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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难道就非得看着这个家伙在这里坏事不成?一万五千多人啊!整个云南才多少少数民族?就算是虚报。砍去三分之二也还有五千多人!这得平多少个寨子?天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冤魂?
“于兄。凡事不能急躁,要不然,恐怕会适得其反啊。而且。许多事情也没有证据,也未必就是那哈元生的错啊!所以,听兄弟一声劝,凡事还是慎重些好。”阿灵阿见于中不听自己的劝,又接着说道,一副全为于中着想的样子。
“呵吼——“”,于中突然笑了一下,转眼盯着阿灵阿看个不停,“阿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果断了?据我所知,你可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呀。怎么这回反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于兄不要开玩笑了。”阿灵阿苦笑了一下。朝廷上争权夺利哪次不是你死我活?就算他跟康熙地关系亲密,难道还能密得过那些皇子?自从老八被派去日本“调解”之后,他虽然还是位高权重,可是,却不像以前那样前呼后拥了。后来老八爵位上升,受封为郡王,他却又因为办事不利不得不从理藩院地任上离开。之后就一直担任闲职,再没有了以往的风光。以往有老八、老九和老十等人在,八爷党人多势众。
他也没少得罪过人,可风水一转,他就开始倒霉了。几年的时间,他可没少受消磨,再加上康熙不时的敲打,他的脾气倒是被磨圆了不少。最近,他才又被启用为云南巡抚。虽说这是一个封疆大吏,可是,相对于以前来说,他却是实打实的从中央跌到了地方,哪能还再像以前一样?
“阿大人不愿说就算了。”于中也没有为难阿灵阿,“咱们得再赶快一些。那个哈元生不听话,我可不想到时候接手一个乱摊子。”
“于兄,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光处置一个哈元生吧?”阿灵阿又朝于中问道。
“这家伙弄出了这么多的麻烦,自然要先处置他。要不然,岂不是要让人人效法?那样一来,岂不是天无宁日?”于中说道。
“人人效法?我看他效法的就是你这个姓于的!”阿灵阿看于中表情坚定,知道自己劝不动,也就不再多嘴。不过,他的心里却在嘀咕。
这也难怪。整个清廷地武将行列中,于中如今排在第三把交椅。不过,这把交椅却是一直有争议地。因为,于中的功劳在许多人看来都不能称为功劳。平台湾?不就是打下了台北的平原么?难道还能跟打台南山地地蓝理难么?打日本?人家日本本来老老实实的,你这叫欺负老实人!平西藏?人多欺负人少,而且多半有可能都是抢的诸如岳钟麒之辈的功劳。征印度?趁人病,要人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而且,于中的这四项大功之中,两项主要的功劳,攻打日本和印度,全都是擅自开战。这自然也让许多武将心里不服。也没见他于某人打得多么惨烈艰难,怎么就嬴了呢?肯定捡的软柿子,走的狗屎运。虽然阿灵阿也知道有句话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可是,他也跟大多数人一样,只是眼羡于中所获得的成果,却否认其所创下的功绩。而于中这些事迹最让人诟病,也最让人眼热地一点,就是擅自开战侵犯他国却得功受赏。而且,他于某人一把火烧死了三十多万日本人的“事迹”可早就传遍天下了,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凭什么去说别人?
“来人!”不知道阿灵阿正在心里诟病自己,于中向身后叫了一声。
“听大帅令!”传令兵立即策马走到了于中旁边。
“马上去哈元生军中传我将令,告诉他,立即停止一切军事行动,不得擅自与任何人交战,要不然,我杀了他!”
“得令!”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三百三十六章 留下
自从于中对云南诸将下达了那道比较强硬的命令之后,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听从了,但一路不断的捷报却停止了向他的呈送。等到他和阿灵阿率军赶到昆明的时候,云南上得了台面的官员也都在那里等着他了。
不过,在城门口欢迎的人不多,以已经得到吏部公文要调任的现任云南巡抚甘国壁为首,其余人等,是从布政使、按察使到一些近处的知府、守备之类,而让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里的武将十分稀少。
“甘大人,刚才怎么没见那位哈提督?”
于中和阿灵阿并没有在欢迎仪式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一群官员草草地吃完接风宴后,很快就在甘国壁的安排下来到了已经预备好的府邸之中,刚一落座,于中就向这位即将卸任的巡抚问道。
“总督大人问的是哈元生?”甘国壁听到于中的话,本来还带些微笑的面容顿时一黯,又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哈元生。他人呢?”于中又问了一句。
“总督大人,哈提督还没有回到昆明,至于他现在哪里,卑职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现在好像正在元江一带。”甘国壁犹豫了一下,说道。
“元江一带?这地面儿是不是大了一点儿?甘大人你身为云南巡抚,怎么连境内的事情都不知道?哈元生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阿灵阿有些不悦地问道。
“阿大人”,虽说甘国壁也是一个巡抚,目前跟阿灵阿是一个级别,可他是即将卸任的,又不知道要调到哪里,而且阿灵阿牌子硬,在朝廷也呆了许多年,虽说目前落魄了一些,却也不是地方派的官员可以轻易得罪的。所以,甘国壁对这位要接替自己的新任巡抚有些无理的话并没有感到着恼,而是不温不火地答道:“阿大人,云南不比他地。
地形复杂,山脉林立。哈元生自带兵出征之日起,便只是派人向甘某请求调派粮草,至于其余之事,他并没有向甘某通报过。”
“没有通报过?那你的粮草又朝哪儿送?”阿灵阿一皱眉。又追问了一句。虽说巡抚和提督分管行政和军事,可是,就算如此,也没有理由连一点儿军情也不互通一下啊。
“阿大人,哈元生每次都是自行派兵运送,而且,甘某虽然没有接到什么军报,却也大致知道官军所在之处。”甘国壁回答道。
“每次派兵运送,连巡抚也不知道他的确切所在……哼,那是不是说。我的军令现在还没有传到他地军中?”于中又开口问道。
“这个。应当还不至于……”甘国壁飞快地瞟了一眼于中,低头说道。
“哈元生要了几次粮草,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要的。每次都要了多少?”于中又问。
“这……”甘国壁稍稍一怔,马上又低头答道:“回总督大人,自出兵时算起,哈提督一共要了四次粮草,每次大约一万石左右,上一次是在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甘大人,你在云南当官多少年了?”于中又朝甘国壁问道。
“回总督大人,卑职在云南先任布政使,再任巡抚,在此已经七年了!”甘国壁答道。
“七年……”于中砸摸了一下嘴巴。眼睛盯着甘国壁不放。这些年,他虽然表面上过得风光,可是,私底下到底动了多少脑筋只有他们自己人才会明白。由于老是需要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该怎么筹划,该怎么应对,以及跟那些官场上的人勾心斗角,他早就练出了一副缜密的心思。而刚刚从这个姓甘的嘴里,他就约摸着得到了一点儿信息。不过,光凭这一点儿信息他却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所以,他必须让对方漏出更多的消息来。不过,他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往下问,旁边地阿灵阿又开始朝甘国壁开“炮”了:
“甘大人,七年时间,难道你就只空挣了个巡抚之名,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能干了?”
“阿大人……”甘国壁暗暗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胸中的那丝烟火,阿灵阿这话可是把他得罪了。居然说他这个巡抚“什么事也不能干”,这不是说他跟“废物”一样了吗?不过,阿灵阿这么咄咄逼人倒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在他所得到的信息之中,说这话的如果是于中他倒还可以接受,这位新到的总督大人在传说中是一个“杀人王”,说话冲一点儿理所应当,可阿灵阿难道不是皇上派过来制约于中的吗?可怎么听起来,这位阿老兄好像是在帮于中在质问他?
“甘大人,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吏部的调任公文……只是,本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有许多事情恐怕还需要你帮忙,所以,还请你在昆明多呆一些时间,帮本人和阿大人一个忙,如何?”于中看到甘国壁和阿灵阿之间似乎有些不太和睦,笑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他是能理解阿灵阿为什么针对甘国壁的。谁叫这位甘大巡抚似乎跟哪位三阿哥胤祉有些不明不白地关系呢?这几年虽然远在异国他乡,可对北京地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老大胤眩⒗隙返i、老八胤禩等人在地时候,胤祉一伙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可现在这三个势力量大的皇子一个远走海外,一个被废困守海岛,一个被发到了奉天“养病”,胤祉一伙便开始显出了一些威风。阿灵阿以前就是八爷党的骨干,平时行事嚣张,仗着跟康熙的亲近关系不爱把人放在眼里,得罪过胤祉。而且,这两年他又开始失宠,自然就成了胤祉一伙人打击的对象,这次被弄到云南当巡抚据说就是三阿哥一伙捣的鬼。所以,尽管已经开始收心养性,可阿灵阿还是忍不住在话语里对甘国壁夹枪带棒。
“总督大人,吏部公文到日,卑职可是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到任的啊!”
甘国壁可不知道于中此时在想什么。在听到于中的话,又看到对方的微笑之后,他再也顾不得跟阿灵阿置气了。开什么玩笑?阿灵阿这个新任云南巡抚一到他就应该卸任走人了,怎么还能留下来?这样违反了朝廷的律例不说,他就算留下来,又能算什么人?
“不妨,本人自会上书向朝廷解释,我想。为了能‘尽快,解决云南现在地事情,皇上一定会准奏的。”于中又笑了笑说道。
“总督大人……”甘国壁暗暗抹了一把汗,于中那看上去很温和地笑容此时在他眼中却显得十分阴险。留下?如果真的按对方所说的办,那他以后的路可就麻烦了。本来,他卸任一走,跟云南的事就再无瓜葛,可以一身轻松地去升官发财。可是,如果留下,他这个已经应该离任的巡抚难道还能跟云贵总督抗衡不成?那样一来,他自然就成了于中的“下属”。在解决云南这些事务或者朝廷下达公文让他离开之前。
他就会被于中所掌握。这段时间内,如果吏部先前许给他地官职被别人给抢了,又或者说于中上书朝廷说他办事不力等等。他都只有哭地份儿。他跟于中本不应有任何关系的呀!凭什么就要受人摆布?
“甘大人不必担心,于大人手里有尚方宝剑、王命旗牌,就算不向朝廷上书,暂时留你一段时间也绝对没人敢说什么。你放心好了。”
阿灵阿也在旁笑了起来。甘国壁想得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甚至于,他还想到了更多。卸任的官员却被接任的上官给“留”住了,这说明了什么?那些总是喜欢多心瞎猜的人恐怕又不知道能想到些什么了,说不定待会儿甘国壁一走出去就要多背上几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他却不觉得于中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甘国壁身为云南巡抚,在这里已经呆了七年,对许多事情却是一问三不知。这可能吗?肯定是这里出了什么事!
可人家有吏部的调任文书,说走就能走,不跟你说明白又怎