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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良久才轻轻唱起长恨歌,“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裘寒谁与共?……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擎哥……”才唱完便低下头拭泪。
“小曲……别哭嘛!又想起他了,唉~老唱些哀调心里怎么放得开呢?”党云飞说着把他拥入怀里。
小曲轻轻的说:“我不能不想他啊!我若不是想着要活着见他一面,那能撑到现在呢?你怎么都在厌倦我,是不是因为没有用够我的身体,如果让你任意的玩弄,是不是你就会倦了?”
党云飞用脸磨蹭着他光洁的额头,无奈的说:“你的问题我不知问了自己几次,如果真放的了手,我何必这样折磨你更折磨我自己?”
小曲把脸埋入他怀里轻泣着,“我们都是傻子,怎么你不能懂我有我痛苦?我很痛苦啊……”
党云飞紧紧的抱着小曲,茫然的瞪着火炉,他很痛苦……自己也是啊!
小曲,怎么你却不能懂我有多痛苦?每在看毒害你,看着你为他落泪……比残忍,你可以跟我并驾齐驱了,我不能放弃,真的不能。
轻轻的,一个温柔无欲的吻落在小曲前额。
“小曲,我好爱你,真的,这世上只有你,我爱你,永远都爱你,永远。”
“呵呵……是吗?可惜我,永远不爱你……我爱奕擎……永远……”
窗外风雪渐强,冰冷的世界降临,漫天纯净的白雪掩盖一切罪孽,也把三颗心冻结住了。
第六章
天亮了,照的满地反射阳光的白雪更……不,不是白,雪底渗出的鲜血,把大地染红了。
官兵拖拉着满城的尸首,清理的工作无声的进行着,官兵们不发一语。
而在军营里头,几十个人被绑着,十三个帮主都在内,朔金使柳英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妖人!想以一抵百杀我两百精锐?再呼风唤雨啊!再扭曲官兵的器械啊!说!段小曲人在何方?你们的贼头是谁?”
朔金使柳英万万想不到,他才通过层层的关卡,好不容易当上朔金使,竟头一次出任务就栽跟头了!弄潮使和御风使负伤逃出,希望他们能逃回苍茫山庄通风报信。
“段小曲?小曲?哈哈哈!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你是他的谁?他惨了!比我还惨!你弄不出他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
奕擎怒不可遏,把剑跨上他的脖子:“说!他在哪?在哪?你说了,我给你请大夫疗伤止痛,或是你要求死?我让你好走,不说?这是小意思而已,你想尝试真正酷刑吗?小曲在哪里…”
“哼哼哼!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朔金使柳英冷笑几声,集中意志力冥想,让奕擎的剑插入颈内。
“啊”奕擎猛抽出剑,柳英已经死了。
什么叫小曲比他惨?什么叫小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娇柔的小曲儿!谁敢!谁敢动楚楚可怜的小曲!
奕擎遥望太行山。就是那里,他的小曲,近了。
天还未亮,将军帐中传出一阵怒吼,“不准伤他!”
奕擎直坐起身,全身冷汗的喘息着,小曲……他梦见小曲儿一身鲜血,让无数的男人玩弄着,俏脸写满了痛苦,妖野的腰肢晃动,他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在叫救命……
奕擎走出帐外,踏着雪到结冰的水缸前,拿起水瓢敲破冰面,自大军成营后,每一天的开始都是这样子……
破碎的冰块和冰水由头顶直下,滚烫的泪水被冲淡,他听到人称他冷血将军,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血是怎样沸腾烧灼的?夜夜都见到那个无辜的小身体被……
握紧拳头,仰起俊秀的脸,沾湿而有碎冰在上的长发飘逸在刺骨寒风中,“啊~小曲~”
锥心泣血的呐喊传到太行山上,小曲在梦境里听到奕擎的叫唤,正心碎的在梦中流泪,就被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中惊醒。
抬头看看窗外人影晃动,他拉了一件貂袍包裹住自己,推开门,党云飞衣衫不整的跟逸水疾奔过来。
他在小曲房门口停了一下,“果然出事了,我要去啸风楼,风雪很大你快进房,再睡一会吧!”说完转身要继续走。
小曲拉住他,“雪地里穿成这样?要冷死也别死在我面前,呐!披着!”
暖和的貂袍披在党云飞冰冷的身体,他看看一脸不自大的小曲,忍不住亲他倔强的脸颊一下,“谢了,快进房吧,别冻坏了。”
小曲冻得发红的脸更红了,“亲什么啊!死怪胎,要你多事!”啪地一声关上房门。
刚刚梦里奕擎的叫唤声好真实,却叫的让人心不安……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擎哥……擎哥?
小曲猛然惊悟,那真的是奕擎,那样刻骨铭心的狂喊,与过去梦境中的柔声低唤不同。
人说情到深处,往往就算身无彩凤双飞翼,还是能心有灵犀一点通。苍茫山庄出的事一定跟奕擎有关!
他急急忙忙的,往头上戴着一顶白貂昭君帽,罩着一件白狐狸毛斗篷,脚下的软鞋也不换成雪靴,手炉也不带,顶着风雪往啸风楼狂奔过去。
啸风楼四周点起牛角防风灯,天色将亮未亮的,但灯火照的通明,楼中喧闹声冲天,好像有人在呻吟。
小曲才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指名要找段小曲,柳英被他一刀砍伤右臂,心神散涣用不了异能,我唤起大风伤了几十个兵,但是那个人一点都不怕死,从背后抽出羽箭,迅雷不及掩耳的射过来,我顾着扶柳英,没发现暗箭,所以才被他射中了左肩。”是御风使韩朝凤的声音。
弄潮使霍尔玉接着说:“我们当时都带着酒意,万万想不到临时受击,那个头儿自称神威将军奕擎,他边砍人边喊:把段小曲交出来。”
“他简直像个疯子一样。”
“他确实像是疯子……”
小曲随手戴上的昭君帽被狂风吹落,一路滚到两张围着人群的贵妃椅前,党云飞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摄人的美景。
昏黄的角灯照在一张凄迷妖艳的脸庞上,黑发在漫漫白雪中飘扬,白色的罩袍掀起,小巧的红唇轻轻说声:“总算来了。”
白袍裹着纤细的身体往地上倒下。
“小曲!”党云飞伸手御风,撑住了差点撞击地面的身体。
袁铁衣冲过去扶住他,“别再说那个人了,小曲听了会受不了。”
小曲推开扶着他的那双手,“云飞你放我吧?你的人为我受伤送命,值得吗?”
看党云飞不发一语,小曲又对着众人说:“你们真愿意为了我送命?”
弄潮使霍尔玉说:“死的未必是我们,他用计偷袭才让我们在酒后大意失禹州,现在我们有备而战,在太行山开战反而占了优势。”
小曲听了害怕的说:“你们要杀他?别杀他,把我送出去就没事了,让我回他身边好不好?”
党云飞走过去捧着他的脸,怒目凝视着他说:“想都别想!我几百名教众逃到山腰上,他们的家人都死在奕擎手里,我不能放弃你,也不会放过他。逸寒,架他回房锁起来!小看我幽冥皇帝?哼!准、备、开、战!”
一把野火,整座禹州城付之一炬,大火映照飘摇落地的白雪,绵延三日。
十万大军寂静无声的踏雪前进,领头的人披着战甲直挺的坐在黑色马背上,眼神锐利的看着前方,左右两名随扈各举一幅明黄大旗“神威圣武”、“擎天保皇”。
小曲被反锁在房内,明知道奕擎就在不远处,却被拦着不能奔向他怀抱,他气得槌门。
“放我出去!死妖怪!死怪胎!人见人厌的破烂男!放了我!关我一辈子都没用的,谁会爱你这个脸上有疤的怪胎?我恨你!恨不得你被擎哥杀死!”
逸寒在房外紧张的大叫:“嘘!不要再说了啦!待会少主又要对你动手了,快闭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小曲越听越气,“动手就动手,有本事打死我好了,我才不要跟那个下流怪胎一起生活,党云飞!放我出去!令人做呕的刀疤丑男,我恨死你了!”
门被轰一声震开,党云飞一脸阴霾站在站外,小曲跌坐在地上,看到党云飞从未显露的凶残眼神,想到上一次他的眼神也没这么凶恶,已经对他痛加折磨了,现在他一定更狠……
小曲往门外冲出,被党云飞拦腰抓住,逸寒害怕的小:“少主饶了小曲,他一时情绪失控才会……”
党云飞怒吼一声:“滚!”
逸寒赶紧捣住嘴,往前院求援去。
“长老,快点来救人,少主又要对小曲动手了。”
诸葛玄才正替两个受伤的特使疗伤,逸寒冲过来说党云飞又要对小曲动手,他忙带着几个党云飞较信任的人冲进小曲住的碾玉楼。
才踏入院中就听到小曲的尖叫,“啊…不要!”
诸葛玄忙拍着门:“少主,小曲的身体才复原,受不了一再…”
房中传出一阵怒吼,“滚!谁敢劝,我丢他下山!”
“少主别冲动,事后又后悔就来不……”;话还没说完,院中风雪急遽卷成漩涡状袭来,诸葛玄赶紧往后退。
逸寒急的说:“长老!你怎么能跑?”
诸葛玄摇摇头,“这是小俩口吵架,越劝他越气,我要留着一条命呢!我用的是脑力,抵不过你们的异能,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袁铁衣急着说:“起码想法子救救小曲呀!”
诸葛玄说:“我们聚在这,让少主更火大,倒楣的是小曲,还是散了吧!看来这次小曲真激怒少主了。”
逸寒和铁衣对看一眼,房内传出一阵阵哭泣声,他们只好不忍的捣住耳朵,跟众人离开碾玉楼。
小曲让党云飞丢到火炉前,他恐惧的瞪着党云飞:“你说好不再动手的……不要……”
党云飞跪在小曲面前,用力的推倒他,“你不是说动手就动手,有本事就打死你吗?”
说完硬生生的赏了他一巴掌。
小曲害怕的哭了出来,他可以感觉到鼻血流出来,嘴唇也咬破了,党云飞的手劲大,他还没有感觉到痛,只觉得脸麻麻的,头很晕,很想吐……粗暴的吻覆盖自己,小曲却只能无力的哭着,连推开他的力量都没有。
“成天想他,他杀了多少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怎么都替代不了他的地位?连一点点都比不上他?因为我是怪胎?我是妖孽?我脸上的疤很难看?”
才说着只见小曲翻身干呕,鼻血流入喉咙,加上头部刚刚撞击地面,让他不适的反胃。
党云飞又心疼又气愤,“非得激的我动手?你要乖乖张开脚,还是要再挨打?”
小曲哭着说:“云飞……你真的又动手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再找藉口动手的。
这次没喝酒,你还不是这样?……还说爱我……骗子……呜……”
“我爱你,真的!”
“你一再伤害我,让我活在恐惧里,我就知道早晚会再像上次一样……呜……”
小曲放声痛哭,哭声扯着党云飞的心,他心疼的拭去小曲脸上的血迹。
“到底怎么做才能真的得到你?我爱你爱到要恨你了!软到不能软,退到无路可退都没用,用硬的又叫人万般舍不得,让我的心千疮百孔,结果哭的还是你,如果我有泪,也想像你这样嚎啕大哭。”
党云飞粗鲁的脱下小曲的上衣,他的胸口依然白皙,红艳的珠子仍像上次看到的一样,柔软而有弹性,他忍不住把可爱的珠子含在口中,用舌尖色勒着诱惑的轮廓。
小曲微微的颤抖,胸口一阵快感让他觉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