笑:“这可真是贼喊捉贼……”
“罗嗦什么,将他杀了。”
旁边一大汉不去理会那人的阻止,向我走来,那人似乎想看我如何应变,见我无动于衷,才冷然道:“将
他一起带走,以他的医术,定然不会让你们主上要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大汉停了下来,嘟囔道:“这什么楚王还会治病?那可要带上了,否则这小子要是死在路上,我们可要吃
不了兜着走。”
我向那青衣杀手一笑,他还真是明白我的心意。
待言庭虞终于抽得身赶来时,只看到随楚王同来的两个侍女冷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面带煞气,艳若修
罗。
我们一行数人从侯府的后院出去,便转入不远处一豪华宅院,里面相同式样的马车一字排开,粮水都已经
准备妥当,只待我们过来,便立即出发。我们上了其中一辆,快马加鞭,向着不知道什么方向前进。
炎华这两天恢复的很好,只是高烧未退,神智还不大清醒,其实我倒怕他真正醒了过来,这些年来,他努
力学习医术,一心想要为我治病,我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是以医术大成后从未对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不愿
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现在露了馅,虽然明知炎华不会埋怨于我,却怎样想都觉得愧疚。
那青衣杀手在我们上车前便消失无踪,当我们到达目的后,又板着一张扑克脸在外等候我们,简直令人恨
的牙痒。他身边站着一人,头带紫金饰玉,面目英俊,却显得有些阴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到昏睡着的炎
华,眼中满是占有欲,又将目光转向我。
“想必阁下就是楚王殿下吧,季文久仰大名了。”
三分的鄙视,七分的敌意。
我摸了摸鼻子,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招人怨了?
第 11 章
如果是珑儿在身边的话,恐怕又要数落我到处惹是生非了,可是苍天在上,这个叫什么祭文的,我是真的
听都没有听说过。
做人要厚道,我实话实说道:“祭文?本王对念咒一类的东西很不在行的。”
那人显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英俊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怒意,冷笑道:“将他杀了。”
手下提刀应是。
被安置在躺椅上昏睡着的炎华突然叫道:“燕季文,你若是胆敢伤他,我便立即自绝于此。”
燕季文阴冷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几转,道:“来人,将他关到地牢中。”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自己还真是无用的很,竟要炎华来救,只是炎华,你为什么要装睡,难道是不想见
我吗?
“太子殿下,听说您将武炎华的手筋脚筋挑断了,对着那样娇滴滴的美人,您还真是能狠下心来?”
燕季文收起原本嚣张的表情,低声道:“云先生,自作主张将炎华送回越澜医治确实是我的不对,可一个
死人对先生的计划是没有丝毫帮助的,也幸好宇兄武艺高强,将人又带了回来。”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宇兄却将一个不相干的人也带了回来。”
“不相干?恐怕未必吧,听说你那小美人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不相干的人,才惹得你下了辣手。现下好了,
你们三人齐聚一堂,你该多谢宇给你提供了机会才对。”
“是是是,在下多谢宇兄。”
“那么便不打扰殿下和美人的相会了,只是希望殿下莫要再让美人受伤了,须知美人是用来疼爱的,可经
不起殿下的辣手摧花。”
“请先生放心,在下定然不会妨碍到先生的计划。”
冷眼看着燕博的太子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云先生嫣然一笑,对着身旁的青衣男子道:“宇,怎么,那欧
阳谨竟然没有去吗?”
“是。”
“哼,这老东西倒真是心狠,自己唯一的徒弟受了重伤,居然也不露面。那武炎华的伤又是谁医治的?”
“楚王越凌。”
“哦,居然是他?呵呵,这可有意思的很,好色无能的楚王竟然有一手不下于医神的医术,宇,我开始对
他感兴趣了,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可好?”
“是。”
以前常在电视中看人蹲大牢,没想到自己也终于有机会亲身尝试。不过此处的地牢却比传说中的要好些,
并不常用的摸样,目前也只有我一个倒霉的暂住者,不过看起来通风良好,空气居然和外面没什么不同,只是
这硬床冷桌怎样也比不得我那楚王府中的美酒躺椅。珑儿陌儿,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的,本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