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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懒散的日子没有坚持太久我就忙了起来。两家大公司合并,是一笔极大的生意。
经济不好的日子里,合并联营变得时兴,联合起来,彼此依靠,更利于在这个残酷
的环境里生存下去。工作一下子忙起来,因为太接近钱,使得工作忙起来压力沉重。
商业和工程很不一样,并不是一个建立在纯粹数字上的系统。许多东西卖的是人情,
大多数事情是通过谈判而达成的协议,并没有正确的做法。交易越大,差之毫厘的
惩罚越大。有时零点几的误差,足以造成上百万的损失。何况这种大的交易一年或
许只此一□,必须赶着做。精神不好的时候,却又极其容易出错,只有千小心万小
心。
刚进圈子的时候,我听说过曾经有某家公司吞并一家英国的发电厂,只因估算冬天
的日子时多算了一些,就使得那家发电长由一个没人要的赔钱货,变成高价成交。
最后的损失,可想而知。
每天无数的电话和会议,无数的账单报表,我日以继夜的赶着活儿,再没有多余的
心思烦恼。回到家,头一枕到枕头,已经立刻睡着。好容易熬到周末,加了一天班,
到了星期日,我已经累得什么都不想做。
这样早出晚归的日子延续了两个星期。
星期日早上八点多,聆韵的电话,公主下懿旨,让我去替她最近刚认识的朋友搬家,
然后一起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庆祝。她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有找到我。我睡
眼惺松,告诉她我凌晨四点才进家门,哪里也不想去。那或许是我第一次对她说不。
她有些不悦,但是仍温声体谅地让我好好休息,不再打扰我。
但是下午的时候,她来敲门。我正在看电视,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开着电视,正在
发呆。
她看起来很不安,风风火火的样子站在门口,但进了们来,却又沉默不语。我冲了
杯热茶给她,她将茶杯捂在手里,像是在想着如何措词,最后她像是放弃了,抬起
头来,问:“你要和我分手吗?”
我不自在的挤出一丝笑容:“怎么会这样想?”
她低下头:“你这两个星期一直在冷落我。你有精神在家看电视,但没有时间陪我。”
我失笑,没有申辩。我很庆幸自己仍旧单身,否则更是24/7,专职服务,无法翻身。
才是男女朋友关系,一次拒绝,就已经兴师问罪了。
她拉住我的胳膊,激动地说:“你爱上别人了?”
我沉默,这不是我不去帮忙搬家的原因,但是我确实爱上了别人。
她见我不答,激动起来“难道是真的?”看起来,她原本这么说,只是为了激我说
一些体贴表白的话。
我反问:“如果是呢?”
她的脸红了红,又白了白,最后她很平静地问:“是谁?”
“那不重要。”
她凄然一笑,“难道你怕我会对她不利吗?你太小看我了把。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所以才这么小心地保护。”
我知道她在努力维持自己的尊严,如果我不说,或许真的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陶陶。”我说了,这么自然,我曾经以为会有多难,但是那个名字轻轻易易地就
说出了口。原来,说出事实,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
我望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她皱了皱眉,“你的儿子?”
我点头。“是。”
她看着我,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你是同性恋?”
我怔了一怔,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爱上一个同性,确实符合这个定义,于是
我又一次点头。
她脸上露出一副怪不得的表情,故作轻松的微笑:“难怪你如此温柔。人家说现在
这个世道,未婚的完美男人十之有九是同性来,我还不信。看来还是真的。我到底
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低下头,给她一个拥抱。我说:“对不起。”
她微笑,“我不怪你。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你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何况,
你不是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也不算太丢脸。”
我急忙说:“不,你是最完美的女人,是我无福消受。”
她微笑,在我脸上亲了亲:“还是朋友?”
我点点头。
她走了很久,我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被原谅了。我不知道她的大度
是真心的,还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骄傲。我宁愿是前者,我不愿意想象她在没人的地
方哭泣的样子,我相信她不会,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况且我不认为她对我的感情有
那么深。
我又一次自由了,但是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早几个月把这段关系了结,一
切或许都会不同。我反复想着和陶陶有否可能在一起。但是答案是否定的。有了那
个未出世的孩子,陶陶绝对不会让发生在他身上的历史重演。我和陶陶,或许已经
擦肩而过。
又是周末,我在酒吧里坐了一会儿,有几个人上来搭腔,我完全没有兴趣,我还不能忘记那个男孩。回到家,家里空空的,我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我听到门口有掏钥匙的声音,心中一动,才到门边,打开灯,
就见陶陶推门进来。他见到我,扑上来,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抱住我不肯放手,疯
狂地撕扯着我的睡衣。我身体一僵,试图推开他,询问:“怎么了,陶陶?”
他的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胸膛一起一伏,却一个元音也发不出来。突然他发
狂地揪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脖间感觉有什么热烫烫地流了下来,我知道
一定是流血了。我任他咬着,抱住他,嘘声安慰,他的身体仍在我怀里抖动。最后,
他松开了牙齿,抬起头来,望着我,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我说:“爸爸,要我,狠
狠地弄疼我。”
我心疼地看着他,什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等不及我的回答,胡乱地撕扯我的皮带,连同我的内裤一起扒了下来,我靠在门
上,任由他摆布。他一口气含住了我的欲望,久违的湿热包围住我,我低吼了一声,
手指深深地插进他浓密的黑发。
他继续卖力地吞吐着我,我知道思念他的身体,再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坚持。我把
他拉起来,拦腰抱起,走到最近的桌子前,将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他不安分地抚
摸我的身体,仿佛片刻也不能离开对我的身体的触摸。当坚硬的桌面与他的臀部撞
击时,他皱了一下眉,但是他更急切地撑起身,想要触摸我,催促我的进入。我抬
起他的腰,将他的裤子拉下,他迫不及待地踢腾着,将足踝之间的牵绊踢掉。胡乱
地倒了些在将他的腿抬高,我握住自己的男根,对准那个迷人的洞口狠狠地刺了下
去。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腰挺了起来,象被捞起来扔在海滩上曝晒的鱼,眼里满是
绝望。我不知道什么刺激了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但我非常庆幸他在这
个时候来找我,而不是猫在某个我所不知道的角落。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我爱这个
男孩,无论他属不属于我。
在双双都很激动的情况下,我们都没坚持多久。释放过后的他仍旧不说话,脸上满
是疲倦。我替他清理干净,重新爬上床,从身后抱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也不
着急问。
很久,他才说:“爸爸,孩子,没有了。”
13 偷桃
那天晚上,我抱着他。他哭了很久,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一次全都哭出来。他叙叙叨叨的对我说他如何如何地期待那个孩子出世,即使心里明白那孩子并非自己的亲生血肉。一个初生的孩子会全心全意地需要他,那么他便不用怕被随时丢下。
我安慰他:“孩子还可以再生。”
他摇头:“小叶子从来不想要那个孩子。她说喜欢我,但她还没玩够。结了婚,她
很少回来的,总是和朋友出去。那天要不是她一定要去跳舞,也不会摔了那一跤,
把孩子给摔掉了。”
他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拍着他,发现自己口拙的利害。或许平日过于冷漠,太吝
于安慰人,这时现想找些词来,反而脑子里空空的。
他说:“好大一个房间,空空的。有时想,如果意外的死了,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
吧。”
这种可能性听起来十分可能,会失去他的感觉控制了我,我疯狂的堵住他的嘴,感
觉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混合着他的。我哽咽着,舔吻着他的眉
眼,苦涩的滋味从舌尖传来,一直麻到心底。
“搬回来,宝贝。搬回来。”我激动地要求着。
他的眼里泛起了一丝希望,但又很快垂下眼去。“爸爸不是不要我了吗?爸爸现在
同情我,过几天又会后悔。”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我几乎是带吼的。他一愣,几乎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我
立刻软了下去:“我从来没有不要你,是你不要我了啊,陶陶。告诉我,陶陶,你
要我吗?”
“我没有不要你啊。”他委屈地咬着嘴唇,被我刚才吼过之后有点想哭又不敢哭的
样子,模样十分滑稽,但显然感觉好了不少。“是爸爸在我结婚以后都不理我。我
打电话给爸爸到公司,到家里,你都不理我。”我不是不理他,是谁都不想理。
“我不敢直接回家来敲门,怕你撵我走。想等你气消了再说的。我想打电话先试探
试探,可是你一直都在生气。”听他无意识的把这里叫作家,我心底暗暗开心。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自己结婚去了。”
“可是我又没有要和小叶子住在一起。我只是帮助她啊。她是我的好朋友,有困难,
我怎么能不帮忙呢?是爸爸硬要把我赶出去。再说爸爸的爸爸也说了,爸爸迟早也都是要和女朋友结婚的。结婚根本都不算什么嘛?妈妈结婚,然后生下我,又和爸爸的爸爸在一起。还有好多人也结婚。他们也不见得彼此有多喜欢对方,只是方便的做法啊,就象我和小叶子一样。只有爸爸对陶陶来说,是最特别的啊,那不就行了吗?可是陶陶对爸爸一点也不特别,所以有的时候,忍不住想生气。”
我的头又要疼了。他的混乱逻辑又来了,再这样下去和这个小白痴一定又要搅和不清,光让自己生气。算了,我该习惯了,所以我切入正题。
“回家来,我不会再丢下你,你也不要丢下我。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不会结婚。”
那之后,仿佛被催眠一样,我对他说了很多话,具体什么话我都不记得了,或许我
只是不想再重复,因为回头想想,那些肉麻的话如果让第二个人听见,我就只好挖
个坑把自己埋了。但那种时候,那些我羞于表达的情感,就如此自然流泻出来。不
管今后感情发展的如何,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心真意的。
最后他哭着在我怀里睡着了,象小时后一样,脸上挂着泪,却如此的安祥而宁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他醒了,看我在看他,脸上微微一红,仿佛一个刚刚
经历初夜的处子。我亲了亲他的脸,对他说:“我爱你。”以后的每个早晨,我都
会对他这么说。
刚刚确认起步的感情是脆弱的,或许对于爱情,对于彼此我们都缺乏足够的信心。
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在彼此确认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我不再犹豫向他表达我
的喜爱。有时候我抱着他,说着亲密的话,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问:“爸爸真的这么
喜欢我吗?”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