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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春树的衣袖缠着他不放,他只好又靠着我开始闭起眼睛睡觉。我觉得有点寒意,便用遥控器开了暖气。
「哇!我觉得比先前更不舒服!可能是在严冬被泼了水的关系。」
春树充耳不闻,只把脸贴近我的胸膛。他一向对自己不方便的事都打马虎眼。
「关于香瓜面包和泼水的事就别提了!可是在深更半夜用兔娃娃方式走进我家,多让我心惊胆跳呀?你是怎么办到的?是用钢琴线吊着是吗?」
春树听了,用他昏昏欲睡的口吻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并没做那种事……」
「……什么!?」
我轻轻抬起头。难道春树又在装蒜吗?
「可是想出诅咒这些把戏的,不是你吗?那天晚上不是你……!?」
「我只有在香瓜面包加了石头和泼你水……半夜我才不会去找你……我在睡觉……」
我这会儿无论如何也要把春树摇醒过来。
「不对吧!但那天我的确是看到兔娃娃就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好想……睡觉……」
说着说着,春树就安然入睡了。我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并把手从他的肩上移开。
(那表示是我看花了眼睛……?)
老实说,当春树在河边坦承「那是我干的」时,我就放了心。不过,我是绝对目击那个兔娃娃站在门口盯着我看……。
忽然,我看向房间的一隅。
靠在春树体育袋的那个兔娃娃,竟在对我笑;那是饭岛丢回给我,他说「把这东西丢了太可惜」而带回来的!!
它那用玻璃珠做成的黑眼珠映照着我。
(总不会是……?)
我用不灵光的左手,大费周章的才点着香烟。春树已呈熟睡状态。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吧?」
我故意说出声音来。
然后,脑海里也掠过饭岛撂下的话及井上他们的话。
「我要一辈子诅咒你!」
「女人的执念好可怕哦!」
对那晚兔子娃娃想对我诉说什么的视线,也挥之不去。
不会……不可能……会是这样吧?
我在烟雾缭绕中,偷伦瞄了兔娃娃一眼─嘿!它觅然向左边?咦啊?刚才明明是向右的呀!
「哈哈……果然是我太过神经质……」
我把香烟捻熄。望着春树的睡相,我想他今晚一定可以入梦来!
我用左手关了灯。剎那,视界被黑暗淹没。
就在此际,我也听到兔娃娃发出微微的响声。
END
KISS ME
我在情急之下,着了双妈妈穿的女用拖鞋就冲了出门。罪魁祸首是在傍晚吃了晚饭后,斋藤和井上打来的电话。
「我们现在正在喝酒!春树也在,你要不要来?」
我乍听到这句话时,全身就像失了血般,丢下电话跑出来!(如果让春树喝了酒,那事情就严重了……─!)
在黄昏的热闹街上,许多上班族及放学的学生,莫不以极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横冲直撞!但此时,我已顾不得这些。
(我只求春树!希望你没事就好……!)
我边祈祷着,边拚命地跑向以往必须三十五分钟路程才能到的斋藤家,现在却只花我十五分钟。
「春树!你还好吧?」
我踢开斋藤家的门,冲入斋藤的房间,见他早已醉醺醺地在跳着肚皮舞,井上则对着趴趴熊讲人生大道理。
最令我关怀的春树,却抱着鲔鱼洋娃娃在发呆。
对突然的闯入者有些意识的斋藤,便停止跳肚皮舞,而用肩子搧呀搧的对着我笑。
「唷!你这么快就到了!健次。」
「少来!我那有快!」
不过,至少我可以松了一口气。
看情形,春树的酒癖还未显现出来。也许是要喝更多的酒才会吧!我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我顾不得斋藤怪异地看着我们的目光,一把抢过春树的鲔鱼娃娃,并直打着他的脸。春树却用他那微醺而茫然的眼珠子问我:你干嘛?
「喂,春树!你没事吧?」
我这一说,春树就抱紧我的脖子!接着,斋藤在泡着酒的杯子也掉在地上。
─对!这家伙只要喝醉酒,便会变成吻魔。原因至今尚未查明,但只要喝超过量的酒,逮到人就吻个没完!而且当他醉醒后,对其所作所为皆忘至九霄云外;这在某一层面而言(起码对我),是极差的酒癖!
就算斋藤早已对恋人同志不断上演的接吻场面司空见惯,但此刻他还是瞪大了双眼瞧着我们。不过,我仍然认为对我们的交往,还是不要曝光为宜。
既然有这种考量,那就得将我们的唇放开呀!然而理性与本能却在此时起了冲突!在深深的吻了五十秒后,春树才心甘情愿地放开我,软趴趴地倒头就睡。
「啊!还好赶上了……!」
在确定春树的唇并未乱吻别人后,我的心头才大石落定。就在我拿鲔鱼娃娃当春树的垫枕时,才意识到旁边有双惊愕的眼光望着我。
……对啊!我竟然忘了还有斋藤在场。
早就厌腻与趴趴熊讲话的井上,这下的目标是电视,所以他根本不会注意我们的动静(井上醉酒时,就会与无机物对话─我觉得这种酒品也不好);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必须封住斋藤的口!
「斋藤,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是绝不能泄漏出去的!」
我用威胁的口气,斋藤就用那两个突出的眼珠子猛点头。
后来,在春树之后,井上也呼呼大睡,就剩下我和斋藤的对饮。这次是为了慰藉他失恋(一般失恋不会用这种方式慰藉吧……),但斋藤依然挂着那两个突出的眼珠,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
任何人在受到一次打击时,为要让他忘记一切,可以再予他一次重击或刺激!所幸斋藤失恋的创伤已治愈。我很诚恳地表示愿与他分担好友间的烦忧,但他只是默默的摇摇头。
……不过!「事件」却发生在我上厕所仅仅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内!
「咦?……喂!你干什么?春树!?」
当我听到厕所外传来斋藤的声音,便心知不妙!我连拉炼都未拉好就冲回房间!果然……
─啊呀!?
春树粉红的唇,就这么龌龊地贴在斋藤嘴巴上……
「斋藤!你这混帐家伙!在干什么呀!?」
「咦咦??我什么都没做呀……」
我不由分说地将斋藤踢倒,把春树抢了回来,然后泪眼滂沱在他耳边大声叫嚷道─
「你这个─混帐─家伙!!」
可是春树仍然醉态十足,一直摸着我的脸,且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说:「奇怪!怎么有两个你呢……?」。
怎么可能?即便发型相似,也不可能把我和斋藤弄混呀!这个大白痴─!!
我对春树简直无计可施!而怒气无处发泄,刚才猛烈撞到墙壁倒在那儿的斋藤,却对我迸一句─
「你至少也……该去洗个手吧……」
◆◆◆
然后,我一直在喝闷酒。
我再也不敢去上厕所了!我从春树手上把鲔鱼娃娃拿开,丢到房间的角落,让春树的头枕上我的腿上,以策安全。
这次,斋藤似乎才悲从中来,然后抱着一升的酒瓶开始呜咽起来。
「我……我又没有错!健次!你怎么踢我呢?……」
原来失恋是这么难过吗?那你就尽量哭吧!因为我比你更悲情呢!
当一升的酒瓶见底时,斋藤也已不省人事了!但我却对酒免疫,即使喝下一瓶也了无醉意;不想藉醉酒可以发散怨气与怒意,可是看到腿上春树安详的睡脸,我反而是愁上加愁!
我曾提醒他我不在时,绝不能沽酒;除了可吻洋娃娃或圣诞老人外,就只有我!其它一概不准!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是穿著衣服也有机可乘!这张可爱的脸及全身都令人遐思,我又不能整天陪着盯梢。
「喂!你会明白吗?」
我指着他的脸,春树虽然张开眼,却一脸茫然的表情,然后伸手抱我的脖子拉靠近他。
─你不会生气吗?
实在令人想发火!
但这家伙却不知所以然!
我之会对他的吻生气,完全是起因于他并不是认得出是我而吻我!
「嗯……唔……」
我用两手制住他的脸不能动而吻他!经过漫长深深的吻后,春树才吐出有点难过的气来。但我更加紧紧地吸吮着他,他则皱起眉捶我的胸以示抗议。
我现在是不可能松手的!
因为是你先诱惑我!
我们就这么拥抱着躺了下来,我的唇从他掀开的衣服中探索着他的肌肤。我故意为留下吻痕,专找他又柔软又雪白的地方,以便他更衣时有所困窘。
「啊……啊!」
经不起我的唇一再地吸吮,春树也忍不住叫出声音来了。
……但就地做也不好!虽然齐藤、井上他们睡着了,就怕万一醒来。
「我们到这边来!」
我抓着春树的手,硬将他扶起带到隔壁空的房间。幸好,他们家没其它人在。
春树一看到床,便下意识想睡─这可由不得你!
我在棉被中把春树的衣服剥掉,从后面抱住他让他坐着;春树毫无所觉地还是睡着。
……也未免太大意了吧?
这小子根味欠缺防人之心!他对任何人,都是笑脸迎人,也毫无防备;他甚至不知道我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这件事。
我像是迫不及待地,就在春树的衣服上抚摸起来;找到他的乳头时,我只稍稍用点力,呈半睡半醒的春树,就在我的怀中蠕动了一下。
「嗯……嗯!」
我仍然在那里抚玩着,春树就小声地叫着靠在我身上。我附在他耳朵边,手还是不停且加重力量,对他低声说。
「……这里是不是很舒服?」
春树闭着眼不回话。我知道他在清醒时不准我碰那里,是因为那里太敏感而不愿意吧?
「哦……嗯嗯……」
从春树把身体都交给我,并发出平时难得听到的甜蜜叫声,便可窥见一二。我将他虚脱的身能平躺着,在他撩起衣服所呈现有点温热且带点淡粉红色的乳头上,用嘴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呼呼……」
春树一手摀住嘴,一手抓着床单在喘息。
……春色多撩人吶!看到这模样,我已做不了柳下惠了!虽然刚才的不快还残留心头;但我要他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他的心里只有我才行!
当我用嘴巴含住他早已硬挺的乳头,且不断用舌头玩弄,脸上泛着红潮的春树的脖子便左右晃着。他红晕的脸上非酒精之故;而是那逐渐漾起的快感的焦虑,使他禁不住勾住我的脚,希望我再爱抚他别的地方!
我替他把牛仔裤及内裤都脱掉,他就像要煽诱我地贴着我!
……哟!你也会来这一套吗?平时都一直在抗拒,当然也没任何动作,而且还尽量压住声音,不让我听。
我故意不去触碰他最想要的地方,再次将唇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