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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现在我还不能区分我和跟我生活了16年的琴姨之间的感情也许那不是爱情但是琴姨是我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
“不久琴姨嫁给了一个军官,漂亮的女孩总是不愁嫁的,然后不知所踪。没人会告诉我。我恨透了他们。”
“我度过了一段没有琴姨的痛苦的日子,而且家里所有人都把我当作罪大恶极的怪胎来看。是我让他们在那个城市里蒙受着巨大的耻辱。”
“我开始逃学,后来干脆被除名了。失去了琴姨,我渴望被一个母性的,温暖的怀抱保护,渴望夜里和她做那种耻辱的事情,不论是谁。你知道我那时情欲多亢进吗?我成天出没在那些场所寻找30,40岁的女人,在肉体和经济的双重压力下我只好选择做鸭。”
小北自嘲的一笑。“我那时才17岁多点。我的人生就已经破败不堪了。”
天啊,我的心一直沉到了底。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第一次见小北的一幕。
雨后的微风阵阵袭来,一盏盏路灯向后退去。在开车的小北脸上打出昏黄迷蒙的调子。
小北气质里的东西,本来就有几分不同于常人的诡异和神秘,谁知道这个气质卓越的男子背后,竟然是?竟然是通篇的破败不堪?
就是深深喜欢小北的我,都感到一丝难以接受的尴尬。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有一天我回家,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一进门,我妈就把一张纸摔在我脸上。我拿起一看。是琴姨的遗书~她的抑郁症没有及时治疗,跳湖自杀了。我这才知道她生活的城市。”
“琴姨死了,我们一家都是刽子手。我恨透了那里。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错误了?为什么上天这么对我?”
“遗书很短,就说让我好好学习,好好做人。没有丝毫感情流露,我不知道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瞬间,想起我们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她永远的安息在这个冰冷的湖底了。我对于她的感情,也永远的爱恨交织。”
小北伸出左手“这个镯子,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镯子闪着点点的银光。象小北的眼泪一样晶莹。
“后来你就来到这里?”
“嗯,琴姨死让我万念俱灰。”小北顿了顿。继续说“我独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拿着那一年多放荡生涯攒下的积蓄。”小北又自嘲的笑了。我看的异常心痛。
“租了房子,也没有一技之长最后选择了学开车,找工作比较好找,又不要求学历。刚学完不久久赶上公交公司招工,买了份高中学历就去应聘了,我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没想到居然通过。”
小北看着我,妩媚的一笑“不得不承认长的好还是占便宜。”
“开了一年多车,就碰上你,本来安静的生活又被你打乱了。”
“对不起。”
“就像一杯已经沉淀好久的脏水,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你用手指轻轻一搅,所有的沉渣都浮出水面。”
20。
“讲完了,”小北故作轻松的说着,把手里的啤酒瓶啪的扔进了镜月湖。大声说“琴姨你也喝一杯!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
“小北,我的介入让你痛苦我真的没有想到。但是如果现在我们是相爱的话,可以忘掉这一切重新开始。爱不是能拯救一切吗?我们还很年轻。”我认真的说
小北看着我, “乱伦,恋母情节,自杀,这些东西已经够多的了,难道还要再加上同性恋吗?我受够了!我真想好好的谈一次正常的,你知道吗?正常的恋爱!今天把一切告诉你,就是要你别来找我,而我自己也不要再有什么奢望喜欢你。”
小北开门走了,我竟然没有追出去。
湖面平静,琴姨,你有错吗?小北有错吗?我究竟有错吗?
整整三天脑子好乱。多少次想给小北打电话总是提不起勇气来,不知道和小北说什么。也许我应该从小北的生命里消失了。我会远远的看着他。祝福他。
第二晚做梦我梦见了披头散发的琴姨,然后满身冷汗的猛然醒来。窗外夜色如水~~
小北啊小北,我多么想回到过去的时光啊。
结果消失的不是我,是小北。
“喂,方总,我是楚小北的经济人。小北去哪了怎么三天没露面啊?”
“啊?没去上班啊?”
“没啊,今天的工作都耽误了这样上两次的劳务费也别想拿了直接赔偿人家的损失了,这孩子怎么没谱啊,他知不知道……”
我脑子根本没听进去。挂了电话直奔小北家。
使劲敲门,把门擂的山响。
小北没出来隔壁大婶出来了。
“小伙子,别敲了,你大爷心脏不好,你找小北那孩子啊。”
“对啊,你认识他啊?”
“认识啊,来这两年了快,这房子也是我的,我租他的。孩子可是个好孩子长的又俊又干净虽然后来拖过一阵子房租我也没撵他,这孩子真念我好,搬走拉说是去外地发展了,什么都没要,都留给我了,人家现在是模特了听说能挣不少呢。就带了点书和衣服就走了。”
走了?走的真干净啊。
小北就这样丢盔弃甲的走了?
一点痕迹没有?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失去小北。就算他有那些让人不适的过去我仍然爱他。我已经习惯了生命中有他的时时刻刻。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用我的真心熔化他,哪怕继续做他的守护神,可以远远的看着他幸福我也心满意足。
但是我无法忍受小北逃离到我的视线之外。其实爱有多深,爱的人就有多自私。说什么喜欢你与你无关,简直是骗鬼~
“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啊。”
“好啊,反正还没找到买主。”
音响和电脑都不在了估计是卖了,红色的沙发还在颜色依然鲜艳。
屋子里遍地狼藉的扔着书,CD,DVD,衣服,无声的控诉着这一切的始作蛹者——方磊,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与你无关的讨厌的家伙。
我默默的蹲下来,想把地上的书籍收拾一起,看见一本二月河写的康熙大帝就是小北那次在医院看的那本,翻开扉页上写着小北清秀的字迹“购于西河桥早书市。”
眼泪突然抑止不住的掉下来模糊了字迹。
我听见我用沙哑的嗓子对惊讶无比的大娘说“这些书和碟片什么的,都卖给我行吗?”
虽然大娘说不要我的钱让我拿走但我还是塞给大娘我钱包里全部的3000块钱现金把这些大娘准备卖旧货的东西小心翼翼,一件不拉的搬上我的车。
走之前大娘问我,“他是不是你的偶像啊?你也是那个什么,粉丝。”
我笑着说“您可说对了,我是他的铁丝。”
回到家,把衣服一件件收拾干净挂进他的房间里,书都整齐的摆起来,把客厅CD架上的碟片都取下来塞进柜子放上刚刚拿回来的那些。
我开始沉溺于缅怀小北的生活。
看他看的书,听他听的歌,除此之外,这个耗尽我几乎所有力气喜欢的男孩没有在我生命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当然,如果这是个故事,我想它应该还么没有结束。
21.
日子平淡如水,一年多过去了,小北没有在任何我熟悉的地方出现过。我总是不停的打的那个号码终于由“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变成了“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有时我会去大杨的酒吧后面看琴姨,我想如果琴姨知道我有多爱小北,她应该可以保佑我找到小北。
许久不去报道,公交公司把小北除名了。经济公司也中止了合同。很快就有更年轻更英俊的新人顶上。没有了小北这个世界照常运转。
连我不也好好的上班,下班,谈生意,签合同,赶饭局,有时还和陆雨尘打打网球,只是没再提交往的事。
没事我也会开着车到处乱逛,但是我知道希望微乎其微,小北也许早就去了新的城市。
不知道哪个城市的公交车上,又会有一个带着银镯子的,气质淡然,长相绝美的司机呢?
我开始酗酒了,有应酬要喝,没应酬制造应酬也要喝,不要命的喝法反而帮我赢得了更多的合同,要不怎么说这个世界疯狂呢。
终于有一天酒醉的我被警察拦住吊销了驾驶执照。这样更好,我可以打着车从城东喝到城西。从酒吧喝到夜市。再不用考虑什么留一分清醒开车的问题。
一天又是午夜时分,把几个客户都陪好陪倒了之后我东倒西歪的站在马路上拦车。
等了半天都没个车来。
我心里大骂刚才的张总,他小舅子在哪开歌厅不好开在这鸟不拉屎的南郊的城乡结合部,就算投入小,可这破地除了关系户谁来啊。
终于有辆车亮着空车的灯,看见我在路边站着远远的舅开始减速,我开始往中间走反正马路上没车没人。
马上就要停下了,突然这辆车猛的转了下方向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擦着我身边飞驰而去,差点把本来站立不稳的我带个大跟头。
“我操你大爷!”我吓的酒醒了一半。这车发什么神经差点把我压低下。不会是杀人越货的吧这夜黑风高的。
那司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推个青皮胡子拉擦的还光着个膀子。
突然,我打了激灵,那,那,那怎么那么象小北呢?
酒立刻都醒了,脑子飞快的搜索刚才那路灯下一瞬间的模糊的记忆。实在是不能肯定,离的远时间短仅仅是一种直觉。
但是希望好过没指望,那以后我一有空闲就跑到以前几乎很少逗留的南城。尤其是城乡结合部,每到周末我都进行一次郊游。
但是没有什么收获。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蔬菜批发市场水产批发市场定点屠宰加工弹棉花的打炉子的卖土产的挤在各自高矮大小不一的简易房里。这是一片政府还没来得及拆迁改造的,这个城市的贫民窟。
后来我发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好像是个出租车聚集地,因为那里没时没点的开着。经常停着不少的出租车。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了。所以我开始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饭馆里蹲点。
老板特欢迎我,因为我每次都点好几个最贵的菜而且一点不动,去了两回,呆了将近8个小时,毫无收获。
第三次去刚到就下起了雨,一下雨出租车生意就变好了大家无暇吃饭。店里就老板和我两个人。
我要了几个菜百无聊赖的等雨停。
老板无聊的和我搭话。“您看这意思是不是找人啊。”
“嗯,找个出租车司机。”
“哦,怎么了?拣您东西没还您?肯定是特贵重的东西吧?”
对,就是,把我心拣走了我能干吗?
“叫什么?您别说这片的司机我都认识。”
“楚小北。”小北他应该不会用这个名。
果然老板摇头。“不认识。肯定不是老混这边的混这边的我都知道。”
我绝望了。光头胡子拉茬的会是小北我是想他想疯了。
手机响了,是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